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本章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那她为什么又会跟自己说
咨询结束,陈秋说自己会试着去养一条小狗,然后匆忙走了。
章本硕对着屏幕发呆,看《陈秋》章节里那些话。
六六过来,问阿秋咨询的怎么样
章本硕说还行。
六六接着就说起阿秋的事。说她小时候也不怕狗的,最近情绪不好,不怎么说话,又突然怕起狗来。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章本硕问她跟阿秋小时候就住一起吗
六六说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就隔了条河。
上学也是一起,那时她家境不好,穿的土,刚进学校时,总被男孩子捉弄,女同学也不待见她,每次都是阿秋站出来帮她。
六六说阿秋的事,章本硕一边听,一边开六六的本章说点赞。
点赞多了,看一个个红色大拇指亮起,+1+1的往上涨,也好爽啊。
——千赞达成,再接再励。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章本硕精神一振,继续翻本章说,正要点赞,他愣住了。
死死死死死死,你怎么还不死!
短短的一条本章说里,占了七个死字,连成一线,气势十足。
六六惹上什么仇人这么想让她死
id:美丽。
又是她
“美丽”的头像一点也不美丽,是个没有五官的人头,只有两只眼睛空着,像是竖了两面圆镜。
他又去翻六六手指甲边上的本章说,那个“拔指甲”的本章说id也是“美丽”。
看来是六六和阿秋的共同朋友,或是都认识的人。
真可怕。
章本硕感慨了一下,然后发现六六还没走,在看自己,用一种古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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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狗吾狗
章本硕忙了一个下午,和六六一起布置好家里,接到一个电话,张一帆打来的。
他接起来。
“章老师。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约你做个培训辅导,有关记忆重现法的。上次你给李双的咨询让我大开眼界,想来想去,只有你最适合了。”张一帆开门见山,提出邀请。
“不行,明天晚上我有事,重要的事。”章本硕想起那个《比基尼party狂欢夜》的横幅,心就滚烫起来。
“那后天呢”
“后天也不行。”
“章老师,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对不起,和你合作可以,但要去阳光心理我做不到。”
“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王老师。”
“明白了。”张一帆挂掉电话,沉思着,王总和章老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门突然打开,沈立文冲进来,拍一张纸到桌上,指着问:“什么意思”
张一帆没说话。
沈立文带着一身漂白水的味道,更生气了。
他带头打扫厕所,洗了一个下午,刚回办公室就看到张一帆提交的培训计划,里面居然又列了章本硕,还是花钱的,说是高价邀请外部专家培训
之前第一中学的事告一段落,反正最后章本硕没怎么出镜,王总也没什么大反应,他也只能算了。
可这回的培训计划他是再不能忍,要不要干脆把章本硕请回阳光心理当个副总
你这都干的什么事!
“章本硕,为什么请他当培训讲师”
“水平高。他的记忆重现法很好。由他来教,对年轻的咨询师来说,是个提高的机会。”
沈立文死死盯着张一帆,鼻翼极速扇动,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不同意,你想邀请,去找王总说。”
“好的,我会去找王总说的。”
王垒办公室。
“王总,我想邀请章本硕来培训,请你批准。”张一帆说。
“不行。”王垒说。
“为什么第一中学的合作,你不是没反对吗那来公司培训为什么就不行”张一帆这回一定要问出个究竟。对于一个渴望在心理咨询领域成长的咨询师来说,能和一个经验丰富、理论扎实的老师一起工作,是最快的途径。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见识了章本硕独特的眼动技巧后。
“在外面合作随便你,到公司里来,就不行。”
“为什么”
王垒抬头看张一帆,眼中似有火星:“我不想看见他。”
第二天起来,章本硕又重新回顾了下《陈秋》的章节,咨询时的每句话细细想过,考虑下次陈秋咨询时的方案。
然后又准备第一章心理在线咨询的事。
做完事,他照例跑出去运动,点赞。
等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到了小区楼下,章本硕就听到外面狗吠声,远远的一棵树下,一只大狗冲着树吠,树下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
章本硕走过去,六六躲在树后,和大狗对峙。
大狗边上一个大爷训斥:“别叫了,宾利,走。”
大狗却不依不饶,吠得起劲。六六都快和树融为一体,看她那样子,要是会爬树,早就爬上去。
六六不是不怕狗吗章本硕再走近点,才看到六六身后还有一人,是阿秋,还抱着条小狗。
小狗头扎在阿秋怀里,只留屁股在外面,被大狗叫得尾巴直抖。
阿秋倒很镇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贴在六六身后。
大爷嘴上训得狠,手上一点动作也没有,连脚都懒得挪,骂了几句,大狗不动,他也不说了,在边上踱步转圈,趁着夜色朦胧,看看这,看看那。
那大狗不知是什么品种,站起来,足有一人高,估摸有个一百来斤,吠起来气势惊人,小区里用狗绳牵狗的,和用意念牵狗的纷纷让开,空出树下好大一片区域。
大爷人仗狗势,负手而立,一股惊人气场,由萌宠共享反馈给主人,自带反伤和恐惧效果,夜风慢送,大爷衣袂生波,形似天人,神威凛凛。
六六心有些虚,背靠到阿秋身上,顿时一紧,不行,我不能怕,我怕了,阿秋更怕。
六六张开双臂,凶巴巴地冲大狗喊:“我很凶的,你别过来啊!”同时开动脑筋想对策,跑是不可能了,人一跑,狗肯定追。而且还有阿秋。
那
第二百一十七章 九九
“呦,小伙子,跟你大爷耍嘴皮子”大爷见猎心喜,撸起袖子,心中国骂、三字经、唐诗三百首、五讲四美三热爱、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一一流过,字大如豆,毫光微绽,心念电转之下,瞬间拼合成一篇八百字现场作文,首尾呼应,紧扣主题,浑然一体。
章本硕举起剩下一块石头,“管好你家的狗,要不我替你管。”
“我家宾利不咬人,是跟她玩呢!你急什么跟狗计较”大爷见多识广,这场面不知碰上多少回,又加一句:“就算咬了,为什么只咬她不咬别人”
章本硕怒了,跟你讲理还真以为我只会讲理了瞅准了狗鼻子就准备一石头砸下去,宾利是吧还差个翅膀车标,我帮你砸出来。
宾利盯着石头喉咙滚着响,大爷清清嗓子,那篇八百字作文腹稿早已打好,气势磅礴,润润嘴唇,就要开口痛斥这不知好歹的小年轻,人群中突然窜出一条狗,直奔章本硕过去。
“宝宝!”人群中一个大妈叫。
章本硕的手有节奏地晃动,哈嗤哈嗤的声音响起,不用往下看,章本硕就知道是那个日天奇种了。
我的腿是特别润,还是裤子上有你妈妈的味道尽逮我一人蹭
宾利呆了一下,注意力被那爬腿跳钢管舞的泰迪吸引过去,前爪虚抬在空中,头低下去,呜呜地吼。
章本硕转头,对上大妈的视线,意思很明显,这正经吵架呢,还要不要看热闹了把狗拉开行不
大妈双眼上翻,赏给干脆的白眼,眼神里也写着一排字顶回去,连嘴唇都懒得碰:我家宝宝爱爬腿爬腿,爱上哪上哪,你管得着赶紧吵,吵完我还要回去跳舞。不如跳舞,吵架倒不如跳舞,让自己最舒服,这才是我的天赋。
章本硕腹背受敌,还是战斗力最强的两个种族,以他的实力也有点吃紧,想着是伤其十指,还是断其一指。
正考虑应对方案时,宾利嗷的一声,跳过来,章本硕抬腿就踢,却踢了个空。六六大叫一声,要挡章本硕身前,给狗讲理讲不通,还是让我来吧。
却被章本硕一手按住,动弹不得。
宾利一口扑倒泰迪,咬住脖子,疯狂甩头,泰迪尖声惨叫,总算是从章本硕腿上下来。
宾利还咬着不放,大妈像是发动了野蛮冲撞的蛮人首领,带着荆棘光环从人群中直撞出来,两扇膀子就跟盾牌一样,轻轻松松杀出一条直路,跑到两条狗身边,又不知怎么办,狗绳没有,意念没用,一巴掌一巴掌扇宾利脸上,就跟挠痒一样,还刺激到宾利,头又猛甩了几记,泰迪尖起嗓子叫。
大妈只能发动本能天赋,大妈的尖嚎,范围一百米内,凡是有听觉系统的生物都受到了震荡攻击,耳膜发痛:“谁家的狗!还不扯开,我家宝宝要被咬死啦!”
大爷终于上来,抓住宾利的脖子,呵斥它松嘴,宾利咬得更紧,泰迪阿呜阿呜细细地叫,听声音都快不对劲了。
边上的狗绳党说看吧,不牵狗绳。
意念遛狗党说那么大的狗,牵了也没用,该咬还是要咬,重点是狗没教好,看我家宝宝多乖,从不咬人,也不咬狗。
章本硕反成围观者,看大爷大妈绕着两条狗转。
狗咬上了,出于猎食本能根本不会松口,要么抠眼珠,要么拿棍子塞狗嘴里撬,光扇巴掌一点用都没有。
章本硕丢了石头,说走吧,拉着六六走开。
六六招呼阿秋跟上。还在可惜刚才那一下没踢出去,躲章本硕身后酝酿了半天,终于想出一记撩阴腿,等着万一章本硕跟狗讲不通,就能派上用场,没想到却是狗咬狗。
等等,那泰迪不会是章本硕指使的吧狗语者
大妈叫了几声,见狗不松口,四下看了一圈,盯上章本硕刚扔的石头,一个广场舞步配着泰迪的惨叫声,踩着节奏窜过去,拾起来,膀子一架,就照狗头上抡。
大爷一招野马分鬃挡住,苦修多年的唐氏太极终于派上用场,“你想干吗拿石头砸狗你有没有人性狗跟小孩一样,小孩打架,你插进去干吗”
大妈怒了,“没看见我家
第二百一十八章 风格不对
阿秋过来抱起九九,六六把烛台放在门口,拉着阿秋去里屋化妆,换衣服。还跟章本硕说一会儿她朋友过来,帮忙说一声。
章本硕用力点点头,然后就坐在桌子旁,闭目养神。
他现在外表平静,心潮澎湃,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横幅:比基尼party狂欢夜,更激动了。
黑暗、烛光、比基尼、party、狂欢
这些元素组合到一起,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章本硕后悔没叫李临过来,那家伙碰上这种场面,一定会狼嚎的。
背景音乐的雨声滴进章本硕心里,涨肥了思绪,似蒲公英的绒絮,沾上摇晃的灯光,投到远方。
他突然想到阿秋、六六去里屋换衣服,难道——
她们也穿比基尼
阿秋不像是会穿比基尼的风格啊,就是普通泳衣都不太可能。
至于六六——还是别幻想了。
章本硕想到刚才六六那白衣烛台风,硬是把普通睡衣穿出吸血鬼风格,也只有她了。
还是期待六六的朋友吧。
话说她们穿着比基尼进来,看到一个男人坐着,该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吧
咣咣咣——
哪里的声音
章本硕侧过耳朵听,和背景音乐里忽远忽近的阴森雨声不同,那声音稳定在一个方向,像外面有人拍窗呼救。
他脖子一冷,似是墙上的黑影探出冰爪,向下摸。
章本硕站起来,走到厨房,咣咣咣,更响了。
窗户半开着,风嗖嗖地往里吹,章本硕关了窗,呆了会,没声了。
17楼风就是大。
章本硕回到桌旁坐下。
嘀,门开了。
外面也是黑的。烛光照出去,那纷乱的影也跟着伸长了爪子,似是拉长了噩梦。
一袭红衣飘进来,大红缎子绣花鞋,又尖又翘,红色嫁衣,红丝巾半盖头,露出一张白如纸的脸,只有两个黑如精铁的瞳仁,眼白都似入融进脸的白。
那眼下两条直直的血泪流到嘴角,并无多余的表情,就踩着红地毯,似是践踏着一路鲜血,双手拢在袖中,慢慢走来,顺手取了门口的一根蜡烛,捧着,照亮下巴,眼窝,额头反黑下来,似是哭着笑,又像笑着哭。
章本硕张大了嘴,看着那嫁衣新娘,头戴珠翠,铃当声中从容雅步走来,怀疑是不是夜里太黑,阴婚走错了门。
“你就是那个咨询师对吧”新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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