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夫:农女养家日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钱豆
到是龚尚书淡笑道:“老臣同六殿下在殿外遇见,的确有缘。”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也缓和殿内的气氛。
姜宜陵虽然心中郁闷,但是看见姜月庭那张‘如同咽了一只苍蝇进肚’的模样,心下的郁闷便又要畅快几分。
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老六,朕让你寻的人可寻到”皇上将视线转到姜宜陵身上。
自然是没有的,可话也要说的稍微婉转一些,“回禀父皇,未曾。”
皇上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黑了脸,“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龚尚书拱手道:“想必诸位皇子已经尽力了,现下皇上即便生气也无济于事。”
皇上听了此言,倒也真的不在生气,“事到如今,龚尚书可有什么办法”
若是这毒一日不解,这皇宫内便人心惶惶,后宫里中毒的人越来越多,且都是身份不低的妃嫔。
龚尚书沉吟一会儿,直接对姜宜陵开口,“不知六殿下如今可有人选”
这话姜宜陵怎么听都像是在暗示什么,他迟疑一会儿,道:“若是父皇想要解毒之人,儿臣的确有人选;若是父皇想要从天下寻来的神医,儿臣并未有人选。”
这短短几日,姜宜陵见了不少自称‘神医’的人,却都是些混吃等死的货儿,根本没有真才实学。
皇上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心下迟疑。
倒是龚尚书继续道:“不知六殿下的人选如今在何处”
姜宜陵瞥了一眼高位之上的人,轻声答,“地牢。”
张幼桃的能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她能够解开这毒。
这话说出来或许旁人会嗤笑,会不解,可他偏偏笃定。
“不可!”话音刚落,便遭到了皇上的反对。
姜月庭附和,“那位张姑娘儿臣也是听说过,可六弟又何以为张姑娘定能解开这毒呢”
姜宜陵微微拧眉,不知姜月庭发什么疯稍微一思索便能想明白,大抵是没有随了他的愿,如今便开始捣乱。
“儿臣认识的张姑娘可以解困惑了我十几年的病症,也可解灵州城的鼠疫。儿臣以为,所认识的人之中没有比张姑娘更有希望解开这毒的人了。”
这话说的言之凿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叫大殿之上反对的声音逐渐变小。
皇上眼底风云搅动,“不可!她身上的嫌疑还未洗清,若是将人放出来,朕定然会遭天下人嗤笑。”说到底,放不开的不过是面子罢了。
“皇上,臣认为如今还是先救了几位娘娘才是大事。”龚尚书的想法倒是同皇上不一样。
“龚尚书,话可不能这般讲,若是为了苟活便放弃道义,即便几位醒过来也会不堪打击的。”姜月庭反驳。
姜宜陵最看不起的就是趁火打劫的小人,尤其是姜月庭这种打着正义旗号的小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三哥想出一个办法来”姜宜陵出言为难。
姜月庭轻哼一声,“这次贼人就在眼前,没有抓到是我的错么”
姜洛文不乐意了,他揪着姜月庭的衣袖,“三弟此言何意难不成这次没有抓到贼人是我这个做大哥的错”
“你闭嘴!”此时,两人倒是默契的很,同时朝姜洛文大吼。
姜洛文立马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两位弟弟竟然如此不待见我,我…我……”
等了半响,也没有等到后续。
姜宜陵和姜月庭心底刚刚升起的那点好奇顿时落空。
只见姜洛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三岁小儿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啊!您可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您瞧瞧他们的态度,分明便是对儿臣有所不满,啊啊啊!”这样边哭边嚎,还能将话说的如此清楚,也是一种本事儿。
皇上自然是见不得这个最为愧疚的儿子如此难过,心下不悦,“他是你们大哥,自小学的东西都喂狗了竟一点也不知道尊敬,罚你们二人各抄一百遍《论道》。”
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也只敢在心里,面上老老实实应下,“是。”
姜洛文满意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两兄弟露出憨厚的笑容,“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不会同你们计较,放心吧!”
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姜宜陵暗想。
在这殿上争论不休,却是连半点真正有用的办法都未曾争论出来。姜宜陵倒也不急,反正张幼桃待在牢房里并不会出事,但是这皇宫之中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皇上坚持不用张幼桃,固执又刻板。
眼看着气氛又要僵持下来,内侍突然从偏殿疾步而来,伏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
皇上‘猛’的起身,眼底竟然有几分震惊。
众人心中略有几分猜测,却都又不确定。52小说
良久,皇上颓废的坐回龙椅,浑身无力,“去将张幼桃从地牢之中接出来。”
众人诧异,不知是什么原因叫皇上突然改变了决策,但这样总比干等着要强。
姜宜陵那颗心就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心灰意冷,却突然发现下面是一条河水,而河水之上亦有一条可以载人的小舟,整颗心顿时活了过来,带着掩盖不住的兴奋。
不等其他人反应,姜宜陵立刻上前一步,“儿臣立马去接。”
虽然没有将张幼桃的罪名除去,但是人能出来已经是很好的开端了。
地牢。
从糟老头离开之后,张幼桃便再未开口说过话。从心灵上到身体上都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哗啦!
将士照旧打开门,只是这一次只站在门口侯着,并未进来。
“张姑娘,请!”
张幼桃掀起眼皮,眼底全是乌青,“这次又是谁要见我。”
将士沉默不语。
张幼桃嗤笑一声,扶着冰冷的墙面慢慢站起来,走到门口,“走吧!”
每一步都带着哀怨,踩在青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许是思绪都被堵塞,连走的路与往常不同她都未曾发现,当一束光透过墙面上的缝隙打在她脸上时,才眯着眼睛去寻。
“这是去哪里”张幼桃哑着嗓子问,只是并未得到回答。
突然,她心里一松,生死也不过人生百态,对于去哪里又何必执着,反正到了就能知道。
怀揣着这种看破红尘的心情,接下来的每一步张幼桃都走的很认真,回顾往昔,竟没有让人觉得可以回忆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门。
地牢前的大门两旁,屹立着两座狮子的石像,惟妙惟俏,特别逼真。
就在这两座石像之间站着一个男人,剑眉星目,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叫人见了便移不开眼睛。
四目相视,隔着这一座大门对望,明明只是一道门,却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两道视线相撞时,姜宜陵已经安耐不住那颗焦急的心了,几步走到她面前站立。
“六殿下,人已带到。”将士报。
姜宜陵摆手示意他退下,转而便拉上了她的双手,“你受苦了。”
张幼桃并未挣扎,所有的委屈在这个男人面前全部凸显出来,眼睛泛酸。
从入地牢到现在不过短短十几日,可张幼桃却觉得这辈子的苦都已经吃完了,委屈忍不住自己冒出来。
姜宜陵看着心疼,却不知说些什么。
“六殿下,皇上等着呢!”一旁侯着的太监怕他们耽误时间,小心提醒了一句。
姜宜陵冷眼扫过,那太监缩了缩脖子,悻悻闭嘴。
“父皇还在徵伍殿等着,咱们先过去。”
张幼桃心中疑惑,连委屈都淡了几分。
徵伍殿已经等急了的几人,脸色越来越黑,甚至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们在这里等着,偏偏不着急。
别说,他们还真的猜对了。姜宜陵看见张幼桃那副模样后,心底的确气愤,尤其是那阵激动之后,再来仔细打量时,被气了个半死。
“皇上寻我何事”张幼桃思索许久,都未曾寻到答案。
如果不是找到证据,证明了她的清白,按照皇上那个小肚鸡肠的性子定然是不会放她出来的。
可她出来了这么久,姜宜陵硬是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难免叫人怀疑。
“后宫里出了大事,好几位妃嫔都中了毒,此毒怪异,至此未曾有人解开。”姜宜陵言简意赅。
身后的太监听他们讨论此事,不着痕迹的慢了几步。
张幼桃拧眉,“你父皇不怀疑我了”
这该如何解释倒也是个老大难的难题,姜宜陵微微拧眉,“此事待会儿我在同你解释。”
这话说的他都有些心虚,该如何说若非他母妃心思多又怎会发生这样荒谬的事情。
他们到徵伍殿时,分明感觉到了殿内的压抑,和几道充满了不悦的视线。
张幼桃心中冷笑:你们不高兴,我还不高兴了!
“民女拜见皇上。”
皇上脸色不善,“平身!”
第一百五十六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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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之后,张幼桃便坦然的站到一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冷眼看着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
“咳!”皇上不虞的望向姜宜陵,“老六,你可跟张姑娘谈过现下的情况”
姜宜陵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张幼桃,岂会不知她心中的怨言,双手一合,“未曾。”
皇上心中的怒气硬是一个劲的往外冒,隐隐有了忍不住的架势。这帝王之位的确令人向往,却不知其中的苦楚。
“张姑娘。”皇上扯着嘴角,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实不相瞒,眼下正有一事需要姑娘帮忙。”
张幼桃挑眉,“皇上,民女谋害淑妃娘娘的嫌疑还未曾洗脱,您确定需要民女帮忙”
于公于私,这个忙张幼桃都不想帮。
人生数十载,她也想尝尝张狂的滋味。心底有了想法,眼底的坚定更加浓烈。
可以看出,皇上的耐心并不多,额头上暴起的青筋预示着他的怒火。
许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胸襟里多了几分底气,张幼桃毫无畏惧的对视着那道怒不可歇的眸子。
“张姑娘,如今正是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你应该尽力而为才是。”龚尚书站出来劝说。
张幼桃冷笑,“尚书大人心胸宽广,民女自愧不如。”
皇上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腮帮子抽动了几下。
“好你个刁妇!”姜洛文大步走到张幼桃面前,怒目圆瞪,开口便是斥责,“父皇倚重你便是你的福气,岂容你推三阻四!”
“大哥,慎言!”姜宜陵恼了,竟生生插入两人的中间。
“哈!”张幼桃乐的肩膀耸动,脸上笑意明媚,“民女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洗清不了民女身上的嫌疑,民女什么忙都不会帮!”
莫觉得她好糊弄,即便这次她帮了忙,等事情一解决,老狐狸还是会以‘谋害妃嫔’的罪名将她关起来。
也别问她是如何得知,单是瞧瞧这老狐狸处事的手段便能猜到。
“放肆!”皇上心底的那口郁气到底没有忍住,拍案而起,浑身的杀气瞬间包裹了大殿,肃杀的气息叫众人退避三舍。
“皇上息怒!”龚尚书双腿一软,直接匍匐在地,语气惊恐。
大殿之上,龚尚书的声音一落,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冷冷注视着殿下的几人,双手背在身后,“朕再问一次,张幼桃,你当真不愿”
张幼桃头皮发麻,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拳。
姜宜陵朝她摇了摇脑袋,只差没说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眼前这种情况和皇上闹蹦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要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也并不是说说而已。
不知为何,张幼桃看见他眼底的不赞同,心底那股倔强被勾了起来,眼眶慢慢泛红,“民女不愿。”
“好!当真是好!”皇上怒极反笑,只是那笑更像是狰狞。
“来人,将张幼桃打入地牢,即日处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反驳。
“皇上三思!”
“父皇息怒!”
大殿之上,跪了一地的人,唯独张幼桃倔强的站着。
为君者,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不将皇权放在眼底的人,那怕是此人有天大的能力,也会被诛杀。
只是皇上开口,将士依旧将张幼桃的两只胳膊绑起,便往殿外拉走。
“父皇三思!张幼桃不能杀。”姜宜陵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传来。
不知为何,张幼桃内心竟然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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