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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论天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品懒猫

    两人斗得极酣,剑上蓝光也越发耀眼。拼了数招,两人越打离得越远,剑上灵力化作两柄长剑,越变越大,灵力相互交缠,轰轰连响,只比适才动静更大。

    余瑞久不动剑,剑招身法自然生疏,灵力到了他的境界,却是日日运转,自然生发,不因久不动用而有所衰退。如此狠拼灵力,自然甚合心意,斗将下来,竟隐隐有压制对手之势。

    梅茂元也似想通此节,可局势已不受自己控制,想要再拼剑招也已不能,只能硬着头皮,横打纵劈,如此斗法,五内俱是翻腾。

    斗了近三十招,余瑞毕竟灵力高于对手,竟将梅茂元压制住。

    场外清水道宗众人各都欢呼。派中低辈弟子多数首次见到余瑞动手,不想平日的老酒鬼竟有如此实力,一时欢声雷动,大有崇拜之色。冲天峰上的年长弟子见师父颓废十数年,今日大发神威,竟有人当众落下泪来。

    梅茂元心下发苦,艰难抵御。忽地里大喝一声,运出强劲灵力,浑然扫出。这一招乃是盛怒而发,不可小视,余瑞不愿与他强攻,只得退开身形,侧身避让。只见梅茂元一扫而过,灵力撞在擂台边的结界之上,竟使结界微微颤动。

    梅茂元一见对手退开,心下一喜,不顾体内翻腾之气,欺近身去,长剑疾刺两下。

    余瑞剑身一划一劈,挡开梅茂元两剑。但此时,两人又复变作近攻,梅茂元扳回优势,剑法疾舞,招招指向余瑞要害。

    余瑞斗到现在,原本生疏之感已去大半,这时接招还招颇有章法,已能在招式上与梅茂元拼个旗鼓相当。再斗十数合,竟有反超之势。

    梅茂元心下大惊,原本他与余瑞各有优势,现今却变作全无优势,如此下去,岂非必败无疑念及此处,长吸口气,眼神一定,横甩一剑,借力退开。

    旁观众人正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却见梅茂元抛开长剑,两手贴合,顿时灵力如虹,以他为中心,竟化作四条水龙,以自身为轴,盘旋而动。

    不知场外是谁叫了一声“是水系第二大禁忌密术一气化龙术。”擂台周围之人立时下意识退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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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颓然而去
    突然,余瑞长剑一动,第五道汹汹涛水渐聚,没一会,已颇具威势。然而就在这时,他又长叹口气,长剑一收,那道绝强力量忽而消散。

    同时,梅茂元狂喷出一口血注,再也支撑不住,趴跌到战台之上。

    胜负已分,擂台边的结界也随即解除,尉迟北与另外三人俱都面色微白,四人结成结界,承受了两大禁忌密术,显得也有些损耗。精水教两人将梅茂元台下战台,余瑞则长呼几口气,缓缓走了下去。

    赢得比试,场下清水道宗众人自然欢声雷动。别派之人见了如此精彩的比试,又目睹两大禁忌密术对战,也各觉兴奋,与清水派众人一同欢叫。只有少部分人瞧了瞧那精水教主张文昌,心道:“这姓张的大费周章,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余瑞运使禁忌密术呼风唤雨,大耗灵力,这时也有些虚脱,险些站立不住。两名冲天峰年长弟子连忙将他扶住,却叫余瑞一扫退开。这二人不明所以,叫道:“师父,你……”话未说尽,已见余瑞惨然一笑,摆了摆手,一指点出,一只酒葫芦自虚空之袋飞出。他大灌几口,缓缓退到擂台外。

    北堂啸风呼了一声“余瑞”。余瑞转过头来,瞧了他一眼,眼中神彩怪异,忽而尊敬,忽而鄙夷,忽而可怜,数般表情忽又化作冷漠,转过脸去,淡笑几声,一口将酒葫芦中的酒尽皆倒入口中,晃着身子,拨开人群,去得远了。

    北堂啸风拳头紧握,忽而放松,叹了一口气。

    清水众人见余瑞适才还雄姿英发,不想这会竟又变作原样。

    当年,北堂南天仙去,余瑞便即变得浑浑噩噩,颓废不堪。派中众人虽多有人猜测乃是因北堂南天仙去所至,但想纵然再亲,也不过极为伤心,如他这般颓废,却是太过无稽,是以这般想的虽多,当真信的却没几个。但究其缘由,却没人能道个所以然来。

    北堂啸风站起身来,向张文昌道:“张教主,如今五局已过,我方胜了三场,你还有何话要说”张文昌方至凌云山,说话便十分刻薄,咄咄逼人,不然清水派也不会应了这五局三胜的比试,是以,北堂啸风说话,也绝不客气。

    张文昌脸上阴晴不定,过得半晌,才道:“清水派果然人才济济,着实叫张某吃惊。”

    北堂啸风道:“贵派弟子也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比之我派虽差一线,放眼整个修者界,也是纵横四海,难有人及了。”

    众人听了这话,只当北堂啸风所说乃是夸赞精水教。张文昌却是面色一变,忖道:“好个北堂老匹夫,你这话中之话不是说我精水教虽然厉害,却只能在旁人面前显显威风,到了你清水派这便狗屁也不是了”怒哼一声,道:“北堂掌门,我精水教技不如人,那也无法,但要你清水派再做这水系道宗之位,张某却是一万个不答应。”

    北堂啸风面色微变,却听一人叫道:“张文昌,你好不要脸,想要赖皮吗”说话这人身着清水道宗的衣裳,乃是一名清水道宗弟子。

    张文昌面色清冷,道:“小辈,你也配说老夫”

    那名弟子叫道:“凡事讲个理字,你既已定下这五局三胜的比试,而今输了却不认帐,这便是无理取闹,我是后辈不错,但在道理面前,只分对错,不分先后。”

    旁人听了,均觉有理,心中所想,也是一般无二:修者界中,



第70章 田雄之子
    众人听得这话,尽皆哗然。赵军浪战斗一场,气力不济,听了这话,豁然起身,道:“张教主,你这话可有凭据若是没有,姓赵的第一个与你不甘休。”说着,体内气劲一乱,若非弟子搀扶,险些栽倒在地。

    张文昌道:“赵执事莫急,听我说来。”

    赵军浪长呼两口气,道:“那请便说,张教主所说那凶手是谁”

    张文昌嘿嘿一笑,道:“我适才不是说过么这清水派上下,又有谁能杀得了田雄”言下之意,直指北堂啸风。

    场上又是一片哗然。赵军浪怒不可遏,道:“姓张的,你血口喷人吗”

    张文昌听他呼喝,只作不听,嘿嘿冷笑。

    赵军浪方要再说,却叫北堂啸风一挥手拦下。北堂啸风道:“张教主,你既说我杀了师弟田雄,那我倒想听听,我为何要杀了他”

    张文昌道:“只因他知了你的一个秘密。”

    北堂啸风微一沉吟,道:“什么秘密”

    张文昌道:“你暗杀北堂南天之事。”

    语出四惊,满场轰动。北堂翔眉目间闪过一丝戾气,随即化作平和。

    尉迟北嘿嘿冷笑,踏上一步,怒道:“姓张的,你这话越发无理了。我师兄弟数人向来情同手足,你先污蔑我掌门师兄杀了四师弟,现在又说我掌门师兄杀了二师兄,如此胡言诬陷,是何道理若不说清楚,尉迟北绝不与你罢休。”似是怒火难平,身上隐现蓝光,灵力外发,将周围之人尽数推开。

    张文昌呵呵一笑,道:“尉迟兄息怒,我知一百年前,神魔大战,北堂掌门救你性命,是以你向来尊敬于他……”

    尉迟北未待张文昌将话说完,便抢声怒道:“姓张的,尉迟北评事向来全靠本心,绝无私心,你是否想说我受了掌门师兄恩惠,便偏向于他,是也不是,哼!你将我瞧得太也低了。”

    张文昌道:“既然如此,尉迟兄听我慢慢分辩便是。”

    尉迟北哼了一声,道:“那请快说。”

    张文昌呵呵一笑,转向北堂啸风,道:“北堂掌门,你为谋掌门之位,残杀同门,之后又为克守秘密,杀人灭口,是也不是”

    北堂啸风冷笑两声,道:“张教主,枉你堂堂一派之尊,说话却是如此不负责任吗你说我杀害同门,可有证据这一切不过是你猜测罢了。再说四师弟死于刀法,整个修者界皆知我使的乃是剑法,我既要杀他,何必舍长取短张教主也是道术名家,该知一人使惯了剑法,再使刀法,威力减了何止一成两成我与师弟功力相差本在一线之间,若弃剑使刀,自保尚且不足,我又如何杀得了他”

    众人听了尽皆点头。

    张文昌道:“那刀伤未必不是他死了再砍上去的,这叫掩人耳目。”

    北堂啸风道:“师弟身上刀伤,皮肉外翻,乃是死前所留。这点,我派多人见到。”

    张文昌道:“那也不难解释,你先将他打得动弹不得,再趁他未死,划上几刀,也未可知。”

    北堂啸风气道:“张教主,你当我是嗜血残忍之辈吗你胡乱栽赃,好叫我身败名裂。我是一派之长,我的声名若是狼藉,清水派便也殊不足道,再做不得水系道宗,如此一来,精水教便可成这水系道宗之名。张教主打得是这个主意,不错吧”

    张文昌嘿嘿一笑,道:“北堂掌门巧舌如簧,叫人佩服。”

    北堂啸风道:“张教主胡乱栽赃,手



第71章 掌门之危
    张文昌嘿嘿一笑,道:“这掌门之位,贤者居之,不贤者退位让贤也是情理之中。”他话中虽说掌门之意,实为水系道宗之名,旁人如何听不出来“剑掌双绝”哈哈一笑,大声附和。

    先前说话那人笑道:“既是贤者居之,那我自也能做这清水掌门了。”

    又一人讥道:“张老三,你近些年来,尽做些没本的买卖,未必贤到哪去呢。”

    张老三气道:“放你娘的屁。”

    忽地又一人道:“休的啰嗦,让田单心说。”这人似是颇有地位,此话一出,那二人立即闭嘴。

    田单心道:“当晚爹爹便约了北堂啸风到后山,我心中担心,过了一会也去了后山。方到后山,就见爹爹与北堂啸风争执起来。说什么北堂啸风与霍雷合谋害死二师伯北堂南天的事情。”他嘿然冷笑一声,接着道:“当时,北堂啸风便面色大变,问道:‘这事你怎知道’爹爹道‘那日,霍家灭门,将霍飞腾接回凌云山,你执意自己照顾霍飞腾,还说什么平日对这二徒弟霍雷关心较少。嘿嘿,我当时便起了疑心,心想那霍雷每月总要回凌云山昊天峰上见你两三次,比之四峰执事来得更加勤快,你二人每次关门说话,也总要一两个时辰,这便叫做关心较少吗’北堂啸风道:‘师弟,你全都误会了,那日亲自照顾飞腾的话,只是我伤心而说,再则飞腾是我徒孙,我亲自照顾也没什么说不过去啊。’爹爹道‘是啊,这本也没什么说不过去,可纵然只有一丝一毫的蹊跷,我也得好好把握的,之后这些日子,我便去霍家旧宅去搜寻蛛丝马迹。嘿嘿。’”

    众人听了田单心的话,均想徒弟乍死,师父心中难过,说出什么关心太少这等自责话来,也没什么奇怪,这人便抓住不放,为此还费力调查,可见这人想做这掌门之心甚切,但凡一点机会,也绝不放过呢。

    只听田单心道:“爹爹嘿笑两声,自怀中取出一只本子,道:‘老天有眼,终于叫我在旧宅中寻到一本本子,这是霍雷所留,上面记有你与他二人合谋害死北堂南天的经过。’”

    “剑掌双绝”突地出声,道:“田兄弟,这本子可还在吗”

    田单心叹了口气,道:“爹爹既已死了,那本子还不被北堂啸风搜去了”

    “剑掌双绝”道:“那可真是可惜得紧了。”

    田单心道:“北堂啸风见爹爹取出本子,面色微变,道:‘师弟,你今晚约我出来,又将这本子示于我看,为得什么,还请直接说出来吧。’,爹爹道:‘师兄,我也不想与你为难,你只需将掌门之位让了给我便是,只要师弟我做了这掌门之位,便再不与你为难。’。北堂啸风故作沉思,踱着步子道‘要让这掌门之位,可不易呢,可师弟想做,我也没法……’爹爹听他这般说,自然心中欢喜,哪知北堂啸风一边说,一边踱步移近,倏然出掌,直向爹爹打去。爹爹猝不及防,提力不及,与他对了一掌,吃了不小的亏。”

    田单心长长叹了口气,道:“爹爹道术本不及北堂啸风,这时又受他一掌,自然更加不济,两人斗了近百招,爹爹便死在他手上。”说罢,泪珠滚动,道:“北掌啸风怕有人觉出动静,不敢久留,取了那本本子,匆匆走了,这才没发现了我躲在边上。”

    适才说话那名田雄门人道:“田师兄,你……你眼见师父被杀,为何不出手相助”

    田单心道:“刘师弟,我的



第72章 我信你
    他二人回到虚空之境,会合了其余三人。他们几人深知这次得罪清水道宗,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是以隐姓埋名,躲避起来,也暗中调查汪氏兄弟下落。

    如此近一年过去,全无汪氏兄弟半点消息,众人正十分焦急,却打探到精水教欲广纳人手,夺那水系道宗之位。是以一起来到凌云山上,分头行事,其一为的便是打探汪氏兄弟的消息,其二却是想着浑水摸鱼,说不得能得到那神器天棱。

    欧阳全明在这凌云山上,抓住北堂翔之事自不用多说。却说欧阳全明携着北堂翔来到谢客亭,见到北堂啸风叫人兴师问罪,心中自然十分开心,哪知原本手上那个全没半点灵力的少年不知为何竟瞬间灵力大炙,破开了自己所施水隐之术。他又如何知道,北堂翔身有恶疾,灵力自然生发,平日虽不显露,一旦发作却是极为猛烈。欧阳全明正心惊间,却又叫人识破身份,心中更惊,暗道:“今日敌人甚众,还是走为上计。”运出飞行术,疾向山下飞去。与此同时,又有四人尾随而去,正是躲身人群的烟雨七仙其他几人。

    赵军浪身不能追,忙道:“王师弟,你几人快追,这几人正是灭了雷师兄满门的凶手。”

    他话未说完,便有好几人追了出去,这几人均是清水派高辈弟子中的好手。

    北堂啸风运起灵力,在北堂翔体内游走,过了好一会,才将北堂翔体内翻腾的灵力压制下来。这时,北堂啸风浑身是汗,显然费了好大力气。北堂翔痛感全消,站起身来,道:“多谢师伯。”

    北堂啸风微微摆手,当众吸气吐呐,又过一会,脸色才好看起来。

    正当这时,那几名追去的高辈弟子回来。为首那人瞧了瞧北堂啸风,沉吟半晌,才转身向北尉迟北道:“师父,弟子等无能,追不上那几人。”

    尉迟北怒道:“掌门人在身旁,你与我说作甚”

    那为首弟子神色颇为尴尬。

    北堂啸风吐呐完毕,道:“罢了,田师侄既说出那翻话来,他们便不信我也是应当的。”

    北堂翔瞧着师伯面露苦乐色,脱口而出:“别人纵然不信,翔儿是信你的。”

    北堂啸风点了点头,道:“翔儿,师伯大前日方才为你治疗过,理应后日才发作,今个怎地发作了莫不是你的恶疾越发严重了”

    北堂翔见周遭虎视眈眈,师伯竟还关心自己恶疾,心中越发感动,但他也糊涂得紧,不知恶疾为何提早发作。原本依他想来,自己中了那毒,体内灵力受到抑制,本该推缓才是。一时想不通透,只道:“弟子也不知道呢。”

    他又如何知道,那毒虽有抑制体内灵力之效,却不会削减。灵力受了压制,就似笼中恶虎,毒效一过,就似恶虎出笼,如何没有反噬之害加之这日心性拨动不定,双管齐下,这才使得恶疾提早发作出来。

    北堂啸风听了北堂翔所说,微微点头。

    张文昌眉目紧锁,原本他已使得众人多有疑心北堂啸风,接下来便可逼得北堂啸风让出掌门之位,之后再以清水派藏污纳垢为名,保得精水教成那水系道宗之名,哪知半路竟出现一个少年出来打岔,如何不叫他心生怒气他冷声道:“小家伙,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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