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论天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品懒猫
北堂翔对这人殊无好感,也冷着声音道:“我叫北堂翔,北堂南天是我爹爹。”
张文昌道:“照啊,你既是北堂南天的儿子,为何不思为父报仇,却来偏帮仇人”
 
第73章 内力(1)
北堂啸风道:“张教主,我派两名弟子在哪还望手下容情,交出来吧。”
张文昌冷笑道:“什么交出来,黄口小儿的话也能全信么”
正当这时,忽听一人叫道:“救我。”这声音听来甚急,却是微弱难听,显然呼叫之人离得甚远。
众人闻言,均寻声瞧去,只见远处两人正斗在一处,因是离得甚远,瞧不清容貌。
两人越斗越近,使得均是掌法。一人掌上蓝光包裹,出掌收掌,灵活自如。另一人掌上却是殊无光彩,掌上招式虽也凌厉,却不及对手那人。
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没一会便到了众人不远之处,也已可瞧清二人样子。
只听人群议论纷纷,一人道:“哎呀,那人不是精水教的胡峰吗咦,那少年是谁奇怪奇怪,他运使的似乎不是灵力,对了,是……李老五,你扯我作甚”
那叫做李老五的人连使眼色,说话之人这才心有所动,闭嘴不说。
场上多有眼光极高之人,均已瞧出这少年使得乃是内力,但瞧这少年身着清水派衣裳,这才不加点出。要知修者界,均是瞧不上修炼内力之人。如今清水派这人修炼内力,于清水派面上自是大不光彩,若是点出,岂不当众得罪了清水派
清水派众人见了二人斗在一块,脸上虽显**,心中却更多是疑惑。
北堂翔瞧着那少年,险些叫出声来。这少年不是旁人,赫然正是叫精水教抓住的霍飞腾。
只见这二人又斗一会,霍飞腾败相显露,苦苦支撑。
正当这时,忽地一人影闪动,跃至打斗二人身边,一手擒拿向霍飞腾,一掌拍向胡峰。只见胡峰受了一掌,疾退开去,狂喷一口鲜血。那人提着霍飞腾,跃回台前。将霍飞腾放下,冷声道:“飞腾,娣儿呢”这人正是徐燕英。
霍飞腾连喘几口气,歇了半晌,才道:“我与苏娣分头逃跑,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徐燕英最为欢喜苏娣这个女弟子,听了这话,大为担心,连向身后几名弟子吩咐几句。这几名弟子应了一声,飞身而起,四下而去。徐燕英吩咐完毕,转过头来,道:“飞腾,你将如何被抓,又如何逃脱之事一一说将出来。”
霍飞腾应了一声,叙说出来。原来日间,他与苏娣正练功,突然来了两人,一人现身,一人隐身,正是“黑白双叟”二人。这双叟也不说话,那现身一人便将他二人捉住,带至那山洞边上,正要进洞,便见宇文俊铎出手,与双叟恶斗一场,趁机将他二人救下,藏身洞中。“黑白双叟”不敢冒然进去,这便僵持许久。
北堂翔听了叙说,瞧了一眼昏迷中的宇文俊铎,暗道:“难怪大师兄昏迷不醒,原来与那二叟恶斗了一场,之后又受了精水教那人一掌。心有所念,这才坚持到谢客亭,可惜未将精水教恶行说出便昏迷过去。”
霍飞腾还要再说,却听徐燕英道:“之后如何,你不需说,适才翔儿已经说过。你只需说落到精水教手里,之后如何。”
霍飞腾微微一愣,心下疑惑:“阿翔如何知道这事莫非那时,他便在洞外”心中想之不通,只得回道:“是,师姑。”深吸口气,道:“我与苏娣师妹给精水教擒住。精水教为首那蓝袍汉子搜走了我身上的天棱。
第74章 内力(2)
徐燕英回到原位,道:“飞腾,你继续说。”
霍飞腾道:“那姓蒋那人想要动手动脚,苏师妹当时便大为愤怒,运掌打去,那人猝不及防,给苏师妹打了一下。那人受了一击,十分恼怒,便要动手。好在这二人均未将我二人瞧在眼里,大意之下,竟给我与苏师妹二人击退开去。随即我与苏师妹二人便择路逃走,好在山路曲折,树木丛丛,他二人紧追不舍,一时也追我们不上。”
霍飞腾深吸口气,道:“我与苏师妹熟悉路道,借助地势,也将那二人拉开一断距离。可他二人道术不弱,过不多久只怕便又要追上。我知苏师妹实力高我许多,若她一人逃走,生机高上不少,是以我与她说分头逃,她却不肯,我说她逃生了便可寻人来救我,总比两人一起死为好,她这才答应。之后那姓赵的一路追我,我向这边赶来,可惜我功力低微,几次险些丧命,好在终于到了这里,才保了这条命。”
众人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却知这一路定难艰险重重,暗想这少年虎口脱险,当真不容易呢。
张文昌嘿嘿一冷笑,道:“你的功力低微吗我看不见得,你内力甚有根基,可不弱呢。”他将“内力”二字说得十分的重,立时场下议论起来,多有不屑之声。
修者界中,最瞧不起的便是不能习练道术,而去修炼内力的武者,是以张文昌提及内力,众人初时还为霍飞腾遭遇感到不幸,立时便又改作不屑,瞧不起。
徐燕英道:“飞腾,你这般做,很好,可惜,可惜。”
北堂翔心知师姐两声“可惜”,定是说霍飞腾私下思过峰和偷练内力,犯了派规,只怕要严惩不贷。当下大为难过,道:“师伯,飞腾私下思过峰,我也脱不得干系,你……”话未说尽,便见北堂啸风摆了摆手,他立时住嘴。
北堂啸风道:“犯了规条,自该受罚,此事待会再说。”
正当这时,忽地自远处来了几女子,这几女子来到台前,向北堂啸风行了礼,走到徐燕英身旁,为首一女子道:“师父,我们已将师妹寻到了。”话方说尽,便听一女声道:“师父,弟子叫你担心了。”
徐燕英沉声道:“娣儿,吃亏没”
苏娣笑道:“吃什么亏那人一路追我,如何也追不上,可差劲得很呢。”
徐燕英面露笑容,道:“你这孩子,便不知怕吗”
苏娣笑道:“才不怕呢,大不了跟他大打一场,那人也未必打得过我呢。”说罢,转过头来,道:“臭小子,你也没事啊可叫我担心了好一会呢。”
霍飞腾悻悻一笑。
徐燕英朝那为首的女子道:“那姓蒋的贼子如何处置的”
为首那女子道:“那贼子辱人在先,自然不会由他好死,他叫我们打得跌下深渊,武师妹飞下去看过,现在已成一团肉泥了。”
徐燕英满意点头,道:“很好,罪有应得。”
张文昌听得这话,想着今日精水教来谋那水系道宗之位,不仅处处受制,还丢了两条人命,这脸面可丢得大了,不禁怒道:“好个清水派,我等远来是客,你们竟肆意残杀,是何道理今日不给个说法,绝难罢休。”
徐燕英嘿然一声,想要反唇相击,却叫北堂啸风拦下。北堂啸风道:“张教主,来者若是客客气气,我等自也客
第75章 宗师对决
北堂啸风笑了一声,长剑一转,使出巧劲,轻轻带开那一刺之剑,侧身过来,避让开去。
张文昌吸一口气,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猛然向上而转,正是精水剑法的一招‘青山隐隐’,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化无方。
北堂啸风长剑自上而下劈下,实如石破惊天,忽而又转轻柔,斜扫一剑,带着对手长剑斜转过去。如此一来,一招‘青山隐隐’便给破去。
张文昌长剑一收,灵力运出,疾刺几剑,这几剑一剑快似一剑,剑剑点向对手要害。
北堂啸风剑上蓝光淡淡,一划一转又一划一转,连施几次,将对手几刺消于无形。
两人一攻一守,如此这般斗法,直斗了三十余招。
场外众人均心下疑惑,暗想北堂啸风一味死守,虽说招式精妙绝伦,可如此斗下去,岂非必败无疑也有人想到清水教做的东道,是以北堂啸风才一味守式,以示礼让。但见这二人又斗二十余招,北堂啸风仍旧只守不攻,这些人却也疑惑起来,暗道:“纵是礼让,也不会斗了五十余招也不见一招攻手吧这可当真太奇怪了。”也有人私心揣度,北堂啸风所为,为的便是以逸待劳,待得张文昌久攻不下,焦躁起来,这才突然转守为攻,打得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但转念一想,只守不攻,怕是一招不慎,便要叫对手制住,这可危险得紧。
北堂啸风与张文昌再斗数招,但见台上剑气纵横,灵力激荡,直要将二人隐没一般。
张文昌连使剑招,却攻不破对手周身数尺防御,心下大急,怒道:“北堂啸风,干么不还手如此打法,多没意思。”说着,使出一招,由左至右横削过去。
北堂啸风纵剑一拦,借力弹开,凝视对手,欲见招拆招,笑道:“你若破得开我的防守,便是你赢。”
张文昌怒喝一声,右手运剑,左掌连拍,打出几道手印,这正是精水教一路厉害的掌法。北堂啸风出手迅捷,一剑逼开张文昌长剑,顺势回剑,挽出几道剑花,将那几道手印化作虚无。
张文昌心中郁闷,如此打法,实如饿虎吃食刺猬,实在无从下嘴。心下一动,道:“你既不与我对攻,我就与你比拼灵力。”念头一生,长剑一甩,借势退开,疾转几下,以灵力化宝剑,蓝光一闪,一道长剑祭出,横劈过去。
北堂啸风剑身护前,运出灵力,化作屏障。只见那蓝光长剑击在屏障上,发出一声巨响,这便弹开。
张文昌一剑撤回,又击一剑,如此过得数息,已然击了十数下。只见那剑气余力击上那四名老者所布结界,结界轻轻振荡,再看北堂啸风的屏障,却是纹丝不动。
如此,又击数下,这二人一攻一守,俱是大费灵力。张文昌退身开来,连吸数口气,北堂啸风撤掉屏障,也微微喘息。
两人只歇数息,张文昌便提剑窜上,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横劈玉龙”。这招精水弟子都是学过,可是有谁能使得这等奔腾矫天,气势雄浑但见他一柄长剑自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场下登时采声大作。
北堂啸风嘿嘿一笑,运出一招“运转乾坤”,长剑疾荡几下,使得都是巧劲,将那一招气势雄浑的“横劈玉龙”给防了下来,趁隙剑身一转,斜削过去,还了一招。
张文昌剑身横摆,退身而去,欢然一笑,心道:“好匹夫,终于忍不住了。”
场下一
第76章 绝灭刀法
台上两人又斗许久,张文昌接连剑走一半即停,如此一来,前胸也叫北堂啸风划破,好在他灵力深厚,这才了无大碍。
再斗几招,北堂啸风长剑一旋,自下向上挑去。张文昌剑身回转,横砍过去,“铛”的一声,两人分开。
北堂啸风剑势如龙,又攻上去,只见灵力如雨,蓝光纵横,端的厉害无边。张文昌剑走沉沉,劈削砍刺,也极是了得。
台下众人眼见两人全力拼斗,各都欢呼出声。擂台四角老者勉力护持结界,心中均想为何这台上戾气大作
北堂啸风长剑一斜,使出一招“健龙入海”,剑尖由右上疾向左下劈下,迫开对手,借机退身站定,喝道:“张文昌,且住手。”
张文昌应声撤剑,退到一边,道:“北堂掌门有何话要说”
北堂啸风哼了一声,道:“张文昌,你怎会使这绝灭刀法的”
张文昌面色一变,怒道:“北堂啸风,你说什么我怎会使绝灭刀法,你诬陷我吗”
北堂啸风道:“诬陷你哼!一百年前,神魔大战,那位魔族长老用这绝灭刀法杀了好多正道人士,这刀法也深深记在我们心中,你不使出便罢,既使了出来,台下众人多有参加神魔大战者,你如何能够抵赖”
两人对话声音不大,只离得稍近之人方才听到。稍远之人正不知为何,已有人叫道:“怎不比了快快比呀,我可没瞧过瘾呢。”立时便有人叫住了他,低声道:“兄弟,说话可得当心,台上两位乃是一派之首,你如此说,岂不得罪他们,到时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啦。”先前那人悻悻住嘴。
这时,靠前之人已将二人对话传了出去,全场立时轰然。却听一人叫道:“对对,我瞧出来了。”立时便有一人反驳道:“瞧出什么刚才怎么没瞧出来,现在北堂掌门说了出来,你便瞧出来了”
那人道:“他……他以剑作刀,我一时哪瞧得出可他适才出的一招,我便隐约记得,那正是一百年前魔族杀死我师叔祖的一招。”
听他一说,众人便将张文昌适才招式回想一遍,突地里有好几人叫道:“我也记得了一百年前……”这几人七嘴八舌,自是说不清楚。
一紫衣汉子朗声道:“一个一个说,谁也别抢。”这话是以灵力发出,场上众人听得清楚,谁也不再说话。紫衣汉子道:“先由无极门的李老哥说。”
一人朗声道:“李某名字能叫王大帮主记得,当真荣幸之至。”立时便有人道:“客气什么,快说快说。”李姓汉子向众人抱了个拳,放下道:“那也是一百年前的事了,我和师叔及一些同道奉命阻击魔族的一个队伍,哪知那队伍之中有个极强的魔头,将我们杀了个七七八八,师叔也死在那魔头刀下,若非炎火道宗来援,只怕我们余人便活不了命,我记得当时师叔提枪直刺,那魔头刀身一转一旋,再一砍,便将师叔砍死,这招正是张教主适才用过的一招,只是他以剑作刀,形势上有些变化而已。”
紫衣汉子嗯了一声,道:“连山派的柳先生请说。”
一黑衣汉子应了一声,叙述起来,说的无非也是一百年前,神魔大战之事。待他说完,紫衣汉子又点一人,如此一来,不过多久,连点七人。亏得紫衣汉子眼尖,竟将开始叫嚷之人全部点出,这数人所述,无不直指张文昌
第77章 退位
北堂啸风心念一动,道:“好贼子,想逃吗”但剑势雄浑,已然收势不及,只见两柄巨剑击上四层结界,顿时轰然作响,结界晃了几晃,光芒渐暗,一层两层三层四层,接连破开。
四名老者受灵力反嗤,各都退出数丈之远,站定身形,又各喷两口血来。
两柄巨剑随结界同时消失。张文昌强压体内振荡之气,点足便起。北堂啸风喝道:“哪里逃。”长剑刺去,但见右手边一人提刀砍来,他急忙收势,反转一剑,向来人削去,忽地里又收剑退身。
来人正是田单心,他刀剑不停,又砍过去。北堂啸风稍有迟疑,使剑将他刀身挑开。却见一道身影袭来。北堂啸风疾呼一声:“不要,手下容……”话未尽,已见来人长剑直刺,透着田单心胸堂而过,只见田单心跌倒在地,抖擞两下便不动了。
北堂啸风长叹口气,满脸惋惜。那刺死田单心之人乃是徐燕英。徐燕英道:“师尊,田单心适才使得也是绝灭刀法,可见他早与张文昌结于一伙,死不足惜。”
北堂啸风嗯了一声,随即又叹口气道:“可他毕竟是你师叔唯一的孩子。唉!将他好好安葬了吧。”说罢,便上来两名弟子上来抱走田单心尸体。北堂啸风抬眼一瞧,已然没有张文昌的身影。
却说适才田单心出手一阻,张文昌正好得空摆脱,一点足,飞身而起,长剑疾刺,杀了几名拦截之人,便逃之夭夭。
北堂啸风瞧着台下众人,朗声道:“当年先师仙去,留我与师弟北堂南天共同执掌清水派。可惜过不多久,师弟也随先师而去,啸风无奈,只得做这清水掌门,不过啸风能力有限,这十数年来,致使水系渐落于别系之后,这才引有今日之祸。”
台下立时有人道:“今日之祸,源于张文昌的狼子野心,可与北堂掌门没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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