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夏安生中毒
夏紫纤笑笑:“还是姐姐想得周到。罢了罢了,还是我自己吃独食吧。”
言罢将杯中葡萄酿饮了半盏,连声夸赞。
宴席正酣,大家觥筹交错,笑语嫣然。
夏紫纤突然就紧蹙了眉头,手捂住腹部,呻、吟出声。
皇帝一厢饮酒,一厢那眼神紧着往她的身上瞟,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夏妃这是怎么了”
“痛!突然腹内犹如刀绞,疼痛难忍。”夏紫纤犹如西施捧心,黛眉微蹙,楚楚可怜。
皇帝第一个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跟前:“莫非吃坏了肚子”
夏紫纤头上冒出涔涔冷汗,竟然一张口,吐出一口污血来。
皇帝大惊失色:“紫纤,你怎么了”
殿内瞬间一片死寂,而后众人惊讶地全都站起身来,一片杯盏碰撞的声音。
姌妃同样也是一惊而起,打翻了面前的杯子。紫色的葡萄酿顺着条案流淌下来。
夏紫纤颤着手一指水晶杯:“有毒!葡萄酿里有毒!”
“怎么会”姌妃大惊失色。
夏紫纤吃力地抬起脸:“姌妃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姌妃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这酒我也一直在喝啊”
太后最是冷静:“赶紧宣御医。”
宫人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有腿快的,早就箭一般冲出殿外,去请御医。
皇帝将夏紫纤拥在怀里,急得额头青筋直冒:“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姌妃这里也急得差点哭出声来:“皇上,母后,妾身冤枉,妾身发誓,我真的没有下毒啊。”
太后劝慰道:“你放心,一会儿御医来了,自然会还你清白。”
不消片刻功夫,御医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气喘吁吁地进来,顾不得磕头,便被皇帝连声催促,忙不迭地上前,跪在夏紫纤跟前。
夏紫纤一抬手腕,便是大吃一惊。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夏紫纤一只玉藕一般的手臂整个红肿起来,令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
一挽衣袖,手臂见了凉风,夏紫纤顿时觉得胳膊奇痒无比,似乎钻心一般,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来,抓挠了两下。谁料这一挠,再也停顿不住,三两下就将玉臂抓挠起一道道血檩来。
皇帝急忙捉住她的手:“且忍住。”
夏紫纤只觉得整个身上也开始火烧火燎一般,迅速痒了起来,怎奈双手被缚,使不上气力,差点就哭出声音。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皇帝焦灼地问御医。
御医已经查看到了她的病情,再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不确定地道:“夏妃娘娘这,这好像是中毒。”
“果然!”皇帝冷哼一声,瞪了手足无措的姌妃一眼,复转身催促御医:“快些想办法解毒。”
御医为难道:“可,可臣并不清楚娘娘这是中了什么毒”
“葡萄酿!”皇帝笃定地道:“毒应该就在葡萄酿里。”
御医慌慌张张地起身,去端夏紫纤跟前的葡萄酒杯,轻嗅,观色,然后浅抿,疑惑地摇摇头:“也没有啊”
夏紫纤情不自禁就是一愣。
姌妃眸子里含泪,望了夏紫纤一眼:“夏妃妹妹你有什么凭证,证明就是这葡萄酿里有毒又如何这般笃定,就是本宫下了毒我离你最近,嫌疑最大,怎么可能这样愚蠢做这样明显的手脚”
“就是啊。”这宫里妃嫔大多唯姌妃马首是瞻,立即有人附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葡萄酿,姌妃娘娘也一直在饮用啊”
御医已经将夏紫纤跟前的饭食逐一查验过,皆一无所获,为难地摇摇头:“请恕臣愚钝,寻不到这毒从何而来。”
姌妃委屈得珠泪涟涟,上前两步:“妾身愿意喝下所有的葡萄酿,以证清白。”
“糊涂!”太后轻斥一声:“你腹中还有龙胎呢怎么可以胡乱行事”
夏紫纤紧咬着牙关:“你若是下毒,定然提前服用了解药,即便喝下去也安然无恙。适才你见我要让皇上品尝,慌忙劝阻,就是害怕露出马脚。”
“夏妃妹妹若是这样说,本宫也百口莫辩了。”
身后宫人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斩钉截铁道:“适才一直是奴婢在伺候主子斟倒酒水,奴婢愿意喝下那葡萄酿,以证姌妃娘娘清白。”
姌妃一声轻哼,直接上前,将壶中葡萄酿斟倒在夏紫纤的杯子里,递给那跪在地上的宫人,宫人端起来,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姌妃含泪对着皇帝一笑:“这所有的饭菜是否也需要妾身奴婢验证”
皇帝将信将疑地望着夏紫纤:“你是不是吃了其他的东西”
夏紫纤这半晌一直默然不语,一是身上奇痒无比,二,是她已经有了危急感。
她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圈套。
姌妃一字一顿道:“夏妃究竟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还是不要遮掩,赶紧说了吧御医早些寻到毒源也好为你解毒。否则拖延下去,看你这个样子,怕是要容貌尽毁!”
姌妃的话提醒了众妃嫔,全都不约而同地向着夏紫纤脸上望过去,满脸不忍,加使劲隐藏的幸灾乐祸:“呀,竟然冒水泡了!莫不是像孟家孙小姐那般,是出了天花”
一句话,令夏紫纤顿时愈加慌乱起来,再也承受不住:“夏安生,一定是夏安生干的!”
“妹妹这话可就离谱了。今日本宫生辰宴,可并未宣召安生姑娘前来,她如何能对你下毒呢”姌妃第一个提出疑问。
夏紫纤眼看着自己手臂之
第四百一十八章 杖毙夏紫芜
夏紫芜抬脸冲着跟随进屋的众人“嘿嘿”一笑,一脸懵懂。
“夏紫芜,不要装疯卖傻,我问你,你今日里差人交给本宫的那药丸究竟是解药还是毒药本宫如何服下之后,成了这幅样子”
夏紫芜明显一个愣怔,扭脸看一眼夏紫纤,显而易见的惊诧。
“解药呢夏安生把解药放在何处快些拿来给本宫。”
夏紫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姌妃一声冷笑:“这夏紫芜不是疯了吗夏妃娘娘如何还敢吃她交给你的东西什么毒药解药的,本宫都一头雾水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夏紫纤惊恐得脸都变了形,眼瞅着身上一片狼藉,急得目眦尽裂,哪里还有心情反驳姌妃的话:“夏紫芜,快啊,解药呢你再装疯卖傻信不信本宫差人杀了你”
夏紫芜一看这形势,知道瞒不过去,慌乱地道:“怎么会这样呢夏安生明明说提前服了解药,就会安然无恙的。我,我就是偷的解药给你,不可能出错。那解药与毒药颜色是不一样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就全都明白了,这夏紫芜非但没有疯,还清醒得很,身在曹营心在汉,联合起夏紫纤来,这是在阴夏安生呢。
姌妃一声冷哼:“难怪夏妃娘娘费尽心机,假冒了安生的名义立下军令状,将夏紫芜接进宫里。可怜安生还念及姐妹情分,殚精竭虑地为夏紫芜治病。
只是不明白,你们这又是玩的什么阴谋诡计安生中毒,是不是你们的手脚你们想要杀人灭口是不是”
而一直守在夏紫纤身边的皇帝,眸子里也越来越冷:“夏紫纤,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连名带姓地喊夏紫纤,夏紫纤心里顿时就有了危机感,扭身紧紧地揪住皇帝的衣袖:”皇上,这都是夏安生的诡计,妾身中了她的计了。是她与姌妃娘娘密谋,说要在今日里毒害妾身。妾身迫不得已提前让紫芜偷了解药服下,谁想到这解药竟然有毒!”
姌妃情不自禁地“呵呵”一笑:“夏妃娘娘既然提前知道本宫要下毒,你小心提防就是,本宫给你的葡萄酿你也不要喝,何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偷了解药再心甘情愿地喝那据说有毒的葡萄酿而且立竿见影,腹痛如绞。”
夏紫纤又一次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现在安生中毒,危在旦夕,你想怎么样诬赖我都可以。先是说我下毒,再然后栽赃不成,又诬陷我与安生要害你。这出苦肉计,夏妃娘娘见好就收吧。”
“不是!”夏紫纤慌乱摇头:“我怎么可能拿自己容貌开玩笑皇上,妾身所言句句是真。”
皇帝深深地望了夏紫纤一眼,眸中隐含了显而易见的厌恶,一把甩开了夏紫纤紧拽着他袖袍的手。
夏紫纤一个踉跄后退两步,靠在梳妆台前稳了身子,不过是一扭脸,吓得她自己就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我的脸!”
她的一张脸上,已经密布了许多的水痘,挤挤挨挨,令人生怖。
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引以为傲,怎么能忍受
“夏紫芜!”她慌乱地上前,手忙脚乱地解开夏紫芜身上的绳之:“解药,快点,解药呢”
夏紫芜抬手一指妆台上的一方盒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熟练地打开盒子上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瓷瓶:“都在这里了。”
夏紫纤恨声问:“你说你是从这里偷的解药”
夏紫芜点头。
夏紫纤不假思索地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夏紫芜,没想到你吃了这么多的亏,竟然还这般愚蠢。夏安生怎么可能将解药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你害死我了!”
药瓶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有红色药丸滚落。
一旁御医疑惑地捡起来,用手掰开,仔细辨认:“这不过就是安神镇经的药丸,应当是医治疯症的方子。”
夏紫纤此时几乎已经确定,自己是中了安生与姌妃的计谋。
夏紫芜交给自己的,哪里是什么解药,分明就是毁容毒药!
而夏安生掐算了时间,当夏紫芜终于有机会盗取解药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宴会即将开始,自己压根就没有机会寻人辨认,就不得不服用下去以防万一。
她腹痛是假的,只是想揭穿姌妃下毒一事,趁机扳倒姌妃与夏安生。
可万万没想到,弄假成真,姌妃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不得不不打自招。
她几乎是颓丧地跌坐在地上,向着皇帝央求:“妾身这是中了夏安生的诡计,一定是她故弄玄虚,假借紫芜的手害妾身。皇上,求您给妾身做主啊。”
“你让朕如何给你做主”皇帝清冷地问。
姌妃一声轻哼:“如今安生昏迷,其中是非曲直,我们也不能只听信你一面之词。更何况,若是果真如你所言,你是吃错了安生的药,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解了安生身上的毒。只有她才能挽回你这张花容月貌。夏妃娘娘,安生究竟是为何中毒,怕是也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吧”
“我,我不知道。”夏紫纤犹自强辩,痛哭流涕。
姌妃轻轻地摇头:“如今你即便是央求皇上也没有用。安生已经是危在旦夕,太医束手无策,究竟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害死安生重要,你自己斟酌就是。”
一旁众人虽然还没有梳理出整件事情的经过,但是看着夏紫纤的反应,已经猜度了**不离十。
皇帝微微勾唇,居高临下望着夏
第四百一十九章 服毒自尽
良缘喜嫁正文第四百一十九章服毒自尽夏紫纤中了毒,再加上惊吓,已经丢了半条性命。一进慎行司,一番折磨下来,也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她晕晕沉沉之间,明白,自己是真的完了,再也难以翻身。
自己这般算计,竟然仍旧是中了夏安生的圈套。
不过还好,夏安生也已经中了自己的毒,有她陪葬,自己也算是不亏。
牢里暗无天日,只有头顶吊着的煤油灯火苗闪烁,将灯影在地上拉得老长。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好像一年那般久长。
心里的绝望再加上身体的折磨,令她生不如死。
不过,她心里仍旧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的侥幸。
有人窸窸窣窣地走进来,轻手轻脚。
她喉咙里好像就要冒烟一般,吃力地撩起沉重的眼皮,一出声,就像是砂砾一般粗哑:“水,水。”
来人一身狱卒打扮,径直走到桌前,抄起上面的粗瓷碗,倒了一碗清水。然后转过身来,望着她凄惨的样子,“啧啧”连声。
“今日晨起还那般风光荣耀,一转眼就是阶下囚,要去见阎王了,真的可怜。”
夏紫纤定定地望着那人手里的碗,目中透着贪婪。
狱卒上前,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丢进水里融化,然后递到她的嘴边:“就着水一并吃了吧,也省得受罪。”
夏紫纤猛然一个激灵,惊恐地睁开眼睛:“你是谁”
狱卒的脸背着灯影,看不真切,但是那一脸得意的狞笑,令夏紫纤暗然心惊。
“只要你一死,夏安生就断然不会再有活路了。”
夏紫纤哆嗦着嘴唇:“你们想要杀人灭口”
“我家主子说了,对于毫无利用价值,还又对自己存在威胁的人只有这一个办法。”
夏紫纤慌乱地摇头:“不,皇上还没有最后定我的罪,我什么也没有招认,只要我的脸恢复如初,我一定还有翻身的机会。我对于她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她的。”
“呵呵,”狱卒极阴冷地笑:“慎行司的刑罚你能够熬过今日,不代表能挺得过明日,万一你承受不住,供出主子的名讳呢”
夏紫纤粗哑着嗓子,信誓旦旦:“从今天起,所有的事情我全都一力承担下来,绝对不会牵扯到她,她尽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狱卒一声冷笑:“夏安生已经死了,主子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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