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千舟一愣:“几只”
“嗯,一只太小,不够塞牙缝。”安生笑眯眯地安慰千舟:“快去吧,记得捉大一点的,肉厚实的。”
千舟见两人全都笑得风轻云淡,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依旧是照办了。
安生接过他手里青蛙,笑着看向书离,面不改色:“可要看清楚了。”
言罢用手抓住青蛙的两只后腿,“啪”地摔了一记,青蛙顿时便懵了,不再挣扎。
她用刀片在它肚皮上轻轻一划,然后用刀片按住它的头,极轻巧而又熟练地剥下了外皮,又清理干净内脏,割掉爪子和头,丢至一旁。
另一只也按照这样的手法,纤白的指尖翻飞,娴熟而又利落,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令人忍不住只注意到她的手法,而忽略了血腥。
喻惊云感慨一声:“我听闻过庖丁解牛的典故,庖丁杀牛之时可以合乎音律节拍,犹如翩然起舞。今日见安生此举,方知所言不虚。”
冷南弦瞥了他一眼,揶揄道:“没想到喻世子竟然还有雅兴研究《庄子》一书。”
喻惊云幽幽叹道:“你放心,本世子爷对于你们那些酸腐文章不感兴趣。我只是想领悟其中庖丁下刀的境界,融会贯通于武学之中而已。”
冷南弦微微一笑,不再争辩。
安生袖中的珊瑚蛇闻到了青蛙的血腥气味,从她袖中贪婪地探出头来,吞吐着舌头。
安生直接将它拽出来,就丢到了一旁,吓得众女连声惊吓着躲避得远远的,对于安生愈加生畏。
“这么大个的青蛙你也想吃,简直太贪心了,小心消化不良。”
几只青蛙麻利地斩杀完毕,安生拈在手里,对着众女微微一笑。
被扒了皮的光溜溜的青蛙,仍旧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身上挂着缕缕血丝。上面青色的血管与经络隐约可见。
夏安生一脸的无畏,还笑吟吟的,满是得意。
大家眼巴巴地盯着她,目不转睛,又不约而同地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书离几乎是苍白着一张脸,咬牙道:“吃下去!”
“对,当着我们的面吃下去,我们便心服口服。”
冷南弦满是胜券在握,对于几人咄咄逼人的语气丝毫不以为意。
喻惊云也微张着嘴,艰难地吞咽下口水,唇角抽搐,惊诧地问安生:“你应该不会是真的要吃吧”
安生将光溜溜的青蛙凑到唇边,咂摸咂摸嘴,笑里带着一点阴险:“青蛙肉最好吃了,口感滑嫩,无腥无膳,你们不会享受而已。”
喻惊云看看那青蛙,又看看安生,满脸嫌弃地抻抻脖子,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着后面缩了缩。。
安生在大家的瞩目下,“嘿嘿”一笑,又将青蛙拿开来,扭身就大摇大摆地回了厨房。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就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顿锅碗瓢盆的响动,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自门窗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来。
喻惊云当先反应过来,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千舟也恍然大悟。
只有冷南弦依旧微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不过片刻功夫,安生捧着一热气腾腾的白瓷碗从厨房里走出来,将碗放在众人面前。
大家齐齐一看,只见白瓷碗里,红白相见,诱人的一碗,通红的是泡好的灯笼椒,雪白的,晶莹剔透的,便是适才斩杀的青蛙,另外,安生还丢进去两三瓣大蒜,几根碧绿的芹菜,映衬得这碗泡椒青蛙更加地引人垂涎。
安生晃晃手里的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手里的筷子刚刚夹上一块青蛙腿,那碗就已经落进了喻惊云的手里,紧接着,手里的筷子也被夺了过去。
“千舟,你们药庐里还有米饭没有”
千舟望一眼冷南弦,然后点点头:“中午好像还剩了一些。”
“给我全都盛过来。”喻惊云知道这泡椒的厉害,抱着碗却迟迟不敢下嘴。
千舟跑去厨房,将米饭盛了一大海碗,喻惊云冲着安生咧嘴一笑:“我替你吃了。”
一旁的书离忿忿不平道:“这分明是耍赖。究竟是比试胆量还是厨艺”
安生“呵呵”一笑:“我师父有没有规定,必须要生吃学医讲究辩证施治,活学活用,若是连这一点灵活性都没有,不懂变通,死搬硬套,那么委实不适合学医。”
一句话驳斥得书离哑口无言,转而望向喻惊云。
喻惊云接过千舟手里的米饭,一通风扫残云,早就被收买了胃口,哪里还会多言只是对着安生的厨艺赞不绝口。
“没有想到,这青蛙的肉质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投机取巧
?
安生微微一笑,并不惊慌,反而胸有成竹,冲着千舟悄声嘀咕两句,然后上前。
或许,自己果真不如田蜜儿记忆力好,但是医书中专业术语多,还夹杂了晦涩难懂的药材或者静脉名称等。俗话说“隔行如隔山”,田蜜儿并未涉猎过此道,相比较来说,自己是约略占了一点上风的。
两人在书前站定,低头看着书中那一页内容,开始心无旁骛地死记硬背。
冷南弦上前,就站在安生身后,轻咳一声:“加油!”
田蜜儿对于冷南弦可谓是一见钟情,如今他就站在自己身侧的位置,忍不住就浮想联翩,心如鹿撞,一时间竟然不能聚精会神。
喻惊云抬眼看看冷南弦:“你在使诈!”
冷南弦冷声道:“何以见得”
“你分明是在使用美男计,迷惑这田蜜儿心神,让她心不在焉,不能聚精会神。”
冷南弦并不争辩,将身子往一旁一让:“喻世子也可以来。”
喻惊云看一眼全神贯注的安生一眼,觉得应该有自知之明,因此撇撇嘴,悻悻然道:“还是罢了。”
田蜜儿听两人争论,就又一个愣神,待到好不容易摒弃了所有绮念,偷瞟安生一眼,见她已然目光下移,看起来进度竟然比自己还要快,就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
过了不过是顿饭功夫,一直闭目养神的喻惊云猛然撩开眼皮:“时间到了,开始考核了。”
田蜜儿恋恋不舍地紧盯着那本书,千舟已经上前,一把抽走。
喻惊云接过那书,抬头问二人:“谁先来”
“安生姑娘,要不您先来要不一会儿你就忘记了。”千舟抢先提议。
这种背诵记忆时间不长,先行背的话要抢占先机。
安生会意地冲着千舟笑笑,跃跃欲试:“好的,我先来。若是我背诵之后,田蜜儿姑娘能继续背诵下去,便是我输了,若是背不上来,便算作我赢了。”
“好歹我是客,你是主,安生姑娘这般斤斤计较,好像有失风范吧”
田蜜儿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见安生适才与千舟交头接耳,又迫不及待地抢先,便上前冷冷讥讽道。
安生一怔,然后优雅地一抬手:“那就田蜜儿姑娘先来。”
田蜜儿也不废话,直接便开始背诵那医书上的内容,最初几句尚且流利,滔滔不绝,令众人惊叹其出色的记忆力。一会儿便开始磕磕巴巴,已经将看过的忘了差不许多。
愈是心急,愈慌乱,田蜜儿急出一身的汗,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余下的内容。
饶是如此,已经令人嗟叹,众女交口称赞。
田蜜儿得意地看一眼安生:“安生姑娘,应该你了。若是你背不出来的话,可就算是你输了。”
安生微微勾唇,这个田蜜儿姑娘倒是憨直之人,并没有太多心机。若是聪明的,就要一人背诵一句,这样方才算是公平。自己不过是抛砖引玉,她便果真上当,中了自己圈套。
她胸有成竹地一笑,接过她的话尾,又继续背诵了五六句,方才顿住话音:“这样可以了吗”
众人惊诧,谁都没想到安生竟然能略胜一筹,望着她的目光皆变了意味。
“如此,几位可心服口服了吧”冷南弦淡然道。
“怎么可能”田蜜儿仍旧不肯相信:“我自认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已经是个中翘楚,她竟然能胜过我其中一定有诈,这本书她肯定看过。”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磊落坦率一点,或许大家更会对你刮目相看。”安生揶揄道:“这书可是你们自己选的,若是论作弊,半斤八两。”
喻惊云朗声大笑:“田蜜儿,你就是输了。安生或许记忆力不及你,但是她可以摒弃杂念,心无旁骛。而你,背书的时候,这样关键的时刻,竟然都能心猿意马,魂游天外,自然便比不过她。”
田蜜儿仍旧是一脸的不服。
喻惊云缓缓扫视那几位女子一眼:“你们谁还想比试”
几位女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全都生怯。
田蜜儿与书离上前撺掇几人,见她们全都不为所动,不由恼羞成怒。
“你们就眼瞅着自己被打脸么”
一女子犹疑地道:“我只会唱曲弹琵琶,这跟学医也没有什么关联啊”
另一人也悻悻地道:“若是平日里看诊,如适才那般血腥腌臜,我还是算了,我最是受不得。再说我脑子也没有你这样灵光,适才听你们背书就觉得枯燥乏味,恨不能昏昏欲睡。”
她倒是说了几句实在话,旁人也附和:“我们委实不是这块材料,还是罢了罢了。”
田蜜儿气急败坏,愤愤地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喻惊云伸手指点着几人,颓丧地垂下手:“冷神医说的对,你们这么多人都比不过一个夏安生,难怪人家不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府去自行检讨去吧。”
几人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不敢多嘴。
喻惊云悻悻地站起身,冲着安生邪魅一笑:“小丫头,过几日本世子再来找你玩。”
安生福福身子,冲着他伸出手来:“世子慢走不送。”
喻惊云一愕,然后才想起自己的承诺,将银票郑重其事地交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半鬼敲门
安生晚间一回府,就听到端午说,连婆子遭殃了。
这已经是在安生的预料之中,也是她蓄意从中挑拨想要的结果。只是没想到,连婆子这一次并不是遭受了简单的责骂,而是被薛氏贬去做杂务去了。
连婆子皮糙肉厚,还真的不怕责骂,偏生薛氏是罚她负责厨房里面的劈柴,还有担水。这原本是府里长工做的工作,最是累人,如今换做了膀大腰圆的连婆子。
偷懒不能,也没有人可以指使,更为无法容忍的,是她以前颐指气使地指使别人习惯 了,得罪了府里不少人,如今失势,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连婆子不过是为了讨好夏安筝,所以嘴上没有个把门的,献个殷勤,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薛氏与夏紫纤则做贼心虚,顿时如临大敌,将她叫进院子里,关了门,又命令下人们守在院子门口,谁也不许进,这才噼里啪啦地将连婆子一顿训斥。
安生如今讨了老夫人欢心,背后又有喻惊云撑腰,再加上这两日冷南弦竟然亲自送她回府,翅膀是真的硬了。
薛氏觉得她愈加无法掌控,心里有了危机感,开始有些小心翼翼地提防。
假如,安生真的对当初秦氏的死有了疑心,虽然说已经是死无对证,但是这个丫头不简单,谁知道会闹腾出什么风浪来
这个该死的连婆子究竟是嘴上没有把门的,还是故意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呢
薛氏仔细想想,难不成是上次中秋节那场腌臜事,连婆子顶了罪过,挨了自己几鞭子,心里怀恨在心,有意在警告自己
薛氏顿时就对连婆子生了芥蒂。
连婆子也开始有些心惊,毕竟她与薛氏那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且向着秦氏下手的人是她,或许薛氏可以一推三六五不承认,她自己却是逃不掉的。
连婆子痛哭流涕,连声央求,薛氏并不为所动,担心她在后院里走动再生出什么是非,直接当机立断,将她贬去做苦差事。没有她的命令,不得擅离。
她不害怕连婆子再生出怨言来,毕竟手里拿捏着她的把柄呢。
连婆子叫苦连天,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苦撑。
劳累一天,浑身的汗臭,睡觉的时候打鼾磨牙说梦话,各种折腾。原本与她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婆子搬去别处住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她自己。
她睡得极香沉,鼾声如雷。
突然,听到有敲门的声音,“笃笃”连声,密集而急促。
连婆子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不想理会。
可是声音欲来欲密集,搅得她难以安枕。
连婆子无奈地坐起来,没好气地问:“谁呀”
门外敲门声依旧,没有人应答。
她不耐烦地趿拉上鞋子,过去开门:“大半夜的,是谁这样讨厌”
门外静悄悄的,一片黑沉,连个鬼影也没有。
“谁哪个小兔崽子”连婆子以为是府里哪个人在捉弄自己,扬声问了一句。
秋风拂着树梢过去,影影重重,飒飒有声。
连婆子气哼哼地关了门:“千万不要让我捉到你,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她忿忿不平地重新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肚子上,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渐入梦境,又听到房门上“笃笃”有声。
连婆子一把掀开被子,站起身来,两三步抢到门口,一把拉开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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