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叔的世界开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光头魔法师
一众人回到任家镇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匆匆道了声再见,就各自回到各家。任发、李大娘四人都是普通人,受了一晚上坟地的阴风,挨到现在已经是困得不行,现在想的只有好好休息,收尾的事天明了吩咐下人去收拾坟地的桌椅就行。
九叔看了自己两个徒弟也是打着哈欠,便摇摇头不多做吩咐,便嘱咐道:“这些符你们贴在身上明天正午再摘下来,进门之前跨火盆,然后用柚子叶沾水洗身子,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张玄自己这一晚上沟通幽冥,禀告苍天,花了不少灵力,自己也是累的不行,也乐得九叔在帮他做嘱咐收尾,便说道:“你们听师叔的安排便是,明婚之事已经告一段落,回家以后好生供奉他们就好,至于你们任家的老宅,如今自然也没问题了,过后来师叔这里取几张驱邪符贴在房梁和门口,去去阴气就好。”
任发点头称是:“今晚的事辛苦张道长和九叔了。”
义庄,大堂。
和任发等人分开后,九叔师徒和张玄就回到了义庄,秋生和文才已经累得不行,收拾好法器后就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了,唯独九叔和张玄还在大堂里喝茶。
“阿玄,你今晚开坛做法倒是不错,竟然镇住了那帮小鬼,还请到了天婚,倒是有了张恒师兄几分风范。”
张玄摇头,苦笑道:“师叔莫要笑我,你道场开在任家镇,方圆百里哪来的恶鬼,来的都是些孤魂野鬼自然好镇服,说什么威风那四个鬼差可没正眼瞧我”
九叔闻言,顿时语塞,没好气的道:“好小子难道还想让那几个鬼差向你鞠躬不成你在下面没个司职,想都别想。除非你给他们一人烧个几千万,保证见了你弯腰低头当个孙子都没问题。”
张玄翻个白眼,几千万纸钱,又不是二十一世纪一张纸钱上亿,几千万纸钱可是要花好多大洋的,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先别说这个,这次过后有把握突破到练气九层了吗”九叔也不开玩笑,正色问道。
张玄是他引进门的,虽然是拜在了巫蛊一脉,张玄亲生父亲张恒门下,但是九叔待张玄与亲传弟子没有差别。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师侄,天生阴命,练起玄阴炼蛊决来速度可不一般,入门才短短五年,就已经是炼精化气练气境八层的修为了。更不要说他现在看上去是天庭饱满,双目有神,只怕已经是八层顶峰。
张玄也不谦虚,点头应道:“突破就在这两天,方才请了天婚,成功之时,忽然觉得耳目清明,瓶颈松动了三分。又加上之前秀娘流下了不少鬼泪珠,喂给我的命蛊,反哺回来,突破没什么问题。”
“你的命蛊还是柳师妹的那条金蚕蛊”
说到命蛊,九叔的语气有点迟疑,大抵还是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件事。
张玄听到九叔提起,露出一抹由心微笑,道:“是啊,是母亲留给我的金蚕。”
命蛊,命蛊,人在蛊在,可是张玄的母亲已经命陨于二十年的战斗中,这金蚕竟然还在,那只有一个可能,她在临终之际,解开了契约,把蛊虫留给了张玄。
九叔听了,慨叹道:“是啦,这是柳师妹专门留给你的,只不过命蛊解契,修为全无,你还要多用心培养,”
九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若是实在用不惯,就告诉师叔,我让你千鹤师叔给你寻来一些异虫。你千鹤师叔吃的是皇家饭,路子广,寻这些个异虫炼蛊还是很方便的,只要不是你父亲那种命蛊,都好说话。”
张玄摇摇头,拒绝了九叔的好意,他才练气修为,根本没有太多精力再去培养更多命蛊,除非是机缘到了,难以放弃,不然绝对不会主动搜罗。
要知道,命蛊和蛊主都是性命相关的,虽然不是每蛊都是蛊在人在,蛊亡人亡,但是损失命蛊,元气大伤肯定跑不了,所以说多一个命蛊,就是多一分风险,尤其是你的命蛊不够强,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弱点。
当然,风险和回报是均等的,每一个命蛊培养起来,肯定是一个不差的战力。另一方面,对于走炼蛊养气路子的人来说,每多一个命蛊,那么能借助命蛊炼化阴气提升修为的速度就快了一分。要知道,命蛊反哺,只能是每段时间一次,多一个命蛊就多一分反哺。
只不过对于张玄来说,练气境修为,命蛊多了,还真是弊大于利。
两人的聊天并未持续多久,毕竟忙活了一夜,张玄是耗费了一夜的灵力,九叔年纪也不小了,都累得不轻,两人收拾了一番就回去休息了。不曾想,方到了下午,李大娘和任发竟然又提着礼物找上门来。
张玄见他们大包小包的礼物提来,不由问道:“任老爷,李大娘,你们这是”
“这次的事情是辛苦张道长和九叔了,我们这是专程来回礼答谢的,要不是你们帮忙,这念恩指不定就魂飞魄散了。”
“任老爷不用这样,该说的我也说了,结明婚,请天婚这事我也有
第十一章 阴阳医馆成立
这任老爷不愧是个生意人,做起事来也是个风雷厉行的主儿,这才谈好不过两天,已经是差人将老宅收拾得干干净净,哪里像个房东反倒是像迎接什么贵客。不过也亏得这样,张玄收拾好的第二天就从九叔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任家老宅。
这老宅和前日里看起来也无什么变化,门口白绫、红灯笼、还有白色的双喜已经拆拆掉了,干干净净的,就连门上的“任府”的匾额也被任发命人拆了下来,这做法倒像是直接把宅子给了张玄一般,哪有房东把房子租给被人还改个公寓名字的
张玄也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但是也没拒绝,他来这定居本就想开个医馆,若是任发不摘只怕到时候他自己也要和他们打声招呼,然后挂上医馆的牌匾,如今任发这么做倒还是省了他的功夫。
“哎哎哎,挂正点,别给挂歪了。”
“去去去,别多嘴,给师弟医馆上匾额我怎么可能挂歪。”
文才和秋生两个活宝一边互怼,一边把匾额挂好,红色的绫布遮盖住匾额的面貌,让人不知道匾额上写的是什么字,匾额下一群人站着等着匾额挂好让张玄揭幕。说来也巧,这老宅离任婷婷家不过是十多米距离,任婷婷整日过来串门,知道张玄要开医馆,告诉了任发,这一弄反到是变得众人皆知,任发带着好多个乡绅送来花篮和礼物,把开业典礼弄得红红火火。
“让让,都让让,放炮了啊,捂住耳朵。”
秋生拿着长长的竹竿架起一串五千响的鞭炮来到了门前,文才捂着耳朵拿着一根点燃的香走了过去。
“噼里啪啦”几分钟的鸣响,终于是燃尽了爆竹。
张玄上前揭开了两侧的对联,只见黑色的木牌上遒劲有力的写着:
“入门只求平安。
问药只医生死”
匾额上书:
“阴阳医馆”
“这......”来到的乡绅们是一脸惊异,哪家的医馆用这种名字。他们只听任发说来到这里开医馆的是京城里的大学生,医术了得这才来捧个场,给他个面子。
任发场面冷了,眼珠子一转,鼓掌说道:“开张大吉。开张大吉。”
一众人也都回过神,道:“对对对,开张大吉”
“开张大吉,以后就靠张兄弟帮忙了”
“对对对。张兄弟年纪轻轻又是大学生,肯定医术了得,以后全靠您了。”
一群人正在商业互捧,张玄也是拱手称谢,人家来给你开张送礼,怎么也不能臭脸相迎,人来人往,这礼貌总不会错的。
正聊天着,人群里来看热闹的那些年轻人里有人问道:“张兄弟,你这医馆有什么说头,这问药只问生死是个什么说法”
声音一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也都是想听个说头,毕竟这门联虽然听起来确实是像医馆的门联,入门求平安,但是只医生死这句话就觉得奇怪了。谁心里没几分好奇,不过也就那些个冒冒失失的年轻人会在别人开业问这个问题。
张玄闻言笑了笑解释道:“治病救人求一平安,这就是医。至于只医生死,一则是我来自京都家里不缺钱财,开这个医馆不是为了钱,所以不愿给任家镇同行添麻烦,寻常风寒、腹痛这些病痛我一个人精力有限所以无法接诊,大家莫要见怪。二则是我专医疑难杂症,这也是为了让我学业更进一步。”
张玄这一解释,虽然大家还有几分云里雾里,但是同行听明白了这不是来抢生意,有点见识听懂了这是为了学习更进一步才来的,纷纷恭贺起来:“张兄弟仁义,若是以后镇里有什么难病全拜托你了。”
大家一时间又是表面上和和气气,至于私底下,对于张玄这个专医疑难杂症的说法,也不知不屑还是鄙视,这就不是张玄能管得了。他开这个阴阳医馆,原因自然是和上面说的一样,但是有些话却不是能说开的,就比如沾了这阴阳二字,除了医人自然也会医鬼,只医生死,不就是医的了生人,也医死人嘛。
能悟到这点,九叔是一个人,至于任发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至于其他人择是沉浸在商业互捧中。
开业典礼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都是冲着任发的面子来的。开的又是医馆,总不可能玩一个开业酬宾买一送一吧于是寒暄了一阵子人就散了,留下的也只有任发一家。
说来任发也是有心,对他嫂子也是恭敬,好说歹说,又借着老宅租了出去的由头把李大娘接回家住,让婷婷照顾她。所以听说医馆开业三人也就一起过来,不过到底是女人家,又是长辈比较保守,这开业的人散了,也就回去了,留下的只是任发父女。
几人都是老相识,这坐下来,反倒有了话说,张玄给任发和九叔倒了茶,自个坐了下来说道:“开个业,比开坛做法还累,还真是应付不来这些人”
任发笑了笑,喝了口茶道:“贤侄那是不喜欢与人虚与委蛇,而不是没这能力。”
这任发还真是个厉害的生意人,张玄本以为他租个老宅只是为和他搞好关系,没想到还是一石二鸟,还借着这个由头把一直关系不和的二嫂接回去照顾。现在看来这对张玄的称呼从张兄弟、张道长、再到贤侄,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张玄不去多想,倒是九叔多看了一旁安静坐着的任婷婷一眼,然后笑着道:“你竟然选着做了茅山弟子,斩妖除魔,行走天下少不得与人接触,以后就习惯了。倒是你,医馆取了个“阴阳”二字,
第十二章 望月鳝
“张大哥,来吃早饭了。”
任婷婷还没进门,清脆的声音就已经进到院子了,自从那天得了应允,她就每天早起来到张玄的医馆里,还带着早餐过来。
刚开始的几天,张玄还推辞了几下,后来发现,真香。
任婷婷虽然是家中大小姐,但是这早餐做的还真不错。
张玄将要晒的蟾衣放好,一边洗手一边回道:“你先进去大堂,我洗个手就过来。”
等张玄进了大堂,食盒已经被放在了一边,任婷婷已经摆好了碗筷。
白粥,咸菜,一盘茶叶蛋,一屉小笼包,两个人分量还真是丰盛。
“呦呵,今天吃小笼包吗不错。”
“昨天刚和家里点心师父学的,张大哥你快尝尝。”
任婷婷一听张玄爱吃,顿时心花怒放,妈妈教的对,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想着就给张玄夹了一个小笼包。
张玄接过小笼包,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说道:“婷婷,你也坐下来吃,这么早过来,你也没吃早饭吧。”
任婷婷也是坐了下来,吃起了早饭,但是十分有七分的注意都落在张玄身上了。
“张大哥,我们今天学什么”吃着早餐,任婷婷出声问道。虽然她是为了和张玄多接触才来帮忙的,但是不代表她对学医没兴趣,毕竟女子学校里,可不教这个。
嗯,更何况学医了才有更多共同话题。
任婷婷:机智少女?。
张玄想了一下,道:“如果没什么病人过来,那我们就先认认药材。”
说来也奇怪,张玄虽然门联上说了,只医生死,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事出紧急,这些日子里普通的病痛也接诊了不少。
毕竟病人上门,作为医生怎么可以拒之门外这一来二去,干净利落的治病手段和待人亲切的做法,反倒是传开了,陆陆续续的来的病人不少。
张玄见了这样的情况,索性换了方法,只诊断,少拿药,开了方子让乡里乡亲们到药铺拿药。这么做一是为了让利,二是他医馆里的药还真不够用,毕竟这医馆里常备的寻常药材不多,更多是炼蛊的药材。
毕竟炼蛊一道,也就三种,活蛊,死蛊,灵蛊。活蛊炼活物,死蛊为药石,也就是将蛊虫、药材配药,至于灵蛊,这就很少了。但是不论哪一种,药材都少不了。
话归原题,任婷婷和张玄吃完了早饭,正在收拾碗筷,准备收拾完就到院子里认认药材。
忽然门外就传来一阵急切的呼救声:“张大夫,不好了,小六一家出事了,您快跟我去看看。”
张玄转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裤脚上还沾着斑斑点点的泥水,看样子应该是庄稼人。只不过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满是焦急,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揩去额头的汗水。
“王大哥,怎么回事”
“小……小六子一家,全都晕到了,眼睛鼻孔嘴巴都是血,脸色紫得可怕,快要不行了,你……你快跟我来。”
张玄闻言,面色一肃:“我这就过去,王大哥你在前面带路。”
“婷婷,你后面再跟过来,我先过去。”
张玄说完,连忙取下一旁挂着的紫色葫芦,急匆匆跟着王大哥跑了出去。
小六子本名孙六,家住任家镇东头,靠近河水的一边。一家三口,靠种地为生,再加上农闲时打打工忙一忙小活计,赚些钱财。
本来今天是约好了和王大光帮他家插秧,这农家之间互帮互助最为正常不过。这王大光也不多想,一大早就来到田垄边上,结果是左等右等,没见人来。心中觉得奇怪,隐隐觉得有事发生,这才到小六子家一看。
好家伙,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是屁滚尿流,六神无主。只见小六子一家三口,倒在地上,面色紫青,好像一块冻僵了的紫薯,更让人害怕的是那耳朵鼻子流出的血,让三人面目狰狞,好像恶鬼。
这王大光吓得是丢了魂魄般只打颤,却也还记得用手探了探小六子的鼻息,微弱的喘息声惊醒了他,一边呼着:“有救,还有救!”就跑来找张玄了。
这些事情都是路上王大光告诉张玄的。两人一路急行,来到孙六家时,那门外已经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相亲了。
王大光一见,急冲冲上前,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喊道:“让让,都让让,让大夫进去救人。”
人群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是听到这声音,也连忙让开一条道让让张玄进去,毕竟人命关天。张玄略过人群,进了门也是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一家三口倒在地上,碰倒了一地一地椅子,碗筷翻落,粥水撒的到处都是。这屋内凌乱都还是轻的,三个躺在地上的人,一脸黑红色的鲜血,紫青色的脸色,看起来比死人还难看三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