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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时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卿希子

    童乐见他那样,笑了笑。

    “阿乐。”林倬叫他。

    童乐被他这严肃的架势微微唬住了,他呛了一口水,连咳几声。

    “嗯”

    林倬说:“那孩子,我要收养。”他声音坚定,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童乐先是一愣,而后试探地开口:“温予”

    林倬看着他的脸,说:“我们收养他,但是,他要暂时留在你家,你帮我先养着。”

    童乐有点发怔,静了两秒钟,说:“温予没有同意吧你看,安儿喜欢他,影儿也喜欢他,你把他放来放去,对孩子也不太好,让他留在这儿吧。”

    林倬说:“温予会接受他的,自觉自愿地接受他。”

    童乐没有话了。他知道,林倬已经决定那样做了。

    林倬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听见没有”

    童乐抿抿嘴,说:“哥,你怎么了”

    林倬反问道:“我怎么了”

    童乐瞧着他脖子上的咬痕,说:“你被她家暴了。”

    林倬重重地“哦”了一声。

    童乐说:“活该。”

    林倬一个抱枕砸过去。

    童乐受着,笑了。

    林倬看他半响,终是忍不住撇撇嘴。

    喝了半杯水,林倬活动了几下脖子,站起身,“走了。”

    童乐看着林倬的背影,说:“知道了,我听你的。”

    林倬脚步未停,走到玄关处,终是回转身看童乐。




第二十九章 瞬间
    刚一走下楼梯,林倬便听见童谣询问的声音。

    “怎么来看你弟弟有没有被我欺负”

    身穿正装的童谣端来两杯红酒,递给林倬一杯。

    林倬轻晃着酒杯,若有所思地笑笑,说:“你要是能像小时候那样掐他的脸,踹他的屁股,骂他,我会觉得有趣,要是对他不理不睬,不冷不热,作为哥哥,我会心疼。”

    一语双关,既有打趣的熟稔,又淡淡然地道出了自己的忧虑。

    童谣平静地看他一眼,与他碰杯,小抿了一口。

    两人此时站在廊道里,没有开灯,只有摆放在储物柜上的几盏香薰蜡烛照明,气氛无比安逸。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但是我最近才发现,林远很喜欢给我讲笑话,不管从哪里听见的,也不管我是否感兴趣,一个人说个不停。有天中午,公司的人都出去用餐了,我不舒服,坐在办公室里,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冷,很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林远讲过的笑话,我趴在桌子上一个人傻笑了很久很久。

    在这以前,我不止一次在心里骂过他脑残。他跟我提起过两次,小时候,我也给他讲过笑话,当时他也不觉得好笑,某一堂数学课上,忽然想起,然后一个人笑了好久,老师叫他出去笑够了再回来,他真的出去了,然后被罚跑操……”

    说话间,童谣眼神温和,微微含笑。

    林倬默默地听着,也忍不住笑了笑。

    两人静了片刻,童谣若有所思地如是说:“林倬,很早以前,我已经习惯他了。”只言片语,告知林倬这件事,同时点醒她自己。

    “你说过的,人一旦失去习惯,就空了。”

    林倬双眸明暗交错,和童谣对视,只觉得她眼睛的那一抹亮色,特别美丽。

    童谣看到他眼角那一抹不易觉察的疲惫,不由得说:“林倬,你好像老了。”

    林倬一挑眉,接过她的话:“然后呢”

    童谣说:“我和你同年,但是我不想承认自己老了。”

    林倬笑笑,喝完那杯酒,放下酒杯,说:“我不老,你很年轻。”

    童谣听了,不禁低笑一声。

    冲了淋浴,回到床上,刚一关灯,林远便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他人高,不胖,很结实,但是,很重。童谣承受着,很平静。

    过了好一阵子,林远都没有动静。童谣忍耐了几分钟,林远还是一动未动,明显有想要压死她的迹象。

    童谣说:“不做就起开,我很难受。”

    “老婆。”林远叫她。

    童谣:“……”

    “谣谣。”

    童谣:“……”

    突然,林远的声音变得嘶哑,叫了一声:“姐姐。”

    童谣睁开眼睛,淡淡的黑暗轻覆一室。姐姐,这两字瞬间带回了她最初的记忆。她都忘了他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叫过她。

    “你爱我吗”十年了,林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样问童谣。他不敢,也害怕。

    童谣无言。

    如此便好。这就是林远想要的答案。

    林远扯掉童谣的睡裙,如待珍宝般吻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他吻着她,吻着他的女人,吻着他的青春,吻着他的一切。

    过了一些时候,沉静的世界渐渐有了动静,粗重的呼吸声,细碎的嘤咛,交杂在一起,落入深吻里,很久很久,最终,温暖的大床上,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喊叫。

    事后,林远到浴室拧了热毛巾来给童谣擦脸擦身体。童谣闭着眼睛任他做一切,最后被他紧紧拥抱着。她拉起被子,盖住两个人赤着的身子。

    一夜无梦。

    翌日中午,林倬和一个同事在市里某家咖啡厅和温咏会面。

    最近一起情杀案的凶手恰是温咏的私人司机。司机的妻子为求刺激将情夫带回家里,被司机抓奸在床,当场斩杀二人,情夫惨遭碎尸,妻子则被切除胸部和捅烂子宫,而后司机逃逸。

    “温总,感谢你抽空配合我们公安的调查。”郑警官颌首道。

    温咏点头答道:“应该的。”她看了一眼林倬,林倬低垂着目光,准备记录。她在心底微微苦笑。

    接下来,一问一答,温咏如实相报。司机帮她开了七年车,是个极其老实的人,话很少,人很稳重。因此,温咏不大了解他的经历。

    结束问询的那一刻,温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郁临县。他喜欢吃狗肉,有一个养狗场,自己杀自己煮自己吃。”

    林倬终于抬起目光看向她,温咏一瞬间犹如得到老师认可的小学生,坐直了身体,嘴角不自觉漾出一抹微笑。

    又问了几个问题,他们道个谢就要离开。温咏叫住林倬,说要占用他五分钟,有事情商量。郑警官知道林倬是她的妹夫,未等林倬答应就拍拍他的肩头,先走了。

    林倬顿了顿,坐回原位。

    温咏问他:“你饿不饿我叫东西,一起吃。”

    林倬说:“不用。”

    温咏说:“可是我饿了。”

    林倬眼神冷定,直直地看着温咏。

    温咏对他隐忍的厌烦不以为意,说:“我配合你的调查,你不应该请我吃点东西吗我要草莓蛋糕。”

    林倬对从身边经过的服务员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尽管温咏知道他只是出于礼仪和自己的纠缠,仍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蛋糕端上桌后,温咏对林倬说:“你能帮我吃掉这些草莓吗”像以前那样。后半句话她终是不敢说出。

    林倬面无表情,平淡道:“东西我收到了,看了。”

    温咏拿起叉子,自己吃了蛋糕上面的草莓。

    “程夫人,温予是你妹妹,作为她的丈夫,我并不愿意经由你的翻铸了解她的过往。她说与不说,我知道与否,我对她都不会改变。所以,到此为止吧。”林倬平静道。

    草莓真的很酸,温咏放下叉子,抬起目光看他,说:“你儿子是她的第四个孩子,她第一胎,第二胎分别在十五岁,十六岁,和她的钢琴老师,一个四十岁的已婚男士,为求刺激,从不做措施,打掉了。

    第三胎和一个黑道青年,不能打了,生育功能都快没了,要不,林泽能出生

    温予漂亮,自由,人人都喜欢她,她从来没有不好。后来,嫁给你,过上了画地为牢的生活。

    你说的,到此为止,我不再说她半个字。”

    说罢,温咏怀揣着痛快而又苦涩的心情起身要走,林倬往桌子上放了一百块,站起身,与她错身而过。

    温咏呆立在原地,盯着林倬沉没在视线里的背影,心脏一下一下地刺痛起来。

    她这样与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有何区别十年了,她仍旧不甘心。是她先遇见他的,



第三十章 来我家
    周六。

    天气很好,时而微风吹拂。

    澄澈的蓝天宽广无垠,在它的面前,一切都是如此妙不可言。

    有多久了……没多没少,大家都在一起。童遇安心想。

    此时,她正坐在篮球场上的石凳上,抱着相机,一张张翻看抓拍到的照片。

    骑在爸爸的肩上投篮的妈妈。

    蹲下身子帮林止系鞋带的姑姑。

    低着头听林思家说话的姑父。

    回头和温阿姨对视的林叔叔。

    以及背对蓝天,面朝阳光运球的林泽,篮球定格在他的手下,而他侧过脸看见了什么,笑了。

    拥有现在的分分秒秒,那春暖花开一般的光景,幸福这个词语激动不已地浮现出脑海。

    运动过后,大家沿着园道回家。

    林倬忽然抱起林泽,林泽忸怩,挣扎,“我都多大了,不要抱,我自己走。”

    在场的各位也只有童遇安不长腿,他是男孩,男人,要是被小伙伴们见到了,他要被笑掉大牙了。

    林倬不放,紧紧抱着,说:“爸爸想抱。”

    “那,那背好了。”说着,林泽自己窜动着爬到爸爸厚实的背上,顺手拿过妈妈头上的鸭舌帽戴到自己头上,然后头埋在爸爸的肩膀上。

    温予看着父子俩相似的侧脸,微微发怔。

    童谣低着头,对儿子说:“宝贝,你要妈妈背你吗”

    林止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妈妈背姐姐吧,你都没有背过姐姐。”

    童谣顿了一下,说:“姐姐有爸爸。”

    “你说的是什么话她就没有妈妈了是吧”林远带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一时间,所有人都顿住了。

    林远一把抱起女儿,从童谣身边走过,走在前头。

    林思家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妈妈,内心深处有股梗塞的闷气。她咬着牙齿,埋脸于父亲的肩头。

    林远抱着女儿,紧紧抱着,心也抽紧了。

    他多么希望自己女儿也能像童遇安那样爱哭爱笑,偶尔闯祸,但是,没有,她太乖了。应当无忧无虑的年纪里,她没有孩子气。

    她一直努力做童谣想要的女儿,优秀、懂事、安静,照顾弟弟,疼爱弟弟。

    她未曾抱怨,可是,她自以为的牺牲精神,在童谣眼里,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本分。

    林远心疼,却无法平衡童谣的心。没有女儿,童谣断不会嫁给他,而女儿不仅是她的桎梏,更是他抢夺她的证明。

    “家家,爸爸爱你,你知道吗爸爸最爱你,最爱你……”林远声音嘶哑地对女儿道。

    林思家很安静。

    云影带女儿去淋浴打扮。

    童乐替女儿收拾了行李,不住地对林倬叮嘱这样,那样。

    林倬用手揉揉太阳穴,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没有孩子,我能照顾好她,最晚也是明天回来。”

    童乐噎住了,挠挠脸。

    “慢点,你慢点走。”云影担心地喊道。

    “好了,好了,我可以了。”

    童遇安边说边快速下楼,走到林倬身边拉住他的手,仰起头看他,笑不拢嘴。

    “好,出发。”

    林倬从童乐手里使劲抢过童遇安的书包。

    童遇安浑身上下都写满兴奋两字,和爸爸妈妈挥手再见,就跟着林倬走了。

    “等一下。”

    童乐跟上,弯下腰和女儿互相亲吻,紧接着又开始念叨。

    童遇安的心早已飞到了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地方,真的不想理会父亲的聒噪,忙打断他,拉着林倬就出门,上车。

    林倬转了方向盘,车子在巷子的转角拐弯了。

    童乐说:“要不我们也跟着去吧。”

    云影呼出一口气,白了他一眼,“难得休息,我不跟你傻。他们去已经够了,你女儿说了,他要是不愿意,硬绑也要绑着他上车。”

    说罢,云影掉转身子回屋。

    童乐跟在她身后,说:“宝贝,要不你去给温予做一下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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