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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喻惊云轻哼一声:“酒就不必了,我怕喝多了忍不住揍你。”

    “这是我和安生的喜酒。”冷南弦冷不丁地捅了一刀子:“可以赏脸喝一杯。”

    喻惊云面色倏忽间就有些白,眸光从冷南弦的身上,跳跃到安生这里,然后一声冷哼:“本世子爷允许了吗”

    冷南弦毫不相让:“安生已然答应了。”

    喻惊云微微勾起唇角,变作冷笑:“如今谁不知道安生是我的世子妃就连皇上那里都是这样认为的。只要我一日不吐口,你冷南弦想娶安生是不可能的。

    冷南弦,我劝你,从今日起,在本世子爷面前好好地夹起你的尾巴来,对本世子爷客气一点。否则,即便是小丫头上了你的花轿,本世子爷一样将她从花轿里拽出来。看咱们谁能耗得过谁”

    冷南弦看一眼安生,好像真的被威胁到了。毕竟,抢亲这种事情真是喻惊云能干得出来的。

    看来,自家师父是真的睿智,提前让他明白了有一句话,叫做:该出手时就出手。

    冷南弦悠闲地道:“我也不是很着急,大不了,等到我和安生儿女成群,足可以对抗你喻世子的时候,我们再大婚。就是可惜,你喻世子宁肯耗上一辈子打光棍么”

    喻惊云“噌”地站起身来,指着冷南弦:“小丫头,你看到了吧,这个男人为了你,就连向着本世子爷低头都不愿意,还能信得过么”

    安生已经听出了喻惊云话里的含义,这个一向执拗的男人是打算放手了吗

    这些时日里,他的执拗与痴缠令安生有些害怕,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无话可说,生出许多尴尬来。

    可偏生,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又令自己恨不起来,有些负疚感。

    突然间,喻惊云说出这样一席话来,虽然是怒气冲冲,对着冷南弦照样横眉怒目,但是,一刹那间,安生压在心里的担子轻了。

    她冲着喻惊云眉开眼笑:“他的话的确过分,你不要往心里去。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柿子,怎么可能一辈子光棍呢总是要有那么一两个眼神不太好的姑娘。”

    喻惊云一愣,然后又抬手指着安生,气得脸色涨红:“好,好,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冷南弦得了便宜卖乖:“我与喻世子可不是一家人,可我药庐的门还不是一样快被你踏破了浮生楼你怕是都没有跑这么勤过。”

    喻惊云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冷南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这张脸究竟有多么欠揍本世子忍了你许久了。”

    冷南弦轻轻地“嗯”了一声:“彼此彼此。”

    喻惊云一双铁拳握起又松开,复又握起,青筋直冒,忍了又忍,一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冷南弦的衣领:“我实在忍不住了,不好生打你一顿,我心里的这口气终究是咽不下!走,我们再去打一架!”

    冯嫂应当是一直支楞着耳朵在听,立即握着勺子从厨房里出来:“喻世子这样有点胜之不武吧你若是想要比试拳脚,自然有我。”

    喻惊云不屑地轻哼一声:“让一个女人护着你,冷南弦你可真够出息的。”

    冷南弦厚颜反唇相讥:“这种被女人护着的滋味,喻世子怕是尝不到了。”

    喻惊云一声不屑冷笑,拽着冷南弦的袖子一路往后院里去。

    “今日给你留个面子,不让你在小丫头跟前丢脸。”

    安生不禁骇了一跳,喻惊云一掌下去能劈开一块石头,让冷南弦跟他打,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她着急忙慌地跟上去,被千舟拦住了:“公子与喻世子早就打过一架了,喻世子会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情也不行!”安生急得头上冒汗。

    “我家公子说,不让喻世子出了心里这口气,他一直惦记着你,他提心吊胆的更难受。”

    “这都什么啊”安生急得语无伦次:“还有上赶着挨打的”

    千舟莫测高深地道:“上次就是两人打过一架之后,喻世子才松口。有的时候,男人之间,就是要靠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安生觉得千舟这纯粹就是谬论,荒唐,滑稽。

    她一把推开千舟,跟过去,一进后院,便有些傻眼。

    两个大男人就像街上的小泼皮那般,拧成了麻花,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土。

    一个是云端高阳的公子如玉,一位是狂傲清高的侯门世子。

    一个放下了架子,一个放下了手中的剑。

    安生不了解这种男人之间处理事情的方式,只知道,这样的场景,他们怕是真的不想让自己看到。

    所以,安生识趣地悄悄退了出来。

    她径直进了厨房,问满心忐忑的冯嫂:“现成的,鸡鸭鱼肉什么快”

    冯嫂并不懂她的意思,一指水盆里,有剁好的漂了血水的鸡块。

    安生利落地架锅上灶,烹起热油,剁好的泡椒,葱姜蒜,花椒,一股脑地丢进热油里,立即,一股浓郁的泡椒香气顺着打开的窗户,飘飘忽忽地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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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彻底放下
    “一点皮外小伤而已,你竟然还亲手给他擦药!两人谈笑风生,当我不存在么”冷南弦一步步向着安生逼近过来,微蹙了好看而又英挺的剑眉。

    安生极讨好地笑:“来者是客,你怎么这么小气以前不是这样的。”

    冷南弦眯紧了眸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是我的。”

    安生没好气又心疼地瞪他一眼:“从他开口叫我小丫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放下了。”

    她打开手里的药盒:“你也太不自量力,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竟然还真的傻乎乎地去迎战,这一身的伤......”

    话音还未落,身子已然腾空而起,手里的药盒滚落到了地上。

    “他那是以退为进!”冷南弦闷声道:“离他远点。”

    “你要做什么”安生扭脸去看那药盒,直接滚进了桌子下面。

    “疗伤。”冷南弦说得理所当然。

    “药都掉了!”

    安生挣扎着要下地,被冷南弦直接丢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都压上去。

    “活血化瘀,血液流通了,自然就好了。”

    直到冷南弦的唇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锁骨上,迤逦向下,安生方才明白,冷南弦话里“活血化瘀”的含义。

    “你疯了!”安生大惊失色:“喻惊云还在前院里呢。”

    冷南弦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他喝他的酒,我吃我的肉。”

    安生身子情不自禁地一阵战栗,从脚心一直到头顶,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子。

    “你胡闹!”她气急败坏地嚷:“你放开我,冷南弦。”

    冷南弦猛然抬起头来,沾染了情、欲的眸子深不可测,就像一片神秘的海:“你叫我什么”

    安生也是一愕,嘴硬道:“叫你的名字,怎么了”

    “我是你师父。”冷南弦认真纠正。

    “可我还是你的妻子呢。”安生理直气壮。

    冷南弦倏忽间勾起了唇角,一脸阴谋得逞的笑:“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真狡猾。

    安生羞恼地推拒他:“不要胡闹好不好”

    冷南弦身上的伤被牵动,一声闷哼,安生慌忙住了手。

    他居高临下,望着安生一本正经道:“我适才认真考虑过,与其低声下气地讨好他喻惊云,还要提心吊胆地提防他,倒是不如早点让你有我们的宝宝。看他到时候还如何执着于当初的一句玩笑,绿着脸拿来要挟我”

    安生轻哼,扭过脸去,面上红晕层层叠叠,小巧玲珑的耳垂变得晶莹剔透:“奸商!你那么无所不能,自己生啊!”

    冷南弦喉咙一紧,深呼吸,再深呼吸,仍旧是徒劳无功,噙住了她的耳垂,唇齿间辗转。

    安生残存的一丝理智几乎被掠走,紧紧地咬住了下唇,身子战栗。

    “师父。”

    火上浇油。

    喻惊云自己捧着白米饭,吃得满头大汗。嘴皮子火辣辣地疼,嗓子眼里也像是冒了烟。

    千舟殷勤地给他倒了一碗凉茶。

    “喝酒不,世子爷”

    喻惊云并未搭理他,埋头继续吃。

    千舟殷勤地给他打扇子。

    喻惊云突然就搁下了手中的筷子。

    “怎么了世子爷”

    他轻叹一口气,慢慢地站起身来,红着眼圈:“突然觉得小丫头做的饭菜也不是那么好吃。吃过两三次之后,没有了最开始的新鲜,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千舟望着那一盆泛着油光的泉水鸡,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发现,如今他倒是觉得无辣不欢,吃别的饭菜全都没滋没味了。

    喻惊云缓缓地转过身去,一直出了药庐的门,翻身上马,高高地扬起手中的马鞭,嘹亮地喊了一声:“驾!”

    骏马扬蹄,一马当先冲出去。

    那马上的背影挺得笔直如松,蕴藏了钢筋铁骨,却分明沾染了一身的落寞。

    朝堂形势变幻莫测,沈太师朝堂之上的政事愈加忙碌。而夏家又是有新丧,两人的婚事一时间也无法开口,暂且耽搁了下来。

    不过在第二日上,两人倒是进城探望了夏员外与沈太师。

    薛氏坐在院子里,见了安生早已经识不得,满脸的茫然。

    夏员外仰着脸逗弄笼子里的两只画眉鸟,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安生佯作轻松地没话找话:“父亲什么时候竟然养了两只画眉鸟”

    夏员外转过身来,见是安生,宽展了眉眼:“看这样子,你身子是大好了”

    安生轻轻地点头。

    夏员外扭脸看一眼那画眉,然后对安生道:“这是昨日里去沈太师府上,沈太师馈赠的。”

    安生与冷南弦对视一眼:“您去过太师府”

    夏员外点头:“还是上次那仓廪失火的案子,过去补充一点细节。顺便跟沈太师下了几盘棋,说了几句闲话。”

    安生“喔”了一声。

    “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沈太师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落在了我的心坎里。”夏员外笑笑:“如今父亲我无官一身轻,一大把的空闲时间,以后倒是可以寻沈太师谈天论地。”

    冷南弦也轻轻展唇:“我父亲一个人在府里,也是太孤寂,有岳父大人作陪,饮酒下棋,定然求之不得。”

    一声岳父叫得顺口。

    夏员外虽



第四百二十六章 风云突变
    沈太师一说起这个,觉得头愈加大了,一抽一抽地疼。

    他心底里不由感慨一声,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力不从心。

    这两日睡不安枕,许多思路就变得杂乱起来,纠结在一起,理不清头绪。

    他感受着儿子指尖的力道,将欲出口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儿子被自己伤得太深,所以一辈子也不愿意入朝堂,即便是封王拜相。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已然是愧对他,又怎么忍心再让他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皇上求贤若渴,数次明示暗示,自己都委婉地拒绝了。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冷南弦抿抿唇:“对方若是果真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丝毫的破绽出来,便引蛇出洞吧换一条路。”

    “引蛇出洞”沈太师讶异地挑眉。

    冷南弦点点头:“给对方一个合适的可以谋反的时机,对方如今怕正是想要孤注一掷的时候,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那么,一切不就顺理成章”

    沈太师一愕,斩钉截铁地摇摇头:“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方法太过于冒险,局势不好掌控,万一有算计不到的地方,你我便是千古罪人。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我就不相信对方真的就能做到天衣无缝么”

    冷南弦轻轻地“嗯”了一声:“对方老奸巨猾,朝中耳目遍布,父亲可要多加小心,可莫给对方可乘之机。”

    沈太师悠悠地吐出一口浊气,脸色愈加地疲惫。

    回到药庐之后,冷南弦便开始准备两人大婚的事情。

    安生见他白花花的银两源源不断地交给下人拿出去花费,很是好奇,那些银两来自于何处。

    药庐地方不大,她自然是全都转过了,也不见冷南弦的藏银之处。

    他一定是有自己的小金库!

    安生笃定地想。

    安然曾经告诉过她,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装钱的匣子,男人有私房钱可不好,会琢磨着往不应该花销的地方花销。

    冷南弦太有钱了,人又生得祸国,万一被别人勾了去怎么办

    安生觉得有必要管束管束,尤其是这银钱。

    她注意了几日,发现冷南弦的银子好像都是从书房里出来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冷南弦的书房里一定有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

    她偷偷地进书房角角落落里看过,莫说颜如玉,就连银子也没有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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