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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有,有!”夏紫纤哑着嗓子忙不迭地保证:“只要我能活着,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完成她交代的任务。”



    “什么任务”



    狱卒的声音有些急切。夏紫纤立即抬脸机警地打量他一眼,狱卒冷哼一声:“要知道,这任务并非是非你不可!”



    他不给夏紫纤任何怀疑的时间,一把卡住了她的下颌,将水灌进她的嘴里。



    一松手,夏紫纤便拼命干呕,想要将灌进喉咙里的水尽数吐出来。



    狱卒还没有走,留在原地满脸阴冷地盯着她:“你还有什么需要跟主子说的吗”



    夏紫纤早已经将适才的疑惑抛诸脑后,心里恐惧与愤恨翻涌,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来,恨声道:“我忠心耿耿替她做事,她却杀人灭口。告诉凌骆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一抹讶然从狱卒眸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整理好了面上情绪。



    “郡主所要的不只是忠心,还必须要能干,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郡主交代你做的事情,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



    “郡主不是一样将夏安生恨之入骨,让我务必除掉她么……”



    “郡主殚精竭虑让你进宫,是为了这些儿女私情吗是有大计!”



    “大计”夏紫纤猛然顿住了声音,再次疑惑地望着狱卒:“你在诈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狱卒没想到夏紫纤竟然这般机警,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演下去。



    “老实交代吧,凌骆冰究竟为什么让你进宫”



    牢外有人沉声喝问。



    夏紫纤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身子都开始轻颤起来。若非是那一脸的水痘,此时,她的脸色定然煞白,毫无血色。



    她哆嗦着嘴唇,好久方才勉强挤出几个字:“皇,皇上!”



    牢房的门再次打开,一身怒气的皇帝站在门口处,望着夏紫纤,一脸冷笑。



    狱卒慌忙转身叩拜。



    皇帝一声冷哼:“看来,慎行司的鞭子还是不够厉害。”



    夏紫纤在听到皇帝说话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明白,自己已然是万劫不复,再也不可能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慎行司的鞭子,她再也不想继续承受这种折磨。



    她凄楚一笑:“我认罪,是我罪该万死,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夏安生就是我命夏紫芜毒杀的,有她为我陪葬,已经是值了。”



    那狱卒猛然间起身冲过来,已然是晚了一步。



    夏紫纤七窍流血,满脸狼藉。



    狱卒颓丧地扭过脸去,对着皇上请罪:“她服毒自尽了。”



    御书房里。



    凌骆冰嬉笑着闯进来:“皇帝哥哥,你找我




第四百二十章 冷南弦回京
    良缘喜嫁正文第四百二十章冷南弦回京凌骆冰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我若是真的有这样的心思,直接安排那夏紫纤参加选秀就可以,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皇帝哥哥究竟是听信了谁的谗言



    再而言之,我安排夏紫纤进宫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上次给灵犀郡主与惊云哥哥送行,在宫门外正好见到她,方才知道她进宫一事。



    再加上夏安生与惊云哥哥众目睽睽之下,那般亲密,我实在是气不过,想要趁着惊云哥哥这些时日不在京城,正好除去她,这才上前寻夏紫纤说话,与她一拍即合。



    皇帝哥哥若是不相信骆冰所言,尽可以寻夏紫纤身边伺候的宫人询问。骆冰简直冤死了。”



    皇帝望着她眸光闪烁:“你所说的话当真”



    凌骆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然是真的,骆冰敢作敢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皇帝哥哥想罚就罚,想打就打好了。”



    皇帝一声冷哼:“这样硬气,你当朕是真的不敢罚你”



    凌骆冰畏怯地望了皇帝一眼,不敢嘴硬。



    “骆冰知错了,知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招惹那个夏安生了。”



    皇帝自鼻端轻哼一声:“就冲着你这般嚣张的态度,也知道你并非诚心认错。来人呐,将骆冰郡主拿下,关进天牢,直到自己认识到错误为止。”



    凌骆冰大惊失色,痛哭流涕地央求:“我真的知错了,皇帝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出去!”皇帝终于发了火。



    侍卫上前,不顾凌骆冰的哀声央求,将她毫不客气地直接押解下去。



    姌妃经过御医确认之后,将解药给安生服下。在床边守了许久,安生依然沉睡,毫无动静。



    她将安生接进了自己的蒹葭殿里,方便照顾。



    安生气息微弱,唇上虽然逐渐褪去了青紫,但是脸色仍旧不好看。



    皇帝轻轻地走进来,挥手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小丫头如何了”



    姌妃闻声,慌忙起身行礼,被皇帝阻止了。



    姌妃担忧地摇摇头:“还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这解药是否有效。”



    皇帝瞅一眼仍旧双眸紧闭的安生:“她中毒已深,御医说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一时之间,怕是没有这样快苏醒,后期还需要御医多给调理。”



    姌妃轻蹙峨眉:“这样不凑巧,冷南弦与鬼医皆不在京城,我这心里一直都忐忑不安,唯恐她身子顶不住。”



    皇帝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冷南弦已经调查到养兵所在,暗中与喻惊云会合,不日就可以剿灭叛军,凯旋回京。”



    姌妃惊讶地挑眉:“果真有叛军”



    皇帝点头:“朕的青锋营都交给了冷南弦暗中调度,凭借他的聪明才智,还有大理寺夏运沧这些时日里暗中搜集来的线索,想要寻到那叛贼巢穴并不难。



    毕竟养一个庞大的军队不比小打小闹,总是有迹可循。再加上去岁南方那一场大雨,截断南下之路,使得那叛贼巢穴位置暴露得更加明显。”



    “只要能寻到所在,妾身相信,凭借惊云用兵的本事,一定可以顺利歼灭。”



    皇帝欣慰地望着姌妃:“幸好喻惊云与冷南弦在家国大义之前,能够抛下私人恩怨,文武合璧,帮朕除去了这一心腹大患。反贼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原本应当在西凉边境的喻惊云竟然会突然出现在南方,措手不及。”



    “食君禄分君忧,皆是理所应当,能得皇上信任,也是惊云的荣幸。妾身只是有些内疚,我们明明知道夏紫纤进宫,意图不轨,却让安生冒着这样大的危险。等他们凯旋回京,妾身委实不知道究竟怎么跟他们交代。”姌妃低垂下头,愧疚地道。



    皇帝轻叹一口气:“这个小丫头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为了能帮他们二人赎罪,不引起夏紫纤的怀疑,明明觉察到自己已经中了夏紫芜的毒,却不动声色,以身涉险。无论将来他们二人谁娶了这个小丫头,那都是福气。”



    姌妃默然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妾身隐瞒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其实,夏安生一直都没有答应过要做我侯府的世子妃。是惊云担心他离京之后,安生没有依仗,所以主动向着妾身求情,暂时给了安生这个名头,做不得数。”



    皇帝“呵呵”轻笑:“朕这个小舅子行事向来不管不顾,竟然也有这般细心的时候。”



    提及此,姌妃忍不住有些心疼:“早知今日,当初我就应当斩钉截铁地反对他与安生的。”



    “惊云自幼便是天之骄子,锐气过剩,这样杀杀他的傲气,沉稳一些,对于他大有裨益。你也不用这样惦记,谁还不能受个挫折呢你看,就连朕这真龙天子,不是一样要有灾难”



    姌妃慌忙劝慰:“皇上不必忧心,许是一尘道长看错了星象也不一定。”



    皇帝忧心忡忡地紧蹙眉头:“朕总算是理解了去岁除夕夜宴之上,一尘为何会与惊云一同胡闹,断言说凌骆冰与惊云八字不合的苦心。他看出朕今年有灾厄,自然也能洞明这朝堂局势。朕一直以来,都小觑了骆冰这个丫头了。”



    姌妃也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这孩子一直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习惯了,没想到竟然会联手夏紫纤,做出这样有城府的事情来。当夏紫纤招认,毒药是骆冰给她的,妾身还真的有点意外。”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命换一命
    “不过你放心,宫里的御医说安生姑娘只是伤了脏腑,需要时间调理而已,不会有性命......”

    皇帝的话音还未落,冷南弦已经焦灼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带着颤抖:“她如今在哪里”

    “在姌妃的寝殿里,姌妃在亲自照顾......”

    话音还未落,冷南弦已然急匆匆地一拱手:“南弦告退。”

    他一向沉稳,在皇帝面前也历经过数次风浪,始终云淡风轻,今日莽莽撞撞,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冲出了御书房,像无头苍蝇一般乱了手脚,不知方向。

    皇帝无奈地摇头:“朕让奴才们带你去。”

    冷南弦在太监的带领下,顾不得通传,冒失地闯进姌妃寝殿,额头青筋直冒,已然恐慌出一头的热汗,身子都忍不住直颤,脚下虚浮。

    “安生!”

    他惊慌地喊着安生的名字,前所未有的惊恐。

    姌妃闻声从寝殿里迎出来,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冷神医”

    “安生呢”冷南弦赤红着眼睛,急吼吼地问。

    姌妃愣愣地一指身后。

    一阵风席卷而过,冷南弦已经扑了进去。

    床帐内的人呼吸均匀,脸色红润,看起来只是在熟睡。

    “安生”冷南弦颤着声音唤了一声,难以置信。

    安生毫无反应,一脸的安详宁静。

    他抬手捉起安生的手腕,哆嗦着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之上,脸色忽明忽暗,惊疑不定。

    姌妃从身后走过来,微蹙着眉头:“御医说看她脉搏已经平稳,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她中的什么毒”冷南弦紧咬着牙根问。

    姌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不过安生自己提前护住了心脉,她说只要能等到你回京,就一定会没事的。”

    冷南弦紧紧地握起拳头:“是谁下的毒”

    姌妃轻声道:“是夏紫芜与夏紫纤,受了骆冰郡主的指使。”

    冷南弦浑身澎湃起磅礴的怒气来:“又是凌骆冰!”

    姌妃见他发怒,也觉得心惊胆战:“你放心,皇上一定会为安生做主的。”

    冷南弦紧咬着牙根,强忍腹中翻涌的怒意:“我现在可以带安生走了吧”

    姌妃点头:“自然可以。”

    冷南弦弯下腰,轻轻地抱起安生,如玉的脸上已然泛起狰狞,眸中满是心疼。

    “若是安生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一次,必然让她们血债血偿!”

    冷南弦抱着安生急匆匆地出了皇宫,心急火燎地上了冷伯的马车。

    千舟与冷伯皆大吃一惊。

    “快回药庐!”

    冷南弦沉声吩咐,搂着安生的手害怕地开始轻颤。紧紧地咬着牙根,不让自己酸胀的眼睛里,热烫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满心惊恐,真的害怕,他的安生会这样一睡不起。

    他几乎是不眠不休,殚精竭虑地调查叛军所在,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发了疯一般。

    就连喻惊云都说他是疯子。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害怕他的安生,一个人留在皇宫里,孤立无援,万一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定国侯府的人不会真心实意地帮她,夏家人心里的秤杆更是在她与夏紫纤之间左右摇晃,而自己父亲,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怕是忙碌不堪,无暇照顾。

    皇宫里,夏紫纤得宠,势力不断壮大,她又将安生恨之入骨,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

    自己与喻惊云的离开,就是最好的时机,绝对不会放过。

    皇帝将安生囚禁在宫里,不仅是逼迫他自告奋勇,承担起来这个担子,更是在他冷南弦的头顶高悬了一柄锋利的刀刃,督促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不能说皇帝阴险,在位者自然有在位者的苦衷,要为家国计,为苍生计,他冷南弦恨不得。相反,自己犯下的罪过,皇帝愿意既往不咎,已经是开恩。

    战事一了,他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连夜离开军营,将那一烂摊子丢给了喻惊云,更是羁绊住了他的手脚。

    然后披星戴月地赶回来,迫不及待地进宫,就是为了安生能够早一点脱险。

    他的安生啊,舍不得,放不下,捧在手心里的人儿,怎么能容忍别人伤害她

    可是现在的安生,双眸紧闭,就像是熟睡一般,偏生就是不能睁开眼睛,叫一声“师父。”

    他心慌意乱地再次将指尖搭上她的脉搏,跳得平稳,看不出任何异样。

    可是她为什么昏迷这么久

    若是换成无关痛痒的人,他会淡淡地说:“放心,她不会有事,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可是,她是安生,就令冷南弦慌乱得手足无措。

    他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自己应当听师父的话,好好学毒的,就算是肮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那又怎样总好过自己面对安生中毒,却又无计可施。

    还好,自己师父就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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