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基之封神西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半了散人
李靖正欲挽留,只见那女子拨转马头,那马即腾空而起,倏勿不见。
李靖十分惊疑,策马前行,见昨日所过之处,一派大水汪洋,绝无人迹,不胜咨嗟懊悔。寻路回寓,将所赠之书展看,却都是些行兵要诀,及造作兵器车甲的式样与方法。
待李靖回到老家,却不料家人已被隋主杨坚所害。
原来,有一夜,隋主朦胧之间,梦见己身独立于京城之上,四远瞻眺,见河山绵邈,心甚快畅。又见城上三株大树,树头结果累累。正看间,耳边忽闻有水声,俯视城下,只见水流汹汹,波涛滚滚,看看高与城齐。隋主梦中吃惊不小,急急下城奔走。回头看时,水势滔天而来。隋主心下着忙,大叫一声,猛然惊醒。左右忙献上茶汤。隋主饮了一杯茶,方才拭目凝神,细想梦中光景:大非佳兆。想道:“我梦中曾见城上有树,树上有果。树乃本也,树上果是木之子也,木子二字,合来正是个李字。必然有李姓之人将来不利于国家,当及早除之。”遂令罢免所有李姓官员,一一严密监管核实,但有异心者,杀无赦。
其中,唯独李渊是亲戚,隋主没有查抄其家,只是调往边缘地区,去跟突厥对阵,而其余姓李的世家可就遭了秧喽!
李靖一家自然也姓李,同在这次倒霉的大名单中。李靖的曾祖父叫李懽,是北魏时的河秦二州刺史,被封为杜县开国公;李靖的祖父叫李崇义,在北魏时期担任过殷州刺史,北周时封永康县公;李靖的父亲叫李诠,也是北周大臣,后来投降大隋,被封了赵郡太守、临汾襄公,但没多久就任满回乡了。
这次审查,有晓事的,得了消息早早就将重礼送到负责此事的杨素门下,所受到的不过是革职加监视居住,顶天流放而已。可李靖家里此刻无人在朝为官,消息闭塞了一些,等官兵进门才知晓,这就错过了上供送礼的最佳时机。而偏偏凑巧,官兵来李庄的时刻,又恰巧遇上庄上庄丁列队操练,全都拿着武器兵刃。最倒霉的是,这一批教习里面有一个金盆洗手的响马,他看到官兵冲进来,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李家出卖了他,此刻官兵是来捉拿自己的,于是上马提刀直接杀了出去。
战斗在瞬间爆发,而两边真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一个都没有,尤其是李家子弟和庄丁,稀里糊涂就跟官兵打了起来。
等李靖回到李庄的时候,美好家园已经被焚烧成了白地,李靖一个亲人没有看到,而外出寻找时发现四处都在画影图形捉拿他。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在危机时刻遇到了以前教导李靖的一位教师,这人姓徐,单字一个盖,字广济。徐盖徐广济是一位江湖奇侠,跟李靖的父亲是过命的交情,将李靖带回自己曹州离狐县租住的家中,跟自己的儿子徐世绩一起学习《黄公秘籍》。
李靖比徐世绩大得多,几乎可以说是有代沟的那种,徐世绩还在玩儿尿泥,李靖都早已能够独自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了。
吕清广对这个世界背后隐藏的世界更感兴趣,招呼慈悲大妖王进待客空间,直接穿越了过去。
长江边,江水滔滔。
吕清广坐在垂柳树荫里的一个磨盘大青石上,仰头看着蓝天上的一丝云彩。
云彩不是没有颜色的,只是色彩倾向并不明确,所以只能被当成是白色,故称白云。
白云在动,缓慢的自北向南飘荡。
李靖也在动,也是自北向南飘荡,不过不是在天上而是在水里。准确地说,是在水面上,坐在船头,看着江对岸,豪情万丈。
吕清广也看着江水呢,却是完全没有李靖的意气风发,倒是有点儿自怨自艾的意思。
穿越到这个隐藏在历史简略高速串流的背后,吕清广定位在李靖前方十里的位置,想着李靖骑马——这是在灵识束中见到的,十里要不了一盏热茶的时间就能到了,而这个时间如果流速正常,倒也合适自己摆一下造型,并营造一下见面的气氛情绪。
吕清广很清楚,自己不是老戏骨,没有演戏的经验更不是天生的戏精,偶遇虽然是一场很简单的戏剧,几乎是所有故事中都会出现的,而且一部故事里往往出现很多次,可依旧可能演砸的。
虽然对李靖没有不良的企图,严格说,良好的企图也没有,跟他偶遇一场纯粹有些显得无聊的意思,这也是吕清广旁观久了,突然生出了凑一下热闹的心思。
至于说企图,那是真的没有,不管男女雌雄,吕清广自从走进修真界起就没有过这方面的念头,现在都快要成为圣人了,那就更没有了,思想比被太监了还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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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大侠李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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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结尾的时候,其实吕清广思想又歪楼了,本来是在说他穿越的时候,光想着自己演戏功夫不到家,所以需要点儿提前量,好做准备。却没有注意到李靖前方的路线,接过设定十里距离进行穿越,穿越后才发现,姥姥,中间有一条江,而且是长江。
如果李靖改变方向,不过江,而是顺着简便东去或者西进,吕清广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让慈悲大妖王带自己瞬移到李靖前面去,但李靖并没有改变初衷,依旧是继续向南,只是没骑马,而是上了渡船。
大隋王朝的渡船当然不可能是柴油轮船,可长江下游的镇江码头上往返的也不是小舢板,一船要装挂马车牛车,还有好几十号人。大隋王朝的木作技术已经相当成熟,楼船已经出现,不过数量还不算多。一般江河中多还是小船为主,但镇江在长江下游,水面宽阔,水流湍急,大船的舒适性和安全性都要高得多。
李靖在渡口等了两盏热茶的时间,船才装满启动。
第一次来镇江,第一次坐这种大船的李靖倒是不着急,饶有兴致地大量船体各处,还拉着船工了解渡江的各种事宜,以及造船的所在和行情。这些东西对目前的李靖来说没有实际意义,只是作为知识储备,但李靖相信今后一定是用得上的,如果带兵过河,渡江作战可是大事,不了解清楚到时候就可能出现瞎指挥,轻则战败,重则可是要送命的呀!
离开霍山龙宫的时候,李靖获得的《龙宫秘籍》他一直带在身边,无人的时候就偷偷取出来,仔细研读,反复揣摩,其中除了布阵排兵之法,还讲了为将之道。
李靖对其中为将之道的理解就是要广泛地积累知识储备,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知识点,比如山区的一条岔道,荒漠中的一处水源,大江边的一座船坞,知道还是不知道可能就是胜负存亡的关键所在。
这些年李靖行走江湖,遇上每一处地形都好详细了解周祥,并牢记于心,此刻在长江边他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急。
吕清广也就只能在柳树下泡茶,给自己一杯,给隐身的慈悲大妖王也来了一杯。两人将一壶茶喝完,李靖坐的渡船也到了江心。
吕清广将茶具收了起来,开始准备巧遇的剧目。
正在这个时候,从上游飘过来一块木板。
木板从李靖乘坐的渡船前方百余米的地方飘过,并没有引起船上人的注意,包括李靖在内,谁也没有看到木板上有一个婴儿,而那婴儿也没有啼哭挣扎,就那么静悄悄地,似乎注定要跟李靖擦肩而过。
说擦肩而过其实形容得并不准确,两边相距最近距离都超过了百米。
李靖是乘坐渡船横渡长江,婴儿躺在木板上顺江而下,这是两条相交的路线,可线条是由两个移动的点画出来的,而这两个点相差了百多米,并未相遇,应当交错而过,不会产生瓜葛,可是一位之前的大意,灵识束忽略了大江的存在让吕清广干等着,而这时候又偏偏没有时间流速变快,所以吕清广就看得特别的仔细。
有句闲话说得好——怕就拍认真二字。
认真起来的灵识束,绝对能担当起明察秋毫四个字,那么大的一个婴儿如何会视而不见!
灵识束不但发现了木板上的小婴儿,还确定这婴儿还活着,不动不哭是因为睡着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小小婴儿多危险!
吕清广脑子一抽,立刻将正在心中推演的巧遇剧目给忘到了九霄云外,这倒也符合吕清广跑调歪楼的一贯风格,他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带偏的。
也没多想,吕清广飘身而起,对着河面飞过去。
吕清广虽然是战五渣,但毕竟也是差一步就圣人的大罗金仙大圆满水准,飞行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速度比较尴尬,称之为爬云比较贴切。
不管怎么说,能飞就不怕长江滔滔水。
吕清广直接飞到顺流而下的木板前面,用脚尖抵住木板,俯身将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给抱了起来。然后回身向岸边飞去。
李靖在船头极目远眺呢,江面上的小小木板他没在意,但吕清广那么大一个活人,而且是飞在江面上,要有多惹眼就有多惹眼,立刻就被李靖发现了。
首先让李靖惊叹的就是对方的轻功了得。
说到轻功,李靖自问也是不含糊的,十年后,瓦岗山义军中轻功第一人的侯君集就是他李靖的弟子。瓦岗寨四十六友中,二十八哥就是侯君集,人称“小白猿”,为瓦岗八彪之一,是公认的轻功第一人。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来,李靖的轻功那也是可想而知的。
蹬萍渡水、踏雪无痕、走鼓粘绵这等轻功,李靖也能做到,但一个是尺度,一个是程度,他自觉远远不如对方的能耐大。
此处是瓜州渡口到镇江渡口,河面宽度有一千两百来米,船现在已经过了江心,离着对岸有五百米左右,木板在船头南方百余米远,也就是说,从对岸到木板有差不多四百米的距离。
李靖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能耐,四十米的水面,要是有荷叶、芦苇、木板等物件儿能稍微借力,提一口真气,自己勉强能渡过,但绝对回不来,这四百米的江面,自己绝对没可能过得了,这就是差距。
第二个让李靖佩服的是对方的目力。自己离着一百来米都没发现木板上有个婴儿,但对方离着四百多米就发现了,这说明对方眼光之精准明亮到了何等地步?起码也在自己的五倍之上呀!如此目力用在弓箭上,那就不是百步穿杨可以比喻的了,如果臂力够得上,千步穿杨都不是没可能。
第三个让李靖佩服的是对方狭义情怀,发现了江中漂流的婴儿,立刻出手营救,不用问啦,这绝对是侠义道上的朋友,奸邪小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看到对方飘然回到长江南岸,李靖着急了。
这样的奇人义士绝对不能就此错过,必须要结交一番!
当吕清广踏上江岸,迈步走向柳树林,就要没入林中的一刻,李靖忍不住了,大声叫道:“朋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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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大侠李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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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李靖喊的不是‘道友请留步’,要不然吕清广绝对会立刻离开,甚至可能直接穿越,离开这个世界。
李靖生怕对方一走自己可就错过了结交的机会,跟着有呼喊道:“朋友,可否留下姓名!”
吕清广最头疼别人盘根问底,在封神世界这样在西游世界也是这样,但又不好不回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回身对长江做歌一首。
歌曰:“我从来就是另一个过路的人
在友情中生存
坎坷的生命充满了血的交融
我不再感到孤独
在同情的目光里
在命运和信仰中
在生命的空间里
在飘荡的岁月里
看到人们展示自己
恶心——”
唱到恶心这儿,吕清广唱不下去了,他发现除了李靖还在强自支撑,船上其他人全都趴在船沿上对着滔滔江水吐个不停。不仅人在吐,船里的牛马毛驴全都吐了,再一看,江面上翻起不少白肚皮,尤其是江边,离吕清广越近的地方,翻肚皮的鱼也就越多,还有一些虾蟹,和王八乌龟……
隐身的慈悲大妖王笑得前仰后合,当然,笑声也就吕清广能听见。
“真当我是偶像派的啦!”吕清广没有去理会晕过去的虾兵蟹将们,扭头怒怼慈悲大妖王,“你怎么不一起吐呢?难道是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要不我给你来一瓶墨水?”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含笑道:“不必了,我自己肚子里有墨水的。”虫子脸却正经建议道:“你可以尝试着在音攻上面下点儿功夫。我老早就听说了,有人唱歌要钱,有人唱歌要命,要钱的经常遇到,可真能要人命的,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吕清广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不觉得这是自己跳出战五渣怪圈的机会,坚定地认为慈悲大妖王这是拿自己逗闷子寻开心呢。
翻了白肚皮的鱼儿并没有死,在吕清广闭口之后,纷纷复苏过来,茫然翻滚一阵之后,游向了远方。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这里斗嘴,李靖坐的船儿却在往下游飘,码头并不在吕清广待的这个柳树林这里,相距倒也不算远,在下游五六百米的地方。
渡船过江都是这样走的,先向上游斜着过来,然后再顺着江水飘到码头上。
李靖看到渡船要将自己和奇人义士之间的距离拉远,顿时着急了,看了看离江面只有两百米不到了,船边正好又有一颗枯木飘过。
嚐啷一声,李靖拔出螣蛇剑,剑光闪烁,将枯木切开为二十余份儿,用长剑挑到船头。
船工看他往船上捞破木头,有心阻止,但看到剑光冰寒,终于没敢上前,只是在后面叫道:“你别往船上捞东西呀!小心,你别掉进水里。”
李靖瞄了一眼从船头到南岸边儿的线路,此刻在靠近岸边的地方还有一些形体较大的白肚皮没有翻转过来,显然吕清广的歌声并不局限于耳朵听,似乎肥肉和油膘也能直接受到影响。
这些白肚皮也都可以充当落脚点,而船边这一段就得靠这些木头了。
李靖将劈开的枯木,一块块丢出去。用力大小不一。先时用力小,第一块木头就丢出去三丈来远,也就是八米多九米的样子,第二块稍微加点儿力,十七八米远,第三块二十四五米,一块比一块用力大,第二十一块木头已经距离船头有一百五十多米了。再往前,那就得踩着白肚皮上岸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两三个呼吸间,李靖就将二十一块木头全都扔到了自己预计的位置,提起一口真气,身轻如燕,两腿用力一蹬船头,身体恒掠而去。
船头吃李靖大力一蹬,好悬没有沉到水里,船身剧烈的上小摇晃,刚缓过劲儿的人不少都再次爬在船沿上,吐上了酸水。
李靖使出蜻蜓点水的轻功,飞离船头之后并没有尽全力向南岸跨越,这里离着岸边还有两百米,如果一开始就全力飞跃,要不了一半真气就会消耗干净,那样人就只能掉进水里去了。
计算是很重要的,哪怕是大侠。
靠着预先算计得精确,李靖一起一落一起一落,从第一块木头开始,一块接一块地跳过去,脚尖在木头上一点,接着木头的浮力再次跃起,扑向下一个落脚点。
木头的浮力有限,李靖又不敢过分施展自己的真气,所以从第一块木头开始,他的脚就打湿了,等飞跃到第二十一块木头,两个腿自膝盖往下,全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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