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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而且,仓廪里面的粮米乃是分次运送南下,只寻回了一半,另外一半压根不知道去了何处。而我家公子为了帮夏员外开罪,救他性命,自己添了近百万两银子,为你父亲赎罪,这才使得皇上龙颜大悦,特赦无罪。”

    安生不由瞠目:“百,百万两”

    千舟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继续控诉:“可你将所有的功劳全都给了喻世子,还陪他游山玩水,将我家公子冷落到了一旁。

    你的商铺经营不善,又是我家公子贴补了银两重振旗鼓,帮你自江南调派了最为得力的人手过来帮你经营。

    他为了能保护你,接受了自己最为厌烦的毒药。害怕陵王府郡主欺负你,各种劳神费力。

    再到后来你每次出事,哪一次不是我家公子殚精竭虑地帮你简直罄竹难书,我一个下人看着都觉得憋屈,心里替我家公子不值。”

    安生愈听,愈加觉得震惊:“我,我竟然都不知道。”

    “那你是在装傻!”千舟依旧不依不饶地指责:“我与冯嫂,还有喻世子这么多人全都看得出来,我家公子他喜欢你,你自己真的不知道吗”

    “喜欢我我,一直都觉得师父嫌弃我笨。”安生自己的辩解都有些苍白无力。

    “他笨,能这样不留遗力地帮你你这样笨的人满大街都是,他怎么不帮别人只有你,这么没良心,一次次伤害我家公子。让他整整病了那么多日,高烧昏迷。结果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解释,说是误会,我家公子就立即释怀了,还对你一如既往地好。

    我家公子刚刚为了救你负伤,毒气入侵五脏六腑,而你,竟然就立即当着他的面跟喻世子打马离去,跑去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将他弃而不顾。你还好意思回来做什么......”

    安生在听到千舟那一句“毒气入侵五脏六腑”的时候,便脑子里轰然一响,变得一片空白。后来千舟说了什么,指责了什么,她全都听不到了。

    “你,你说什么师父他中毒了”

    安生难以置信地问。

    适才在马车上,师父还好端端的,簪子是她的,伤口是她亲自处理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怎么就会中毒了呢

    那伤人的簪子的确是经过了夏紫芜的手,难道她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千舟眼圈一红,泪珠子“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你以为呢师公说,这毒无色无味无感,乃是天下至毒,发现的晚了,怕是难以清除了!”

    安生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就瘫软在地上,头顶犹如有惊雷一炸而过。

    “师父他怎么了他现在怎么了”安生颤抖着问,紧紧地揪住了心口,既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又有点害怕。

    千舟吸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一回到药庐便已经昏迷不醒了。师公的解毒丹也一点作用也没有。他说,这种毒就没有解药。”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安生纷乱地摇头:“我不信!”

    “信不信你自己去看!”千舟气恨地道:“我能拿我家公子开玩笑吗”

    安生仿佛醍醐灌顶,突然缓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往冷南弦的卧房跑过去。

    千舟揉揉鼻子,一把丢了手里扇子。

    鬼医从厨房里闪身出来,冲着他一竖大拇指:“小兔崽子好样的,演得真像。”

    千舟愁眉苦脸地道:“师公,可提前说好,公子那里的责罚,你说有你挡着我不怕。安生姑娘可也是个记仇的,可别有朝一日,真的成了我家少夫人,到时候再折磨我,我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鬼医摩挲着下巴,“嘿嘿”一笑。不怀好意:“放心,到时候功劳全都归你,有错我全都担着,反正我一大把年纪了,他们也奈何我不得。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冯嫂也凑过来:“放心吧,千舟,到时候公子一定会好生感谢你的。中午冯嫂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千舟仍旧有些忐忑,一咬牙:“我这是为了公子的终身大事,把小命都豁出去了。否则,喻世子这么多的手段,是个女孩子都顶不住。要是我,都毫不犹豫地跟着跑了。”

    鬼医瞅一眼炉上的药锅:“你给你家公子下的药剂量可掌握好了”

    千舟呲牙一乐:“您老尽管放心,绝对刚刚好。我家公子现在是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但是心里清楚着呢,怕是正在心里骂您老呢。”

    鬼医轻哼一声:“多亏了这小子平时不怎么碰毒,否则想要给他下毒还真有点难度。若是按照我的主意,咱们直接就让他们一次性地生米煮成熟饭就完了,何须这样大费周章”

    “不行。”冯嫂斩钉截铁地道:“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公子那脾性,向来遵规守矩,恪守礼道。还是水到渠成的好。”

    鬼医叹一口气:“你说我当




第三百五十六章 江南第一世家
    良缘喜嫁正文第三百五十六章江南第一世家冷南弦轻轻地刮一下她的鼻子,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揽进自己怀里。

    窗外最后一缕斜阳自菱花窗上映照进来,透过澹白的窗纱,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端坐,依偎在一起,静谧而宁静。

    “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与安生讲过我的家人,我的身世。其实,我原本不姓冷,姓沈,这也是当初冷家人为什么处心积虑非要将我赶出冷家的理由。”

    “不姓冷”安生靠在冷南弦的肩上,幸福地扬起脸。

    冷南弦点点头:“我外公就是江南第一世家冷家的家主。”

    安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第一世家的家主岂不是富可敌国”

    冷南弦好笑地轻啄她微张的唇瓣。

    “我外公膝下无子,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母亲在年轻的时候,拒绝了大半个江南的富家才俊,唯独喜欢上了我的父亲。

    那时候,我父亲只是一个清苦书生,惊才绝艳,满腹鸿鹄之志,在江南极有名气,只是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

    我冷家富可敌国,但是外公外婆开明,十分欣赏我父亲的才学与人品,就将我母亲嫁给了他。说是嫁,其实与入赘差不许多,因为我父亲家中一贫如洗,四壁空空。

    大婚之后,父亲为了母亲,便顺从她的意思,暂时放下诗书,帮着外公一同打理冷家的生意。

    也就是在那几年,冷家的生意做到了鼎盛,令冷家江南第一世家的名头名副其实。而且,父亲独创了流云锦的丝织印染工艺,使得冷家的织造在江南,甚至整个长安声名鹊起。长安权贵之家,还有百姓嫁女,都以拥有冷家织锦的嫁衣作为荣耀。

    那时候,我还叫沈南弦,父亲书读得多,好脸面,母亲与外公据理力争,为我争来了这个姓。

    可是,我父亲将生意做得愈大,就愈是郁郁寡欢。他不喜欢经商,他胸怀大志,更希望能在朝堂之上有一番作为,能为长安的黎民百姓造福。

    他虽然不说,但是我母亲也明白他的心思,带着我逐渐插手冷家生意的经营。

    她原本就是商女,做生意自然得心应手。当她自认能够独当一面的那一天,就为我父亲收拾好了北上的行礼。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日,母亲瞒着外公外婆,领着我为父亲送行。父亲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他以后不在母亲身边,让我承担起冷家的担子,照顾好母亲。

    说了那么多,他将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一家之主的责任全都推给了尚且只是一个稚子的我!

    我问他:爹,我照顾母亲,那么你呢

    他深叹一口气,说:齐家治国平天下,父亲肩上还有更沉重的担子要挑。父亲想要挑起的,是长安千千万万个家。

    他走得很坚决,我依偎在母亲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马车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母亲握着我的手冰凉,没有丝毫的温度,而且一直在轻颤。”

    冷南弦说到这里,喉尖有些哽咽,顿了一顿。

    安生默不作声,只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那时候的我,还很崇拜我的父亲,觉得那番豪言壮语很是激荡。可是后来,随着日子一点一点流逝,母亲日夜操劳,心神交瘁,日渐地憔悴下去,这些崇拜便消磨殆尽,被怨恨一点点取代。

    每夜里,看到母亲在烛光下,一边轻咳,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账簿,指尖翻飞,拨着算盘上的珠子,我的心里就犹如针扎。

    这原本应当是他一个男人的责任,可是他却为了自己自私的理想抛弃妻子,远走高飞,让我母亲自己要强地承担,还要在外公外婆面前强颜欢笑地逞强。

    终于有一天,母亲操劳过度,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我的面前。

    大夫说她心血透支,命不久矣。外公外婆追悔莫及,都说不应该将我母亲嫁给他,毁了我母亲一辈子。

    听说,他在京城里做了高官,享受着厚禄高权,听说,那时候新帝登基,他辅佐新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反正,外公外婆修书进京,他都没有回来。

    我在那时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将他写给我母亲的家书全都焚毁,发誓不会再认他这个父亲,并且擅自做主将姓改成了冷。

    后来,我师父从京城千里迢迢南下,寻到冷家,为我母亲延续了三年的生命,并且收我为徒,学习医术。

    整整三年,我父亲竟然都没有回家看我母亲一眼。我母亲每日每夜都在盼,背着我一个人哭,甚至于临终之前,都在念着他的名字,死不瞑目。

    这就是,我为什么从来不曾在你面前提及他的原因。这些恨意,都是一点一点堆积,刻骨铭心,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每次见到他,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我母亲临终之前仍旧望穿秋水,期盼他的样子。”

    冷南弦饶是努力隐忍,眼圈仍旧泛红湿润起来。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次一提及,都是令人压抑而又痛得窒息的。

    安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抬起脸,在他光洁的下巴上清浅地印下一个唇印。

    冷南弦苦涩一笑,然后伸臂将她揽得更紧,心里也多了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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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少夫人饶命
    安生诧异地眨眨眼睛:“为什么”

    冷南弦轻柔一笑:“最初的时候我也不能理解,我恨我的父亲,不愿意离开江南,离开他们两位老人家。可是他们一再坚持,让我来父亲膝下尽孝。等到他们老了,如果我愿意回江南,承欢膝下,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我万般抵触,后来不愿意惹他们二老生气,便勉强同意,带着千舟与冯嫂来到了京城。

    父亲自然是欣喜若狂,但是我心有芥蒂,并未住进他的府邸,而是在京郊买下了这座宅子,远离他,行医济世,做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

    这几年里,我与他见面极少,仅有中秋除夕等年节才会回府上稍坐,对于父亲而言,就像是施舍一般。

    所以,京城里很少有人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直到,我的药庐收留了你这个小麻烦精,我不得不一次次地去求他。而且,因为你孝敬你父亲的态度,令我觉得心有愧疚,逐渐试着接受他。

    前几日皇上亲临,告诉了我许多事情,以及父亲这些年里在京城的辛苦煎熬。有很多事情,我都彻底释怀了,我与他同样是深爱着我的母亲的,只是他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而已。

    而我母亲,她不愿意束缚着我父亲,委屈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世一生不能得偿所愿。

    或许正如你说的,从头到尾,都是无怨无悔,就像是这世间所有为了家辛苦付出的母亲一样,即便是再苦再累,为了挚爱的人,也没有怨言。

    安生,明日陪我去看看我的父亲吧,他一定会十分高兴的。这么多年的心结,也应当打开了。”

    安生局促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磕磕巴巴地道:“你,你先自己回去好不好,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冷南弦呵呵轻笑:“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怕什么”

    “你才丑。”安生轻哼一声,颇有些不服气。

    冷南弦一手捧起她的脸:“让我仔细看看丑不丑”

    “嫌丑就不要理我!你去寻那不丑的......”

    冷南弦望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二话不说,重新封了上去。

    没有什么是这样解决不了的。

    下次她若是再这样聒噪,自己就依法炮制。

    她若是再说那些煞风景的话,自己也这般惩罚。

    千舟蹑手蹑脚地从后院离开,直奔前院,一脸的紧张:“坏了坏了!”

    “怎么了”鬼医立即按捺不住好奇,急切地追问。

    “我听着安生姑娘一直在哭的,然后哭着哭着就突然没有声音了,是不是安生姑娘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不可能吧安生身子不是已经好了吗”冯嫂奇怪地问。

    “反正我听到‘呜呜’两声之后,就没有动静了。我是不是应该闯进去看看可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万一安生姑娘一伤心,自杀殉情了怎么办”

    冯嫂抿嘴一笑:“你要是闯进去,我敢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千舟不明所以:“为什么”

    “废话,你家公子这时候身上的毒差不多已经解了,要是安生姑娘真的有什么事情,他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你咋就不动动脑子”鬼医吹胡子瞪眼道。

    千舟抓抓头皮:“可是咋没有动静呢安生姑娘突然就不哭了。”

    “瓜娃子!”鬼医没好气地瞪他:“你家公子是个书呆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冯嫂抿着嘴,白了千舟一眼:“这都不明白,肯定是咱家公子醒了,把安生姑娘的嘴封住了呗!”

    千舟方才恍然大悟,“嘿嘿”地笑了两声:“我不信,我再去听听去。”

    “你这就不怕咱家公子耳朵长了”

    鬼医也“嘿嘿”一笑:“这时候外面放炮他都听不到。千舟,再去探探。”

    千舟一溜烟地去了,过不了片刻,又焦急地回来:“坏了坏了,两人好像吵起来了。我听着安生姑娘口口声声要找我算账,吓得我赶紧跑回来了。”

    冯嫂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转身回厨房去了。

    鬼医眯着眼睛,一脸惬意:“吵吧,吵吧,不吵不闹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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