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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妖孽成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公子无奇




第305章 假传圣意
    走出俞府,楚千凝意外在府门前遇见了一人。

    凤君墨……

    他怎么来这儿了

    四目相对,两厢见礼后,楚千凝淡声道,“四殿下是来见俞大人”

    “早知你来此,我便不特意跑这一趟了。”

    “哦”

    “以俞大人的资历来讲,他可以算得上是百官之首,若连他都辞官远走,便意味着东夷前景堪忧,民心必乱。”

    届时,整个东夷就会不攻自破。

    任凭凤君撷手中捏着虎符,他也不敢与万民为敌。

    眸光微闪,楚千凝含笑道,“如此说来,四殿下也是为此来见俞大人了”

    “正是。”

    “于情于理,我均已说过,殿下此刻再进去,怕是会让俞大人误会你我二人合谋,有意针对二皇子,还是打道回府为好。”

    “本殿也正有此意。”慵懒的勾唇一笑,凤君墨施施然的转身离开。

    见状,楚千凝的眼中却浮现一抹深思。

    瞧着如今凤君墨的一言一行,她倒很难去想象,他日他走上权力巅峰会是何种模样……

    许是因着黎阡陌对她用情至深的缘故,是以她总觉得,便是凤君墨用些手段得到晚儿,只要他们彼此最终能明白对方的心意,那便是好的。

    以“真情”和“权利”相较,不知这二者在他心中孰轻孰重。

    “世子妃,您瞧什么呢”见楚千凝一直出神的望着凤君墨离开的方向,冷画不禁好奇的张望了两眼,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没什么。”摇了摇头,楚千凝缓步朝马车走去。

    待到她回了侯府,就见鹰袂正向黎阡陌禀报什么。

    她凝神听了几句,心下惊骇不已。

    景佑帝浑身疼痛难忍,竟是那人动的手脚……

    察觉到她的出现,黎阡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跟前去,“宫中方才传回来的消息,景佑帝患病那日除了去凤藻宫看过一株枯死的海棠树之外,并未有任何异常的行为,一切均与往常无异。”

    也就是说,问题出在那株海棠树上。

    “鹰袂去看过那株海棠树,早已枯死很久了,他折了一截树枝和一块树皮拿给遏尘,遏尘发现那上面淬了毒。”

    “与景佑帝中的是同一种”

    “嗯。”

    如此一来,事情就很明了了。

    除了皇后,还有谁能无缘无故接近一株枯死的海棠树而不令人生疑。

    再则,齐妃临死前曾与景佑帝单独叙话了一番,大抵就是她提及了那棵树,这才引得景佑帝前去,进而中了毒。

    所以……

    是皇后和齐妃联手摆了景佑帝一道

    意识到这种可能,楚千凝的眼中不禁闪动着难以置信。

    原本她还怀疑,这是不是傅思悠和凤君撷玩出的把戏,不想竟不是。

    仔细想想也对,凤君撷素来行事谨慎小心,傅思悠如今又有孕在身,他们若贸然给景佑帝下毒,一旦便发现必然万劫不复。

    何况,他们没必要下一个这样的毒。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鹰袂不知在何时悄然退下,待她回过神来,房中便只剩下她和黎阡陌两人,“这毒有法子解吗”

    “有。”遏尘便能解。

    “凭那些太医的本事,可有法子解吗”楚千凝比较关心这一点。

    “暂时没有。”

    但假以时日,想来要解毒也不难。

    就怕……

    某些人不愿放权,不肯让太医为此出力了。

    话至此处,楚千凝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凤君撷的身影。

    若景佑帝一直这般病着,那受益最大的人无疑就是凤君撷。比起他而言,凤君墨虽占了人和,但他没有兵力。

    思及此,楚千凝抬眸看向黎阡陌,眸中似有水波在荡漾,粼粼闪动。

    见状,他便心知是她又在算计什么了。

    唉……

    有妻如此,他倒也乐得自在。

    忽然想起什么,黎阡陌环住她纤细曼妙的腰身,垂首同她耳语道,“凝儿几时给为夫生几个小娃娃,届时你出去匡扶天下,为夫安心在家照顾孩子,几时被你忽视了,也不至于太过无趣。”

    “……”

    听听,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呢

    别人家均是男主外、女主内,自古以来也是这个道理,偏生到他这就变了。

    “你说这话也不怕让人笑话!”让爹娘知道的话,非得气吐血不可。

    “笑话”黎阡陌挑眉,笑的温润清雅,“依为夫看,那些说酸话的人皆是在嫉妒,谁让他们没寻个好娘子呢!”

    “……”

    这就是不以为耻而反以为荣的典型了。

    知道这人素擅诡辩,楚千凝也不与他争论,只径自走到书案后去写写画画,不知在忙些什么。

    近来忙碌非常,难得得此片刻清闲时光,黎阡陌望着她,眼中不禁盈满了柔光。

    若计划顺利,不日回到北周,怕是这般悠闲日子会越来越少。

    北周不比东夷,回了那里他便不再是病病殃殃的宁阳侯世子,无法称病整日闲赋在府,而是要出入朝堂,辅佐天子,以安天下。

    想到那般早出晚归的日子,黎阡陌便走到楚千凝旁边,突然伸手将她抱起,随即将人放到了自己腿上,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下颚轻轻抵在了她的肩上。

    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心里的低落这才驱散了一些。

    “怎么了”楚千凝转头望向他,不解他为何忽然黏了上来。

    “无事。”黎阡陌摇头,双臂又环紧了几分,“就是想与凝儿挨得近些。”

    “……就这样!”

    “嗯。”

    将信将疑的收回目光,楚千凝安心的窝在他怀里,艳丽的红唇不禁微微扬起,美眸中映着一旁闪动的烛火,隐隐发亮。

    任外面山河动荡,国无宁日,可与他相守一刻,便是她心安之时。

    景佑帝的情况迟迟得不到改善,疼痛难忍之时,他便不停的鞭打宫人,看着别人被折磨的满地打滚,哭着喊着求饶,他这才觉得自己舒坦了些。

    可偶尔那个疼劲儿上来,他只恨不得把那些太医都杀了才解恨。

    近日,他疼痛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有几次甚至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省。

    傅思悠之前虽状似失宠,但她毕竟是四妃之首,又身怀龙嗣,如今由她在景佑帝跟前儿伺候,文武百官也说不出什么不是。

    这一日,景佑帝梦呓间似是唤了“云安”二字,傅思悠声称景佑帝要见护国公主,是以便着人去侯府请楚千凝。

    打着景佑帝的旗号,让人想回绝都不行。

    巧的是,楚千凝方才进宫,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凤君撷。

    &



第306章 黄雀在后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让傅思悠稍稍扬起的唇角悄悄落下,秀眉紧皱,明显一脸痛苦的样子,可楚千凝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

    得意嘛……

    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自然容易得意。

    可楚千凝却觉得,人还是稳妥些比较好,否则容易乐极生悲。

    宫人纷纷上前围住了傅思悠,她身下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水染湿了宫装,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花楹半搂着傅思悠,急的声音都变了。

    “快点去传太医。”

    “不好了,娘娘身子见红了,赶紧将人送到偏殿去。”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吵得楚千凝微微皱眉,眸中未有任何怜惜之色,甚至都不曾上前关切一番。

    从始至终,她都如一个局外人般看着这场闹剧。

    直到——

    傅思悠眸光愤恨的瞪着她,声嘶力竭的朝她质问,“臣妾与公主殿下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害臣妾和臣妾的孩子”

    闻言,众人纷纷震惊的看向楚千凝。

    这么说来,竟是公主害宜妃娘娘摔倒的

    无视那些宫人投来探究的目光,楚千凝轻蔑的回望着傅思悠,音色微凉,“当时当景,本宫以为娘娘应该先着紧你和你腹中的孩子,而非急着往本宫身上泼脏水,你说呢”

    “你……”

    “娘娘!”

    话未说完,傅思悠便晕了过去。

    别人以为她是身体虚弱才会忽然晕倒,可在楚千凝看来,却觉得对方像是因为无言以对才出此下策。

    失笑着摇了摇头,她沉默的看着傅思悠被抬出了泰清殿。

    待到内殿没了那些宫人在,却见原本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景佑帝缓缓睁开眼睛,面色沉郁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见状,楚千凝不惊不慌的朝他福了福身子,“参见陛下。”

    随意抬了下手,景佑帝未吭一声。

    他还在想着方才傅思悠同楚千凝之间的对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中了他们的奸计,险些将皇位拱手让出。

    一脚踢开了一旁的脚踏,景佑帝气得面色铁青,眸光幽暗骇人。

    “陛下息怒,遏尘神医说过,动怒于龙体不利。”

    “遏尘”景佑帝微微眯眼,似是在回忆这人究竟是谁,半晌后,方才问道,“他既有法子治疗朕的病症,何不早言”

    “启禀陛下,遏尘神医为您诊治的法子乃是以毒攻毒,用药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您的龙体,他之前曾与齐家过从甚密,恐被人怀疑图谋不轨,是以未敢妄言。”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景佑帝随即话锋一转,眸光幽深的盯着她问道,“那你是如何说服他的”

    “无须说服,是云安作保让他医治,若您有何不测,自是云安承担罪责,可若是能令您龙体康健,那他便是大功一件,这个道理遏尘想的明白。”

    听她如此说,景佑帝方才缓缓点头,没再追问。

    正是无话,却见一名小太监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本是要向楚千凝禀报什么,可一见本该昏迷的景佑帝好端端的坐在榻上,不禁吓得没了声音,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未曾回神。

    “陛下……陛下醒了……”

    “发生了何事”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景佑帝沉声问道。

    恍然回过神来,那小太监面色惊疑的跪倒在地,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启禀陛下,宜妃娘娘她……她小产了……”

    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景佑帝会起身去看看宜妃的情况,怎知景佑帝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就在那小太监犹豫着要不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却见楚千凝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虽不知她是何意,但想着对方是公主,他自然只有听命的份儿。

    而他方才退出殿内,傅思悠便由花楹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陛下……求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和孩子做主啊……”

    瞧她哭的那般伤心,楚千凝差点都信了。

    不过——

    委屈虽是假的,哀伤大抵是真的。

    初为人母,傅思悠大抵也是期待这个孩子的吧,无论是就这个孩子本身而言,还是他将来长大能为她带来的利益。

    可如今被逼至如此境地,她便只能“弃车保帅”。

    孩子没了,她母凭子贵的计划也终究成为了梦幻泡影。

    忽然之间没了希望,想来哭成这样也不为过……

    相较于楚千凝的轻松心理,景佑帝就郁闷多了。这一点,单从他的脸色就能瞧得出来,整个殿里跪满了宫人。

    皱眉看着傅思悠,他冷声问道,“你要朕为你做什么主”

    “是公主!是她推了臣妾,令臣妾的腹部遭到了重创,这才没能保住皇嗣!”说着,傅思悠伸手指着楚千凝,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恨意。

    “口说无凭,你可有何证据吗”

    “当时臣妾和公主就在内殿,与外殿相距不过数步,虽隔着层层纱幔,但定会有人瞧见的。”话落,她充满骐骥的看向跪着的那些宫人,却见他们始终低着头,无一人敢轻易言语。

    见是这般景象,傅思悠当即便慌了。

    “你们说话呀,都聋了吗!”她不顾花楹的阻拦,挣扎的走到那群宫人面前,拉扯着让他们为她作证。

    景佑帝忽然清醒,本就让她感到不安,可事已至此,哪里还有回头的道理,唯有硬着头皮往下走,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

    是以,她还是觉得咬紧了楚千凝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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