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落的回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奈落桑
彼岸花落的回眸
作者:奈落桑
前生的幸运赋予今生与你的相遇,只是这一次你早了我十年。哥哥,能不能不要抛下小小一个人,如果真的要走的话,小小会在这儿一直等着哥哥回来的。如果有一个妹妹,那我愿倾尽所有去呵护她,爱护她,守护她,溺爱她,直到我死。这一世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不要第三次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楔子
“让开!让开!前面的人,麻烦让一下。”午夜的市医院突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种嘈杂的叫喊声响彻在这条紧急通道上。
一辆泛白的手术车被左右两边的医务人员奋力向前推着,一个青年男子随着手术车前进的方向,跟着向前慢跑,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正躺在手术车上,脸色苍白,冷汗布满了清秀脸庞的美妇人的玉手。
“郑儿,不要怕,不要怕,我在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男子沉声轻唤着,满脸忧色,强自镇定的给那妇人安慰。
那美妇人眉头紧皱,似是在忍受着什么莫大的痛楚,为了不让那男子担心,她咬紧牙关点点头,只是小腹传来的阵阵剧痛,还是令她心颤,冷汗一滴一滴地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不一会,又浸湿了她的衣角。
医务人员推着手术车快速地通过了过道,拐到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个不过五米宽的特殊金属门。此时,那门正敞开着,门的正中央上方“急救室”三个红字十分显眼!门内透着一道惨白的荧光灯光,那门好似一张巨口等待着有事物自投罗网,静静地等待着。
午夜时分,市医院的急救室依旧运作着。医务人员一声声的嘶吼,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左右两边病房不时有被吵醒的病人,闻声打开房门,探头观望。但见,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推着一辆手术车,边喊着开道,边快步奔走,穿过过道,朝着最近的急救室赶去。
急救室内,数名主治医生,护士已整装待命。不多时,那手术车被推进了急救室,里头的医生们有条不紊地与医务人员进行着紧张的转移工作。那男子也被退出来的医务人员拦下,随着最后两个医务人员退出急救室,急救室的金属大门也随之关闭。
急救室上方的三个大字也改变成了流动式的“手术中”三个血红的字眼。
一入手术室,生死两命只在一夕之间。手术室,总是充满了莫名的不确定因素,每天都会有或喜或悲的信息从内传出,没有人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即便是那
第一章若是初见,你是天使
“卖包子嘞!卖包子嘞!刚出炉的热包子嘞!”
“豆浆油条,好吃的豆浆油条!”
“煎包,煎包,油而不腻的大煎包。”
喧闹的早晨,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这是全新的一天,这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骑着小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周边店铺一如既往的叫卖吆喝,全然不理会,新春的早晨总是令人感到充满活力。
我是许辰,今年十三岁,正读初中,是湖县中学的一名普通的走读生。早在四年前我便是这般一个人骑着单车去上学,若是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我现在或许也不会是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吧兴许,还得照料着时常跟在我身后的一个,可爱的小尾巴。
爸妈变得忙碌起来,似是也因那件事后,他们之间产生了一层隔膜,我无法去破解这层隔膜,因为,那是他们彼此的痛。
不怨天尤人,全当没那个福气。这是妈妈当初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很理解妈妈的心情,她很想要那个孩子。就像我,也挺喜欢那个还未降临这个世界便夭折的妹妹。若是我有一个妹妹,现在,她该有三岁半了,那正是一个最幼龄,最单纯的小女孩的年纪。
抛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单车在车棚里放置好后,我拎起薄薄的没放几本书,份量极轻的书包,走向那栋还未熟悉的教学楼。
“呼~”将书包随意地丢到身后的床铺上,我一屁股坐落在电脑桌前,一边呼气,一边打开了电脑。
爸妈时常不在家,这两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身边少了人约束,这感觉我说不出好不好。起码,我没有那种家长不在家,可以翻身做主,大肆玩闹的感觉。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逛贴吧的习惯。有人说,一入贴吧身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我却不苟同,我想,无节操的去取悦他人的人,不过是为了引起他人的注意吧。我想,有很大一部分人把它当成了一段精神上的寄托。分享自己的情感,坐看他人去怎么评足自己的情感,从中找寻一点安慰吧。
点开了“妹妹吧”,又看到有人在晒自家妹妹的萌照,真的好可爱呀!我多想自己也有朝一日,也可拥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我会倾尽一切去保护她,关爱她,呵护她,给予她任何愿望。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妈妈的一声痛呼惊扰了那个宁静的夜。破裂的羊水,爸爸急得要哭的站在路边招手,寻求一辆生命的出租车,邻居叔叔阿姨搀扶着浑身无力的妈妈站在路边无声地等待着。
随着一声急促的救护车鸣响,头一次发现它来得这么迅速,它的声音这么悦耳。
我看着妈妈被那些白衣服人抬上车,爸爸尾随其上,随后,救护车合上车门,扬长而去,一路急促的鸣响呼啸而去。
我不知道,命运,因那个不平静的夜,开始改变。
“是个女儿!”那个白天,爸爸像个小孩一般欣喜,把耳朵依偎在妈妈渐渐隆起的小腹上,倾听着。
妈妈笑得好阳光,他们渴望有一个女儿,因为他们觉得女儿会很贴心。他们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不用为了长辈叨唠“要孙子!”的问题而烦恼。
他们特地去医院做了检查,当他们得知这个胎儿是个女儿时,仿若获得珍宝般兴奋。而我,也衷心的为他们高兴,十几年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将会有一个新的小生命闯进这个家,我竟一点也不排斥,反而还有点小期待。我,会有一个妹妹了吗
回想这个期待的破灭,我的小世界也变得灰暗。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学会“恨”。我若恨,又会恨谁,这其中的因果,谁也说不出对错,不是吗
若是有奇迹,我希望……
好刺眼的光芒,这是什么情况!我感觉自己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呜哇!!!
“哥哥,哥哥。”
什,什么声音是有人在叫我吗是谁呢哥哥,哥哥是在叫我吗
“揪揪。”谁在戳我的脸我本能地伸手抓住了那只犯罪的小手。咦肉嘟嘟的,仿若无骨,好小的手,还不够我手心大。
“呀!”是谁!隐隐间,我好像猜到了什么。我缓缓地睁开
第二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妹妹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冒充我妹妹做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女孩的泪水顷刻间,又刷刷流下。
“贞儿本就是哥哥的妹妹,哥哥为何说贞儿是冒充的哥哥不喜欢贞儿,贞儿走便是。呜呜呜。”女孩抹着泪花,跳下电脑桌,小步小步向房外挪动离去。
贞儿,贞儿,贞儿……
如果我有一个妹妹,我想,她会叫“许贞儿”。她是爸妈三十多岁时生的女儿,在她出生后不久,我给她取得名字——贞儿。她会喜欢粉色与白色,喜欢我抱着她走,喜欢接触新奇的事物……
贞儿,那是我设想中的妹妹的形象与名字。她是贞儿,那么她就是我许辰的妹妹!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说服自己相信这么离谱的事,但我不想自己再后悔第二次,所以,我追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椅子上坐了多久,我不知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的脚步速度有多快,当我追出去时,大门已敞开,贞儿的粉色小身影已不见踪迹。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我无法想象,像她这样的小女孩迷失在这喧闹的街头,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这一刻,我真的把她当一个正常人看待,我意识到了,那是我妹妹,我的亲妹妹。三年前,我什么也做不了,这一次,我决不能自己断送了她。
“贞儿!贞儿!”我快步地跑下楼去,抬眼望去,是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早早地亮起,街道上的行人比以往的少一点,马路上的车辆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烟。
我该去哪里找她我该去哪里找她!我意识到自己错了,是呢,我怎么可以那么对她,不问青红皂白地吼她,还逼得她离家出走。万一,她走到了马路上,万一,她被不怀好意的叔叔阿姨拐走,万一,她碰到了其他危险……
我简直难以想象!我撒开脚丫子就往一个方向,喊着她的名字寻找她。我在这个城镇里,像只无头苍蝇般,毫无目的地四处奔走。那个粉色的小身影却是再也没有出现。
我为自己的过错感到懊恼,跑得腿酸了,喊得嗓子哑了,汗水似水般滴落,衬衫已被浸湿,寒风一吹,鼓起一个个小气泡。我浑然不顾,只要还有一点力气,我便不会放弃。
又过去一个小时,我举步维艰,几乎是扶着墙在走。被汗水浸泡的脚底变得湿滑,若是不注意,我或许连路都走不稳地跌倒。
三个小时了!三小时了!我还是没找到她,一点痕迹也不给我留下,寻人一问皆是不知。她就像是昙花一现,在我的生命中刚刚彰显,却又瞬间隐匿不见。
或许真的只是我的臆想,贞儿本就不存在,她怎会出现但那小手的温暖,怎么可能造假!即便是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吧!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我挣扎着从墙角站起身,即便每走一步,双腿便打颤数秒,只要我还动得了,我就要找回她。
右边……没有。左边……没有。马路对面……也没有。
我持续坚持在四周找了三四遍,把寻找范围又向外扩大了,越寻便越绝望。时至凌晨,马路上的车辆渐而缩减,行走的路人几乎不见。春天的夜,依旧冰冷,冬天的寒意在午夜又被翻了出来,偶尔看到一两个晚归人,也是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匆匆而过。我想起了贞儿只是穿了那么一套粉色长裙,如此冰冷的夜,即便是我这等青少年都有点力不从心,何况她一个不过三岁的小女孩。
贞儿若是流落街头,那该如何是好她怎么可能安稳地度过这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像个下半身瘫痪的残疾人,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楼下。我真佩服自己的勇气,居然还有心思回来,贞儿若是就这么失去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一人之力不可为,那么多人呢我忘掉了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初中生,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事到如今才想到要报警。借助警方的力量找到贞儿,若是贞儿还活着的话。
在楼下休息片刻,双目无神地望着对面的马路,我还在挣扎,寄希想见到那一抹粉色身影。
“罢了,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梦吧。”自我安慰道,我不知自己在逃避着什么,我在否决贞儿的出现,她本就是我的臆想,三年前的一幕幕明明那么真实。历历在目的画面在提醒我,我该当梦醒了!但,那短暂的相处,真的只是南柯一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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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雨过天晴,正如笑颜
我想我该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做点什么了。我盯着正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粉色小身影,暗自想到。
“哥哥,吃饼干!”对面的小人伸出她的小短手,捏着一块月牙形饼干递给我。我瞧了瞧桌面上那盒明显个个是圆形的草莓味夹心饼干,又抬眼对比了贞儿小手轻捏着,不知为何残留着一圈小牙印的月牙形饼干,似有所思:“贞儿吃吧,哥哥不饿。”
“噢。”吧唧吧唧地,小贞儿收回小手,把那块饼干整块塞到她的小嘴巴里,填的满满的,一点也不怕噎着,嘟起一个“包子脸”嚼着她的夹心饼。
这就是这个周末我醒后半小时发生的事。
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小人儿,对我本安宁的生活产生了无法抗拒的影响。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我也不想去憧憬,我只知道现在的麻烦真的大了!
昨晚,我肯定是疯了!估计就是因为那场雨,我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贞儿的存在。对我来说,小贞儿的出现,无疑是离奇,超自然,反科学的。谁会相信,一阵白光闪过之后,自己的家里多出了一个喊自己“哥哥”的三岁小妹妹。而这个妹妹,还恰巧与三年前夭折的妹妹同名,同年龄,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仿佛她本就是与自己生活了三年多的亲妹妹。
不知道,若是爸妈知晓了小贞儿的存在,会是什么反应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把小贞儿送去警察局送去托儿所孤儿院找个游乐场玩遗弃正常人应该不会就真的认了人家当妹妹,然后以家人自居的吧!至少,我不会像正常人那般把她送走。在昨晚我做出那个疯狂的决定后,我就不会再后悔了。
失去小贞儿的感觉,太痛,痛得我不愿再承受一次。正如我昨夜对她说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没错,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亲妹妹看待,我不知道这层关系可以维持多久,但在梦崩碎的那一刻前,我许辰便是她许贞儿的哥哥,我愿倾尽一切保护她,守护她,爱护着她,直到永远。
昨晚,那雨下得真大。
昨晚,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流泪抱着小贞儿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松开手。放下小脸憋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却不说话的小贞儿。
“对不起,哥哥弄疼你了。”我愧疚地帮她揉着有点红肿的两截白玉般的小手臂,小贞儿甩着她可爱的双马尾,拼命摇头道:“没有,没有,贞儿不疼。哥哥,你哭了。”
小贞儿歪着小脑袋,眨着她迷人的大眼睛,凑到我脸下,想用她的小手指去接我脸颊残留的泪珠。
“没事,雨水而已。”好歹也是个初中生了,我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自己一个大男生在一个小妹妹面前哭的事实。立即反驳,回绝!
小贞儿趁势奋力在我脸上一抹,指尖沾了一点泪迹,小丫头机灵的快速把那根手指头放到嘴巴里吮吸。而后,又嘟起小嘴,指着我的鼻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哥哥,骗人。咸咸的,明明是眼泪,雨水淡淡的没有味道。”
“谁教你这些的,你这小丫头的小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呀。”我好笑地双手抱胸,带着戏谑的神色看着她。
小贞儿倒是振振有词,仰起头,指着我说:“贞儿当然知道了,这些不就是哥哥你告诉我的。哥哥说,人在哭的时候,眼睛里会流出一种透明的水,那叫眼泪,味道是咸的。窗外下着的水,叫雨,也是透明的但是没有味道。”
眼泪是咸的,无味,它是人在悲伤时的真情流露,因为悲,所以本无味的它变得似海水般咸。与之相对的,苍天的泪——雨,反而无味。
这是我在两年前的一个雨夜,对着窗外的雨,喃喃自语。是在讲给贞儿听的!那一天,是贞儿的生日,也是她的祭日!爸妈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不知是拜祭夭折的贞儿还是在为她庆生,那天,我记得很清楚,窗外
第四章笨笨兔,机灵猫
雨过天晴,窗外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正是个外出逛逛的好天气。
今日正逢周末,若是以往,我恐怕会一个人窝在家里,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一个人看着电视,无聊的按着遥控器切换着电视节目,不知道看什么好。
自三年前那事过后,爸妈整日在外工作繁忙,许久才会回一次家。我也比同龄人早熟了不少,渐渐地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自己照顾着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家。这个逐渐失去了家的味道的“家”。
而今,这个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给我带来希望的小天使,我感觉得到,弥漫在我心灵上空的那片阴霾消退了不少。或许,她就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的“良方”,我的生活不再孤单了。
若是爸妈知晓了小贞儿的存在,不知他们会做何反应他们会欣然地接受小贞儿的存在吗这个小天使会使他们之间的隔阂得到修复吗再过不久就是五一小长假了,届时爸妈会回家一次,到时候他们便会彻底发现小贞儿,只是,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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