吕基之封神西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半了散人
准慈悲妖尊的佛脸给吕清广解惑道:“念咒与否在施法过程中的确是有本质差异的,这不仅是一个形式的问题,还涉及到了所使用功法的传承体系问题。可以说,这是跟步罡、符印同等地位。甚至比步罡的重要还要高一级,没错,严格意义上说,咒语跟符印是一个等级的,步罡要低一级。而念咒在整个道法分类中,属于下品的,起码仙界是这样判定,但魔界正好是相反的。也就是说,越看重念咒越贴近魔界体系,相反则贴近仙界体系。”
陆压道人的瞳孔隐秘而快速地缩放了一下,准慈悲妖尊的官话说得虽然简单,而且是极简到了初级科普的程度,但不论怎么缩减,怎么概略,行家一听就知道其根源方略。陆压一听就明白,说话这位是个资深大行家,能将深奥道理说得如此浅显,造诣非同小可。
不管简单复杂都说不明白是一个层次,如果没有搞错方向,这是低端的;往上走,能将简单事简单说,再往上,能将复杂事复杂说;再上一个大层次,能将简单的事说得特别的复杂,将浅显的知识点说成深奥的大学问。有这个水平就能出去忽悠人了,当公知、当学者、当骗子、当什么都不过印盒名片的事儿;而能将复杂深奥的事说得简单明了,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了。
所以,虽然陆压道人依旧记恨准慈悲妖尊揍了自己一顿,但并不影响他认可准慈悲妖尊的水平,而心中的疑云也更加的浓厚。
吕清广并不知道这个,他还在纠结数数问题呢。既然准慈悲妖尊也说了是否念咒这个问题具有本质区别,那就必须要重视起来才行,可怎么体现这个重视程度才合适呢?
这是一个很有挑战的难题呀!
经过长达一刻钟的认真思考,吕清广伸出了另一只手,先握拳,然后缓慢而有力的伸出了一根食指。
“是否念咒算是第一个区别。”
(iishu)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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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两手伸着,左手代表着相同点,右手代表着不同点。
吕清广左手除了大拇指贴近掌心蜷缩着,其余四根手指全都伸直,代表着陆压道人的钉头七箭书和姚天君姚斌的摄魂夺魄术已经被确定了四个相同点;右手除了食指伸出,其余手指还是握拳状态,则代表着不同点只被确认了一个。
“咱们接着说效果。”吕清广锲而不舍地继续着,全然没注意到陆压道人本来就难看的脸已经足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了。“姚天君行法,姜子牙立刻就中招,第一时间里,姜子牙的智商就欠费了。也就是说,立刻就脑子不灵光啦。‘又过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把子牙拜吊了一魂二魄。子牙在相府,心烦意躁,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整日不理军情,慵懒常眠。’‘又过了十四五日,姚天君将子牙精魂气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子牙在府,不时憨睡,鼻息如雷。’到第二十一日,姜子牙最后的一魂一魄也被拜了出来,姚天君姚斌的摄魂夺魄术的效果毋庸置疑,姜子牙死了。其最后的魂魄‘飘飘荡荡,杳杳冥冥,竟往封神台来’。而清福神柏鉴全无职业道德,见到是子牙魂魄就搞特殊待遇,玩忽职守,不按照规定不遵守制度全无法制观念。该抓的不抓该管的不管,任由‘那魂魄出了封神台,随风飘飘荡荡,如絮飞腾,径至昆仑山来’。”
陆压道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提醒道:“你在说我与姚斌法术比对,如何先说到清福神柏鉴身上去,然后又绕到姜子牙魂游昆仑山的事情上,你是不是绕的太遥远了一点儿?”
“哦,我又跑题啦?”吕清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懊恼地说,“噢,真是糟糕透了呢,一说话就跑题是我的老毛病了,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将其纠正了过来,唉,实在是没想到,一不小心,这坏毛病就又跑出来了。”
陆压道人陡然升起一头撞死算了的念头,好在陆压道人的内心还算强大,将这荒谬的念头迅速屏蔽掉了。
“书归正传,书归正传,咱们继续类比。”吕清广也跟着转移回思路,重新回到他认为的正题之上。“好吧,我们来看看你的钉头七箭书会有什么效果呢。”
陆压道人胸中自信满满,淡然笃定地说道:“你却不必担心,静静看着便可,二十一日到了之时,管保让那赵公明的魂魄归入到封神台中去。”
吕清广语塞了一下,他自己倒是按照事情必然结果可以评判,可即使这个结局受到鸿钧老祖的强力维持,不会改变,但具体到每一个个体或者每一个具体事件的出现,却是有走形变样的可能性的。
比如,原本属于赵公明的二十四颗定海珠,似乎注定应该被燃灯道人得到才对,但是,慈悲大妖王插了一手,抢了过去,并凭借着定海珠——其中也有吕清广出的力,让其分身在时空乱流中汇聚,并吸收了大量佛力属性、妖力属性、以及仙灵之气属性的灵流,这才成就了准妖尊阶位,成为了准慈悲妖尊。而对于定海珠的归属问题,鸿钧老祖并没有要求维持原本的进程,没有让准慈悲妖尊将已经炼化成二十四诸天的定海珠交回来。当然,这有一定的特殊性,因为准慈悲妖尊并不傻,并没有将二十四诸天带回到封神世界来,而是由同样已经晋级为准妖尊的六千万分身在西游世界里祭炼。鸿钧老祖没有强行干涉燃灯道人和准慈悲妖尊之间的纠葛,这等于是纵容了准慈悲妖尊小范围的改变封神世界原本的进程。其中固然有鸿钧老祖的影响力难以超脱出封神世界的原因,可也有鸿钧老祖对燃灯道人的不满情绪在其中。
吕清广意识到,似乎,大的改变,或者是可能刺激到鸿钧老祖记忆的改变之外的,一些并不受关注,或者是不在鸿钧老祖保护范围之列的改变是有可能被允许发生的,只是不好把握哪一些属于这个范畴。
吕清广抠头皮了,又是个必须得摸着石头过的河呀!
看着陆压道人那——你等着瞧——的眼神,吕清广知道这场分析总结会得向后顺延一些时候,也就是说,得等二十一天之后再继续。
二十一天的时间,吕清广倒是等得起的,在别的方面吕清广没什么明显的优势,但在时间方面,只要自己的血有足够的存量,吕清广就能随心所欲地进行穿越,时间完全可以当成是一个任其揉捏的面团。
“那好吧。”吕清广将两只手举起来,略有些夸张的展示了一番手指的屈伸状态,实际上这对于芦蓬席殿中任何一位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现在是四个相同点和一个不同点,我们暂时记在心头,等到时候,姜子牙作法完成了,我们再谈,再继续对比好了。”
说完,将手指放松,两只手相互揉搓,好像十根手指刚才千辛万苦并立下了丰功伟业一般。
陆压道人有种冲动,想要立刻用斩仙飞刀将吕清广的十根手指全都消掉。
吕清广不善于看人脸色,并没有发觉这一点,还以为自己跟陆压道人聊得挺投机的,只是为了严谨性,才暂时停一下,看看事态发展。
很显然,在吕清广的思维模式里,已经初步认同了鸿钧老祖给出的设定:穿越能改变的只是时间段内的时间点。而这一点,跟以前其他类似情况一样,吕清广自己并没有清醒的认识。
陆压道人默坐无语,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摆出的是精神内视的架势。
准慈悲妖尊认定这是陆压道人不想再跟吕清广说话的表现,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鉴定结果通传给吕清广。
吕清广则坚信这是陆压道人在修炼。
从来没有修炼过的吕清广,对修炼的态度很虔诚,对修炼者都是很羡慕的,而且只有羡慕而没有嫉妒和恨,也许这是因为他自己升级的速度比任何形式的修炼来得都更快的原因吧。
自身如果感到足够幸福,羡慕嫉妒恨就很难有后面三个字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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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也闭起眼睛来,他倒是没有内视,因为做不到。
说来挺戏剧的,作为一位中阶的圣人,吕清广却是连内视都很困难,不是绝对的完全的做不到,但是,实际上,吕清广自我内视的情形,只有在极少数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首先是因为吕清广从不修炼的缘故,对内视的技能技巧以及相应的理论学习完完全全是交白卷的,而天道也好他自己的血雾微粒也好,都不给他陈丹青的待遇,不可能任由其交白卷还录取为研究生。
第二点受制的原因不说大家都应该知道,那就是灵识束的局限性。灵识束的局限性之前已经详细说过了,受制于太古灵族永远低于金丹级别的设定限制,没办法提高等级。太古灵族的这种修为限制是源于灵界的规定。灵界内不可以有金丹期以上的生命体存在,除了引导灵,所以生活在灵界的太古灵族最高修为就只能达到无限接近金丹期,但永远永远没有达到金丹期的可能性。灵识束仅仅是不到金丹期的灵识工具,对于修为越来越高,尤其是化为血肉微粒之后,灵识束根本没有深入到血肉微粒内部去的权限,等级差异太过悬殊了。
第三点就是吕清广自身的同等级进步的灵识了。如今已经圣人中阶的灵识因为吕清广基本不用,所以出于半报废状态,这也是没办法的,虽然灵识束虽然等级低但用起来太顺手了呢。
第四点,没有意识要去做。这一点才是真正最为关键的,因为并非是完全做不到,在有些时候,机缘巧合,碰巧了,也会有内视的情况出现,虽然多数时候很短暂而且是局部性的。如果有意识的坚持,不仅第三条必然会被改变,甚至第二条都有可能因此出现质变,然后,未尝不可能出现吕清广专属的新型灵识束,甚至能随着吕清广修为一起上升的灵识束。但是,吕清广没有觉得内视是一件有必要的事情,他的视线总在外面,总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着,东张西望。
就如同此刻一样的,吕清广也没有闲着,灵识束伸向了岐山,去看姜子牙那边进度怎么样了。虽然说轮不到吕清广来检查工作,要做也应该是燃灯道人的分内工作,但燃灯道人似乎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倒是吕清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地去做了,好在只是偷偷看一眼,并未‘骚扰地方’。
姜子牙去的晚一些,他毕竟是相爷,外出二十一天之前必须要将方方面面的事情都交代到位。
先去岐山的南宫适守住营盘,武吉带人按照要求修筑将台,小徒弟——穿越者林羽负责扎草人。这些工作在姜子牙到来前就全面铺开并迅速推进。
姜子牙到了以后,做了些微调,一切就到位就绪了。
吕清广灵识束伸过来探查的时候,姜子牙已经开始作法了,只见这位子牙公‘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看到这里,吕清广在灵魂记忆中赶紧调出《封神演义》原文来,细细阅读核对。发现原文的确如此,并非是因为自己或者别的原因发生的改变。
顿时,吕清广觉得一阵别扭,睁开眼,想跟陆压道人讨论一番,但看到陆压道人一幅专注入定的表情,吕清广又不忍心打搅他,只能忍着。
又去灵魂记忆中,将陆压道人交代姜子牙的情景仔仔细细过了几遍,确定之前自己在分析时并没有出错,松了一口气。陆压道人并没有交代让姜子牙披发仗剑,而披发仗剑这一点却是姚天君姚斌施法时的特色。才刚不久,吕清广归纳异同点的时候,就曾经提到过,陆压道人没有在发型上做要求,这应该是一个不同点。好在吕清广不是一个在发型上特别较真儿的人,不搞留发不留头的那一套,也不认同剪掉小辫子就是革命者,不觉得搞摇滚就得长发披肩前卫艺术家就得刮光头。所以没有将发型上的要求不同当做是一个不同点,要不然就得闹笑话了。
但在吕清广的心中,对姜子牙却是更加有看法了。
你姜子牙作为阐教门人的代表,虽然修为稀松根基浅薄,可好歹也是扛着杏黄旗的,是封神大业中提口袋的,怎么能学截教门下姚天君姚斌的做派跟发型呢?而且姚天君姚斌这样做还是为了伤害你姜子牙……突然,吕清广想到这个事情也许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并不是姜子牙要学姚天君姚斌的做派,因为这里有个说不通的地方,那就是姜子牙并没有机会去参观学习姚天君姚斌作法,而姚天君姚斌更不可能将作法的情况告知姜子牙,因为姚天君姚斌作法要拜掉的就是姜子牙的魂魄。而姜子牙此刻作法完全跟之前姚天君姚斌做派一模一样,甚至连发型都可以模仿了出来,嗯,披发的造型却似乎跟吕清广又七八分神似,不过,这一点被吕清广不自觉地给屏蔽掉了。
姜子牙此刻的发型和做派很有可能是来源于伤害。
这一点并没有证据链可以支撑,但吕清广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跟主要的是这是他自己的发现,所以就理所当然地推论其为合理的。
吕清广是这样判断的:姚天君姚斌在催动阵法造成姜子牙灵魂离体的时候,通过阵法,把姜子牙的魂魄从本体内召唤出来,然后拘禁在草人内。在首先进入草人的魂魄很可能不是自主的,而是在被动与阵法发生联系的同时,通过阵法获知了姚天君姚斌作法的姿态,或者是形成了完整的灵魂记忆,也有可能只是零碎的灵识画面。不论是什么,这些都深藏在姜子牙被拘禁在草人的灵魂之中,平时并不会显现出来,而此时此刻,姜子牙进行着跟姚天君姚斌相同的事情,只是当初的受害者现在成了施法者,而前受害者潜意识唤醒了对前施法者的相关记忆,而这些记忆并非是完整灵魂在正常情况下获得的,不是通过言传身教的方式得到的,所以其浮现出来的时候更不容易意识到自己是在模仿,而是轻易地就将其认定为自己就应当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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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推定:姜子牙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记得姚天君姚斌施法时的情景。所以现在姜子牙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是在模仿姚天君姚斌,因为他从来没有将姚天君姚斌当做自己的偶像,那也不是他的师长,不是他学习的榜样,相反,那是曾经伤害他,让他死了一回的仇人。
这只是吕清广自己的脑补,是吕清广自己想出来的,他并没有去询问姜子牙,更没有对姜子牙的灵魂进行拷问,不过,吕清广坚信自己就应该这样相信。
姜子牙应该不会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抄袭,不会认识到自己这个当初的受害者,居然完全照搬了当初施法者的姿态,甚至包括其发型,然后对新的受害者进行同类型的伤害。
吕清广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提醒姜子牙一声呢?
天逐渐亮了,一夜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夜,吕清广一直都在纠结。
赵公明也一夜没有睡觉,他睡不着,莫名地感到心情烦躁,似乎自己的肝火被挑动了起来,让自己难以平静,越是可以想要安睡就越是睡不着,而也是睡不着也就越发的烦躁,想要发火。
天明时,芦蓬席殿上一干人等依旧老样子,采气的采气,运功的运功,天明后也都是默坐不动。
因为赵公明焦躁烦闷,这一天也就没有出营来挑战,整个战局倒是安静了。
姜子牙作法,一天只需要三次,其余时间倒是不用在岐山守着。
一早作法拜罢,姜子牙上了四不像,踏风云而动,不消多久就回到了芦蓬席殿,本意是跟燃灯道人商量一下后续的征战该如何进行下去,不想一露面却被吕清广叫住。
“姜子牙!”已经在灵识束里早早看着姜子牙行程的吕清广提前已经迎在了芦蓬席殿的入口,直接将姜子牙给堵住了。“我有点儿事儿问你。”
姜子牙从走出垂钓之地的第一天,再出发的那一刻,对突然冒出来,还差点儿破坏了自己好事的吕清广,就没有一点儿的好印象,现在这会儿,形象更恶劣,印象更差,可姜子牙还不敢将心里的恶感带出来,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可是中阶圣人,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所以他保持着绝对地礼貌,躬身行礼道:“不知圣人召唤姜尚有何吩咐。”
吕清广没有绕弯子,直接将自己发现的情况说了出来。
姜子牙默默听完。
吕清广问:“你觉得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不是在角色变换,从受害者变成施法者的时候,不自觉地代入前施法者,也就是姚天君姚斌的形象、做派、甚至是发型?”
姜子牙躬身请示道:“圣人要姜尚怎么做呢?换一个发型吗?”
这话将吕清广给噎住了。
姜子牙趁着吕清广没词儿的这个机会,赶紧躬身告退,非常果断地躲回岐山去了,而且给自己规定了,下一段时间里,没有战事就最好别回去,等这位圣人走后自己才能恢复正常作息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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