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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成了,成了!”

    管事驱赶那些看热闹的人:“连婆子好个脸面,全都退了吧,别围在这里了,各自做事情去。”

    众人眼瞅着连婆子就要被请上来了,也有那胆小的,怕夜里噩梦,就转身想走。更有胆子大,不怕秽气的,想留下来看个景儿。

    安生拽拽端午:“咱也走吧,这溺死的人听说就跟泡发了的馒头似的,可吓人了。”

    端午早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巴不得走人,点点头:“这些人恁胆大。”

    安生与端午两人刚刚一转身,夏紫芜恰好就迎面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与她正好走了一个对面。

    “吆,二姐竟然还有胆量过来看捞尸,你就不害怕吗”

    说话的嗓门有点高,带着刻薄与尖利,井台边上围拢的人纷纷扭过脸来。

    安生顿下脚步:“天都黑了,三妹还在府里四处走动,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夏紫芜一声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又没有做坏事,我怕什么”

    “是吗”安生微微挑眉:“三妹说得这样义正言辞,我差点都信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紫芜横眉冷目,厉声质问。

    “自然是话里的意思,三妹想如何理解就如何理解了。”安生轻描淡写地道,想要绕开夏紫芜过去。

    夏紫芜却不肯相让,双臂一伸,拦住了安生的去路:“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是不是害怕心虚了”

    安生眨眨眼睛:“需要向妹妹回禀一声吗”

    夏紫芜冷哼一声:“你是急着去毁尸灭迹,掩盖罪行吧”

    安生脸上便布满盎然趣味:“毁尸我杀了谁了需要毁尸”

    夏紫芜望着安生,一字一顿道:“府里有人说,你昨天夜半三更偷偷出去着。”

    安生吓了一跳,掩嘴笑道:“三妹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夜半三更出府我会飞檐走壁么还是门房给我通融了”

    “少装蒜,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还真就不懂了。”

    “你昨天半夜三更偷偷去了连婆子那里,是不是”夏紫芜径直开门见山问道。

    一旁的连婆子兄弟顿时就仰起脸来,瞪着安生。

    安生不由就是一怔,而后轻描淡写地笑笑:“我闲着没事情做跑去她那里做什么”

    “昨夜里是不是你装神弄鬼,吓唬连婆子”夏紫芜咄咄逼人地问道。

    安生长长地叹一口气,然后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意味深长地说:“你怎么不说,今天连婆子掉进水井里,也是我推下去的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安生“呵呵”一笑:“对啊,就是我说的。等你回去,你就这样回禀给母亲,说连婆子并非是失足掉进水井里的,而是我推下去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善罢甘休,还要府里好生盘查一番,看看今日中午究竟谁到这井边来过当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要劳烦三妹也给寻一个目击者。”

    连婆子兄弟一听安生这话顿时就急了,从地上蹦起来,直接就跳到了安生跟前:“我就说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还一直不肯上来,原来是你害死了她!”

    身后端午一步跨上前来,将安生护在身后,焦急地说:“小姐您怎么净乱说呢今日您一天可都没有在府里。”

    旁边看热闹的也赶紧拽住了连婆子兄弟:“就是呢,我家二小姐今日一天都没在府里待着,怎么可能呢”

    安生笑笑,夏紫芜故意挑选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过来揭穿她,不就是为了让连婆子兄弟抓着她夏安生不放吗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夏安生就跟她好生扯扯。

    “无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是我不在府里,三小姐想要栽个赃,故意生些是非出来,那不是轻而易举”

    说完,她热情地招呼夏紫芜:“走,正好祖母这时候应该还没有歇着,一并到祖母跟前说道说道。”

    夏紫芜忌惮她手腕上的珊瑚蛇,情不自禁地就退后了一步。

    “你敢说你昨天夜里没有出去她昨夜可是看得真真的,你鬼鬼祟祟地出去着。”夏紫芜犹自不死心,一指身后跟着的那个婆子,得意追问。

    那个婆子看一眼安生,然后肯定地点点头:“婆子昨夜里负责值夜,亲眼见到二小姐慌慌张张地从连婆子那个方向回来。”

    “看得真那我当时如何穿戴又是如何装扮你离我多远见到我有没有给我请安”安生又一连串地反诘回去,不给婆子丝毫喘息的机会。

    “当时,当时......”婆子扭脸看一眼夏紫芜,显然是无法回答。

    夏紫芜也被她的气势噎了一下:“自然是远远地看到了,没有被你发现。”

    “喔”安生假作思索片刻:“端午,昨夜里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上弦月,而且夜色阴沉,伸手不见五指吧”

    端午肯定地点点头:“是的,小姐,熄灯之后便黑咕隆咚




第一百三十三章 父亲带回来的女人
    ?

    管事见夏紫芜无端生出一场是非来,给自己忙中添乱,又气又急,慌忙上前安抚连婆子兄弟。

    “大兄弟,你消消气,我家三小姐那就是不懂事,随口一说。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能不放在心上吗”连婆子兄弟不依不饶地道:“你们这是朝中高官,高门大户,有权有势,我招惹不起,原本是想着忍气吞声就算了。可是,你们夏家简直欺人太甚!

    而且,我姐姐的死的确那就是不明不白!说不准,真是谁害死了她也不一定。我非要找你们夫人,讨要一个说法不行!什么大理寺,京兆尹,若是说不清楚,我就击鼓鸣冤去。”

    连婆子兄弟急赤白脸地横冲直撞,要去找薛氏讨要说法。管事连哄带劝,跟在身后一迭声地说好话,他只是不依不饶。

    两人你拽我,我拽你,直接找薛氏闹腾去了。

    安生暗中长舒一口气,一声冷笑。

    不给薛氏添点堵,怎么对得起适才夏紫芜一番兴师问罪

    她想挑拨连婆子兄弟追究自己恐吓连婆子的事情,自己就破罐子破摔,将事情闹腾大一点。

    看究竟是谁做贼心虚

    如今战争已经升级,再继续斗下去,应该就不是先前的小打小闹,而是你死我活了。

    她有一点懊悔,自己不应该这样草率,莽撞地去触动几人之间的这根弦。如今,唯一的凶手加证人连婆子已经死了,再想指正薛氏害死自己的母亲,便是死无对证,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而自己对于她们的怀疑,薛氏也应该有所觉察,自己,更危险了。

    好生一盘棋,被自己逞一时之快,走成了死棋。若想为母亲报仇,就要另辟他径。

    若是,连婆子兄弟但凡是个有骨气的,将此事挑开也好,她夏安生是不惧的。只要薛氏敢往自己身上攀赖,正好就将自己母亲当年的死也一并捅出来,来个鱼死网破。

    可是安生没想到,连婆子兄弟竟然是个好打发的,压根从心里头就不疼自家这个姐姐,一通大吵大闹也不过就是想多讹诈一点银两而已。

    薛氏被蛮缠了两日,又终归是做贼心虚,害怕此事果真张扬出去,节外生枝,无奈只能割肉,用银子堵住了连婆子兄弟的嘴。

    连婆子被她兄弟用一辆板车拉走下葬,那口井被用一块青石板挡住了。听说薛氏还特意去道观请了一面八卦镜,镇压在井底。当然,这都是静悄地做的,不敢让连婆子兄弟知道。

    连婆子的死,不过就是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粒石子,当时闹腾出了一点声响,并且荡起了一层层的波纹。但是很快,就销声匿迹,归于寂静。

    老夫人年岁大了,对于这种事情比较忌讳,所以心里一直别扭。

    正好大房那边又差人过来询问,请老夫人回去过重阳节,老夫人便提出要走。

    薛氏自然是假惺惺地挽留了几句,老夫人虽然越发地不待见她,但是好歹给她留了面子,说是等紫桓从学堂里回来,见过一面便走。

    大房大爷娶了好几房姨娘,香火也旺盛,有好几个嫡孙庶孙承欢膝下。但是二房这里,只有夏紫桓一根独苗,所以老夫人心底里惦记。

    九月九重阳,学堂里要休沐。九月初八,紫桓便会从学堂里回来。

    老夫人的东西都差不多收拾完毕了,安筝提前一日与安生也道过别,安生觉得自己应该送送祖母与安筝,所以初八那日便提前少半日从药庐里回来。

    夏紫桓已经从学堂里接了回府,拜见过老夫人,偎在老夫人身边说了一会儿话,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

    眼见时候不早,只等大房里的马车过来,便起身。

    薛氏站在一旁,陪着笑脸,敷衍着说话,心里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偏生还要做出一副舍不得,再三挽留的样子。

    只要老夫人前脚一走,这夏府将仍旧是她的天下。

    有下人一溜烟地从前院里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薛氏瞪了那人一眼,觉得他莽莽撞撞的,会令老夫人认为自己管教下人不力:“可是大爷府上马车过来了”

    那人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兴奋地道:“是......是老爷的马车回来了!”

    “什么”

    薛氏又惊又喜:“老爷回来了”

    那人点点头:“装运行李的车先行回来了,正在卸车,说是老爷的马车后脚就到。”

    安生心里也是一喜,祖母走了,爹爹回来,好歹有个依靠了。

    老夫人立即站起身来:“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盼了这么多日子,可算盼回来了。”

    薛氏扭身冲着老夫人福福身子,按捺不住的激动:“娘,儿媳先行出去接着。”

    老夫人心里也是迫不及待,自家小儿子一走这么多时日,通信也不方便,她心里一直也是提心吊胆地惦记着的。

    她伸出手,安筝立即上前搀扶着:“一起去,走出去迎着。”

    “娘,您老人家就不用去了,一会儿孩子他爹定然是要先行来给您请安磕头的,您老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就好。”

    老夫人摇摇头:“我老婆子哪里有这样大的谱!再说我身子板尚且硬朗着呢,这两步路也累不着!”

    安生便有眼力地上前,搀扶住了老夫人的另一只胳膊,先于薛氏出了院子。

    一家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欢喜地直接涌到门口,向着来处踮脚眺望。

    下人忙碌着将车上行礼搬进院子里,形形的包袱箱子,比走的时



第一百三十四章 因果循环
    ?

    若是说先前,众人对于这女子的身份都是猜测,夏员外这一声介绍,无疑是坐实了她的身份。

    薛氏犹如五雷轰顶,顿时就“噔噔”后退两步,脸色煞白,就连嘴唇也冷不丁地失了血色,被夏紫芜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了。

    被唤作“兮柔”的女子上前,袅娜地冲着老夫人行了大礼:“兮柔拜见母亲。”

    老夫人也有片刻的愣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夏员外已经搀扶着她站了起来。

    他还未开口向着老夫人解释这位女子的身份,薛氏已经颤抖着手,问出了口:“她是谁”

    夏员外转过身来,冲着女子又介绍道:“这是大夫人。”

    “她究竟是谁!”薛氏猛然提高了声调,好像铁铲刮过锅沿一样尖利。

    女子已经袅娜地拜下去:“兮柔见过大姐。”

    “谁是你大姐!”薛氏一甩袖子:“老爷,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

    女子站起身,瑟缩在夏员外身后,勾着头默然不语。

    夏员外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她是我刚纳的姨娘,名唤兮柔。”

    “姨娘”薛氏顿时就急了,顾不得老夫人也在,跳着脚地指责:“你离府两月,我们一家人战战兢兢地等着盼着,简直度日如年。而你乐不思蜀,迟迟不归,不是因为公差,竟然是在外面被狐媚子勾引了去!”

    夏员外微蹙着眉头,沉声道:“兮柔乃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你作为大姐,怎么可以出口便侮辱她”

    “清白人家的女儿短短两月便勾引上你,爬上你的床,成了姨娘,还敢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薛氏说话向来尖酸刻薄,尤其是气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

    夏员外冷叱一声:“胡说八道,兮柔跟了我,乃是有官媒礼聘,岂是苟合”

    薛氏当场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指着夏员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好,好你个夏运海,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家伙!你如今儿女双全,妻贤子孝,好端端的一个家,你还不知足,竟然又闹腾出这种丢人败兴的风流事情来!我的脸面都没处搁置了!”

    “悍妇!”夏员外许是觉得在那兮柔姨娘跟前丢了男人脸面,沉下脸色,冷眉怒目,对着薛氏训斥道:“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可你作为人、妻,应当大度宽容,敦厚淑德,可你却毫无容人之量,公然在大街上就这样辱骂妾室,成何体统!”

    在安生的印象里,夏员外对于薛氏一向是唯唯诺诺,连个主意都没有。没想到,他竟然敢这般义正言辞地训斥薛氏,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安生不由就对那位“兮柔”姨娘再三打量,见她躲在夏员外身后,一声不吭,只是紧咬着下唇,做出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

    安生立即想起了一个词—“以柔克刚”。

    这位柔姨娘娇嫩得就像是刚从水里生出来的嫩芽,怕是哪个男人见了,也会由怜生爱顿时生出保护她的万丈豪情来。

    所以,面对着薛氏的泼辣彪悍,平素里软弱的夏员外也陡然生出了胆量,敢于同薛氏叫嚣,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辱骂妾室她算什么东西我还没有吃过她敬的茶,她还没有进夏家的门!我还不承认!漫说辱骂,今日我还要撕烂她的脸,看她还如何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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