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流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卧沙
我曾流浪
作者:卧沙
以狗的视角看待人类社会。住无居所的日子里,经历了流离颠沛,见识了人类的睿智与缺陷,最终悟出了“活着就要努力地活好”的理性认识,传递出一种自强不息、持之以恒的奋斗精神。也以此告诫人们,胸怀梦想,并且不过于急切地打拼是最为可贵的,许多事情慢慢来也很快,不要被现实淹没了梦想,也不要被功利抹杀了上进的动力。 沙
第1章 主人辞世
我这只没人疼没人爱的狗最终只能选择流浪。
活着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要自己不放弃,日子总会继续,生活总会日复一日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坚定了这样的信心之后,我决定远走他乡,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再说,农村的人纷纷外出,给了我们这些狗类有益的启示,外面的世界和大山里真的不一样吗看着他们在出去之前非常好奇,回来的时候又非常高兴,我就不由地决定:在为数不多的有生之年,何不如同他们一样出去见见世面看看精彩的世界呢
活了快十年,也算一只饱经沧桑的老狗了。活到了这个年纪,不是没有资本,但资本被主人的突然去世给无情地一笔勾销了。过去做了什么豪壮的事情和不可一世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从此的一切要从零开始,生活该是怎么的,我不会多想,我只想着离开这个熟悉的院落,走出这个空旷的大山,躲开一些鄙视的目光,到一片新天地里打发日子。
常说狗眼看人低,实际上,人眼看人更低,看狗也就不值一提来了,有些时候还有点恶毒的意味。我在主人去世之后就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想起过去的往事,心情就很糟糕,不过没有关系,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我只想着明天的事情。明天的太阳照样升起,明天的微风照样吹拂,明天的一切生活大幕继续会徐徐地拉开。
明天,总是新的开始。人类想的太多,我们狗类,只是想着过当下的日子,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葫芦头可喜欢我了,我也喜欢他,这么多年,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地过活着。他老人家没有什么小灾小难地活到了八十岁,日子平静而安详,幸福就想涓涓细流让我们品味着,感受着。但事情总有不妙之处,看着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的一个午后,他干过一点零碎的农活、吃过一顿粗糙的午饭、抿了一小杯白酒、抽过一支旱烟卷之后就上炕午睡了,从此就再也没有醒来,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当然也也离开了我这只陪伴他多年、给了他晚年精神安慰的老狗。
那天中午,我照常在门槛前趴着,静静地养神,等着他起来后我们一块出去继续找点事情做,或者在山里闲转一圈。反正也是闲着,能够找到打发时间的方式也是一件值得赞赏的事情。
山里的日子就那么简单而有味道地过着。现在的山里,和过去是大不相同了,农村总是静悄悄的,起初静的人们都不大适应,现在都习惯了,反正年轻的人能干的人有点野心想干点事情的人都外出了。听说外边的世界非同一般非常繁华非常精彩容易挣钱。他们都出去了,就留下一些老年人,幸好有我们这些忠诚的狗,没有这山看着那山高的毛病,跟随主人,慢腾腾地过日子,打发一天又一天的时间。
别人叫我的主人为“葫芦大叔”,我也就认为他可以成为我的大叔或者大爷,反正就那么一回事,有个简单的称呼即可。我们不大讲究虚头虚脑的东西,就图个实实在在真实自然。偌大的一个农家院落,就我们两个具有生命的一人一狗相互照顾共同生活着。他干点农活,我就形影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回家做饭,我就在厨房外等候着。
第2章 主人辞世(续)
说来也奇怪,那天中午的太阳火热地烤着大地,外边没有什么声响,几只麻雀在院落里随便地跳跃着,好像在觅食又好像闲着无事在打发着时光。我内心有点不安,只是静静地趴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眯着双眼,让时间静静地从自己的身边流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主人葫芦头还没有起床的动静。他静静地睡着,没有打呼噜的声音,难的有这样的平静。
我有点无聊,就随便地想着一些事情,他为什么就叫“葫芦头”呢想来真的好笑,汉字那么多,取个什么样的名字不好,却要取一个物件的名字。当然他也有一个很正统很威武的名字,可惜多数人都不大知道,尤其是年轻一点的人,更是不好意思了解他的大名了。“葫芦”那东西我见过,过去家家户户都种,圆圆的,可爱地挂在藤蔓上,等成熟了就挂在屋檐下自然风干,最后做成各类生活用具,颇为精美。听人家说,“葫芦”大叔当年就是一个喜好种葫芦的人,也是一个能加工各种以葫芦为材料的生活用品,村里的人没有少受益,于是就称之为“葫芦哥”、“葫芦叔”和“葫芦爷”,反正一点,这么一个无意间获得的名字注定要带到坟墓里了。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也不吉利了,凭他这样的身体,活到九十岁甚至一百岁也都是不是什么难事,我怎么在这个光华天日之下想到晦气的“坟墓”呢干脆不胡思乱想了,干点别的吧!于是我就慢慢地起身,走出院落,到了门前的大树下,随便地看看,舒展舒展筋骨。
门前也是非常的宁静,午后的阳光颇具威力,树叶耷拉着,有点如同我的耳朵,形同虚设地挂在枝头。再向外走走,就经过鸡舍,十几只鸡是大叔养的,它们聚集在一块,有时候就叽叽喳喳地说些废话,有时候就为下了一个鸡蛋而四处张扬叫个不停。我实在讨厌母鸡们的不够低调,就那么一点功劳唯恐人们不知而要尽情地撕心裂肺地呼叫。公鸡倒好一点,平时趾高气扬地,把握住了一定的时间节点,尽职尽责地打鸣,给农家院落增添一点气氛,增加一些生活的气息。但遗憾的是他们终究都免不了要被宰杀的命运。平时与他们隔着树枝编制的简易圈舍相望,较为熟悉,但一旦他们要被送上断头台,要被血淋淋地杀了吃肉,我就有点心惊胆战。在生物界,原本是不公平的,鸡,天生就是被杀了吃肉喝汤的命运。幸好,在广大的农村,人们还不至于如此残忍,对于我们狗类,不是乐于吃肉谋皮。相对来说,只要活到一把年纪,就能安然无事地活到老,活到死。
主人的午睡已经严重超时,这在平时是不曾有过的。莫非他病了,或者今天想偷点懒多睡一会。我心中有点不祥的感觉,就快步走进窑洞。他照旧仰面睡着,还是不见要起床的样子,他依旧沉沉地静静地睡着。这样奇怪,怎么能睡这么长的时间呢我开始想点办法弄醒他。我用前爪稳稳地抓住炕边,然后尽量地靠近他,用鼻子闻闻他,多少搞出一点动静来,好让他能苏醒过来。可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依旧是一动都不动。我再努力一点,更加靠近他,想用爪子碰碰他,可我怎么碰都无济于事,他依旧沉沉地睡着,没有一点的反映,更没有一点的动静。
&
第3章 主人辞世(续)
问我自然是白问,不如不问。我不会说人话,但仅这一个缺陷,别的我基本都是心知肚明。我二话不说,不想耽误时间,摆出焦虑的神情,只是惶恐地发出了一点异样的声音,他就理解一定是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一定是有了紧急的情况。我在这个家族里基本上是有些功劳的,他们对我的信任度非常之高,大约在五六年前的一个夏天午后,我正在院落里闲着随便转悠,看到大叔当时只有一岁的小孙子乐乐在坐在门前的地上玩着积木。孩子玩的高兴,大人在窑洞里说话。我在靠近乐乐的时候,看到一条草绿色的蛇正在吐着舌头向着乐乐靠近,万般紧急的情势之下,我直接冲进窑洞,对着几个大人就叫,大叔的儿子张西阳很是生气,大骂我是疯了,可大叔知道肯定有事,才跟着我跑出院落,跑到了乐乐的身边,孩子正在专心地玩耍,蛇已经近在一尺之内的地方,大叔大叫一声,抱起孩子就进屋,一边责怪大人们看管孩子的不操心,一边夸赞我立了大功。
三叔二话不说,就跟着我的身后,快速地跑着。他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哪能追上我呢我因为心里发慌,尽力地跑上一段,就要停下来等三叔,他气喘吁吁神情焦虑,只顾一边尽力地跑着,一边反复地问着:“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进了大叔居住的窑洞,看大叔还在沉沉地睡着。他就大声地喊着,可不管他怎么喊,他的大哥就是不为所动,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用手在大叔的额头上摸了摸,又在鼻孔前试探了一下,就伤心地哭起来了。我知道大事不妙,就忧心如焚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主人葫芦大叔就这么突然的去世了。三叔是有经验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只能按照次序做一些事情,他通知了大叔的儿子,让他尽快回家办理后事;叫来了山里剩下的几位老人,帮助大叔换了衣服,将他从土炕上抬到一张木板上;有计划有步骤地腾空该腾空的窑洞,准备着后事的具体事宜。
一场声势浩大的丧事就在忙碌中开始了。起初还有悲伤的哭声,后来就纯碎是忙乱的景象。
大山里的婚丧嫁娶,我也见识过很多。过去每逢有人去世,我们这些狗也要前去看看热闹。热闹一定要看,平时的山里过于清冷,人寂寞,我们狗同样寂寞。有了这么一桩大事,就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看看新奇的事情,听听悠扬凄婉的唢呐声,尝尝被他们丢弃的美味佳肴。
大叔的儿子张西阳回家看到这个景象,就撕心裂肺地哭着。他的父亲是不易,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了十多年,没有享受什么就静静地走了。张西阳起初可能是伤心透顶失去了理智,回家不管别的,就是哭,一味地伤心地哭,哭完之后提出要找个大夫检查检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父亲的不疾而终,不然他心中不踏实,永远会留下他父亲突然离世、不明原因的遗憾。
还是他的三叔最有远见,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实质:“西阳,哭有啥用,你爸已经这样走了,你要拿出个主意,接下来的事情咋过,你不开口,别人不好举动。再说,检查出能怎么,他能这样没有病痛地走了,都是一辈子积德
第4章 主人辞世(续)
阴风怒号,春雨如注,拍打在几个搭建起的临时大棚上噼啪有声。一晃五天都在忙碌和杂乱中过着。第六天是迎接来宾正式举行各种仪式的日子,来的人更多,院落了嘈杂声不断,唢呐手呜呜哇哇地吹奏着,在这样的气氛中,我的心情更为糟糕。好在张西阳每天总对我关怀备至,一天两次好吃好喝的喂养我,好像报答着我对他父亲临终时的关心之情。
我始终难得有好的心情。对于他这样的大操大办实在看不惯,实际上我是替他的老爸看不惯。就那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整出如此大的动静呢三两天将死去的人埋葬掉岂不更好,却要如此的轰轰烈烈举动一番呢
农村人,在这件事情上就好攀比,东家花了两万鸡鸭鱼全上,西家就只能沿用这个标准甚至稍微提高一点,降低就视为对去世者的不尊不敬,或者就在村子里没有脸面。脸面这东西,就人类特别重视,实在不是个好事情。
日子过得好一点的可以如此体体面面地大操大办,可有些人日子过得寒酸,平时都是节衣缩食地向前艰难地凑合着。遇上这等事情实在无奈,只能借钱贷款办理丧事。简单一点有何不可呢可他们都乐于这样,先将面子上的事情办好办到位,然后再慢慢地还债过紧巴巴的日子。
主人葫芦大叔在世的时候,最看不惯的就是大操大办过这样的丧葬事情。“何必呢人既然死了,就该安安稳稳地埋了,没有必要花那么多的钱费那么多的事折腾几天。老人平时在世的时候,吃不好喝不好,日子过得很不成样子,可一旦死了,却要那么花费,到底图啥这个一定要改过来,不能这样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山里的许多老年人,最后的几年内过得的非常凄惨。不说鸡肉牛肉好吃好喝了,就是吃一口热饭都难上加难。山里的有些年轻人,在外混上几年就彻底变样了,变得不讲实际不重视老人的养老了,整天追求花花绿绿的东西,只图自己的享受,不管父母的生活,对于自己的父母漠不关心谈不上孝敬了甚至视为多余。嘴上不说,在心中盼着父母早点去世好减轻他们负担的人也不是没有。
好在葫芦大叔的生活一直不错。他的儿子每两周一定回来一次,带回大包小包的东西,大叔就分门别类地放在冰箱里,每到吃饭的时间,就根据自己的喜好取出一些食材,做一点可口的饭菜,他牙齿不是很好,就慢慢地品尝着享受着,我也跟着过舒心的日子。
大叔生前日子过得不错,但他始终奉行勤俭节俭的优良传统,对于挥霍浪费从来是非常反感的。他曾经多次说过,他死后要简单地过,应酬几个亲戚朋友就行,让他早早地入土为安就好,不必花费那么多,也不要折腾后人们好多天不能安宁。可这样的规矩没有人愿意第一个打破,人们都好比较,都好面子,都想着在自己的事情上体体面面留下不错的名声。名声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假东西,害了不知多少人。
来的人始终是络绎不绝,这说明葫芦大叔生前是个德高望重声誉不错的人,本村的邻村的甚至外乡的人也来吊唁他送别他。来人首先就吃便饭,吃饭之后就在院落里观看举行的各种仪式。
山
第5章 主人辞世(续)
“有人说文化是好事,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反过来一想,文化有时候也制约前进的步伐。”听声音这个是第三个人,说起话来文绉绉的,颇有一番见解,看来要大发议论了,我且静静地听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我们这个县是文化大县,受传统文化的影响,改革的步子就很慢,有些东西人们不认识不接受,就耽误了发展。远的不说,就说人去世了要过的丧事吧,两三天过了也是过,可我们这里非要过上七八天。时间持续这么长,在过去是可以理解的。那时候交通不便利、物资很缺乏,要准备东西,要埋人,时间短了有些事情干不成,于是就这么七八天的耗着。现在何苦呢现在一切都方便了,还这么慢腾腾地过着,实在是劳民伤财的。”
“不过,现在流传下来的这些事情都是有历史渊源的,都是文化的象征。先说最这宴席吧,就很精细,老席有九魁、十三花席等,听说这些讲究的做法是从汉魏的宫廷中传出来的,每样菜都精致,都有固定的做法和佐料,即便端到饭桌上,如何摆放也一点都不能错,可以说是非物质文化遗产范畴了。还有这孝子、孝孙后背上的背符,别看那么短短的四句话,后面的两句来自《诗经》,可谓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了。还有,我们这里人把埋人所说成‘发引’,不理解的人以为是我们这里的土话方言,可实际上在《红楼梦》里也一直这样说。当然,家祭的时候,要做的的祭文,都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在别的地方都是没有的。”
还有几个问互相问着,讨论着,他们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昏昏欲睡地听着。最后得知有两位是外县来的张西阳的同学,自然不懂得这些规矩,具体介绍说的头头是道的那位是县上一个单位的干部,对乡土文化和本县的历史很有研究,难怪他说的那么清楚那里详细。
主人葫芦大叔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早晨入土为安了。唢呐声如泣如诉,悲痛不已,穿越了山间的沟壑梁峁,流过了大叔平日里耕种的田地和精心侍弄的菜园。鞭炮声不时刺耳地传进耳孔,一群人,一群怀着不同感情的人在山路上疾走着,走向大叔的人生目的地。参与埋葬的人群中,或者悲伤,或者表示出悲伤的神情,或者干脆当做一项任务来完成,表情木然毫不在乎。
气氛是伤感的,人类的弱点就是过于注重生死这么一回事情,将这件事情搞得隆重而又凄婉。在唢呐声中,在人们的慌乱中,在一声声的哭泣声中,让人感到缅怀与追忆的沉重与无奈。
大叔的葬礼轰轰烈烈地进行了好多天。这个严重违背了大叔最初的想法,但人已经死去,又能知道什么呢活着的人与其说是尽心尽力尽到了为老人送终的义务,不如说是为了给自己的颜面而不得不完成一些程序性的议程。村里的好多人家都这样,明显的一点是这样的丧葬之事是越来越奢侈,越来越大气,花费多少不知道,但最为典型的是弟兄几个在刚刚埋葬了自己的亲人之后就因为分摊费用问题而怒目相视甚至反目为仇。举债是常事,一次丧葬事情欠下的外债需要至少两三年的偿还,这样的风气就这样延续着,愈演愈烈无人阻住,落得个自讨苦吃的结果。
一切都
第6章 大山情结
我在那个冷静和凄苦的沟边待了一整天,从第一天下午到了第二天下午的同一时间,我才感到饥肠辘辘,必须回去找点吃的充饥并且为之后的去向做打算了。
门已紧锁,门前空无一人。几天前的喧闹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门前的大块石磨上放着一些吃的,我不管可口与不可口,就先填饱肚子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当我吃饱之后,感到心情平静了许多。我在门前看了看,感到这个地方已经不容许我的存在了。我必须迈出一大步,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在草丛中信步走着,心情不是很好,但至少不再伤感。日子要继续,活着至关重要。
途经三叔的门前,遇上了正在忙于给菜地浇水的三婶。她看见了我,就唉声叹气地说:“狗总比人强,人一走就不管事了,只有狗还在山里守着。”
我听见了也装着没有听见,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走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大山已经让我难以容身,我必须走出一步再想办法活着。
大叔家有一只很小的优良品种小狗,名叫“花花”,可爱而又真诚,总是对我如大哥般热情,见到了我就欢快地跑了过来。热情的程度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照旧以大哥般的沉稳面对它,不知它会对我说什么。
“大白,你这两天去哪里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因为找不见你,张西阳和他的妻子大吵了一次。离开的时候还互相别扭着。”它为我的处境而难过,以安慰的表情告诉了我这个让我感动和意外的消息。
“怎么,因为我我不想影响他们的生活,所以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我以无所谓的态度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