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基之封神西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半了散人
主要详说的是骷髅山白骨洞的情况,因为这是吕清广穿越的主线索,但跟吕清广以及准慈悲妖尊等自身的隐秘没有什么关系,却又是几次穿越产生最明显变化的地方,最能说明问题。
一个晚上,吕清广都在说。
鸿钧老祖绝大多数时间里是在聆听,间或提一两个问题,然后又是长时间的倾听。
准慈悲妖尊尽职尽责地警戒在吕清广身边,时刻保持着警惕。
第一缕晨光射入芦蓬席殿的时候,吕清广停住了讲述,抬头看了一眼东来的紫气,转眼看向芦蓬席殿周边,阐教十二仙等一众已经完成了对自己脸面的抢救,开始吸收东来紫气。吕清广觉得他们与其说是在吸收灵气不如说是在恢复自信,或者是在自我安慰。
“基本上听明白了。”鸿钧老祖轻轻拍拍自己膝盖头,将吕清广的注意力拉回来,然后继续说道。“虽然我认同你说的是事实,相信你没有哄骗我,但我不同意你得出的结论。”
吕清广被这话弄愣了,看着鸿钧老祖,等他下文。
鸿钧老祖充满威严和威望地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笃定地继续说道:“从你的描述里,我可以清楚明确地得到结论:你的确对西游世界造成了影响,但这个影响却并不是因为你改变了封神世界而产生的。”
吕清广立刻就要辩解,但被鸿钧老祖用手势阻止住了。
“不要着急,你先听我说完。”鸿钧老祖说话声音不大,语速也很缓慢,但气场却很宏大。“之后如果你有想要反驳的,尽管说出来就是了,我有足够耐心听你说话,但在这之前,请安静听我说,并跟着我的思路去思考,看一下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的。
“你穿越到西游世界之后,在穿越到我们封神世界,之后又多次往返,即便你在西游世界也多次穿越时间轴到不同的时间点。在这个过程中,你发现你不同进入次数见到的骷髅山白骨洞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个事实。我们先不讨论诸如幻觉之类的可能性,也将谎言丢到一边,彼此信任。我们确定你说的这些是基于事实。
“不过,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假设你没有来过我们封神世界,你就只是在西游世界里穿越,你的穿越难道不会改变其后发生的一些东西吗?你的进入本身就是变数,一个改变的契机,一坨发酵用的老面,嘿嘿,也可以看成是一颗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
“我并不否认改变的存在,即使是这里,在封神世界,你或者别的穿越者,每一个新的到来都是一次改变,有的显著有的微乎其微被忽略不计。但都是改变,每一次都是。
“我要说的不会改变是对未来,对别的时间段。
“你的特殊性在于你可以自主地穿越,而且是反反复复地穿越,这样一来,你就会进出不同的时间段与时间点,而你却没有将时间段与时间点区分开。
“简单地说,整个封神世界全过程构成一个时间段,也可以将其看作是封神世界的整个时间轨迹。我想,西游世界应该也是一样的,有一个完整的时间段概念,只不过因为孙猴子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一节,其时间段被拉的比较长。封神世界的整个时间段却相对集中,前后加起来完全算上也不到三十年。
“时间段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看做是一个时间点,你在时间点之间穿越必然就会影响时间段的事件,并产生后人说的蝴蝶效应。哈,对,就是蝴蝶效应。
“但对于已经过去的历史,蝴蝶效应只会在其时间段内部的某些时间点,或者一部分时间点呈现,却无法影响别的时间段。
“这跟薛定谔的那只猫没有关系,也不属于量子物理学的领域,同样的,你也不要以为这是玄学。都不是的,这是历史的时间属性,是时间长河固有的规律,并不会因为某种认知或者某种认识方法而改变。
“我可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证明这一点。
“你也知道的,封神世界里来了很多穿越者,非常多,有不少来得比你还早,有些甚至穿越到了封神世界开始前,时间段的最前端,近乎空白的时间点上。他们或多或少都对封神世界造成了一些影响,如果不是我一直维持着,不断拨乱反正,让事情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天知道封神世界会变成什么鬼样子。但是,你到来之前,在当下,你现在可以回想一下,封神世界的改变对你接触到的当下有什么影响吗?
“再说西游世界吧,虽然那是一个我没有亲自接触过的世界,但我对其并不陌生,我从很多穿越者那里知道了这个在我们封神世界之后千二百年开始的世界,其主线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后一千八百年。
“如果我们封神世界的改变会造成西游世界的变化,你进入西游世界的时候应该认不出其面貌才对,因为封神世界的改变简直太多太频繁了,蝴蝶的翅膀不停在煽动,而且是一大群蝴蝶。那么,西游世界从最初就应该是不一样的才对,甚至是你完全陌生的。而不会等到你穿越了才出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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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最后并没有跟鸿钧老祖争论,这倒不是因为吕清广被说服或者被说得哑口无言了,而是因为吕清广觉得自己没有十足把握能说动鸿钧老祖,自己的证据链并不完整周密,而且自己还缺乏足够的知识库储备。还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吕清广不敢什么都告诉鸿钧老祖,毕竟信任还只是初步建立,远远没有足够的信任基础来让吕清广彻底放心。
天已经大亮,鸿钧老祖独自慢悠悠地离开了,没有让任何人去送他,他也没有驱赶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任其留在了芦蓬席殿上,只是警告两人别太任性,别将他的封神世界给玩儿坏了。
临别,吕清广问:“既然您老确定这里无论怎么改变都不会影响到别的时间段,不会对历史和当下造成改变,那么,您何苦管这个世界有没有被改变呢?反正也没有什么影响不是?”
“我怕遗忘。”鸿钧老祖语调沧桑。“活到现在,我才发现除了记忆没什么是真正属于我的。而记忆却是最容易被改变的,如果稍不注意,就会被扭曲。这是我的世界,我不想我的世界变得太陌生,你可以在这里玩闹,但要是你的玩闹会造成我的记忆改变,这就对不起了,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吕清广没话说了,在鸿钧老祖说‘这是我的世界’的时候,吕清广突然想到了自己遗失的道,也许那也是一个世界或者关于一个世界的全部记忆吧。也许,自己就是因为没有鸿钧老祖的这种固执,没有不顾一切维护自己世界的决心和行动,所以自己的道才会遗失的。
“好的,”吕清广被感同身受一下,于是,就愿意顺着鸿钧老祖的思路去考虑,立刻觉得搅乱人家记忆的事儿非常不好,就痛快地表示道,“我一定不会搞得太过分的,要是有什么,您老说一声,我这边立刻就会修正的。”
鸿钧老祖笑呵呵地走了,走得依旧蹒跚。
鸿钧老祖刚走,赵公明就来挑战。
这不能怪赵公明,是鸿钧老祖踩着点儿走的,因为鸿钧老祖知道赵公明什么时候回来挑战,而挑战的时候他不合适在这里,要不然又会让他陷入记忆可能出现错误的混乱纠结中。
芦蓬席殿上,除了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其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几种在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身上。
准慈悲妖尊完全不予理会。
吕清广笑道:“不要看我。嘿嘿,你们刚才可都听到了的。鸿钧老祖的时候有过吩咐,不让我乱插手,我也是答应了的呀。所以,你们自己的事情还得你们自己去做,不要看着我,看我也没用。”
陆压走了出来,说道:“还是我去吧。”
燃灯道人等都没有出声。
陆压也没有情绪多说什么,白了一眼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下了芦蓬席殿,去迎战赵公明。
走到外面,往战场上去的时候,陆压道人走得不快,慢慢踱步,他不是走不快,也不是刻意让赵公明在外面叫骂烦躁,而是借这段路将心头的阴影驱散。昨天傍晚挨的一顿臭揍,虽然没留下什么伤,痕迹也已经淡化了,但在陆压和芦蓬席殿中的那些阐教众人的心里,都留下了或多或少或浓或淡的阴影。陆压不想带着心理阴影上战场,那很可能会出事,会产生变数的。陆压道人很清楚,赵公明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稍微不注意自己就有栽跟头的可能性。
小心谨慎地陆压道人慢悠悠地走到阵前,此刻他已经将昨夜的事情全部打包封印了起来,重新恢复到无敌地自信,带着淡然地微笑远远地,就对着赵公明高歌了一曲:“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七情六欲消磨尽,把功名付水流,任逍遥,自在闲身。寻野叟同垂钓,觅骚人共赋吟。乐醄醄别是乾坤。”
赵公明很清楚,一上来,先来一首定场诗,再说别的,这是规矩,而这规矩不是郭德纲开创的,一直一来自诩高人的都这臭毛病,到后来,不是高人的,吃开口饭的也来这一套把戏,越搞越江湖。赵公明看对方一个矮冬瓜,却穿一身红袍,不禁撇嘴,细看,去不认得来人,于是问道:“你谁呀?”
陆压已经恢复了状态,将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到来:“吾有名,是你也不认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歌曰:
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定踪。或在东洋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里亦无名。玄都观内桃子树,自酌三杯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友,闷坐山岩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天地,静里瑶琴乐性情。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公明。
贫道乃西昆仑散人陆压是也。”
对阵先对歌是时尚,赵公明自己也玩儿着这个套路的,跟燃灯道人第一次对阵的时候,赵公明也来过一段儿歌。在歌中抬高自己是大家都在干的事情,这个就大哥不说二哥了,谁也别挑谁的毛病。也就在歌中贬低对方的,这个一般都做得比较隐晦含蓄,太直接了不仅容易带出不必要的火气,还显得自己档次不高。而直接指着对方叫着名字开骂喊打喊杀的却是极少见。
但此刻,赵公明就真遇上了这么一位,不仅长得又矮又丑,一张嘴还特别的缺德,让赵公明顿时就火气上冲,叫一声:“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吾太甚!”同时催虎提鞭来取。
陆压持剑赴面交还。
赵公明气的狠了,根本没打算跟他好好动手,虚晃一下,就将金蛟剪给祭了出来。
别人都不知道有陆压这么一位道人,但陆压对别人却都是很熟悉的,尤其是对他要出手对付的,此时也是一样,早知道赵公明两个照面就会用出金蛟剪,更知道金蛟剪有多厉害威猛,早早就有了准备,不等金蛟剪落下,先叫一声:“来的好!”,人已然化作一道长虹逃了开去,直接回到芦蓬席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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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到芦蓬席殿上,落地后眼睛自觉不自觉地就朝着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看过去。
准慈悲妖尊全然不理会,也不知道是视而不见还是看不入眼。
吕清广问道:“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陆压道人自己都生自己的气,没事儿看哪儿不好,偏看过去惹这俩瘟神,岂不是自讨没趣,但却不敢不搭理吕清广,只能尴尬回应道:“没事,没事。”然后赶紧转头,与诸道友相见。
燃灯侧面对着吕清广这边,正脸看着陆压道人,公事公办地问道:“会公明一事如何?”
陆压笃定地回答道:“这事儿我自有算计,保管叫赵公明没办法招摇,几天之内就受了他的小命。不过,这个事情却是不能又我等来做,必须姜子牙自己来操作才有效果。”
燃灯道人见陆压话说得如此之满,心里很不乐意,将陆压道人排在了另类名单中,列在吕清广的后面——这都不是自己人呀!
燃灯道人不再说话,太乙真人等十二仙之流的也都没出声,他们的弟子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只有姜子牙躲不过,一则这里是他的地头,二则封神是他接的业务,还有第三点,刚才陆压道人点了他的名了,所以姜子牙只能走出来,客客气气地躬身行礼,问道:“不知道友有什么样的安排,又需要我姜尚去做些什么?”
陆压双手一晃,幻化出一个花篮来,揭开花篮,取出一幅书,递给姜子牙。
姜子牙接过来一看,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符印口诀也都在上面。
陆压叮嘱道:“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午时助你,公明自然绝也。”
姜子牙瞬间就明白了为什这个事情陆压道人不自己去做,这可是个歹毒殇德的勾当,说穿了,就是扎小人的升级版。但这个活儿姜子牙还没办法推却,这毕竟是他接的业务,这种费力不算多,战利品不会有,但担责的事情,只能够他去亲力亲为了。
啥话都不说了,姜子牙出了芦蓬席殿,派遣南宫适、武吉带领三千兵马去岐山安置。
姜子牙自己随后也带着小徒弟林羽赶了过去。
姜子牙离开芦蓬席殿之后,吕清广往陆压道人这边走过来。
吕清广一动,准慈悲妖尊自然是紧紧跟随,立马,前方的阐教众人则纷纷装作有事或者无意,三三两两相互攀谈掩护做起戏来,避让开去。
可怜陆压道人,虽然是跑来帮这群人忙的,但这群阐教众人以前谁都不认识陆压道人,就更没有谁跟他陆压道人有交情,没有交情,默契也就难以存在了,所以其余人一散开,就将陆压道人跟留了下来而且非常显眼。
陆压道人也不愿意直面吕清广的,好吧,他其实对吕清广并没有什么忌讳,虽然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这是一位中阶圣人,境界等级比他强了两小步,但是,陆压道人能感觉得到这个圣人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威胁。按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但陆压道人却是深信不疑,因为他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跟阐教众人一样,陆压道人想要避开的是准慈悲妖尊,这一方面是因为准慈悲妖尊身上有强烈的令人不安的气息,另一方面是恼怒痛恨加羞愧。
恼怒痛恨加羞愧这个情绪现在是芦蓬席殿上最普遍的情绪,除了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以外大家都有,强弱则因为伤情和脾气的不同而存在着差异,针对的目标只有一个为主的,那就是准慈悲妖尊,而吕清广则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株连。
看着吕清广对直朝自己走过来了,陆压道人知道想要躲怕是困难,而他心里也好奇,不知道这位中阶圣人要找自己做什么,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中阶圣人,连鸿钧老祖都跟他谈了一个通宵呢。现在这位中阶圣人主动来找自己,只要不是来揍自己一顿的,那就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而陆压道人也不觉得这位圣人是一个喜欢打人的,于是就主动问道:“圣人亲自过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陆压的?”
吕清广摇头道:“吩咐不敢当,就是有点儿疑问想要请教一下。”
陆压用眼角瞟了一下准慈悲妖尊,见这位停在了圣人身后,就更加认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回应道:“圣人有何要问的尽管说,陆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时候,姜子牙调派的武吉等已经领兵到了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武吉则按照吩咐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方制度。
芦蓬席殿中,吕清广和陆压相对而坐。
吕清广询问道:“陆压道友,我想要问你一下。你用的钉头七箭书,是不是跟落魂阵同款,嗯,同款就是相同款式,也就是说,是一个路数一个风格质量看上去相差不大,嘿嘿,很多时候,同款也就是看上去一样,其实质量完全是两码事。呃,好像我又跑题了。话说回来,我找你就是想要聊一聊钉头七箭书跟落魂阵的相同点与不同点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涉及到你的秘密,如果不方便说的,可以绕开,我们只聊一下可以聊的就是了,不必勉强,不必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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