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带着嘲笑。
安生像一尾泥鳅一般,瞅个缝子挤过去,瞄了一眼,差点就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难怪自己看不见这里面的战况,原来两人已经变成了打滚战!
夏紫芜与那歌姬你揪着我的头发,我扯着你的腰带,两条腿也缠成了麻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全都滚了一身的土,头发散乱,鬓歪钗斜,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郑渊,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安生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在这种情况下,聪明的女人收拾男人,愚蠢的女人收拾女人。
男人不老实,时刻惦记着偷吃,你即便是夺去了他叼在嘴边的鱼,他还会去寻下一条!所以聪明的女人,往往是寻一条绳子,拴住了这只偷腥的猫。
而夏紫芜显然并不这样认为,她认定了,郑渊的不忠,那是这四个歌姬勾引的结果。所以,见到郑渊与歌姬一起在脂粉店出现的时候,她立即就冲着歌姬出了手。
安生看够了热闹,真想落井下石,让夏紫芜再泼辣一点。但是又不想掺和,惹一身腥,所以扭头就想钻回去。
郑渊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她,顿时好像看到了救世主,惊喜地喊了一声:“二小姐!留步!”
安生不得不讪讪地顿住了脚步,扭过脸来“嘿嘿”地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啊,你在这里做什么公务吗”
郑渊忙不迭地上前,愁眉苦脸地指指地上的夏紫芜:“这不是你妹妹么适才见到我带着丫头在街上,就蛮不讲理地上来撕扯,怎么劝也不听。二小姐,您给帮忙劝劝。”
安生这才好像刚看到夏紫芜,瞪圆了妙目,一声惊呼:“哎呀,真的是妹妹!你怎么这幅样子”
安生是夏紫芜的克星,那是恨之入骨。如今自己这样狼狈,竟然被她看了热闹,夏紫芜顿时恼羞成怒:“滚!”
安生直起身来,冲着郑渊无奈地摊摊手:“我三妹向来六亲不认,我也没办法。郑公子自己看着办,就权当是积累点经验,免得大婚之后打起群架来,你束手无策。”
她转身想走,被郑渊一把就将袖子给拽住了。
安生一看见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日在水底,他对着自己动手动脚,亟不可待的事情,恨不能立即就朝着他的脸上来一拳,打他一个姹紫嫣红方才解气。
她冷了脸,轻哼一声:“放开!”
郑渊赶紧松手,愁眉苦脸地道:“二小姐,您可不能走啊,好歹将这个姑奶奶带回去,就当我求您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安生眨眨眼睛:“放心,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我这就回府将母亲她们叫过来。”
然后扭脸对着夏紫芜道:“三妹,你可一定要顶住啊,千万不要松手。一松手,那可就是你输了,日后嫁过去也要低人一头。你等着,我回府去给你搬救兵去。今个咱说什么也要不争馒头争口气。”
夏紫芜拽着那歌姬头发,手都酸了。而那个歌姬,扯了她的腰带,眼见衣衫都乱了,就要春光外泄!
安生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夏紫芜手都气得直发抖了。
安生寻思着,不落井下石,好像还真对不起一旁看热闹的群众。
她好心地叮嘱道:“三妹腋下怕痒,可一定夹住了,别让她有可乘之机。”
这一句话,可就是提醒了那歌姬,果断松开一直扯腰带的手,就向着她腋下偷袭而去。
这是夏紫芜的一个弱点,安生经常与她奋战,所以了如指掌。
夏紫芜顿时身子一阵抽搐,手上失了力道。
那歌姬顿时扭转了形势,跪在地上也顾不得头发根被扯得生疼,两手齐下,朝着夏紫芜使了气力。
夏紫芜顿时就花枝乱颤,没了还手之力,衣襟也顿时敞开来。
 
第三百三十六章 狗急要跳墙
夏紫芜如今煞了威风,骂骂咧咧的,用极其恶毒的话骂完了那歌姬,又骂安生,再骂郑渊。歌姬坐在车厢外,只是佯作听不到,不想节外生枝。
郑渊好言好语地劝:“你就消消气吧。”
夏紫芜打了一个极响亮的喷嚏,愣怔了片刻,然后猛然抬起头来,冲着郑渊不怀好意地呲牙一乐。
郑渊被吓了一跳,浑身都不自在。
夏紫芜冲着他招招手,低声问:“你想不想将那四个丫头全都纳了做小”
郑渊摇头像拨浪鼓:“不敢不敢,我没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
夏紫芜“呵呵”一笑,竟然伸出纤纤细指,杵了郑渊额头一下:“看把你吓的。”
她如今正是狼狈,脸上的脂粉也被污水冲刷得满是狼藉,这一笑,非但没有万种风情,反而令郑渊愈加生寒。
“我是真的只将她们几个当丫鬟,你真真地误会了。”
夏紫芜往郑渊跟前凑了凑:“我这不是试探你,是说的心里话。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允许你将她们四个全都收了。”
“啥条件”郑渊立即迫不及待地问。
夏紫芜心里一声冷哼,面上却依旧笑得殷勤,冲着郑渊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郑渊依言而行。
夏紫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找几个人,把夏安生给奸了!”
“啊”郑渊吓得一声惊叫:“开什么玩笑,我若是动了她夏安生,哪里还有命在”
这一声比较突兀,夏紫芜一巴掌打过来:“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
郑渊慌忙撩帘探出头去看,见那歌姬正与车夫聊得热火朝天,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车厢里的动静。
他这才缩回头来,冲着夏紫芜急呵呵地道:“你疯了么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夏紫芜一声阴冷的笑,带着阴森寒气:“夏安生那就是堵在我心口的一根刺!不除掉她,我寝食难安!你想,夏安生若是被玷污了清白,那喻世子定然弃如敝履,怎么会为她出头我就是要看看,当她有朝一日,落得这样下场,她还得意什么还能这样耀武扬威吗”
郑渊吓得面色惨白,忙不迭地摇头:“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爱惜自己这条小命。我也不纳妾,一辈子就安安分分地守着你。”
夏紫芜恨声骂道:“你看你这点出息!还是个男人吗当初我落水时你那色胆是哪里来的”
这郑渊好歹是个识相的,没有色胆包天,还紧着劝说夏紫芜。
夏紫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认怂就算了,我找别人去,少在我跟前啰嗦。”
郑渊也只能无奈地住了口。
马车一直到夏府门口停了下来。安生的马车就在跟前,王伯正在不紧不慢地卸车。
夏紫芜跳下马车,直接气势汹汹地向着里面闯。
“夏安生,你给我出来!”
府里静悄无声,就连个下人的影子也看不到。
夏紫芜有些疑惑,径直向着后院闯。
这一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
郑渊颠儿颠儿地跟在身后。
“夏安生,不要当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夏紫芜一路叫嚣,猛然顿住了脚步。
面前的院子里,站了二三十号人,乌压压一片。
杂役,厨工,婆子,丫头,全都在这里了,垂首而立,格外恭谨。
而薛氏就站在一旁,唇角抽搐,一脸的意味莫名。
夏安生就在最前面坐着,笑吟吟地望着气急败坏的夏紫芜。
夏紫芜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令众人全都吃了一惊,扭过脸来瞅着她。
薛氏一声长唤:“你不是上街上挑嫁衣去了么怎么这副样子回来”
夏紫芜丢了被子,被风一吹,有些冷,止不住地牙关打颤。怒气冲冲地抬手一指安生:“你问她!还不是她做的好事!”
安生不疾不徐地笑着道:“适才在街上路过的时候,见到三妹被一个歌姬骑在身上撕打,围拢了许多人。一时间气不过,想要用水泼那歌姬,助三妹一臂之力的。谁想那歌姬躲闪得快,一盆水尽数泼到三妹身上了。哎呀,真不好意思。”
薛氏就恶狠狠地瞪了郑渊一眼,沉下脸来:“究竟怎么回事”
夏紫芜委屈地瘪瘪嘴:“他竟然带着一个歌姬堂而皇之地出入脂粉铺子。女儿委实气不过!谁知道他们竟然合起伙来欺负我!母亲,你要给女儿做主。”
薛氏看一眼夏紫芜,满是心疼。再看一眼安生,又面带难色。
夏安生微微勾唇:“如今天气这样凉,怎么任由她湿着衣服就回来了就不怕着凉生病吗来人呐,送三小姐回院子,赶紧将身上衣服换了。”
立即有丫头婆子应是,上前搀扶夏紫芜。
夏紫芜瞠目结舌:“你们究竟是我院子里的下人,还是她夏安生的竟然听她的吩咐!她算个屁!”
安生缓缓站起身:“从今天起,这个夏府里没有什么你的我的,以后,只有我夏安生的。”
“凭什么”夏紫芜“呵呵”一笑:“你还真的将自己当根葱了别忘了,夏府的当家人,那是我母亲!”
薛氏唉声叹气,拽拽她的袖子:“别说了。”
安生不再搭理她,而是转向院子里所有的下人:“我适才吩咐的,你们可全都记清楚了”
下人们异口同声:“记清楚了。”
“谁才是你们的新主子”
“二小姐。”
这
第三百三十七章 动手了
翻身之后的夏安生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她紧闭了屋门,坐在帐子里,将所有夏家的店铺契约,地契,房契拿在手里美滋滋地看。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就从人人喊打的小受气包,翻身做主,成了夏府名副其实的掌家人。
店铺里的生意在冷南弦的经营之下,日进斗金。
再有两月,田里马上也有麦收的收成。
怎么算,这个小日子都红火。
她马上就可以做一个小地主了。
她也终于有了可以养活自己的资本,这一辈子都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生活。
距离为死去的阿娘报仇,也不过只是一步之遥。
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
端午在门外轻轻地叩门:“小姐,您歇下了吗”
安生将脑袋探出床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府里管事在院子外面求见,说有事情回禀。”
管事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薛氏一进夏家,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奉迎上去,挤兑走了夏府原先的总管,早就将母亲当初对他的恩情忘在了脑后。
这个人迟早都是要换,他不来,安生还忘记了。
所以,安生也不想见,懒得敷衍。
“我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让他告诉你一声就好。”
端午“喔”了一声。
安生将头已经缩进了帐子,又探出去:“还有呢,你在府里挑选两个老实点的丫头婆子,在你手底下跑腿做事,勉得你事事亲为,太辛苦了。跟管事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
端午一口便否决了:“小姐每天不在府里,实在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端午一个人就足够了。”
安生略一沉吟:“那就先挑一个,以后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你帮着做呢,不能老是拘在院子里脱身不得。”
端午最初有些小心思,害怕寻了人过来,自己在安生跟前就没有那么得力。现在听安生一解释,顿时释然,兴奋地应道:“那我就先将雪梨叫过来帮忙。”
这个名字起得倒是顺气。
安生点头:“你自己看着办。”
端午出去,过了不多一会儿回来,低声对着安生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大概就是过来拍马屁的。”
安生早就已经是了然,因此也只是笑笑。
端午犹豫了片刻,又出声道:“今日夫人院子里的姜婆子特意过来找我着,想请小姐给另外指派一个差事。她不想在夫人院子里做事了。”
安生地哼了一声:“薛氏不过是刚刚失势而已,就树倒猢狲散,这些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么”
“姜婆子倒是不是的。”端午分辩道:“她这些日子的确委屈,怕是早就想走,只是一直是夫人当家,求救无门而已。”
“怎么了薛氏虐待她了”
“听说薛氏这些天见了她老是一惊一乍的,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前日里还掴了她两个耳光,说她走路太轻,没个声音,吓了薛氏一跳。”端午解释道。
安生略一沉吟:“是哪个姜婆子可是高高壮壮的那一个”
端午“嗯”了一声:“就是她,原本连婆子在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受待见。如今连婆子没了,她倒是接连献个殷勤,可是薛氏更烦她了。”
安生心底一声冷笑,那姜婆子她有印象,人高马大,与连婆子身形有几分相似。
看来,薛氏如今已经逐渐精神恍惚,怕是将她错认作连婆子,所以心惊肉跳。
这姜婆子可是一剂加速薛氏病情恶化的猛药。
“明日里拿十两银子给她,告诉她一时间寻不到合适的人手,让她暂时委屈委屈。”
“十两银子”端午有些惊诧:“好歹赏几文,怕是这些婆子都乐得屁颠屁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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