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淡的平
……
午饭刚过,日军又开始进攻了,不过这次和上两次不一样了,而是把所有的重火力集中在最西面的三个堡垒上。
日军终于一改之前的榆木脑袋,改变攻击战术了,改四面围攻为全力对付一点,想进行突破一点,再深入扩大战果,达到最后中心开花、四周围攻的效果。
这三个堡垒,就是三营之前死攻的重点,爆破手们把它们
522. 坦炮协同
这枪眼本来就是被二营他们给炸坏了的,现在哪里经得起这么连续的炮轰,不一会,就被轰出一个豁口了。
问题是大家只能眼睁睁地让鬼子坦克轰,毫无还手之力,因为现在鬼子大炮还在轰击周边的阵地,人不敢出去。
看着这种情况,最揪心的就是二营长老冉了,有一种有心报国却无力杀敌的感觉,只能默默地祈祷,那三个掩体能顶住鬼子的大炮。
如果祈祷有用的话,还需要打仗吗
没过多久,在鬼子指挥官牟田健三的望远镜里,中**的三个堡垒掩体给准确猛烈的炮火给轰塌了。
“呦西!命令炮火停止,坦克快速占领阵地,步兵跟进。”
牟田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摸了摸下巴,得意地下达了第二步作战命令。
鬼子的大炮一结束,老冉这边马上就安排出预备队去接敌了,一边接敌,一边分出一部分人去挖那几个塌了的掩体,希望挖开能救出一些人出来。
可惜的是,左右两边的堡垒掩体里的战士们,全部被压死了,几米厚的沙包和土层以及木头压下去,几乎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现在还剩中间的那个堡垒掩体,大家伙在冒着鬼子的坦克前来,进行抢救性的挖土,结果正当挖的时候,突然里面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大家一跳。
一声巨响之后,堡垒靠近枪眼塌方的地方,被轰出一个大洞出来,刚开始,二营的人还以为是鬼子坦克打过来的炮。
一看不对,现在的鬼子坦克正和老冉派出的预备队缠斗在一起,转着身子躲避和扫射着中国兵的爆破手。
后面赶来的鬼子步兵也快速上来保护坦克,开枪扫射着,而中国兵则是不断地扔出手榴弹,来阻断鬼子步兵。
既然不是鬼子坦克打的,那又是谁打的大洞肯定是自己人了,这个堡垒里面的人,虽然被压死了一些人。
但里面因为有一门山炮,一些步兵为了保护几个炮兵,竟然扑在炮兵身上挡住了压下来的土堆。
加上大炮炮架的支撑,挡住了几根大木头,架空一点空间出来,救了这几个炮兵的一命。
这几个炮兵抽出工兵铲,拼命地挖开了一些土,移开了一根木头,挖开了前面的一个小洞,也就是那个豁开大口子的枪眼,得以见得天日。
不过一看到鬼子的坦克正往这边过来,也来不及了,几个人一商量,开一炮试一下,要是炸膛了,就算大家都被炸死了,和刚才被土埋死了差不多。
于是炮长老于拉开了炮衣,仔细清理炮口和炮膛,让弹药手填入一个70步炮的炮弹,也无法很好调整大炮的精度了。
反正这么近,能打中就打,打不中接着打,要是炸膛了,就算活该。
“开炮!”
在老于一声令下,炮手在狭窄的空间里,堪堪只能拉了下炮栓的击发,“轰”的一声巨响,大家当场差点要死了过去。
但是没有死,只是离炮身太近了,震动的太厉害了,更为关键的是,炮弹居然打出去了,而且也把前面枪眼被泥土堵住的地方,也打开了一个大洞出来。
那炮弹也不知道打到哪里去,老于和几个炮兵兄弟,被山炮震得耳朵发聋,有个兄弟耳朵都流血出来了。
反正现在只看到几个兄弟在欢呼雀跃着,但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估计兄弟们也是一样,不过打炮的炮兵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暂时的耳聋。
过段时间就会好点,不过再好,炮兵
523. 近炮对轰
这种近距离的炮弹对轰,太考验双方战士的心理了,生死就在一瞬间,没打中,就等着被被人打中,一旦被打中,只有死,没有任何的退路和生路。
还有,在这种视死如归瞬间生死的高度压力下,还得要做好这些高难度的技术动作,简直是对人心的一种超级痛苦的煎熬。
正当老于他们准备就绪,就要击发的时候,鬼子的坦克率先开炮了,老于只得万分遗憾地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被枪决的壮士一样,听到枪响后,无奈闭上眼睛接受最后的命运一样。
然而,等了半天,老于发现自己没有死,鬼子坦克的炮弹明明打过来了的,也听到一声巨响的,怎么回事。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人救了他们炮兵的一命,是二营的战士,二营预备队里的坦克爆破手,他们把一个手榴弹塞进了坦克的履带里,爆炸了。
之前的集束手榴弹都用光了,还没能炸到这辆灵活的坦克,现在终于等到它突然停下来不动了。
爆破手手上实在没有什么集束手榴弹了,只得把藏在身上的光荣给拿了出来,情急之下,塞进了鬼子坦克的履带里去。
只是这么一点爆炸,不但炸坏了履带,也把坦克瞄准好的炮管也炸得震动了一下。
就刚刚这一下,坦克开炮了,因为这点小小的震动,炮弹偏移了一点点,打在堡垒外面的边上,没有炸到老于他们。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老于,马上发令开炮,因为鬼子坦克的履带即使被炸断了,还是有强劲的战斗力的。
以前老于就见过,部队好几十人,拿一辆断了一条履带的鬼子坦克无可奈何,派出好几批爆破手,都没能炸到它,反而被坦克机枪给扫倒了好多人。
急得上头指挥员大骂,也没有用,正好老于他们的山炮营经过那里,就给拦了下来,架好山炮,二三炮就炸掉那在原地团团转的坦克了。
所以,老于即使见到鬼子坦克被炸了履带后,还是要继续下令开炮,何况现在鬼子坦克的炮口还对着他们呢,说不定下一秒再来一发炮弹,大家得全部死光光了。
接着一发炮弹过去,正中鬼子坦克的右侧身上,直把它打得摇了三摇,才算是停了下来,硝烟散去,那坦克不再动弹了。
趴在周边的爆破手赶紧冲上坦克,打开乌龟壳的顶盖,扔了一个手榴弹下去,又顺手盖上了盖子。
几秒后,坦克发出“瓮”的一声闷响,彻底给打废了。
……
本来就要得手的阵地,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门反坦克炮给搅黄了,气得鬼子指挥官牟田中佐,招呼好几门步兵炮,对着老于他们那个炮位,一顿乱轰。
双拳难敌四手,老于他们赶紧把炮给往掩体里拉,刚才打炮的时候,身后的预备队兄弟们,拼命地又挖出了一个临时的掩体出来。
大队长牟田已经被上司骂了好几次了,飞机和大炮的支援已经没有了,如果不在今天日落之前拿下亭子头村,等着他只有切腹谢罪了。
看着日薄西山的样子,牟田这次搏命了,把手头上仅有的四辆坦克全部派出去了,同时把四门九二步兵炮也拉着,跟在坦克后面,边走边开炮。
就是对着那一点轰,也就是老于他们的炮位上轰。之前是坦炮协同,坦克跟着重炮炮弹后面。
现在刚好是反过来,炮坦协同了,步兵炮跟在坦克后面,什么叫住传说中的大炮上刺刀这就是。
严格来说,牟田确实是个很有头脑的指挥员了,只是他运气太不好了,碰上了天下第一师的部队,而且是老冉的部队。
鬼子密
524. 殉爆自己炸坦克
现在是这破山炮打得太多、打得太急了,炮管都发烫了厉害,快要发红了,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了。
炮管一旦发红,就会软化变形,一变形,炮弹就在炮管里打不出,自然就炸膛了,一炸膛,很有可能引起炮弹的殉爆,大家全都得死。
好在现在不是炸膛,而是炮弹卡在炮膛里,拿不出塞不进,炮门关不上了,关不上自然就不能击发了。
这可把大家急的满头大汗,那鬼子的坦克和步炮正一步步迫近,附近的战壕因为兵力严重缺少,已经撤到第二线甚至是第三线去了。
老冉面对大量减员,不得不收缩阵线和兵力,以图熬到晚上,到了晚上,河对岸的部队就要发动反攻了。
老冉也叫人去把老于他们撤出来,可老于他们不同意,炮在人在,死守大炮不撤,老冉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叫人再次上第二道防线,看能不能保护他们一下。
现在这老于这边一停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歇菜了,连鬼子也这么认为的,至少是没有炮弹了。
鬼子见老于一歇,坦克马上就开始加速,往这边战壕上冲,后面的步炮也往坦克前面的几道阵地里轰,直把老冉的二营轰得抬不起头。
炮营的另外三门炮还没有拉过来,正在半路上挣扎呢,这阵地,被鬼子的重炮炸的坑坑洼洼的,经常是一个大坑连着一个大坑。
那山炮可是好几百斤的铁家伙,炮营的人费尽力气,有的坑还拉不上来,而西边的阵地正危急着,等着他们的炮,可急死老徐了。
那鬼子有一辆坦克,仗着老于他们开不了炮,耀武扬威地开到了已经破烂不已的堡垒掩体前,想最后扫清这个障碍。
透过几处的小洞,老于看见这吐着粗气的坦克,正慢慢地压了过来,好狠毒的鬼子,想用坦克把这个掩体给压塌压实了,里面的中国兵就全部死翘翘了。
或许鬼子的坦克已经认为里面没有活的人,只不过要把它给压了,就是以防万一,万一冒出个小兵来,给大家来一下,就吃亏了。
老于看着鬼子的坦克肚子了,看来大家这次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身上有没有什么反坦克的武器或弹药,唯有半箱的九二步炮的炮弹。
老于眼睛一亮,对了有炮弹,老于抱起了一个炮弹,把引信的一头朝下,对着半箱炮弹,在暗暗的光线里,对着还剩几个的兄弟说:
“兄弟们,咱们一起上路,来生,还要做兄弟。”
几个兄弟自然知道老于要干什么,个个用坚定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老于,等待着生命最后的一刻到来。
老于手一松,眼泪就夺眶而出了,这一辈子,太不甘心了,要是不死,还能打鬼子,哪怕是一直打到老,也愿意,就是不愿意这么死去。
剩下的,就想不到那么多了,瞬间之后,堡垒里的掩体,一声巨响轰天而起,四周的泥土也到处飞扬起来。
刚好压在上面的坦克,被炸翻了,狠狠地砸在地上,都给炸变形了,变成了一堆废铁,里面的坦克兵,不用说,肯定成肉馅了。
老冉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地一疼,而炮营的老徐则是颓然跪地,啥话都说不出来,忽一会,突然对着后面还在死命拉炮的手下,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快点上来,给老于他们报仇!”
拉炮的炮兵们一听,好像突然那山炮轻了不少,奋力向上拉了不少,老冉也让后勤的炊事班和卫兵也去帮忙,才算是把山炮拉到指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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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 用人命去拼
老徐今天也豁出去了,这个时候怎么也退不了了,来不及跑了,人家的步炮早就盯上了,除非不要炮,人逃走。
但这不是中国炮兵的风格,同样也不是日军炮兵的风格,双方都杀红了眼,操起炮弹装填进去,就马上开炮。
老冉一看不对劲,马上叫几组坦克爆破手迅速在短时间内炸掉鬼子动不了的坦克,另外也组织敢死队,冲过这几百米的距离,去把鬼子的步炮给打掉。
可惜的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炮营的一门炮,几乎是和鬼子其中的一门炮同时中炮的,严格来说,中国的炮一下子就挨上了两发炮弹。
也就在一瞬间的事情,两门炮就同归于尽了,炮手们几乎没有一个存活下来。
而守军的另外一门炮,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飞来的两发炮弹给掀翻了,人也给炸死炸晕了一片。
鬼子的炮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技术精湛得令人发指,也就在瞬间里,马上就咬住守军的两门炮,马上做出反击,两门炮都给他们打中了。
顷刻之间,老徐看着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炮营,手下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就灰飞烟灭了,痛苦的表情,在脸上狰狞着。
而老冉则没有时间去痛苦了,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搞掉这些鬼子的步兵炮,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搞掉,接下来,这个阵地的所有火力点,都会被他们一个个炸飞掉的。
现在炸坦克的爆破手和敢死队一样,也是浑身挂满了手榴弹,在往坦克上冲。
爆破手之前实在是靠近不了鬼子坦克,那被炸得不能开的坦克,也是一样,在拼命地转着身子,机枪四处扫射。
坦克为的是不让守军的爆破手靠近,一旦靠近,他们就知道是死路一条了,所以,双方都知道下场在哪里,都在拼命,一方拼了命地想靠近,一方拼了命地不让靠近。
爆破手们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奋力地不停地投弹,炸开一道弹幕,然后自己不顾飞溅的弹片,如投火的飞蛾一样,扑进了弹幕之中。
即使是身上中了弹片,也忍着巨大的伤痛,也要扑向坦克,然后引爆身上的集束手榴弹和坦克同归于尽。
有时候为了炸掉一辆坦克,得要损失好多的爆破手,真的是前赴后继,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了,前面的被扫倒了,后面的踩着战友的鲜血,接着上。
有的时候,从四周一窝蜂地往坦克冲去,鬼子坦克来不及扫射到全部的人,最后一定会有一两个人靠上坦克的,一旦靠上了,马上拉响手榴弹。
有时候因为位置不对,就是炸了坦克,也没能把里面的鬼子炸死,只得再次往上冲,最好是能爬上坦克顶盖,那样就可以往里扔手榴弹了。
可爬上顶盖后,是最危险的时刻,因为远处的鬼子步兵会马上开枪射击,有的一直打不开顶盖,就非常遗憾地被远处的鬼子打死了。
有的打开顶盖后,因为身上的手榴弹全部丢光了,就索性跳进去,和里面的坦克兵肉搏,能搞死一个算一个。
就这样,二营付出极大的代价,终于搞死了最后的几辆坦克,而与此同时,那些冲出去炸鬼子步兵炮的敢死队,也是损失惨重。
几乎是没有几个人能冲过这段几百米的死亡地带,即使是有后头的轻机枪的掩护,但怎么也压制不了鬼子的火力,人家有步兵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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