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看沙场美娇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胤修
卧看沙场美娇娘
作者:胤修
新婚之夜,她不在婚房等着,跑去夜安池烤了老夫人最喜欢的锦鲤。 被相公带回屋,她吃饱喝足以后,对相公说:“吃饱了。我们练会儿剑吧。” “练、练剑?”自己这娘子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 她随相公出征,在军账外:“将军,我想到你帐中歇歇。” 她得了宝剑,爱不释手,相公无奈道:“这位将军,卧榻之处,可否先把你的剑收起来…”
第01章 仇母催婚
这世上有种情叫执念。但爱不是执念。
——题记
孱国建兴三十六年,文丞相仇赁主动辞官,新丞卫重洋即位。
仇徒闻讯,连夜从校场赶回。及至仇府门前,管家等人上前相迎,道:“大公子,您可回来了。不知为何老爷要辞官,老夫人气一天了,老爷也不劝,干耗着。”
仇徒话不多说,只道管家先将自己回来的事按下,莫要告诉老夫人。而后穿过游廊,到东苑的仇赁的书房,推门便直接开口叫了一声爹。因为每次他爹娘吵架,他爹都要到书房来避难。
果然,仇老爷在屏风后听见儿子的声音,立即站起身,走了出来,“子虚,你怎么回来了。”
仇徒上前作揖,才道:“孩儿收到书信,说您辞官了,爹,好端端的,怎么……”
仇老爷虚手按下他的话,笑笑,带他到里厢坐下,叫人奉了茶,不急不燥,抿了一口,这才道:“你是武将,官场上的事,很多你都不懂。也不愿你懂。不过啊,事关我仇家,所以,还是得与你说上一二,以防哪天爹不在了,你还能维系咱们百年家业。”
“爹。”仇徒皱起眉头,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说这不吉利的话。
“哈哈,你这孩子,惯来不信鬼神之说,怎的还计较言语上的吉祥祸福。”仇老爷笑着摇摇头,端起杯盏靠近仇徒,说:“子虚,你看这水里有什么。”
仇徒仔细看了看,杯中除了青黄的茶水,什么也没有,不禁困惑地抬起头来,问:“有什么”
仇老爷笑着收回手,看着仇徒,说:“茶叶。”
仇徒不解。
仇老爷站起身,边踱边说:“这茶叶虽然滤掉了,可它的味道却早已溶于这水。你爹从前就是太理想化,以为能把这茶和水完全分开,却忽视了这茶的影响。”
“孩儿不懂,这和爹你辞官有什么关系”仇徒也站起身来。
仇老爷转过身来看他,见他眸中清澈,无奈地摇摇头,“当今圣上贤明,有意变法,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漫漫长路,若成了,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必须要有人负责。”
“所以,皇上要治罪于您”
“哈,是也,却又非也。”仇老爷换了眼神,赤胆忠诚,说:“皇上自知变法不成,已同我想了这两全之策。我辞官既平息那些反对变法之人的怒气,也能避免有朝一日,皇上不得不亲自推我出来平官愤的两难时刻。”
“那爹你岂不是当了替罪羊”仇徒有些不快。
仇老爷笑笑,坐下,“这也是保全爹的性命啊。你这孩子,本以为你能比你娘明白点,怎的也这般冲动。来来来,既然回都回来了,陪你爹手谈一局可好啊”
仇徒不通政事,见仇老爷说得云淡风轻,想替他发义愤又不知从何而出,只得憋在心里。
几局手谈下来,仇徒也想明白了不少,本来官场肮脏,自己也不想年事已高的父亲继续在其中殚精竭虑,辞官便辞官罢,自己也该独当一面了。
到了午膳的时间,仇徒一边收棋子,一边说:“爹,一会儿,去找娘一起用膳吧”
仇老爷闻之色变,“不去。你娘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她情理不通,我一过去,她准又叫我去找皇上求情,让我把官讨回来。这妇人家,真是把这官场之事当做儿戏。”
仇徒摸摸额角,等了片刻,继续道:“这不是有孩儿吗。我都三个月没回来了,我娘看见我,肯定把您的事全忘了。”
仇赁看看他,确实,他那个夫人一向宝贝儿子,说不定正能借此机会掀过此篇。
“好
第02章 仇府招亲
老郎中直起身,说:“老夫人身子并无大碍,是急火攻心,静心修养就是。只是且不可再动怒,恐伤心脉。待我开一副养心通气的方子,给老夫人用之即可。”
仇徒点点头,“先生,我送您。”
待仇徒将药方交给老夫人的陪嫁静初,方才回到房中。平氏已经醒了。
看见儿子进来,平氏余怒未消,别过头去,仇赁见状打起圆场,说:“还不过来给你娘道歉。”
仇徒皱着眉头走上前,“娘……”
“也光别说儿子,这里还有你的份。”平氏对仇赁道。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再动气了。”仇赁伸手抚着平氏的背,无奈道。
平氏缓了几口气,这才看向仇徒,“过来。到娘这里来。”
仇徒上前几分,有丫鬟搬来凳子在床边,仇徒落座,看着平氏,“娘。”
平氏拉过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子虚,你听娘说。这年纪也不小了,比着别人家的公子哥,孩子都抱两个了。你爹昨日辞官,咱们家往后的日子必然不如从前。趁着还没倒,娘想尽快给你找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以后也好帮衬着你。”
“我知道,娘,你放心,孩儿一定建功立业,不让您和爹受苦。只是这婚事,恕孩儿不能从命。”仇徒抱起拳头。
平氏见自己这孩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禁皱起眉头。忽地想起前日里和其他贵妇闲游时听来的只言片语,便有了主意,开口道:“行。娘今天也跟你交底了吧。早些日子我就叫人筹划着为你招亲的事,你也别说娘不通情理,娘可是面向整个孱国招的这门亲事,届时所有人家对你有意的姑娘都会送来画像,供你选择。就是皇上纳妃也不过如此,定有你心仪的。你看怎么样”
仇赁听平氏信口开河,不禁避开视线,不打算淌这淌浑水。
“娘!你怎么能私自替孩儿招亲呢”果然,仇徒生气了,严肃道:“弱水三千,孩儿只取一瓢饮。”
平氏也动了怒,“听听!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不过是替你招亲,还许你亲自落锤定音,你竟还不识好歹,对你娘发火”
仇赁见平氏又有窒息之嫌,便立即对仇徒劝说道:“子虚,你娘到底是为你好。都这么大了,当尽的礼数,怎么还要爹教你呢”
仇徒眉头紧锁,抱拳谢罪,“孩儿失礼,望爹娘恕罪。”
平氏气得别过头去。
仇徒也气,不语。
仇赁心里叹了口气,出言和解道:“好了好了,这样吧。淑娴继续招亲,子虚你继续找你的那个姑娘,以一月为期,若是子虚你找不到,便要从那些画像中选一个妻子出来。如何”
平氏听了心里舒畅,神色缓和,没有应话,算是默认。
仇徒却不甚满意,道:“一月父亲这是要孩儿上哪里找人,分明是为难。”
仇赁眉目愠色稍显,正色道:“那你是叫爹娘如何做由着你任性下去吗你胞弟就因为你迟迟不婚,也不得娶妻,你几时才能为旁人想想”
因为仇老爷很少生气,仇徒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心里虽堵,却也在脑海中权衡父母说的话,纵使心里不情愿,可父母句句在理,他也只好说:“三个月。给我三个月。若是再找不到,我便认命了。”
仇赁和平氏相视一眼,算是答应了。
仇府热闹的招亲顿时席卷整个孱国,不仅是因为仇府家大业大,仇老爷是前文丞相,或许日后还有机会翻身,更因为仇徒年少有为,二十二岁官拜正三品,羽林将军,前途无量。不过,这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一张画像。
就因为这画像,甚至周邦的游吟诗人也特来孱国等候佳音,以待日后在别处传讲这段情
第03章 除夕之约
越宁自小在山中长大,与草木为伴,以鸟兽为友,山水为知己。所认识的人,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何宸算是其中一个。
何宸是山下铁匠何铸剑的儿子,因为越宁和越泉君从儿时起就都喜欢舞刀弄枪,所以其父就常常光临何铸剑的铁匠铺,买些小孩戏耍的兵器。后来戚氏见两个孩子都有习武的天分,便叫越正义去给孩子量身铸剑。
剑打好了,何铸剑叫何宸送到山上去,戚氏见这孩子浓眉大眼,精气十足,又讲礼守礼,便留下玩耍。这样,何宸就和越宁在这山中的小屋见了面。自此,何宸得空就来山上找越宁和泉君玩乐,切磋武艺。
一晃十年,越宁已长大成人,青梅竹马的情分和越宁率真单纯的性格都叫他情愫暗生。
为了今早赶来陪越宁晨练,他三更天就起来往山上走,可把越宁惊了一跳。
两人比试了一会儿拳脚功夫,便在山中散起步来。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不想途中越宁险些绊倒,何宸拉她时握住了她的手,之后,便再不松开了。
等了好半天,越宁才说:“你这样拉着我,要是我爹娘看见了,肯定会说的。”
何宸眼睛不敢看她,也不敢松手,怕自己下次再没胆子了,便说:“那就不叫他们看见。”
越宁嗤嗤笑了,何宸被她独特的美丽所吸引,忽然停下,看着她,叫道:“越宁。”
“怎、怎么了,何宸哥。”越宁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跳得极快。
何宸抿起嘴巴,“我、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嗯”越宁仰起头询问他。
他忽然松开手,“等除夕我再来,到时定然告诉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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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宁坐在窗前,猜想着何宸要告诉他的秘密,难不成,他要说出书里的男人对女人说的话
“阿姐,看什么呢。”
越宁手里的书被人抽走,一时惊醒。见是越泉君,便没好气道:“进来不知道敲门啊!”
越泉君双手一撑,坐上书桌,“唉,我跟阿姐无分彼此,还敲什么门啊。这看得什么书啊,”说着,就翻看起越宁刚才拿的书,越宁忙伸手夺过来,塞进书奁中。
越泉君偷笑道:“阿姐,不知道你还喜欢看这种书。”
“去去。我还没说你呢,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买剑。你不知道爹娘赚钱多辛苦啊!”越宁可算找到了泉君的短处。
越泉君无辜地皱起眉头,“我就随口一说,怎么,他们要给我买新剑了”
“哼!买买买!买个鬼!”越宁站起身敲了他的脑袋,然后声情并茂地说:“你都没见娘的手,冻得,啧啧,红疮横生,腐肉遍布……”
越泉君听得五官拧在一起,忙抬手打断:“阿姐!阿姐,别说了。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哼,夸张是夸张了点,但娘的手确实冻伤了。”越宁认真道。
“说起来,最近你没发现,爹都不怎么回家。”越泉君极具保密地低声说。
“嗯娘不是说爹上外面讨生计去了吗许是去卖笛子了。”越宁不经意地说着。
越父会做些吹奏的乐器,所以在地里出产不好时会下山去卖这些玩意,越宁也曾跟着下山去卖过。
“也许吧。不过,不排除爹跟何宸哥给咱们讲的那个故事里的人一样。”越泉君眯着眼睛,仿佛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一提起何宸,越宁立即有种自己做坏事被人揭发了的感觉。
“就那个陈世美的故事啊。你说,咱爹会不会带着别人跑了”
越宁对他又是一记爆栗,“瞎说什么呢!等爹回来我就告诉他,你骂他。”
“诶
第04章 除夕之夜
除夕夜,仇府。
“爹,娘,孩儿回来了。”仇愆踩着炮声进门,呼喊道。
“二公子回来啦,二公子回来啦!”仇府上下传递着仇愆回家的消息。
在佛堂烧香的平氏听见这喊声,立即谢过神佛送自己孩子平安回家,然后匆匆起身出去相见。
仇赁和仇徒放下棋子,也往院内疾步走去。
全家人之所以如此激动,实在是因为这二公子仇愆终年在太白山上求学,一年只这一次下山,让人着实挂念。
“子恕!”平氏遥遥看见仇愆,立即站住,热泪盈眶地呼道。
仇愆闻声看来,喜上眼角,“娘!”
“子恕!”仇赁和仇徒在另一边叫道。
一家人相见,激动不已,仇徒和仇愆来了个久违的拥抱,又互打一拳,测测彼此进来可有用功练武。说来也巧,这仇赁不通兵理,两个孩子却分外有行军打仗的兴趣。
“怎么样在山上可学了什么大哥不会的”仇徒笑着问他。
他立即作揖,道:“小弟是如何也比不上大哥的造诣的。”
“你们兄弟二人莫要再互相客套了。外头冷,快进屋。管家!人齐了,可以叫后厨上菜啦。”平氏里里外外忙碌着。
父子三人笑着到屋内寒暄,互相切磋这一年的收获。
只是聊着,仇愆忽然道:“爹,听说你辞官了”
话音刚落,平氏的脚就迈进来,说:“瞧瞧,这消息都传到太白山了。”
“娘。孩儿是到都城外的茶馆才听人说起的。”仇愆笑着解释道。
过了多日,平氏也没那分火气了,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笑道:“那他们有没有提你大哥招亲的事”
仇愆看看仇徒,仇徒撇嘴别过头去,他笑笑:“孩儿就是不想听,也躲不过啊。那消息,确实连太白山上的樵夫都在传。我早就迫不及待回家问你们了。”
仇徒冷言冷语道:“你就继续乐吧,下一个就是你。”
仇愆眯眼一笑,“有人在先,我心里也能好受点。”
“真不知道大梦先生这一年是怎么教你的,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气人。”
一听这话,平氏微微瞪眼,“子恕全是被你跟你爹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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