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凰纪:锦绣嫡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凛
云翦听着女儿的话,只觉金氏离府一事,没老夫人和韩凝珠跟他说的那么简单,而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
“去年”
“够了,”荣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震慑人的声响,“云锦绣,你还想闹成什么样子”
她张了张口,看着荣老夫人,抿上了嘴,淡淡地看着一脸凝云的父亲,她的话,已经在父亲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她的目的达到了,韩凝珠极度渴望父亲的信任,希望博得他的怜惜,他的感情,从此时此刻开始,她绝对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锦儿”云翦沉重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云锦绣看着他,又看向舅舅的尸体,向庄秦道:“把账册都给云将军留下来。”
庄秦等人把帐册放在案几上。
“父亲,你可真对得起我母亲。”
她的语气里带着决绝和失望。
她转过身来,吩咐道:“把尸体抬到金玉园。”
“慢着!”荣老夫人沉声阻止,“这些事情,你父亲自会安排。”
武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庶女在作主了,有她在的一天,这种行为绝不允许。
“母亲,”云翦劝阻道:“金老太爷已经把金家的事托付给锦儿,这件事情,就由锦儿全权负责吧。”
“锦儿还小”韩凝珠试着劝阻道:“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云翦声音加重,语气冰冷坚定,下命令道:“这件事情,交给锦儿。”
韩凝珠唯唯诺诺地说了声“是!”
云锦绣这才领着下人,抬着尸体,往金玉园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
武侯府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宴会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韩凝珠得体地安排下人送各位夫人小姐们回家,宾客们相继离开。
这一夜后,京城迅速流传着云家嫡女变庶女的故事。
云锦绣恶女的形象再一次升级,目无尊长,不遵礼训,公然继承金家产业,把高门贵女的脸都丢尽了。
但这样的一个恶女,却被明王和三皇子同时求娶,名门淑女们纷纷顿悟,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京都顿时掀起了一阵恶女之风,高门贵女们纷纷抛头露面,高谈文化礼仪,从事服装、香水、胭脂水粉等商业。
武侯府的书房里,三角灯台上的蜡烛快要烧完,烛光晦暗不明,云翦的身影在墙上投下一片阴影,肃穆的身影有些佝偻。
一缕白光隐约照了进来,天又要亮了。
他紧闭了下眼,他的眼睛干涩刺痛,眼眶通红。
慕先生端座在一旁,静静地统计着这些账目,一笔一画落在帐本上,整只手臂都在发抖。
云翦揉着太阳穴,向他问道:“统计了多少了。”
“差不多一半了,四千八百多万两。”
云翦心头一颤,“金家有这么多钱吗”
金家从金盛祖上三代就从主族独立出来,到目前,除了刚刚死去的金昌,也就只剩金老太爷和十六七岁的金碧辉,这个的一个家族,祖上再有积蓄,也不可能为天元军提供这么多钱。
慕先生的手上的笔重重按在宣纸上,想起那个闯入大秦王城救人的少女。
当初误打误撞遇上她,如今回想起来,只觉惊心动魄,热血逆流。
“慕先生。”
“慕白。”
慕先生猛地回过神来,“云将军!”
“啪!”云翦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桌上的账册飞起,“这个狂妄的不孝女,竟然!”
慕先生忙辩驳道:“将军,锦绣小姐她没有恶意。”
“没恶意”云翦红着眼睛打量着他,“先生倒是说说,她派一个翰林院院士跑来给我记账,没有恶意,难倒还是好意”
慕先生脸色铁青,“将军,您”他的身份暴露了。
半晌,他低下头来,至诚至恳,“锦绣小姐绝无恶意。”
“唉!”云翦重重叹了一口气,“在先生的眼里,本将军还不如一个年轻的女娃儿。”
慕先生忙向他拜了个大礼,“将军,卑职敢用性命担保,锦绣小姐对您绝没有恶意。”
“两年前,金老太爷和金老爷去大秦经商,沦为大秦的人质,又遇上瘟疫,险些命丧王城,是锦绣小姐往前大秦,才把人救了回来。”
他一看云翦一脸震惊的样子,忙说道:“当然了,当时有明王的帮助,锦绣小姐和金家父子才得以平安归来。”
说完,他又偷偷看了云将军一眼,见他神色缓和了些,才松了一口气。
“卑职在扬州呆了一段时间,亲眼看到金家将祖祠拆了还债,”他神色肃穆地说道:“金家应该没这么多钱。”
两人四目相对,心里都是一窒。
慕先生对着云将军的龙眉虎目,微微避开其锋芒。
“据卑职所知,锦绣小姐在京城有几个钱庄”
他的眼神突然清明,锦绣小姐在京城有如此名声,原来如此!
云翦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你说,那丫头把帐册送来,是什么意思”
“卑职不知。”
“那你说,本将军要
第178章 爬窗入闺房
看着她冷静的样子,秦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姐”秦婴抿了抿嘴,“奴婢不明白,难道不是凤家吗”
云锦绣摇头,“凤家若出手,不会这么简单,”
凤爵,凤行烈,六万凤家军,他们的报复必然是疯狂的,这些她没有告诉秦婴,“韩凝珠原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但是现在云可卿是陛下亲封的县主,韩家在朝中的地位日渐强大,”她顿了顿,“更何况,舅舅是皇商,所以她不能让母亲和他回京。”
还有一个理由,她没说。
珍妃娘娘流产以后,渐渐失宠,她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和母亲的身上。
“小姐”秦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头像压了石块。
她越是猜到了真相,她心中的自责和愧疚就越深。
“去吧。”她向秦婴挥了挥手,声音里掩着说不出的沉重与疲惫。
云锦绣回到卧室,站在窗前,看向院中,院子里的几株红色的紫薇开得正好,花团簇拥,如云似霞。
她从日出一直到日落,橘红色的阳光染满院落,离发现舅舅的尸体已经五天了,楚墨宸和庄秦都没有出现,每过一天,找回母亲的机会就少了一些。
第二天,云锦绣病倒了。
秦婴请来童叔,童叔诊治完之后,摇了摇头,“锦绣小姐这是心病。”
秦婴一直守在床边,确定她睡着之后,这才盖灭房间里的最后一盏灯,出了房间,便看到院里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别作声。”
秦婴吓得一跳,明王!
她的眼睛红了起来,她突然明白小姐为什么会病倒了。
自从知道小姐的母亲遇事之后,他就出了京城去查,他回来了,却没有直接去找小姐,也就是说他没有夫人的消息。
夫人真的不会回来了!
小姐自己也猜到了,所以才病倒了。
轩辕秀向秦婴挥了挥手,她不敢作声,轻轻出了院子。
云锦绣浑浑噩噩睡了好几天,人才渐渐清醒过来。
这一夜,月朗星稀,紫薇花树在窗上投下斑斓花树影子,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吱呀”一声,窗户轻轻开了,窗头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地,一个黑影压进窗来,一道黑影突然闪来,“扑通”一声,只听一声闷哼,便听到有人小声喊了句“阿秀哥哥”声音带着无比的惊讶。
“怎么是你”轩辕秀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被自己骑在身下的人脸色苍白,两颊瘦削见骨,但一双眼睛却如星宸一般,不是楚墨宸又是谁
“呵呵,”楚墨宸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
“你怎么进来的”
“爬墙进来的。”
轩辕秀看着打开的窗子,“那你爬窗子做什么”
“呵呵,习惯了。”
轩辕秀眉头拧成川字,牙咬得暗响。
“你知道的,十几年的习惯,很难改的。”
“什么人”秦婴带着几个小厮进院子里来,大声喊道。
轩辕秀嘴角一勾,“有人翻墙进院来了。”
秦婴一愣,“快保护小姐!”
庄秦领头,一行人冲进屋子,黑灯瞎火的,接着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架声,接着一阵“啊哦”的痛叫。
秦婴点亮了烛灯。
“王爷,楚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王爷,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楚公子,你的眼睛没事吧”
“咦,人呢”
“咳,从窗子里逃跑了。”
秦婴狐凝地看着他们。
“啊!小姐不见了。”
云锦绣已经走到院外,听着院内传来惊叫声,嘴角一抽。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发现自己在深夜里醒来,发现明王在自己房间里的美人榻上躺着,很快,又有一个男子从窗户里爬进来。
在他们两人扭打在地上的时候,她轻轻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间。
几天后的夜里,轩辕秀又站在院子里守夜,他仰头看着月亮,高大的身材在地上身下一片阴影,月色晕黄,均匀地染在他的身上,他的眉宇间凝着一抹疼惜。
云锦绣的母亲死了,她伤心难过,他知道,除了让她的母亲起死回生,否则没有什么能够安抚她的内心,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陪在她的身边。
夜风吹来,紫薇花瓣纷纷落落。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他突然听到房间里有些声响,不由皱起眉头,转过身来,看了看墙头,又看看了紧闭的窗子,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自那天之后,楚墨宸每晚翻墙爬窗,都被他打了回去,今晚,他应该不会来了。
天边总算露出了一抹灰白,轩辕秀转过身来,看着云锦绣的房间。
他突然想到什么,瞳孔一张,大步迈开,险些栽倒下去,站了大半夜,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再加上他已经这样熬了几天了,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他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血气瞬间畅通,他大步跑到门口,“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间的,大步进了房间,猛地掀起帘帐,正对着一双清亮的眸子。
只见云锦绣打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茶杯暖着手,膝盖上放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帐子猛地被人掀起,她本能地抬起头来。
轩辕秀看着这一幕,先是一愣,然后一恼,随即又是一惊,“楚墨宸呢”
云锦绣指了指美人榻的方向,他转过身去,只见楚墨宸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毛毯,睡得香甜。
他大步冲上前去,伸手去抓他的衣领,但看着他睡容平静的样子,不由攥紧了手,不忍心打扰他。
他转身来,看着云锦绣。
她忙低下头,双手捧着茶杯,一双眸子在书页上遛动着,一脸无辜。
她知道轩辕秀最近每天夜里就在院外守着,她既害怕又渴望。
她害怕自己沉沦下去,丢了魂失了心。
她渴望他在自己的身边,有他在,她不会被自己
第179章 凤家四子
被一个娘娘腔说自己长得像个女人,实在难以忍受,手下摸了个空,他才发现自己将配剑给歌宝儿玩了。
紫袍男子怀着下一秒就要被灭掉要的恐慌,忙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很面熟。”
“令尊是谁”
“王爷的母亲是”
“别动手!”
“阿锦,这个男人你从哪里拐来的啊,脾气也太火爆了。”
看着他一副要把自己撕碎了的样子,“王爷来者是客,请上坐。”
轩辕秀这才坐到云锦绣的对面。
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像他认识的人,紫袍男对他非常感兴趣。
聊了一会儿,紫袍男子几乎粘在他身上,“我跟你说啊,阿锦最喜欢包养美男了!”
云锦绣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她可喜欢绑架长得好看的男子了,我五岁的时候,被她绑来,放在床上,皮鞭,滴蜡,她可变态了”
云锦绣满头黑线,风中凌乱,几次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是不是也被他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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