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淡的平
530. 血战滕县
被日军轰开的滕县城墙缺口不远处正面的一连,主要是机枪,**挺轻机枪突然全部开火,密集的子弹涌向城墙缺口。
而缺口两边的两个连,主要是扔手榴弹,一次就上百颗手榴弹扔了进去。
上百颗手榴弹形成的爆炸,在狭窄的缺口里,顿时形成密不透风的弹幕,加上正面机枪弹的扫射。
冲入缺口的鬼子先头部队大约几十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全部给打成筛子,再经过手榴弹的爆炸气流撕扯,很多尸体给炸在半空里久久不下落,给撕成碎片。
后面的一百多个鬼子一见,吓得马上哗啦啦地退了回去。
如果说滕县城墙缺口如流着血的伤口,那鬼子就像嗜血如命的蚂蝗一样,对着这个伤口,不舍不弃,连续发动好几次的攻击。
何超兴有时候实在想不通鬼子为啥为此拼命,在异国的土地上不要命地进攻,为的是啥
如果他们不打中国,日子过得比中国人好多了。而中国人,本来就生活困难,现在被过着好日子的日本人搞得,连苦日子都过不成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来吧!
眼看着这些鬼子,一次次地炮轰,加大“剂量”,150的重炮,一发下来,就把城墙炸出一个大洞,连地都要抖三抖,把原来那个城墙的缺口,轰得越来越大。
同时炮火的延伸也越来越纵深,越来越猛烈,一营原来布置缺口正后方的一连,现在也被炮弹炸的七荤八素的,损失了不少兄弟。
倒是两边的二连三连,损失的不多,主要是被鬼子九二步炮当曲射炮打进来的炮弹给伤了一些人。
鬼子现在是步炮协同得越来越近,之前是四百米,现在已经进入到三百米的危险区域了,甚至有鬼子被自己的炮弹给炸倒了。
整个滕县城的这边,被炮火硝烟及尘土笼罩着,弥久不散,守军一营的战士们,尽管被炸得灰头土脸的,还是坚守阵地。
滕县的老乡也够彪悍,成群结队地运送弹药过来,特别是机枪弹和手榴弹,一箱箱地扛过来。
完后回去,就成担架队了,把伤兵一个个送到后面的临时医护所去,到了饭点,还冒着炮火送饭菜上来,即使有老乡因此而受伤,也毫不畏惧。
何超兴不由得感概万千,以前的国内军阀混战,老百姓那是远远躲着,见到兵就怕,而现在却如此军民一心,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胳膊肘不会往外拐的。
可现在,如果这个城守不下来,那这些可爱的老乡就惨了,鬼子肯定是会屠城的,见识到南京大屠杀的何超兴,不由得深深担忧。没办法了,拼吧,拼到哪算那。
鬼子的每一次进攻,都以为守军被炸得没剩几个人了,但每次待到鬼子进入到缺口时候,什么土堆里、砖瓦堆里、甚至是尸体堆里。
都会有跟野狗一样的人爬出来,开枪还击,扔手榴弹。
鬼子最恨中国兵的手榴弹了,这东西一来就是一大片,都来不及躲藏,就满地炸了,一炸一大片,即使是散兵队形,还是不能避免被炸成狗一样。
何况是冲入到缺口位置,兵力自然会收缩在一起,或是挤在一起,就成了中国兵手榴弹最好的攻击目标。
从上午到下午四点左右,日军对东关缺口连续发起了5次冲击,均被守军打退,死伤遗尸遍地。
但守军伤亡也很多,从城中调了三次预备队来补充,何超兴的一个排,打得只剩二个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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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 多点强攻
何超兴虽然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但在身边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人群里,算是岁数大的了,而且他已经从军四五年了,算是个很有资格的老兵了。
所以,那些新兵都叫他为何排长,而跟他差不多岁数的人,都叫他老何,甚至连一连连长冯连长,比他岁数大点,也叫他老何。
现在老何他们被旅部的卫兵连给救了一命,暂时退了下来,鬼子也看到了晚上,也就没在发动进攻了。
卫兵连们暂时替老何他们的一营守着,一营几个连队经过这次肉搏,损失惨重,很多班都死光了,一个营五百来人,现在只剩一半人不到了。
老何的三排也是成一个班多点,加上老何,也就十五人,缩编成一个班,暂时撤下去,吃饭休息,还有是卫生队的人给他们治疗一些伤,几乎每个人都有伤。
很多人还没有治疗结束,就已经躺地上呼呼大睡了,不过所谓的治疗,也就清洗下伤口,随便消个毒然后包扎一下。
只是战士们实在是太累了,城外还有炮打进来,到处都有可能被炮弹击中,好像在哪都不安全,很多人转移到地下的掩体下去。
而这些战士们则不管什么危险安全,就地上一躺,就睡了过去,喊都喊不醒,营长只好找来一些老乡,用担架把大家给转移到掩体里去。
老何也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的,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发亮,就被冯连长给推醒了。
刚醒的老何还以为只睡了一会:“现在鬼子晚上都要进攻了”问了一句冯连长。
“玛皮的,鬼子哪敢晚上来打啰,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不能再睡了,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冯连长骂骂咧咧地叫醒着大家。
走出掩体,天色已白,城墙那边又是轰隆响成一片,日军又开始先炮轰了,老何看了看天色,说:
“早着呢,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鬼子这炮,估计得要轰上一段时间。”
和日军交手多次后就知道,鬼子的炮轰,针对对手不同,持续的时间也有不同,像对滕县这么厚的城墙,不轰上个半个时辰也不会停歇下来的。
“昨天的那个大口子真的被填上了”老何问冯连长。
“是啊,昨晚王师长叫上大量的老乡,一夜之间,就填满了,拿了米行和盐行的麻袋去装土,加上砖块石头,还有鬼子的尸体,嘿嘿。”
“滕县的老乡真的很不错啊。”老何一边大口咬着一个烧饼,一边喝水,在喝水的空隙里,和冯连长说着话。
“是啊,这烧饼也是老乡们连夜做出来的,只是这个味道有点淡,没有我们四川的够味。”
“你别要求太多了,有的吃就已经很好了,还挑三拣四的。”
两人嘴巴虽然说着,但脚步没有停下来,带着兄弟们,一路往东关那边走去,快到那边,鬼子的炮弹还在炸着,大家只得暂时停下来,躲在附近的掩体或是壕沟里。
等鬼子的炮火延伸后,冯连长马上带着全连冲了出去,说是全连,也就几十人了,两个排都凑不齐。
唉!辛苦了一晚的装填,那个缺口又被鬼子炸开了,不单单这边,连南门也被炸出一个大口子。
现在日军濑谷支队的第10联队一个大队攻东门,一个大队攻南门,联队长赤柴大佐亲自带队,指挥步兵炮和重机枪在压制城头上守军的火力。
昨天的东门差点被日军打下来,就是因为最后时刻,从城内其他城门赶过来的中国兵的增援,让日军功亏
532. 敢死队上
其实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日本人很怕大刀片,就是怕大刀砍掉他们的头,他们受军国主义的洗脑,效忠天皇,无惧战死沙场,但很怕成为无头尸体。
在日本人的认识里,认为人没有了头,就等于在阴间也没有了头,看不见听不到,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永远成为孤魂野鬼了。
所以,被中**大刀时时砍得受不了的鬼子,就想办法,有的在钢盔后面,也就是后脖子位置,加上一块铁片,类似古代的铜帽锁子甲。
铁皮不方便戴着,有的就加了块轮胎皮,实在没有这些东西,就只用两块布耷拉着了,当然这个屁帘,日军很早就有了,用来遮挡太阳蚊虫等的。
这些东西,到了战场上,实际效果很一般,真的动手起来,大刀片是很难准确地砍到鬼子的后脖子的。
大部分是一阵狠砍,先照着鬼子身体躯干手脚等目标又大又明显的部位去砍,一旦砍中了,鬼子自然就受伤了。
面对受伤的鬼子,就好办了,接着再一顿砍,总得有几刀致命的,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选择刀法和下刀的地方,一切以快和狠为主。
如果能追求到准,则是更好,但大部分的普通人、普通战士,很难做到这一点,所以在平时,练得最多的是力量和速度,还有是不怕死。
现在就是,战场上两伙都不怕死的人在一起,互相乱捅乱砍,身上的刀都打没了,就抓起地上的石头砖块来打。
或是互相抱着翻滚着,撕咬着,张嘴就咬,能咬住对方的脖子最好了,咬不住,咬个耳朵鼻子也不赖。
看着这番场景,预备队的战士们则是按耐不住,个个情绪激动,想要马上冲上去砍杀,而一些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则是看的双脚发抖脸色惨白。
或许是老何他们这些人在昨天打得太累了,今天做预备队,都做了大半天了,张团长还没有半点要派他们上场的意思。
眼看着下午到了,又过去了,天色将黑了,鬼子的最后一个梯次的人也放完了,现在还有一个小队大概五十多人的鬼子,留在城墙缺口的边上。
这就尴尬了,这批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鬼子,现在是骑虎难下,退又退不得,进又进不了,卡在那里,没有办法,只得赶紧找了点石块砖头搭起了个临时的阵地躲起来。
天色一旦黑了,鬼子就不会再进攻了,鬼子不愿意在黑夜里冒险,反正白天就能打下来的,何必在黑夜里冒险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呢。
而这一小股鬼子,日军并不是不想救他们,而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了,退回去的鬼子,大部分也都是伤痕累累的。
只能要待到明天新的部队来,再组织人手进攻,现在是对留在城墙缺口边上的一个小队人马,算是爱莫能助了。
不过,如果走的好,一步死棋,或许也能走成活棋,带活整个棋盘,鬼子这个棋子,对于双方来说,变成了今晚的关键。
鬼子自然是希望他们能一直钉在那里,或者在半夜里摸进城里去,搞出大动静来,浑水摸鱼,搞得成就搞一把,搞不成退出来也可以。
或者能固守待援,明天天一亮,就有后援部队的到来,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费半天打下个缺口,天也黑了,周而复始没意思。
而对于守军来说,这股鬼子,简直是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一除为快,留在这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明天,都是个祸害。
张团长找到老何他们这一批人,要求他们,务必搞死这股鬼子,至于怎么搞,他不管,他就要在子时之前,
533. 血染滕县
这一仗,从天黑开始打,一直打到快子时,才慢慢归于平静下来,两边的大部队都在沉默着,等待着。
这么小的地方,又不能塞太多人进去,人多兵力展不开,反而碍手碍脚的,死伤更多,所以守军也没有办法派出更多的人去剿灭鬼子。
而鬼子,则是就根本没有想过要派人过来救援,就是看着他们自生自灭了,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
当最后一点爆炸的光灭了后,最后一声枪响后,最后一刀砍落后,最后一个人声没有后,曾经闹成一锅粥,带动着成千上万人的心的战场,突然变得寂静无比。
大家都不知道谁胜谁负了,当然只有老何他们几个剩下来的人知道,但是他们太累了,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知道结束后,老何一头滚在被血流得湿哒哒的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接上几口气后,好像命给续上了,才开口说话,只是报出名字,问其他还活下来的兄弟还有哪些
断断续续地,有那么十几个声音传了出来,都是我们中国话,我们的四川话,我们赢了,但也是惨烈无比的胜利。
终于,有个还有些力气的兄弟对着自己身后的部队喊了起来:我们赢了,狗日的,老子们赢啰!
背后的兄弟们,都轰地叫开了:“狗日的”、“我日你个先人板板的”、“哈麻批的”……
反正就是一阵四川话粗口,骂的好开心,好巴适的了。
“轰!轰!轰!”
这边的欢呼叫骂声,突然遭到了鬼子的炮轰,狗日的鬼子,恼羞成怒的鬼子,只能用炮火来泄愤和报复了。
太无耻了,太不要脸了,这炮在晚上虽然打不太中这边的阵地及中国人,但也催促提醒了老何他们,此地不宜久留。
不过上来了些卫生兵和担架队,还有一些人来打扫战场,到了白天,就不敢这么做了,估计鬼子明天又会发动一场更大的攻势了。
果不其然,到第三天,也就是3月17日,天刚蒙蒙亮,日军的大炮就过来了,还飞来了二十多架飞机投弹,铺天盖地,都快见不到光亮了。
整个滕县都被笼罩在弹幕里,原本内城里有德国的教堂,上面还拉着巨大的纳粹党徽。
前两天,鬼子还有点投鼠忌器,不敢往内城丢炸弹,今天不管了,全城一起炸,城内的建筑物,几乎夷为平地。
城内的军民顿时死伤无数,老何他们得益于临时医护所搬到了教堂的地下室改造的掩体里去,才算是保住了他们这些伤兵的性命。
鬼子还没开始发动步兵攻击,全城就一片火海了,守城的122师及124师一部,现在已经是无兵可用了。
幸好是中**防守滕县外围深井、池头集、北沙河、洪町的残部先后由西门退入城中。
才算是有了些人来防守各个要隘,但这些兵本来就是伤病居多、疲惫不堪,原以为逃到滕县里,可以休整一下,哪里知道在这里还有恶战等着打。
这一仗,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老何他们这些能动的伤兵都被动员起来,拿起了战友牺牲后遗留下来的枪支,冲向前线,和鬼子鏖战。
这次日军大炮把城墙轰开一大段缺口,连坦克都开了进来,天上还有飞机在盘旋,疯狂地低空扫射。
东关、南门等要地均已失守,防守这些地方的中**,从旅、团、营长等,和战士们一起,大部分都阵亡在此地了。
战至晚上,122师师长王铭璋组织残部继续防守,遭到了日军密集火力射击,不幸中弹,为国捐躯。
滕县周县长听说王师长殉难,急忙从城北赶来,抚摸着王铭章的遗体大哭,悲痛欲绝。缓步登上城墙,环顾四周,长叹一声,坠城身亡。
王师长英勇殉国的消息传到城内,受重伤的300名士兵以他为榜样,宁死也不落入敌手,于
534. 掘墓台儿庄
滕县一失,徐州的西北门户顿开,3月20日,日军矶谷师团(第10师团)乘虚南下,直达徐州北面最后一道屏障台儿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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