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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相思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林小晚
不负相思眉
作者:竹林小晚
我想同你骨血相融,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每一次的四目相对,仿佛都是我最狼狈的样子。 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是你,没有过别人,整整十年。



第一章 梦境
    午夜,温情的故事情节像话剧一样呈现在脑海中。真实得让人想要伸手去触碰,但却又缥缈的瞬间化作碎片。

    即使在脑中一片混沌之时,也不曾将这梦境和现实混淆过。我常常恨自己,梦竞争,又何必如此理智。

    依旧是那个梦,放学后带着雀跃和期待踩着落叶小跑着回到那个温暖的地方,然后,兴奋得推门而入。

    入眼的是个粉色的礼盒,父亲在窗边的落日余晖里一脸和煦,等着我冲上去打开盒子,然后欣喜的在他身边上蹿下跳。厨房里飘出来的是油泼鲤鱼的蒜香味,母亲拿着铲子眼角含笑看着嬉闹的父女,一个女人恬静安详的气质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展现,空气中全都是和睦的气息。

    如果梦境一直定格在这一个画面,相信每一次梦醒都是畅意的。可是,从这许多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来看。老天从来没有施舍过一个机会说如果,每次迎面而来的全都是夹着荆棘的现实,让人鲜血淋漓却不给机会喘息疗伤。

    挣扎着从梦魇中挣脱,起初还有些摸不着门路,但是现在已经驾轻就熟了。起身洗刷好自己,出门前,定在镜子前细细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马尾,正装,恰到好处的高跟鞋,对我这个年纪来说过于保守。但是正装的好处就是选了基本款以后,就可以一下穿很多年,不存在过时这一说。这对于经济实力比较薄弱的我来讲,是最合适的。

    在现在的公司做的职位是人事,虽然跟我大学所选的专业,但是却是我最喜欢的部门。因为人事不管在哪个公司,基本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存在感,各部门竞争,考核,审批等等都不需要我们的干涉。不出大岔子的话领导也不会记起来我们这样一个类似后勤的部门。

    有固定的薪水,又不需要实实处在风口浪尖,不用随时担心自己被业务更好的新人挤掉,又不存在威胁领导地位的单子出现。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实在是适合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待着。

    上班的间隙,想到妈妈在疗养院的日用品应该也是用完了,慢慢的熬到5点半下班,去超市买了点东西,简单分了分类,就坐上了去疗养院的公交车,外面天气阴沉的像是随时要吞噬掉这座城市,我将装满东西的购物袋换了换手,晃动了一下因为穿着高跟鞋长久站立而有点抽痛的双腿,希望在大于瓢泼之前能赶到疗养院。

    三年前,母亲自己坚持要来疗养院静养,我一再挽留无果,也只能由她去了。其实这也本不由我能决定的,母亲看到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随之而来的不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甜蜜,而是一连串的背叛和打击带来的耻辱和愤怒以及怨恨。

    于我而言,她是我最后的亲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有她在,我的人生看起来最起码还算是真实的。

    但对她而言,我是她噩梦的重现,每看见我一次,她始终没有平静过的内心都会再起惊涛骇浪,压垮她,也摧毁我。

    搬来疗养院后我也不常来看她,不是我不想念她,相反的,我心中渴望着她能像从前一样对我嘘寒问暖,嬉笑谈天。但是,每次见到她,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刺激。她痛苦了一生,疯癫了一生,晚年了,我并不想因为我的频繁出现而打破她的平静。

    当初她坚持入住疗养院的时候,想要动用她半辈子的积蓄,但是我没有同意,因为那是她最后的保障。

    但是费用我一时拿不出来,又没法开口跟母亲说,想来想去,只能跟苏叶借了一些。我给苏叶写了借条,讲好五年内一定归还。但是苏叶却一直坚持这不能算借,说是尽一份哥哥想要帮着妹妹的心意,我那时也确实缺钱,就没再坚持,只是默默记下,以后攒够了钱,还是要还的。

    思绪停留在过去还没来得及暂停一下,公交车已经停在了疗养院门口,下车之际,扶着车上的把手不禁哀叹了一声。

    地下积水已经没过脚踝,甚至打着旋涡的向一侧流动,浑浊的雨水中,甚至荡着一些虫子的尸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我带来的是不便,给这些小生命们带来的



第二章 醉酒
    所幸,公交开到市内以后,大雨竟然停了。老天爷今天格外怜悯众生,顺带着让我也跟着沾了个光,让我忍不住想要叩拜一下了。

    今天这个局面下,我突然很想见见唯姐。这个城市里,如果说除了母亲,还有谁是比较亲近的人,就只剩下唯姐了,我们不会经常见面,但是每当我心中郁结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去她身边待会,可能是她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场会让我感到心安。

    她是一家名为“别离”的酒吧的老板,为人热情、仗义,有江湖中的大侠风范却也不乏风情万种,独自一个人打理着这座酒吧,倒也经营的有声有色。

    我只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是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我们在同一家面馆避雨,点了同样一份酸辣面,吃的同样泪如雨下,抬头互相看到对方的时候都被对方的样子逗笑了。我们并没有多说话,只是一样的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各自琢磨自己的心事。

    那之后,我们便经常会在那里遇见,然后渐渐地相熟了,这一路下来,也只有这一个人,我可以放心把心事说给她听。

    这么说对苏叶好像有点不大公平,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他的照拂,很多事情我可能真的应付不来。可是自他去了日本,我们之间就鲜有联系了,我的事情他几乎全都知道,但是关于他,我确实一知半解,他不愿过多说起自己的身世,我对他最大的尊重就是:你不愿多言,我便不探听。

    “柔姐来啦,今天还是这么漂亮哈。”吧台后面活力满满的声音扑面而来。

    一出声就哄得人心花怒放的这个小朋友叫陆路,堪称“离别”一宝。长相帅气、声音性感、身材笔挺、性格活泼,颇受唯姐待见。

    他本人在撩妹界绝对是个中好手,唯姐招进来他以后,酒吧频频朝他抛媚眼的女性顾客增多不说,近来,听说还有几个长相跟他差不多帅气的男生也开始想方设法想要搞到他的手机号码。

    自古以来这种面相的男人女人都是一种误国误朝的存在,不过唯姐说这位小青年虽然迷倒众生,但是自身对待感情的三观相当端正,任人前仆后继,他独善其身,不为所动,并没有仗着自己好看就来祸国殃民,乱搞男女关系那一套。

    所以我对他印象一直很好,唯姐对他的印象应该比我更好一些,甚至很多时候因为陆路在,唯姐也可以很放心的不用一直守在这里。

    “你柔姐不行了,论姿色论气质论年龄都比不上你,唯姐居然能找到你这样一个宝贝,眼光真是不错,你能找到一个唯姐这种靠谱不任性的老板娘,你眼光也是不错啊。”虽是玩笑,却也符合事实。

    “哈哈哈,柔姐,你明明可以做玫瑰,却硬要说自己是菠菜,真的是对自己认识不深刻。今天唯姐还没过来,你要喝点什么,我先给你弄吧。”

    一张嘴就是一张倾倒众生的笑脸,我要是顾客,也会忍不住为了多看几眼来这里消费的。

    我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纠结,答道:“你看着弄吧,我想要喝完了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的那种。”

    陆路意味深长的坏笑道:“放心,绝不辜负你期望。”

    陆路最后给我喝了什么酒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一觉睡到天亮的效果确实不欺我的。如果醒来不是看到唯姐一脸揶揄的表情,那这一切就会更好了。

    “妹子,唯姐这床舒服吗。你睡得舒不舒服我不知道,可是我这脖子可是在沙发上快要睡断了。”是唯姐的声音。

    扶起沉沉的脑袋,无奈说道:“姐,我喝断片了,你们那个陆路这是新调了什么酒,劲儿这么大。回头我得找他去啊,我一个单身弱女子,他给我灌这么烈性的酒,出了事故,这责任要谁负。”

    唯姐笑道:“这小子说新近调了一种叫做“暗恋”的酒,听说后劲确实像暗恋一样绵长热烈,让人回味无穷。但是这也不能怪陆路,他初出江湖怎么知道你这种大龄未婚琢磨不透心思的女青年真正要的是什么。”

     



第三章 新人
    一路上晃动着晕乎乎的脑袋,倒腾着我这两条不怎么长的腿,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有迟到,在八点二十八分成功的打了卡。

    我们公司全勤福利是业界数得上的,一个季度无迟到等行为可以拿到半个月的工资,全年没有吃到的话更是奖励丰盛,能顶得上小俩月的薪水了,这个一方面是培养员工自律行为,一方面也是突出公司实力,更加表明了公司一种态度:只要你够敬业努力,我就敢给你对应的报酬。

    对我这种没有业务提成却身兼两代人的花销,极度缺钱的穷鬼来说,这全勤奖可是最大的奔头了。

    好在今天争气,总算是没有让前面三个月的努力破功。不然的话,非得去找那个欠扁的陆路算账不可。

    自古形容文人雅客都是说是金钱如粪土,想必他们应该都是并无养家糊口之类的富二代,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地主二代,不用金钱,靠收租也能吃喝无忧的吧。似我这种的,实在是不敢说是金钱如粪土,实在是金钱视我如粪土还差不多,我这恨不得垒个大气壮观的高台子,日夜供奉这红灿灿的人民币。

    跟同事挨个寒暄完,坐在电脑前面拍了拍脑袋静下心来,理了一下今天的待办事项,人事这个职位难度不高,平时也就是些规章制度内的事情。今天勉强算是唯一比较能吹起波澜的就是有一个新人报到了。

    新人来公司,一切都是白纸状态,我这个人事自然是要先接待一下然后带着去各部门熟悉一下面孔,再有一个就是培训一下公司规章制度,然后就下放各部门历练了。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老好人的角色,就好比是带孩子的老妈子一样。孩子出生了,给喂水喂饭熟悉环境,等孩子长大有本事了,就放出去让他们自己发光发热,他们念着我们的好以后工作也好开展,所以我一向待每个新人都比较有耐心,不管他们看起来到底是不是能长久在公司待下去的,因此也经常被周围熟悉的同事们说我是老好人。

    公司在地产行业是有头有脸的,所以近年来的新人也是一茬比一茬的给公司长门面。因为筛选简历是另外一个同事负责的,面试也是一向都是人事经理和各部门经理自己进行,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此人真面目,不过听负责给他们面试的经理说,今天进来的这位更是门面中的门面,别的不谈,那个长相气度是顶尖的人物。

    上班铃声响起后,前台小姑娘打电话过来说,新人已经到位,让我过去带进来,这个时机选的真是很好,卡着上班铃声,没有太早到,也没有算迟到。我放下电话,揉了揉还有点发木的太阳穴后起身往外走。

    之前看简历上的照片就已经觉得是可以进军演艺界的标准模样了,见到这人版的以后深深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猥琐了,这外貌气质俱佳的小伙子,怎么可以放到演艺圈亵渎。我也就是占了个入行早的便宜,不然以我这种水平怕是搁在现在就没有进来的机会了。也难怪,往年都是春季入新人的不成文规矩,今年破天荒改成秋季了。

    “甄柔,你果然是甄柔”

    我正对着这新人发了一下呆,内心感慨了一两句的功夫,眼前这位有为青年盯着我的胸前名牌看了半天以后,眼角含笑,朱唇轻启说了这么一句。

    一向没怎么见过大场面的我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答了。但是,这种时候,拿着公司薪水就要替公司拿好架子的,不能让人家觉得这公司徒有其表,底下的人事都是神神叨叨跟不上思路的。片刻惊讶以后还是要拿出一些专业素养来的,理了理衣角,一板一眼的接道:“我是人事部的甄柔,你可以叫我甄姐,或者柔姐,再不行的话甄柔姐也是可以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找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是保持嘴角上扬,语气不卑不亢,给自己已经打了个九十分。

    眼前的有为青年,伸出右手置我身前,笑着答道:“你好,我是权煜,你这么年轻,叫姐姐多么不合适了,我还是直接叫你的名字吧,甄柔,你看这样行吗”

    我礼貌性的同他握了握手,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握住的那一刻,手心有点潮热,看起来表面上平静的他,内心可能也是有些紧张的,虽说看起来这小伙子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但是毕竟也是第一次进公司,回想我刚进公司那会的忐忑和不安,心里泛起了稍许共鸣,态度也不由跟着软了下来。

    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用宽慰的语气答道:“名字这东西只是个称谓罢了,你随意吧。”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我名字实在是跟我的人一样过于普通,实在是没什么过人之处,但是方才被他叫了一遍,竟然隐约听出一种诗歌的味道。

    权煜见我



第四章 搬家
    此后的好几天下班以后都是被权煜拉着到处跑中介找房子,我俩在这找房子方面从一开始可能互相理解的都有点偏差。我说的留意指的是我帮着他看看招租启示啥的,如果看到谁家有合适房源出租就把中介电话给他让他自己去联系后面的事情,而他理解的留意却是我要陪着他一起去留意,从筛选房源到出去看房子等等必须全程陪同,一点都捞不着清闲。

    权煜在选房子这件事情上,着实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他说是不挑吧,可是却对地区有着严格要求。

    离我住的小区太远的不行,说是就是喜欢我家附件那个环境,但是明明我看其他小区的环境远远超出我这里。说是挑吧,但又套一套二并不限制,价位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好像目标很明确,不论如何,就是看中了我家附近的几个小区,尤其是对我现在住的小区有着特别的执着,我当时之所以选择这个小区,主要就是图这里便宜离公交站也比较近而已,就居住质量来说实在是连一般都算不上。

    再有一个就是,按照我的私心来讲的话,并不愿意和同事住一个小区,毕竟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下班以后在小区又不停的碰见的话就感觉自己随时处于职场,总感觉拘谨,不自由。而且谁也不想周末赖床到晌午,然后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穿着人字拖,蓬头垢面去市场买菜的时候遇见同事。尤其是,长得这么标致的男同事,尽管我对人家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想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所以,权煜看中的我们小区的几个房子我都想办法给推脱掉,但是权煜却是看的津津有味并不理会我。当着中介的面也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说的中介心花怒放,眉梢含笑,心情一片大好。搞得我想给他压价都没有余地发挥,中介看着他这个好说话的冤大头一口咬定了不能还价。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会过日子,想当初我为了能省五十块钱就能和中介还有房东磨叽好几个小时的。

    如此折腾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定下了离我家很近的一个小套一的,里面颇简陋,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权煜倒是一脸无所谓,说什么男子汉只要片瓦遮身就行,浑然忘了之前为了这一片瓦挑三拣四的正是他自己。不过最近一有空就被他拉着到处去找房子看房子,我也确实有些心累了,心想你定就定了吧,最起码我就消停了。

    直到接到权煜电话让我去帮忙搬家的时候,我脑子里面还是浆糊着的。这小子跟我还真是不客气,完全不像在公司同其他人那样进退有度,我十分后悔接了这个帮他找房子的差事。

    不过既然他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去吧,这大周末的,确实也不愿意动弹。况且他只是个新人,我们也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可言,即便是公司流程里面也没有人事非要帮着新人搬家的义务的。可是要说不去吧,他新房子跟我是同一个小区,距离这么近,不去帮忙也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握着手机在床上磨叽了半天,最后还是起床打算去看看。乍一进门,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前几天看到的墙皮都有些脱落的房子,现在是粉刷一新,里面格局也被稍作改动,那些破旧的家具全都不见了,因为老旧家具散发的潮乎乎的味道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完全看不出这是我们最初看到的那个简陋的劲头。难怪权煜说这些都不介意,原来是有这修改乾坤的本事在里头的。

    当我系上围裙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看见搬家公司的人有条不紊的进进出出,就连书本台灯都给一一放好,家具更是一件接一件的被搬进来归置好,完全不需要我插手。这个帮他搬家的人情,我给的实在是有点容易了。

    别提搬东西了,就连扫地擦桌子这种事情人家搬家公司的人也一条龙服务都是给做完了的。如果非得要说我是帮了什么忙的话,那就是站在墙角,尽自己所能没给别人挡路了。

    仿佛是看透了我的窘迫,权煜笑着说:“我朋友的搬家公司,知道我刚回来,不想我太辛苦,所以吩咐下面的人都替我干了,你就帮我留意一下他们有没有砸烂我的东西吧。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特别心爱的东西,随便打碎一个,我都要心疼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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