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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论天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品懒猫

    北堂翔虽知师伯平日对待门下弟子甚为严格,但如此发怒却是他第一次见到,当下也不禁有些心悸。

    北堂啸风长吸口气,摆摆手道:“你退下吧。”低辈弟子如释重负,退出厅去。北堂啸风坐了下来,许久才道:“你们可有看出些什么”清水五侠王平沉吟半晌,道:“自四师叔的伤痕来看,倒有些像西方金刀派的破风刀法。不过金刀派近些年来并未出过十分厉害的人物,如今派中实力最强的乃是帮主太叔伦,可是依着他的实力,对付我们几个师兄弟尚显不足,要杀四师叔只怕更不能够了。”

    北堂啸风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太叔伦这人素来胆小怕事,在虚空之境是出了名的,若说他来惹我们清水道宗,只怕还不够胆量。”

    赵军浪道:“师尊,弟子想到一人。”北堂啸风道:“说来听听。”赵军浪道:“弟子所说这人就是近年来在虚空之境中名气颇响的破魔三刀,听说这人杀人只须三刀,从未出过第四刀,想来这人实力是不俗的。听四师叔说过,前年他在虚空之境时遇到了黑水门的门主司徒表,司徒表请他出面帮忙化解黑水门与破魔三刀的一些仇怨,想来师叔当时应该用了些武力才迫得破魔三刀放下了仇怨,或许就是那时结下了一些仇,这次便是报仇来了。”

    北堂啸风摇了摇头,道:“这事我也听师弟说过,那次他运用道术将破




第16章 嗜魂塔
    闻听神魔大战,众人均是面色大变。要知一百年前神魔大战打的昏天黑地,修者界中死伤无数,就似清水道宗一般,原本高辈弟子不下数万人,一场神魔大战下来,不过剩下不到一万人,尤其派中长辈高手死伤更惨,尽乎绝灭,剩下的也大多重伤难愈,可见当时战况之惨烈。

    尉迟北瞧着地上尸体,眉目微皱,沉吟半晌,道:“掌门师兄说的可是绝灭刀法”

    北堂啸风微微点头。

    尉迟北疑道:“魔族不是被封印进入幽冥界了吗”

    宇文俊铎也道:“是啊,当年五大道宗掌门合力运用五宗护道神器仗以五行禁忌之术破开天地,将魔族尽数封印进幽冥结界,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北堂啸风道:“五大掌门强行运用禁忌术,超出本身能力,最终虽然成功,却也一个个受了反嗤之力,重伤之余,没过多少年,接连仙去。”说着长声喟叹,道:“不过当年一次封印数万魔兵,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其实是否尚有魔族留在世间,我早在多年之前便已着手调查,匆匆数十年过去,多少查出一些事来。”坐下众人尽皆惊讶,却听北堂啸风道:“你们还记得青海派的灭派之事么”

    青海派原是虚空之境中的一个小门派,本无多少人知晓,如今虚空之境中却是人尽皆知,为的便是青海派的灭派之事。

    虚空之境中门派繁多,争斗也从未有停歇过,是以灭门灭派云云也非稀罕之事。不过如青海派一般的却是少之又少。

    北堂啸风道:“六年之前,青海派遭人灭派。依着前去查看之人所说,派中尸体都是身无伤痕,面无苦色,有坐有站,有人对面而站,一副正自聊天说话的模样,倒像这一派之人均是死在了那一瞬间似的。当时虚空之境中的修者无人能够解释,是以直到如今,这仍是一桩无头公案。”歇了两口气,接道:“当时我已怀疑世间尚有魔族残留,是以进了虚空之境进行调查。一查我才发现,青海派众人皆是叫人瞬间抽离灵魂而死。”

    众人之中除了尉迟北,余人俱都惊讶万分。抽离灵魂这却是第一次听说。尉迟北面色微变,迟疑道:“掌门师兄,你说的是……”声音微微发颤,竟至说不出话来。旁人瞧着又是吃惊,暗想:这位师叔向来沉稳,从未因为什么事情变过面色,今个却是怎么了

    北堂啸风看了尉迟北两眼,道:“若非你我亲眼见过那物饰,我也不会作灵魂抽离这般推想。”

    尉迟北长舒两口气道:“那魔族六长老不是已叫师兄杀了,嗜魂塔也当一齐毁了,如今怎会再现世上”

    北堂啸风道:“那年,你我二人随着五师叔追杀魔族的三大长老,一路上诛灭了两大长老,五师叔也受了重伤。魔族六长老祭出嗜魂塔,施展嗜魂之术。五师叔挡在你我前面,受了大部分的道术,当场被抽离了灵魂而死。”说着,喟叹口气。尉迟北接着道:“当时我们三人均未想到他能有如此厉害法器,眼见这法器威力如此惊人,我当时便有些措手不及,慌了手脚。那六长老一道嗜魂之术打来我竟也忘了抵抗,若非掌门师兄出手,只怕今日也没我尉迟北的命在了。”说着,深深瞧了北堂啸风一眼,道:“掌门师兄当时攻敌之必救,使得那人嗜魂之术只运转一半便草草收手,但纵使如此,我为那嗜魂之术余力所击中,立时昏迷过去,之后休养了近一年才回复过来。”这般说着,面上不禁现出心有余悸之色。

    北堂啸风道:“我见你遇险,便打出一道冰刀,直击六长老的腰部,他一心放在你的身上,待到反应过来已然为时过晚,结结实实挨了我一记冰刀。”一语方毕,叹了口气道:“现在想来,当时背后偷袭,多少有些不大光彩,不过形势所迫,我也不得多想了。”

    尉迟北道:“与魔族大战,又非比武较量,有什么光不光彩。”

    北堂啸风道:“六长老挨我一记冰刀,受了重伤,其后斗下去越来越力不从心,终于命丧我手,我瞧着他手上的嗜魂塔,心知绝非凡物,便要收起来留待掌门处置,哪知这时来了不少人,有修者,有魔族,却是炎火道宗的几大高手正与魔族的高手斗在一处,或是边打边退才来到你我合斗六长老之所。魔族高手之中有一人十分厉害,他一把收起嗜魂塔,带着其他魔族高手,竟将我们打的节节败退,最后我们实在



第17章 再见霍飞腾
    众人大多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各个面色严峻,说不出话来。

    北堂啸风瞧了一眼北堂翔,道:“翔儿,今日师伯将你父亲死因告诉你,就是信你能够承受这一事实。你如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相信不需师伯来开导你了吧”说着,伸手摸了摸北堂翔的头,叹了口气。

    北堂翔面上冷静,眼中含着泪水,微微点头,道:“师伯,您不用担心弟子。”

    北堂啸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人受了重伤,已无再战之力,是以择路而逃。我本已受伤,又为师弟禁忌之术余威所击中,伤上加伤,只能眼睁睁瞧着那人逃走,全无半点办法。”顿了一顿,道:“我修养了两个多月将伤势养好,之后便穿梭俗世与虚空之境之间,想要寻出那人来为师弟报仇,可是花了两年时间,却连那人影子也未见过。”

    下首众人心中俱都沉沉的,似有千斤大石压住一般。魔族嗜杀残忍,若是那人当真便是魔族残留,说不得哪天成了气候,再起一场神魔之战,到时血流成河,又将会是修者界的一场浩劫。

    北堂啸风道:“在那两年之内,我虽未寻到那人,但其间我将那天昊天峰顶那人所使刀法与神魔之战时魔族之人使的刀法一一印证,倒也瞧出那人刀法与绝灭刀法颇为相似,那时我心中便存了魔族尚有残存的推想,之后虚空之境中又接连发生了好几起无头公案,我又信了几分,这次山雄之死,倒使我的推想更确信了几分。”他瞧了一眼众人神色,道:“你等也莫要太过担心,魔族是否尚有残存还说不准,纵使留有余魔,凭他小股力量,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众人听此一言,心中多少释然一些。他们大多经历过神魔之战,那时的惨烈景象直至如今仍旧历历在目,是以听到魔族之事才多少有些慌乱,心中也不似往日清明。这时大多暗自一笑,道:“是啊,一百年前魔族大军何等凶猛,照样败于我等修者之手,如今不过残留力量,又能济得什么事呢”

    北堂啸风道:“不过敌人力量再小,我等也不能掉以轻心,王平。”

    王平立即起身,躬身道:“弟子在,师尊吩咐。”

    北堂啸风道:“从今日起,凌云山要加强戒严,诸般事情,为师便交给你了,如若再生出什么事来,为师可不能饶你。”

    王平应了一声,坐下身去。

    北堂啸风道:“赵军浪,你四师叔的丧葬之事,为师便交给你了。”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宇文俊铎,你依旧查探烟雨七仙的行踪。”

    赵军浪,宇文俊铎二人应声领命。

    北堂啸风道:“鱼跃之试在即,原本是由燕英与田雄负责。”盯着尉迟北,道:“如今只能尉迟师弟你多操操心了。”

    尉迟北道:“师兄放心,师弟理会得。”

    北堂啸风道:“明日我便启程,与赤金,青木,炎火,黄土四大道宗掌门商议一下圣地加强戒严之事,圣地乃是五大掌门封印之口,若是当真有魔族残留,意欲破坏,到时将群魔放出,那可是大的灾难了。”

    座下众人俱说:“理应如此。”

    北堂啸风继续道:“我这一去,数日便回,派中若有小事,你等商议解决,若是大事,待我回来再说。”说着,又瞧了眼躺在地上田雄的尸体,面上现出落寞之色,道:“你们先退下吧,我独自一人待会。”

    众人纷纷告退,北堂翔最后离开大厅。待得出了门,却见众人已去得远了。他选了一条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在厅中时,他闻听父亲死因,兀自面色平静,实则却是强压情绪,心中早已翻腾起来,这时独自一人,情绪越发难以压抑,泪水不自禁流了下来,到得再行一段,竟是难以自禁,寻了一处假山,隐起身来,低声哀嚎。

    北堂翔出生未过多久,父亲便已离世。他自别人口中了解到父亲的诸般事情,什么天才纵横,什么神魔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等等。父亲高大形象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中。这时突闻父亲是叫人害死的,如何不叫他心中伤悲。也不知哭了多久,北堂翔止住哭声,自假山隐处出来,就着河水,洗干净了泪渍,继续顺着



第18章 云海
    他同情别人,却不知自己的遭遇比别人更加值得同情呢。

    北堂翔沉吟半晌,道:“你跟我来,我领你去一个地方。”

    霍飞腾惊疑不定,道:“他们真没欺负我,不用去跟掌门师祖他们说去。”北堂翔道:“我不是领你去告状,是带你去看一处风景。”

    霍飞腾只得点了点头,随着北堂翔而去,心中却兀自将信将疑。两人走了许久,眼见便到昊天殿了,霍飞腾心儿一跳,暗道:“哎呀,你果然带我告状来了。”在他想来,就算告壮,那些人不过是受些惩处,但是之后只怕欺负自己就会更加凶了。再走一逞,绕过昊天殿,径直向山顶而去,他这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道:“原来果真不是带我告状来了。”

    两人一路走来,起初北堂翔还与霍飞腾说些话,但见霍飞腾似是并不愿意与自己过多说话,也就不再多说。可是两人俱都缄默不语,只一味向山顶而去,倒是颇显尴尬,北堂翔也觉浑身不大自在。

    两人来到山顶,北堂翔道:“我每次心里不快活,就会到这里坐一坐,看看这里的风景,最后心里就没那么不快活了,你也试一试吧。”

    其实不待北堂翔多说,霍飞腾已叫眼前的景色迷住。只见水汽氤氲缭绕,云卷云舒。五座侧峰拔地参天,直上青云。霍飞腾离得纵然很远,不过俗话说,登高望远,他站于昊天峰上,俯瞰五峰,五峰犹似近在眼前一般。北堂翔瞧着对方着迷神色,倒是不感惊讶。纵使如他,日日皆能观赏到眼前美景,往往也会时常叫凌云山云海的美景迷住。

    霍飞腾不自禁坐下身来,只见凌云山六峰相互接连,各连接处皆有瀑布泻下,六峰之上少说十数道瀑布,甚为壮观。再说十数道瀑布一泻千里,汹涌澎湃,落于地上,却又变得格外温顺,安静地顺着小溪向下游流去。十多道小溪绵延曲折,最终汇于一处,形成一条数丈宽的大河,水流过处,一眼望不到尽头,却又不知流向了何处。霍飞腾眼见奇峰跌宕,壮阔怡然,面上微露笑意,心中自也舒服许多。在这一刻,什么仇恨,什么委屈,在他心中也似淡忘了一般。

    瞧了好大一会,霍飞腾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可真漂亮。”

    北堂翔坐在石上,观赏面前景色,竟似有一些发呆。哪里听到了对方问话。他心念父亲深仇,又想到自己的顽疾,一种无奈之情就似一把利剑,一剑一剑刺入他的心田,直使他喘息不过气来。这时,云海之景犹如一名温柔的大夫,轻轻抚顺了他的心灵。直到霍飞腾再问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收拾一下心情,道:“这里名叫云海。”

    霍飞腾道:“这是你起的名吗这地方是你发现的吗”

    北堂翔轻笑一声,道:“云海都存在了无数年了,又哪轮到我来发现。”

    霍飞腾面色浸红,暗自一嘲,道:“是啊,我被面前的景色迷的呆了,竟说出这等呆话来。”这般想着,又增尴尬之情,连忙问道:“师叔,这地方你时常来吗”

    北堂翔道:“是啊,我几乎日日都来呢。小的时候,师伯常让一些派中岁数大一些的弟子送我上来,可是时间一长,耽误了修炼,旁人大多不愿陪我,可又不敢违了师伯命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送我上来。之后我想我没法修炼五行道术那倒罢了,可不能连累了那些可以修炼的人没有时间修炼,所以我就不再让他们陪了,打那之后,就只是我一个人上来了。”

    霍飞腾惊讶道:“你怎地不能修炼五行道术”或是太过惊讶,竟连“师叔”之称也忘了叫了。想到自己刚来那天,北堂格师叔称这位师叔为“废物”,只怕就是这个原由了。

    北堂翔道:“你不知道么他们没与你说么”

    霍飞腾道:“谁会与我说来”

    北堂翔微微一笑,道:“你的师兄弟们啊,他们在我面前虽然不说什么,私下里议论我的事的可



第19章 余瑞
    霍飞腾道:“端木师兄叫做端木浩,是四师叔的弟子,那日我上山时,心念父亲仙去,他便一路安慰于我,还与我讲述了派中大小事情。”

    北堂翔沉吟一会,道:“原来是他,听说他是赵师兄新近收的得意门生,在低一辈弟子中很有一些名气。”

    霍飞腾笑道:“是啊,这些天来,端木师兄时常来瞧我,若是见我被人欺负,他便出言阻止。那些人看到他都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师兄一走,那些人便欺负得我更加凶了。”说着,叹了一口气,道:“那些人一边打我,一边问我服是不服,哼!大不了被打死了,我才不会服气。”

    当下两人又聊了许多,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昏暗下来,这才要下山去。两人下到昊天殿时,月色已是十分浓烈。北堂翔执意要送对方回去,霍飞腾也想与他多待一会,便没有拒绝。

    两人行了一段,进入一片树林之中。林中树木虽然稀疏,但也挡住不少月光。昏暗之中,霍飞腾稍有一些害怕,北堂翔想是平日走的多了,倒未显露惧意。

    正当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自上落下,霍飞腾吓得惊呼一声,北堂翔也是面色微变。黑影动了一动,站起身来。透着微弱月光,可见这黑影约有七尺多高,却是一中年汉子。只见他面色颓唐,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颇有一些醉意。这中年汉子提起酒葫芦,模糊不清道:“好家伙,真不经摔,不过是从树上摔了下来,便裂开了缝。”将嘴帖在缝隙处,猛吸一口,道:“这美酒可不能浪费了。”

    霍飞腾见中年汉子酒态,甚觉有趣,不禁低笑出声。却听北堂翔道:“师兄,你好。”

    中年汉子转过头来,瞧着两人,猛地一愣,原本一脸醉意顿时消失,他愣愣地瞧了半晌,忽然面露悲色,长叹一声,又悲哭两声,随即又变作一脸醉相,转过身去,晃着身子走了,过不多久,便又传来数声凄笑。

    霍飞腾原本颇觉好笑,这时听了那中年汉子远远传来的凄笑之声,立时便没了笑意。他只觉这中年汉子笑声之中藏着无比的伤心凄楚,暗道:“这酒鬼,伤得什么心”再听两声,自己竟也叫这声音钩起几分愁肠。不禁问道:“阿翔,这人是谁”

    北堂翔道:“他是掌门师伯的弟子,叫做余瑞。”

    霍飞腾道:“清水三侠吗”

    北堂翔道:“你怎知道定是霍雷师兄与你说的吧。”

    霍飞腾道:“爹爹从没与我说过,我是在爹爹仙去那天听旁人说的,听说清水三侠余瑞很了不得,怎地却是个酒鬼”

    北堂翔道:“我自记事起,师兄便是这般模样,旁人也从不在我面前说起过他,只是掌门师伯偶尔提起过他,不过每次提起他,掌门师伯都很是生气,说什么不成器什么的。”

    两人一路走去,没多久便到了宿舍。北堂翔道:“飞腾,明日还与我一起上山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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