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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大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大东南

    杖十的滋味原来是这样,自己在昏过去之前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薛讷拔刀的声音。模糊的视线清明起来,身下是柔软的羊皮毯子,当大脑彻底恢复知觉才发现自己正趴在雪屋之中。炭火忽明忽暗,上面架着一锅开水,正在冒着滚烫的气泡。

    孙正权头发散乱,手里正抓着一把草药,不停的往锅里扔,嘴里念念有词。

    大狗趴在地上,正撅着屁股小心的往火里添柴,屁股不敢落地,这家伙也挨了十棍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屁股没什么事儿,除了屁股大一圈之外没任何妨碍。

    现在还是感觉不到自己屁股,只觉得下半身疼痛难忍,不敢乱动,连脖子动一下都会牵扯屁股上的伤口。

    骆弘义这个老混蛋倒是够铁面无私,亲自监督,执杖刑的兵卒本来想随便打两下就糊弄过去了,一看这架势也不敢偷放水,只得硬着头皮打。

    兵卒是两个老实人,打之前拍给苏小义两根筷子,让他咬在嘴里,这样舌头不会被咬下来。屁股上垫羊皮这种事不敢干,骆弘义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饶有兴致的看着苏小义道:“苏参军隐士高徒,医术过人,又献雪屋制法解我大军之困,左武卫无不敬仰。苏参军本该为全军表率,鼓励将士用命,奋勇杀敌,然致军法于无形,大营之中私造饭食。如上下效仿,则军法荡然无存。今杖责参军,实乃法不容情,绝非私恨。待突厥贼首被诛,得胜凯旋,老夫在庭州为参军设宴庆贺,虚席以待,讨教医理,岂不快哉!”

    薛讷趴在苏小义的旁边,直翻白眼,扭过头对苏小义说道:“这老匹夫的话一句不可信,老苏你忍着点,疼几下就过去了。”

    兵卒手里的棍子只打哆嗦,冷汗直流,真要下手还是有几分忌惮,马上就要出兵了,得罪了参军大人,自己运气不好被砍一刀哪里还有脸来求医治!

    苏小义大义凛然,看着薛讷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来不会太过于疼痛,不能被人瞧不起,坠了自己的名头。也学着薛讷趴在雪地之中,其他几人早就准备好了,一脸不屑,相比于美味无比的牛肉,这几棍子算个屁!

    执杖兵卒打的结结实实,孙茂几个人每被打一下屁股都大喝一声好,然后梗着脖子讨论刚才牛肉的美味。虎虎生风的棍子对于他们来说好像鸡毛掸子一般绵软无力。隔的有些远,旁边是薛讷身体挡着,看不清孙茂的屁股是否已被打烂,但听到几人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就想当然的以为执仗的士卒一定受着力气。毕竟是自己人,犯不着那么较真。只是棍子发在肉里的啪啪声还是让苏小义有些毛骨悚然,暗叹一声好手艺。

    直到看到刑罚完毕,几个人被士卒一左一右架起来苏小义才看到特们血淋淋的屁股。

    这好像不是例行公事,而是准备往结实里打呀!

    苏小义不确定的扭头对薛讷道:“老薛,难道是要玩真的”

    薛讷不好意思的说道:“老苏,今天这顿棍子跑不了了,你忍着点吧,自求多福。”伸手一抱拳,就准备迎接胳膊粗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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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病号的日子
    受伤有受伤的好处,起码不用每天都起床去校场接受老梁的折磨了。这段时间听到牛角声就闭着眼睛起床,都成条件反射了,规律的让他想到了自己多年以前的学生生涯。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荡气回肠的诗句,读之使人热血沸腾,思之使人心生向往。可是当梦想照进现实,苏小义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牛角低沉的声音响起,只想做个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废人。

    寅时就要起床练兵,这种痛苦无法言表,苏小义从未如此眷恋自己的床榻。满天的星斗闪闪发光,苍穹之下人影绰绰,大旗在将台之上挥动,变换着各种角度,下面队形不断变换,从一字长蛇阵到口袋阵数不胜数。

    身为左武卫最不成器的参军,苏小义根本没资格上阵,只能在老梁的威逼之下拿着横刀练习砍草人,或者负重五十斤跑半个时辰。这已是最低限度。看着孙茂这个大病初愈的家伙都是负重百斤依然健步如飞苏小义就恨的咬牙切齿,古人的耐力真是异乎寻常的变态。

    在体力这件事上,苏小义是整个左武卫的笑柄,任何人都可以嘲笑,就是大狗这个奴仆也直言不讳的指出自苏小义此刻的力气,别说打仗,逃跑都跑不动,最多跑上五里路就会被砍杀。

    现在终于清静了,校场上杀声震天自己岿然不动,这种差别对待的特权也不错。

    苏小义的屁股现在正在接受孙茂的全面的医治,在他的指导之下孙正权对外伤的理解和医治效果突飞猛进,恨不能每半个时辰就掀开被子查看一下苏小义惨不忍睹的屁股。

    明明自己就被打了一棍,昏过去之后就直接被人抬进雪屋救治,却是受伤最重的人。薛讷和孙茂此刻正在校场骑马对阵,一柄马槊抡的眼花缭乱,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挨了十棍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骑马,对阵冲杀,对他们屁股的耐受性苏小义深感佩服。

    “老孙,你说我帮了大总管这样的大忙,他总要给我点什么吧,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挨棍子。胳膊粗细的棍子啊,也敢往人身上打,太不人道了。”想到那威风凛凛的棍子苏小义还是心有余悸,为了帮老梁,自己连屁股都不要了,如果不管老梁要点东西就太不值了。

    “你这忙帮的可够乱的,大总管脸都吓黑了,一棍子下去你连气息都没了,四面兵卒直接炸锅了,薛讷气的刀都拔出来了,如果不是我拦着,早出大事了。”

    “骆弘义这次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你下手也够狠,听说鼻子被你打断了。你们不是好友么”

    “他就是个笨蛋,以为有陛下的旨意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左武卫是什么地方岂是他可以颐气喝指的!到底是文官啊,初到大军还不到一天,连人都没认全就准备操刀上阵,焉有久待之理。再说,他拿你来立威,让我孙正权的脸往哪里放”草药煎好,孙正权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才拿出一把匕首把草药均匀的涂抹在麻布之上,准备换药。

    对着一个大男人露出自己的屁



第三十一章骆弘义的苦恼
    此刻的骆弘义很愤怒,出离的愤怒,看着四面透风的大帐,突然有些想念自己庭州城中的府衙,那里才是人住的地方哇!

    辽阔的庭院,幽深的小迳,墙角盛开的红梅,披一件外袍,身后跟随三两个美貌的丫鬟,赏梅吟诗,举杯邀明,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左武卫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罪,虽说陛下对自己委以重任,节度全军,可是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是巨大的挑战。

    大总管梁建芳常年带兵,久经风霜,此次统兵尚有人存疑,觉得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恐怕很难再经受住草原的严寒了。他骆弘义怎可能与梁侯相比!

    虽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但岁月不饶人哇,如无意外,庭州刺史这个职位将会是他此生最后一个官职,然后乞老归乡,他与大唐的朝堂再无牵连。

    可是那封密信不期而至,信使踏月而来,穿堂而入,毫无声息,留下后飘然而去,连个完整的人影都没看清,行动之诡异让骆弘义感觉似在梦中,恍惚难辨。直到看清几案上面的泛黄纸信笺还有一柄锋利的匕首他才恍然惊觉。

    窗外一片寂静,皓月如水,骆弘义却毫无睡意,只是呆呆的望着那柄带着寒光的匕首,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人在黑夜中会难得的静宁,世间千般事,遇夜则沉沦。你终于可以放下让人烦恼的俗事,清空脑筋好好放松,静坐睡榻,万事皆空。

    可此刻的骆弘义枯坐如老僧,不动如朽木,手里的信笺飘然滑落而不自知,看着燃烧的油盏出神,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油灯耗干,金鸡啼鸣,远处传来暮鼓之声他才深叹一声,把信笺小心的放入火盆燃尽。

    庭州城从沉睡之中醒来,街上有了叫卖之声,然后越来越好多。大门被守城的兵卒缓缓开启,有进城的胡人,牵着一队商驼,上面堆满了塞满货物的口袋,交三个铜钱就可进城交易。还有扛运货物的苦劳力,没了祖上的田地,只能靠卖力气维持生计。

    香气扑鼻的胡饼普通人一个铜钱就可以买上两个,如是大胡子一身羊膻味儿的胡人,对不起,五个铜钱一个,概不还价。胡人有精通大唐之语者高声抗议,被摊主拿棍轰走,在大唐地界还敢如此嚣张,着实讨打。挨上几棍子算正常,即使告到官府也不会理会。大唐律令保护的是大唐子民,如果不是念在你胡人万里之遥的来大唐讨生活,连城门都进不来,更不要说用那些奇怪的东西来换取我大唐的瓷器和丝绸了。

    一直觉得胡人就没一个好的,为了生活自己的妻女连皮肉生意都做,穿着亵衣堂而皇之的行走在闹市之中,扭动白皙的肚皮招揽顾客。

    不过,城中翠青楼的头牌胡姬果然名不虚传,摇曳的身姿和大胆豪放的床帷功夫让他啧啧称奇流连忘返,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恨不能日日笙歌,夜夜欢好。

    多美好的日子,多惬意的生活,现在只能闭着眼睛久久回味。

    鼻子此刻疼痛难忍,来医治的医工说鼻骨无碍,血已止住,只要稍作休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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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无处安放的手
    骆弘义有些尴尬,站在帐下使劲的搓着手,局促不安。还没进帐就把梁建芳骂的一无是处,拿着硬邦邦的锅盔要找他理论。进入帐中发现堂堂的弓雪道大总管居然和普通人兵卒一样抱着一张硕大的锅盔吃的生猛,碗中的清水已经下去一半。

    翻到嘴边的指责戛然而止,嗓子很不舒服,似乎有一只巨大的蚂蚁在不停的啃食。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面对面,相顾无言。梁建芳似乎没有看到骆弘义的到来,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锅盔,咬一口,赞叹一声,胜却人间无数美味。

    直到最后一口吃完,才猛然抬头,像是发现自己什么了不得的名一般大惊失色:“骆刺史何时入帐”对着门外的执戍兵卒就是一通乱骂:“混账东西,节度入帐居然不禀,着实不该。”扭过头请骆弘义跪坐一侧:“不知骆大人此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只是大军在此地迟滞多日,骆某初来乍到,不解其中缘由,特来请教。今日老夫已上奏朝廷,边粮吃紧,长此以往,恐于大军不利。”

    梁建芳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骆弘义,神色玩味,直入心底,仿佛两柄最锋利的剑,让骆弘义一阵胆寒。本想无所畏惧的迎接梁建芳的眼神,但终究没有抬起头来的勇气。

    骆弘义能感受到围绕在身上的浓重杀气,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确实实实在在存在的。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杀气这种东西很玄妙,相隔数里都能闻到,更不要说咫尺之距。

    相梁建芳这种杀人无数的武将,不怒自威,仅仅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骆弘义终于体会到了自己与梁建芳的差距,两个人在距离差了不止一千具尸体。

    “边粮吃紧我已尽知,然天降大雪,大军无法前行,阿史那贺鲁遁入茫茫草原匿不可见,我已派出百余细作,深入草原三百余里,折损兵卒三十二人,尤不见突厥踪迹。不知骆大人可有良策”

    “牢山之地有突厥出没,相比必是阿史那贺鲁大军,大总管何不移师牢山,斩杀突厥大军,建功立业,便在此时。”

    “据高德逸回禀,牢山之敌非阿史那贺鲁之辈,乃处月余部,虽兵锋甚盛,终不是高德逸之敌,不足半月即可尽灭。”梁建芳大手一挥,说的霸气十足,处月余部虽有几万大军,但远不是高德逸的对手,五千唐军就可以打的朱邪孤注伤筋动骨,在无翻身可能。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大总管何已如此肯定需知放跑了阿史那贺鲁,此次西征便会无功而返。到时陛下降罪,大总管何以自处”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几万大军交付于我,不可轻动。如今边粮不足,更加大雪拦道,无法前行,实不是出兵良机。某不想徒增损伤,置大军于危难,几万将士折损殆尽,某虽万死罪不可恕也!”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骆弘义发现梁建芳铁心已定,不见兔子不撒鹰。

    “我乃陛下亲任节度,有节度全军之责!大总管推诿刁难,虚以逶迤,置陛下于何地”骆弘义黑着一张老脸,胡子乱飞,感觉梁建芳是铁了心不出兵,自己就是说破大天去他也不会理会。这和自己最初的设计的情况不一样啊,虽然早就知道此行



第三十三章你乃何人
    骆弘义终于住进了传说中的雪屋,果然如传言一般无二,他拧紧了眉头,头顶一个大大的川字占满了半张脸。用一双粗糙的枯手这里摸摸哪里敲敲,摇着头啧啧称奇。

    明明是冷寒彻骨的冰雪,堆在一起居然吹不进一丝风,生一堆炭火,小小的空间里立刻温暖起来。罪让他惊讶的是,明明炭火烧的正旺,红色的火苗窜了有一尺多高,火舌都要舔到最上面的冰砖了却不见点滴之水,坚硬如磐石,稳固比青砖,思索了半天还是不解其中奥妙。

    嘴里不停的咀嚼着苏小义这个普通平淡的名字,实在是没想到,左武卫居然捡到了这样一个奇怪之人。

    隐士高人之后,自称师父是神医皇莆谧的后人。这个大名鼎鼎的神医自己自然听过,甚至极为神往,但为何从未听过他居然有后人再世

    晋朝以后皇氏一族销声匿迹,百余年来从未听过皇氏后人现身世间。为何今日会骤然出现在这茫茫草原

    按照大总管的话说,苏小义是奉恩师之命出山,以解大军兵卒伤病。但这种说法并不足信,起码不可轻信。

    这样一个身份不明之人混进了左武卫,骆弘义觉得有必要查清楚。

    陛下那里肯定早已在彻查,宫里的千骑司无孔不入,大军的每一件事都会被密奏到陛下的几案之前。休说大事,就是自己在帐中对大总管的不满之词都会一字不漏的变成纸上的文字被陛下一一看过。

    无人知晓千骑司到底在哪里,又有多少人,只有陛下最宠信的家奴曹仁知道。千骑司原为百骑司,原为内廷守卫,为皇帝内侍,于太宗皇帝时初设,自军中挑选擅骑之人,置百人,万不存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闻者皆惊,人莫敢言。先帝驾崩,新君初登大宝,改百骑司为千骑司,傻子都看出来,这一字之变代表的是什么的。

    整个大唐帝国瑟瑟发抖,实在不知道这位大唐新的帝王到底在想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无数官员都盯着长安,而长安则盯着太极宫,都想知道帝国的未来到底会走向何方,会有谁轰然倒下,又会有谁一夜入主中枢。

    左武卫冒出来一个来历不明之人,以千骑司的作风,只怕此刻苏小义这个名字早已入了陛下的耳朵。如果是一介凡夫俗子碌碌之辈还好,偏偏是一个聪明绝顶,出类拔萃之人,行为举止和左武卫格格不入,连说的话都透着古怪。

    远不是一句隐士高徒就能解释清楚的。到底是福是祸,恐怕如大总管之智慧也不好妄下定论。

    雪屋营造法式之后,大总管上奏此事,不久就有兵部文书下发,任苏小义为行军参军,可谓一步登天。

    以薛仁贵身份之尊贵,陛下之信任,其子在左武卫效力五年有余,才堪堪领受冲折校尉之职,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却被委以重任,兵部连一句询问的话都没有。这就值得玩味了,说明苏小义成功引起了陛下的兴趣,而且是浓烈的兴趣。

    一想到几天前自己亲自监督杖责了他,骆弘义就有无限的委屈,现在回想起来梁建芳当时居然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带着自己兴师问罪而来,问也不



第三十四章李治的忧愁
    “险些没命”幽暗寂静的太极宫此刻灯火阑珊,高大巍峨的宫殿绵延不绝,有宫女提挑着精巧的宫灯袅袅婷婷的自宫门鱼贯而入,添满宫内无数有灯。跳动的火苗似乎大了一些,映照着一张面容俊秀,果敢坚毅的脸庞,穿着赤黄常服,戴折上头巾、腰着九环带、脚下**靴,手握一纸信笺,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在于大殿下的人对话,正是大唐皇帝李治。

    太极殿下一名身穿软甲,全身玄服的大汉正匍匐在地,把头深深埋在地下,一刻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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