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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苗修点头,眼泪掉下来。

    然后华安特转头,踩油门,开车,扬长而去。

    砖头是不用借了。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至于救护车嘛

    什么救护车?

    (iishu)是,,,,!




第九百一十章 笑声
    【】(iishu),

    ()总有人会叫救护车的,但不会是他。

    苗修的伤,不会死,只是流点血而已,救护车早点到,晚点到,影响不大。

    华安特哼着小曲,开了车窗,手肘架在窗边,开在回家的路上,再过一座小桥就到家了。

    路有点窄,他也不急,慢慢开。

    梳雨拒绝他,给他发好人卡,他很不爽。

    接着石可攻、苗修跟他告白,他更不爽。

    还好苗修被车撞了,撞的一头血,他开心了。

    坏人嘛,生活总不可能永远顺心如意,你讨厌的人总会有点好事发生,事业成功,感情甜蜜,走路捡钱,但只要抱着一颗积极的心,去等待,总会等到坏事发生,就像苗修这样。

    到这个时候,幸灾乐祸就好。

    从这个角度看,梳雨不理解他的坏也很正常。

    梳雨的坏是关上门,自成一统,你别来烦我的坏。说坏勉强了点,顶多算是自私了点。当然拿螺丝刀戳人是个坏习惯。

    他自己的坏则是幸灾乐祸的坏,把自己的幸福寄生在别人的痛苦上。别人越痛苦,他越开心。

    华安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

    可能是因为自己想要幸福太难,还不如祈祷别人倒霉简单些。

    风横着吹进来,拍薄华安特的脸皮,在车里窜来窜去,不安份地扭,华安特的肘尖浸了风,有点凉,刚想收回来,耳边传来轮胎的尖啸和发动机的轰鸣声。

    他本能地往右打方向盘,只有一只手,偏了下,吱吱的怪响响起,一辆破车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硬要在窄路上超车,却被卡住,挤在桥边动弹不得。

    华安特惊出一身冷汗,那破车的车门距离自己的左肘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这人是要超车吗?分明是奔着我的肘子来的!

    华安特隔着车窗,瞪了那人一眼,要下车好好找他理论一下,拿了螺丝刀就要下去,车门被夹住了,推不动。只好狼狈地翻到副驾驶位置上,再下车。

    轰、轰!

    那人没下车,还轰起油门,带着华安特的车往前挪了一点,华安特的车门从刮蹭伤立马变成了重伤,凹下去一大片。

    华安特大怒。

    这人比上次开车门那女人还可恶!

    撞了车还想逃?

    妈的!给我出来!

    华安特绕过车头,转到那人驾驶位置,拍着车窗,还机灵地把螺丝刀收在袖子里,一会儿出其不意给这人一下,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

    华安特向来提倡力所能及、顺手、日常的坏。

    坏要从小事做起,从打小孩,骂老人,陷害身边的同事做起,可这不代表华安特做不了大坏事。

    更何况这起车祸完不是他的责任。

    开车这么凶,赶着投胎啊!

    华安特拍车窗拍得手都发麻,那人才降下一道缝来,一脸歉意:“对不起,有点急事”

    “急你妈啊!家里死人啦?下车!给我下车!”华安特看那人有点脸熟,好像在哪见过,可能是一个小区的,还不太确定是不是要继续骂下去,万一对方背景大,惹不起呢。

    可一听那人说“对不起”,又一脸抱歉的样子,华安特顿时嚣张起来。

    他就喜欢好人,别管是老好人,还是怂好人,烂好人,反正是好人就好说,人越好,他越凶,随便怎么骂,怎么打,这些人就跟他邻居一样,面团做的,怎么揉捏拍打都没脾气。

    果然,华安特这么骂那人都不生气,只是不下车,一个劲地在车里道歉,好没诚意。

    华安特不拍车窗了,竖起螺丝刀,绕到车头,要划几道给他补补车漆,看看他到底下不下车。

    车窗上有道裂纹,不太大,却足够长,从左到右,走了一半的车窗,看得眼熟。

    这不是

    不是挡邻居的那辆破车吗?

    华安特都想把邻居叫过来,一起殴打这个没素质的家伙。

    他又提着螺丝刀叫那人出来,“出不出来?那,警车就在边上,要不要我叫”

    话说到一半,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辆警车,一直呜呜地叫,只不过都在主路上,和小路隔着一溜的树。

    那人突然开了车门,下来,不断鞠躬,赔礼道歉,说:“对不起,别叫别叫,是我的错,我的错。”

    那人头都快垂到地上去,随时就要下跪的感觉,偶尔抬头看华安特一眼,华安特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蹦出来,不断和他记忆中的图像比对:

    黑狗的眼神,石可攻的眼神,苗修叫他华华时的眼神……

    不对,都不对。

    这眼神

    华安特不想那么多了,车赔不赔是小事。

    他很不爽,要打这个人出气。

    没见过这么贱的人,说话这么客气,做的都是什么事?

    小路开这么快,不撞车也会撞到人的,这真是好人?

    华安特指指桥边的小树林,说去那里谈。

    那人点头,跟过去。

    小树林就在桥边,一边是水,一边是路,却像是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和光线,自成一域。

    华安特以前每次经过这里,都忍不住想,要是把一个人从这里推进河里,恐怕谁也找不到凶手。

    “你打算怎么赔?嘿。”华安特说。他盯着眼前这个猎物,残忍地笑,漏出一点声音。

    他是坏的有原则,一直有底线,所以上次梳雨倒转扫帚,要拿扫帚柄捅苗修就被他拦下来。

    可今天不一样。之前那么多事,加上两个男人向他告白,让他很火,再碰上这个嘴上说对不起,行为却这么恶劣的司机,他准备稍微释放一下心中的恶魔,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司机。

    嗯,可能会用螺丝刀戳他脚背,戳穿。

    那人的背直起来,不再低头,看着华安特,目光在闪。只是小树林里很暗,看不清脸,只能大概看出一个轮廓。

    他看上去有点年轻,娃娃脸,比普通人还矮一些,和华安特对上眼,华安特又接上之前断掉的念头,在想:这眼神,到底在哪见过?

    那人说:“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嘿!

    华安特差点气笑。

    他算明白过来了,这人是假怂真狂,一直用最怂的语气说最凶的事。

    “你特么脑子有病啊!你撞我的车,我跟你谈赔偿,你给我讲个故事?”华安特气得凶焰涛天,再不掩饰,拿螺丝刀点那人的脑门,点一下,那人就退一步,却一直没出手,就让华安特戳头。

    “是啊。故事可好听啦,是说一个寄宿学校里的命案。你有没有兴趣听?扑哧”

    那人刚开了个头,自己就憋不住笑,扑哧笑出声。

    华安特对上那人的眼,像在野坟堆里撞见了幽绿鬼火。

    他头皮一下麻了,脸都没了知觉,螺丝刀跟着手一起哆嗦。

    这笑声,他听过。

    (iishu)是,,,,!



第九百一十一章 太坏了,不是东西
    【】(iishu),

    ()他听过两次。

    一次是巡夜那次,一次是上厕所那次。

    华安特看着那人的眼,莫名想到了倒吊过来,晃来晃去的纸人脸。

    他站不稳了,手垂下来。

    那人说:“寄宿学校里的老师巡夜,走到二楼时,手电筒照到一张小孩的脸……”

    华安特往后退了一步,踩得树叶沙沙响。

    那人跟着前进一步,“老师追上去,却找不到小孩,你知道为什么吗?”

    华安特的心狂跳起来,头有点晕,他攥紧了螺丝刀,手心却一直出汗,不停地打滑,像捏着一只泥鳅。

    他想回答,又不敢回答,好像说出答案,那小孩会突然窜出,或者眼前这人皮肉翻转,内里颠倒,跳出一个血人似的。

    那人又往前一步,其他动作都没做,华安特忙说:“学校里都是初中生,哪来的小孩?”

    那人停下脚步,摇摇头,说:“不是。你再想想?”

    华安特背一震,不知不觉已经退到河边,撞到树上,他退无可退。

    河对岸的光漂过来,刮了层水色,在那人脸上漾出水影细纹来,像肉里生出古怪符文一般。

    华安特说不出话,身跟撞着麻筋似的,又热又痛。

    那人盯着华安特看,突然笑起来,说:“因为有人把小孩藏在天花板上啊,就跟你那个纸人一样。”

    华安特身子一抖,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华安特想都没想,螺丝刀捅出去,被那人一把抓住,那人手劲奇大,身子不壮,一使劲,肉上绷出筋来。

    那人怪笑着一个头锤撞过来,弄翻华安特,再跺上几脚,华安特还没觉得痛,手上嗤啦一声,钻心地疼,螺丝刀被那人抢过去,反扎在他手上。

    华安特叫了一声,他又怕,又怒。

    怕的是遇上个变态。坏人是坏人,变态是变态。

    不要命和随便要别人命的家伙他当然会怕。

    怒的是

    你特么这么凶,刚开始就别装得这么怂好不好!

    你稍微凶一点,我至于找你麻烦嘛!

    华安特委屈极了,又被那人踢了几脚,口鼻处都有黏血流出,他也激出凶性,跳起来,搂住那人双腿,一撅,翻倒那人,拔了手上螺丝刀,往那人身上乱扎。

    两人绞在一起,华安特只打了几下,都被那人挡住,反吃了好几记重拳,视野模糊,头昏沉沉的。

    他听到小树林外的警车声,他想叫,那人反把他压地上,捂住他的嘴。

    他拼命挣扎,那人手上的力道一层层加上来,闷得他透不过气,使劲绷了脚,跳了几下,都挣不开,胸口火烧般地疼,一路烧到嗓子眼,咸咸的。

    华安特颤了下,皮凉下来,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要开始走马灯了吗?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华安特只转了几个画面,就懒得回忆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以后一定不欺负老人、小孩了。

    就是对手太弱,让他忽略了锻炼,要做坏人,没有一副好身体可不行啊!

    算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还是别做坏人了,章老师说的对。

    做坏人,挺开心的。

    但是,太累了。

    华安特恍惚起来,肋下急抖了一阵,散了力,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那人却松开手,蹲着看华安特。

    不是华安特在吸气,而是沉在地表的冷气铁疙瘩似的砸进来,像砖头掉进烂棺材,震响拍散了一棺的枯骨腐肉,咣唧响,响得他肺尖儿疼。

    华安特贪婪地吸气吐气,口鼻共用,都能闻到嗓子眼深处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不管怎样,他暂时活过来了。

    只是暂时而已。

    警车早开走了,小树林里又安静下来。

    那人摆弄着螺丝刀,问华安特:“我的故事讲完了,轮到你了。”

    “啊?”华安特呆了下,嗓子里发个音,舌头都还没弄直。

    “你说说,为什么藏那个纸人到天花板里?”那人用螺丝刀拍拍华安特的脸。

    华安特生出一丝希望,他还有机会。

    至少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也许他能趁这人不注意,翻身跳进河里,河很脏很臭,但只要能活下来,总比面对杀人犯好。

    “你、你是庞光炎?”华安特反问。

    那人手上的力道大了些,用螺丝刀抵住华安特的脖子,说:“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名!去掉一个字。”

    死亡威胁下,华安特乖乖照办了,说:“好的。庞光。”

    啪的一声,庞光炎扇了华安特一耳光,吼他:“是光炎!光炎!”

    庞光炎冷静了下,决定不再纠结自己的名字,问华安特:“我刚才问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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