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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本章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昨晚你晕倒了吧?接着一大堆人冲进来,给庞光炎上手铐架走了,留下几个穿制服的人问我叫什么名字,地上那人跟你什么关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都老老实实说了。

    我叫曹郝仁,我男朋友都叫我曹曹。地上的人是我邻居,刀子不是我插的,有指纹,你们可以查,刚才他被人捅刀子,我拿砖头拍晕了那个人。就这样。

    华安特想了很久,想跟邻居说,这样吧,一百万奖金给我,五万见义勇为奖给你,公平吧?

    正要说,邻居放下早餐,说:“趁热吃吧。”就往外走。

    华安特叫住他,说:“钱的事我们好好聊聊。”

    “唉,聊什么钱啊,早餐我请了!”邻居拿砖头拍胸口,大方地说。

    华安特看着塑料袋里的两个包子和一根油条,想哭,邻居已经出去了。

    华安特要去追,腿刚动,就牵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痛得直咧嘴,又躺回去了,好久,才不痛了。

    他看着天花板,想:没事,没事,邻居是好人,找个机会跟他说明,一定会分我一半的。我要凶一点,估计会给我。不过我现在是好人了,拿个一百万就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这时一个人走进来,头上缠着绷带,敲了敲门,问:“请问被杀人犯打成痴呆的无辜市民在哪”

    华安特正要回一句你才痴呆那!看那人的脸,认出来是苗修,愣了下。

    苗修也是,呆了几秒,眼泪突然飙出来,冲过来,搂住华安特哭,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他胸口。

    这回华安特真快被捶成痴呆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裂开,华安特只恨螺丝刀不在手里,反击不了,苗修一定是知道他没叫救护车,过来报仇的!

    捶了一会儿,看华安特一张脸痛得扭曲,苗修才反应过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华安特说:“没关系。”

    好人,好人,我现在是个好人。

    而且是我没叫救护车,有错在先。

    苗修说:“华华,我都听说了。我也明白了。”

    华安特还痛得呲牙咧嘴,听苗修的语气不对劲,忍着痛问:“明白什么了?”

    苗修说:“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苗修看着华安特,说:“傻瓜!”用拳去捶,还好捶到一半,才记起华安特现在身是伤,收起拳头。

    “你见我伤了,气成那个样子,还去追那个肇事司机对不对?傻瓜,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啊。我受伤了,你就这么紧张吗?华华你个小傻瓜!”

    苗修撒娇地说出来,照理华安特该吐才对,可是华安特吐不出来,心里一股强烈无比的既视感环绕,让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反正现在不管华安特说什么,苗修认定了华安特为爱追肇事司机,结果被杀人犯一顿猛揍,险些变成痴呆。

    苗修轻轻抱着华安特,跟他说了很多以前说不出口的话。

    苗修说以前我给你暗示了很多信号,你都没注意,是不是?

    我喜欢从小事上入手,一点点地用爱意把你浸泡。

    叫你华华,让你累的时候提嘴角笑,还有说年轻人好好干,都是我关心你的标志。

    尤其是年轻人好好干,我最喜欢年轻人了。

    谢谢你,不嫌弃我这个老男人。

    华安特脑袋嗡嗡地响,那种既视感就快凝成实质滴下来。

    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越用力去想,越搜不到东西,华安特跃过苗修的肩头,看到门口站着邻居,一脸震惊。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华安特推开苗修,邻居转身拿着砖头跑了。

    华安特不想再跟苗修纠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邻居要奖金,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华安特忍痛下床,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苗修说:“你去做什么?伤这么重怎么能走?我来抱你吧。”

    华安特忘了自己是个好人的心思,对苗修说:“去死。”

    苗修愣在原地。

    华安特拖着脚走出病房,看到邻居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他追上去,在楼梯上堵住邻居。

    邻居的眼红了,满是泪水。

    华安特看着邻居,突然也跟苗修一样明白了。

    原来如此。

    邻居常说的那个男朋友,其实根本不存在是吧?

    他只是想跟自己说说话,顺带试探一下公对公的可能性,就跟理发店老板的那条黑狗一样。

    他看到自己和苗修抱在一起误会了。

    自己早该想到的。

    巷子里那闪过的发亮的眼,小树林里的轻响,一直拿在手里的砖头,哪有那么多凑巧,邻居一直跟着自己,这才能赶到最关键的时刻救下自己。

    “曹曹,我你”华安特说不出口。

    奖金的事,感情的事交织在一起,乱麻难解,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谈什么,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邻居动了,他扬起砖头,一砖拍在华安特头上,嘭啪咣当一阵脆响在华安特脑壳里晃荡。

    华安特呆呆看着邻居,只见邻居恶了一张脸,泪水扑扑地断线往下掉,冲华安特吼。

    “叫你抢我男人!”

    (iishu)是,,,,!




第九百一十四章 有个女人
    【】(iishu),

    ()第一章心理。

    章本硕办公室里传出哭声。

    李临、吴丽等人轮流问过六六,怎么回事?哭这么惨?看那人身缠着绷带,头上还包得跟猪头一样,不停地喊“我没抢他男人!我没抢他男人!”

    六六双掌下压,说:“淡定、淡定。正常咨询,回去吧。”

    章本硕办公室内,章本硕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腿上的华安特卸下来。

    华安特一头的绷带,长高了四五厘米,哭哭啼啼地说了很多。

    说邻居拍他砖头,骂他臭不要脸,抢别人男人。

    章本硕问他:“那你有没有抢呢?”

    华安特喊冤:“天地良心,苗修抱我!不是我抱苗修!”

    章本硕又问:“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为什么你哭得这么惨?”

    华安特顿了下,哭得更响了,说:“我问邻居,既然是场误会,拍我头的事我就不提了。奖金能不能商量一下怎么分?结果他、他”

    章本硕问:“他怎么了?”

    华安特咬牙:“他给了我一百块!”

    章本硕震惊了,问:“多少?”

    华安特重复:“一百!一百块!”

    然后华安特鱼跃,又抱住章本硕的大腿痛哭:“章老师!为什么有这么坏的人啊!”

    两个小时后,华安特肿着眼,从章本硕办公室出来,去六六办公室交完咨询费后,六六的电话响了。

    六六接起来,是章本硕的声音。

    “接下来还有来访者吗?”

    “有。10分钟后,一个叫梅苏苏的女人,咨询家庭问题。”

    “哦,那还有时间,帮我去楼下买条新裤子。”

    “好的。你裤子怎么了?”

    “湿了。”

    章本硕的裤子被华安特哭湿,还好六六下去给他买了一条新裤子,赶在来访者进办公室前穿好。

    “你好。梅苏苏女士是吧?”章本硕看资料。

    梅苏苏点头,40几岁,保养的不错,眼角几道皱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明显。

    “你要咨询什么家庭问题呢?”章本硕问。

    “我儿子。”梅苏苏说。

    章本硕示意梅苏苏往下说。

    梅苏苏说他儿子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有段时间了。

    最近有点不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

    “我给他整理房间时,从他衣柜里搜出不少女人的衣服。”

    “嗯,那他怎么说?”

    “我拿着一件衣服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老爸的。我扇他一巴掌,哭着问他,妈妈养你这么大,就是看你穿这种衣服的吗?他不说话了。”

    “然后呢?”

    “然后第二天他找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穿衣服了。我又扇他一巴掌,哭着问他,妈妈养你这么大,就是看你不穿衣服吗?他捂着脸说,是以后再也不会穿女人的衣服了。”

    “接下来他就没穿了?”章本硕问。

    “至少没被我发现。但是我又偷偷看到他在跳舞。”

    “跳舞很正常啊。”

    “不,是跳那种舞。”梅苏苏望向远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描述。

    梅苏苏打开手机,给章本硕看一段网上的视频。

    “那,就是这种舞。叫什么宅舞。”梅苏苏说。

    章本硕看了一段,点头表示理解,问梅苏苏:“这回他又怎么说?”

    “他说,他说他身体里有个女人。”梅苏苏说的时候相当犹豫,还停了一下,看章本硕反应。

    章本硕却表现得相当平静,他咨询过这么多案例,说实话,这种案例算普通的了。

    他示意梅苏苏继续。

    梅苏苏见章老师这么平静,好像只是个小问题,自己也安下心,问:“章老师,我该怎么做?我本来以为他会说只是喜欢跳舞什么的,我也不打算多问,可他却说他身体里有个女人!”

    梅苏苏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儿子从小到大都是她在管,管学习、管生活、管思想教育,甚至上厕所要怎么上都是她教的,标准的丧偶教育。

    她老公呢?什么都不管,天天在外面工作、应酬,回家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只看唱歌跳舞的节目。

    别人家的老公陪孩子玩,陪写作业,陪运动,他一句话都不问,要不是有拿工资回家,梅苏苏都怀疑儿子不是老公亲生的。

    儿子毕业了,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电脑相关的,工资很高,她很开心,本以为接下来会有好日子过。就算老公成天冰冷冷的,早就和她分房睡了,她也无所谓,她的生活重心早就转移到儿子身上,老公这种不负责任的生物死一边去吧。

    结果,儿子跟她说,身体里有个女人?

    她看了很多书,书上说过父爱的缺失可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性别认知障碍,一定是老公的问题!

    章老师没马上回答,梅苏苏问:“章老师,这是不是性别认知障碍啊?”

    章本硕说:“不一定。而且现在没有这种叫法了,因为很容易和其他群体混淆,影响大众的看法,dsv版已经废除了这个极具误导性的词,用性别焦虑来替代。”

    梅苏苏问:“那就是焦虑了?他怎么会在焦虑这个?他小时候可从没动过我的口红,也没穿过我的高跟鞋,就有次拍照的时候,我觉得好玩,给他扎了个小辫子,就一次。真的。”

    章本硕劝她:“不用紧张。我个人建议你回去后,找儿子好好聊聊,问他身体里有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具体一点,详细一点,可能是沟通上的误会。就算真的是性别焦虑,或是其他问题,也没那么严重。你首先要做的,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把问题夸大后,用来吓自己。”

    梅苏苏感觉好多了,主要是章老师的镇定感染了她,好像以为自己得了癌症,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只是个小毛病,什么药也不用吃,什么刀也不用开,回家睡好吃好就行一样。

    梅苏苏和章老师约好下次咨询的时间,就准备走了,到门口时,章老师叫住她。

    “章老师,还有什么事?”

    “那个,有机会,也跟你老公好好聊一聊吧。”章本硕说。

    梅苏苏想了想,说会的,然后走了。

    路上,她还想章老师的那句话。刚才咨询的时候,她可没怎么说她老公的事,章老师却能觉察出来,儿子变成这样,肯定跟老公脱不了干系。

    她皱了皱眉。

    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没跟老公说过话,两个人各忙各的,明明生活在一起,却假装对方不存在似的。

    不过为了儿子,再别扭,她也要找老公聊聊。

    回到家,打开儿子的房门,儿子正在玩电脑,一看妈妈进来,就马上按鼠标,梅苏苏还是看到屏幕上一个跳舞的女人,穿的很少。

    梅苏苏皱眉,问儿子:“你在干吗?”

    儿子不是说身体里有个女人吗?又看女人跳舞?还看得流口水?

    儿子低下头,想了会儿,抬头说:“妈,实话跟你说吧。”

    “说。”梅苏苏的心悬起来,她不想这么快知道真相,可儿子好像快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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