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夫:农女养家日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钱豆
张幼桃替她拍了拍胸口,“别着急,身体弱着呢!”
宫女将水端来,张幼桃立刻起身,“既然娘娘已经醒来,民女便先告退。”
如今张幼桃的名声已经在这宫中传遍,她救了很多人,毕竟像淑妃这样的人还是很少,大多数都是心存感激的。
这可以说是一件好事,也可以说是一件坏事,毕竟这并不是她的皇宫,她也并不稀罕。
庄严肃静的宫殿,张幼桃并非第一次来这里,却没有一次如同现在这般轻松,“劳烦公公禀报一声,张幼桃求见。”
太监瞧着她和颜欢色,眼底还有几分讨好,“张姑娘稍候!”
张幼桃本以为这次面圣会十分容易,没成想,太监再次出来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儿,硬是让她在外面吹了一袭冷风。奇书网
太监出来的时候面上并没有变化,“张姑娘,请进!”
张幼桃拔了拔被风吹的打结的头发,从冰凉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多谢。”
夜中的皇宫迷茫着一丝神秘的气氛,那个在烛光和金碧辉煌交织照耀下的男人显得格外庄严肃静。
“拜见皇上。”张幼桃恭敬行礼。
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心里的那层防线稍微放低一些便能够释然。
“这次解毒有功,你可有想要”皇帝语气平静,还夹杂着几分喜悦。
大抵是生气的时候太多了,如今的皇帝看着竟让人有一点慈祥,被这个认知侵占脑海的张幼桃恍惚了一瞬。
“禀皇上,民女别无所求,只是离家太久如今想回去看看。”
皇帝沉默了许久,那被掩藏住的面色叫人分不清他是如何想的。
张幼桃心跳都跟着加速,这寂静的黑夜里,‘扑通扑通’好似打鼓一般,听的明明白白。
她好似从未如同现在一般紧张,也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和姜宜陵约定好了要离开这里,但是又不能太明目张胆,若是叫人察觉,她是没有什么,但是姜宜陵就肯定走不掉。
毕竟当今陵王,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他需要做的太多太多。
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若是抓不住她会后悔一辈子。
“皇上”她轻唤,带着几分不确定的不安。
“你医术了得,比朕宫里养着的太医还要厉害几分,可愿意待在皇宫内为朕效力”皇上这话完全是为了大局考虑。
如果是张幼桃这样性子的人,除了医术其他地方均无可取之处,留在皇宫里只会把上位者气死,更别谈做官了。
可如今皇上既然提出了这个想法便有它其中的意义。
“回禀皇上,民女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待在这皇宫之中恐怕只会徒曾烦恼,还请皇上将民女放回去。”张幼桃说的情真意切,就差没跪下来哭了。
她好不容易才将姜宜陵说动,若是她又留下做官,这算什么
这场谈话到此结束,皇上也并未坚持,或许这个决定对他而言也很复杂,“既然如此,待宫中稳定之后,张姑娘便离开吧!”
这话说的倒是比前几句话要舒畅多了,语气里也多了几分爽快。
“多谢皇上成全。”张幼桃语气大喜。
她从未如现在这般觉得皇上可爱,明明就是个别扭的老头子非要整日板着个脸吓人,大抵是要离开了,想法也变得大度起来。
能够离开的消息叫她乐的睡不着觉,一大早便爬了起来。
让小太监很是惊起,这人以往都是要么不睡,一睡不到晌午都不会起的,今日到是奇怪的很。
“将各宫的情况都好生检查一遍,若是没有其他情况我便离开了。”这大抵是最近几天最放松的时刻,张幼桃竟忍不住朝小太监露出了一个笑容,现在看谁都觉得舒畅。
小太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离开,还愣了一下,“姑娘才立了功,皇上肯定不会让姑娘离开的。”
殊不知,这话一出,叫张幼桃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小太监赶紧捂紧嘴巴,又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说错,如此人才便是他都不愿意放过,更何况是皇上。
哪知,这好的不灵,坏的一说便灵验了。
张幼桃刚刚走到大殿门口便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为首那人好巧不巧又是萧猛大将军,四目相视,格外的尴尬。
她赶紧后退一步,“你来作何”
萧猛朝她抱拳,“属下奉皇上的命令在此守着,张姑娘如今还不能离开。”
“为何”张幼桃不解,昨日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便不做数呢老狐狸如此糊弄人,也不怕她翻脸么
转念一想,现在后宫里的人已经救治完了,老狐狸这是要过河拆桥啊!顿时气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我要见皇上!”
萧猛摇头,“现在恐怕不行,皇上在与朝臣议事,等晚一些,张姑娘在去吧!”
反正就是不管怎样,现在都必须待在这里好好等着。
第一百六十章 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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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桃在心中将老狐狸问候了几百遍,最终气是消了些,可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小太监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半句话也不敢说。
张幼桃懒得和他计较先前的事儿,询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硬闯是肯定没戏的,可说也说不通啊!
“奴家以为待在宫中就不错。”小太监小声道。
“啊呸!”张幼桃十分不屑,“待在这一步一个规矩的地方还不如将我扔回牢房里,虽然条件差些,倒也自在。”
这话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若真是被关在这皇宫里,她大抵会疯。
而此时的陵王府内,争执不休。
温文儒雅的文人雅居,此刻狼藉一片,林木猩红着一双眼睛望着眼前丝毫不乱的男人,怒极反笑,“在下以为陵王殿下壮志凌云,没成想竟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放肆!”西凉拧眉呵斥,余光瞥向一旁脸色泛黑的姜宜陵。
如今的林木丝毫不惧,他一切的抱负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他挫败。
林木双眼溃散,肆意大笑,“殿下乃是龙中人凤,只要想,这天下便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为何要放弃”
姜宜陵抬眼,和他对视,林木口中所说的东西的确很让人动心,甚至时刻蛊惑着他,若是没有那个人他如今也不会放弃。
“林先生胸有大志,不该在此浪费时间。”
“朽木不可雕,短翮将焉摅。”林木拂袖而去。
姜宜陵望着远处叠状的云层,心中感慨,他这辈子最心软的时候便是现在。
突,一飞鸽在天空盘旋几圈,堪堪落在他面前,扑腾了几下翅膀,才在竹杠上站稳。
姜宜陵伸手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取下,展开一张约莫一寸宽、两寸长的信纸,瞥了一眼,平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阴霾。
他转头斥问,“今日皇宫内发生了何事”
西凉半垂下脑袋,“今日宫中并未传出消息。”话落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往日这个时候宫中事无巨细的所有消息都会传来,偏偏是这今日一点消息都没有。
姜宜陵脸色逐渐凝重,将手里的信撕开,扔进一旁池塘中,大步离去,“进宫。”
方才那信里是皇上软禁张幼桃的消息,按照姜宜陵的对老狐狸的了解,这应当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丢过一次脸面了总不能再丢一次。
今夜显得格外的黑,而皇宫内却尤其的亮。
张幼桃如赌气一般大口肥朵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好似每一口吃的不是食物,而是讨厌的人。
小太监小跑而来,门口依旧守着数不清的御林军。
“张姑娘,皇上还在忙,您稍等片刻。”
“呵!”张幼桃冷哼一声,眼里透着讽刺,“就这么一句话糊弄了我一晚上,当我傻么”
从早上到现在,一共去问了十六次,每一次都是这个答案。要是张幼桃是个傻子也就算了,可偏偏她不是啊!这么直白的敷衍都听不出来么
小太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安慰道:“或许皇上真的忙,近日泉州发大水已经死了不少人,灾情严重。”
“我不傻!”张幼桃斩钉截铁的说。
不管现在究竟是真忙还是假忙,反正老狐狸这是想要硬将她留在宫里了,虽然不知道老狐狸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张幼桃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从这里离开,最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闹了一整日,她也并非什么也没有想,“你好生去外面盯着,只要皇上一有空闲便告诉我。”
“是。”小太监又小跑着出去。
张幼桃这是左思右想,怎么也猜不到老狐狸的心思,按理说她和姜宜陵的打算并未告诉过其他人,老狐狸定然是不会知道的,那如今又是为什么呢!
咚!咚!咚!
将竹筷在桌上敲了几下,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忽略的问题。
她离开容易,双手空空,走人就行。可姜宜陵不一样,他权高位重,这些年为了谋权定然做了不少布置,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不能做到完全的掩人耳目,被发现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按照老狐狸那么聪明的脑子,能够猜到意图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幼桃突然有些想笑,她挺想看看老狐狸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是什么表情,一想到自己最有能力的儿子要放弃一切,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想到了这些,她突然好想也不是那么生气了。
门外的将士看她吃的高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叫萧猛逮个正着。
“乱看什么认真!”萧猛一向对事不对人,眉头一拧便能吓死人。
“萧将军何必那么严肃,大家若是饿了进来一起吃一点,看管我的确辛苦。”张幼桃抱着一只鸡腿真诚的说。笔趣阁k
萧猛满怀复杂的瞥了她一眼,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变的如此之快,明明上一刻还憎世济仇,这会儿又满面笑容。
对于想不清楚的事情,萧猛从来都不会固执,反正懂了也没有用。
徵伍殿。
姜宜陵发现他自从遇见张幼桃之后,他连闯大殿的次数都变多了。
“六殿下,您真的不能进去,您若是进去了奴才们可就惨了。”守卫惨白着一张脸,只恨今日看守的为何会是自己。
“滚!”姜宜陵没有心思和他们周旋,一脚一个,趁着空隙变直接溜了进去,而门外还有西凉扛着。
内侍瞧他,赶紧上前,“六殿下,皇上此时谁也不见。”
姜宜陵瞥了他一眼,那内侍心底惶恐,这让还是不让可都不好受,总归是谁也不能得罪。
“让他进来。”殿内突然传出雄厚的声音。
那内侍赶紧让开,脸上挂起一抹掐媚的笑意,“您请。”
姜宜陵看也没看他,便踏入大殿之中,“拜见父皇。”
啪!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皇帝将奏折扔在案桌上,严肃的脸上已有几分老态,威严却不减,“你倒是好本事,如今这徵伍殿便是你想来便能来的。”
“回禀父皇,儿臣只是想来问问,张幼桃何时可以出宫”姜宜陵问的直白。
他一刻都不愿意在继续等下去,谁知道下面等着的又会是什么,任由不受控制的东西他都会避免,更何况还是张幼桃的事情。
“如今皇宫还未安稳,再等几日吧!”
这明摆着是敷衍之言,皇宫里早已稳定,而且解毒的法子张幼桃也交给了太医院,即便再有中毒的人也无需张幼桃亲自诊治。
很明显,皇帝这是想要将张幼桃据在宫里。
“皇宫的情况已经稳定,解毒的方子太医院也有,儿臣不认为张幼桃继续待在皇宫里有什么用处。”
“放肆!”皇帝突然震怒,“朕的话几时轮到你来反驳”
姜宜陵双手抱拳,“儿臣鲁莽,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冷笑,“张幼桃的事情朕自有决断,你这些心思若是放到捉拿凶手上,恐怕早就将凶手捉拿归案。”
此时,皇帝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皇宫总归就那么一点地方,凶手怎能藏的如此严实恐怕还是因为办事的人不尽心。
还有这天下的奇人异士何其之多,为何偏偏就是找不到一个人解毒恰好这毒就只有张幼桃能解,逼得他将人从地牢里放出来,如今更是不好动手。
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条一条的拼凑在一起,皇帝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父皇,捉拿凶手是大哥和三哥的事儿。”意思便是和他没有关系,他贸然插手也不好。
皇上阴恻恻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即便这样,你就能来质问朕的话”
姜宜陵哑口无言,俗话说的关心则乱,还真是不假。因为担心,所以不管不顾,甚至差点暴露了他的野心。
虽然他准备离开,可是心性这种东西从小便养成,哪里是说扔掉就能够扔掉的。
事已至此,姜宜陵单膝跪地,“是儿臣糊涂,还望父皇惩罚。”
皇帝发了脾气之后,心中的郁气也淡了几分,这会儿摆了摆手,“你赶紧下去,没事别来烦朕,若是闲便帮忙查查凶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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