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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她将前几日里柔姨娘晚归,衙门官差入府,口口声声说是薛钊勾结外人意图拐卖柔姨娘一事简要说了。

    “那日里柔姨娘指证薛钊贿赂人贩子所用金首饰乃是薛氏的,而薛氏则说那首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戴过了,柔姨娘不可能见过。正是因为此,柔姨娘与薛氏大打出手,不得已将父亲从东城叫回了府上。”

    “你的意思是说,怀疑此事乃是柔姨娘勾结外人,故意栽赃薛氏,好打压下她”

    安生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你先前不是说过,柔姨娘乃是洛阳祥符人士,在京城并无什么依靠吗”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跟师父提起,就是上次我们在海珍阁吃饭,我和姐姐在酒楼窗口位置闲聊的时候,我见到了柔姨娘从酒楼里出来,上了门外候着的一辆马车。

    当时我有些好奇,想要出去打听一下的,结果就见户部李尚书紧跟着从酒楼里出来。当时以为或许是父亲与同僚们在吃酒,害怕遇到,就没有去。然后前几天,我向父亲求证过,他根本就没有带柔姨娘去过海珍阁。”

    “也就是说,那一天,柔姨娘是在酒楼里与别人私会,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朝户部尚书。”冷南弦猜度道。

    安生笃定地点点头:“关于柔姨娘的身份,薛钊曾经误打误撞地怀疑过。他觉得柔姨娘言行举止都不像是良家女子,所以薛氏便对她再三试探,并且专门派人去祥符城求证过,证明柔姨娘的确是在说谎。

    但是当时又被柔姨娘机警地反驳回去了。而父亲也觉得自己无权无势,柔姨娘断然没有刻意接近自己的理由,所以不信薛氏的怀疑。

    可是如今出了事情,我觉得,要是那些人早就有这样的计划,柔姨娘可能就是他们安插在我父亲身边的一枚棋子。而父亲全然不觉,还听信了柔姨娘,竟然将账簿交给了她保管。当那些人知道父亲手里有了他们的把柄,自然会想办法将我父亲置于死地。”

    冷南弦颔首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事情偏生这般凑巧,仓廪里不早不晚,就在柔姨娘与薛氏两人发生争执,你父亲赶回夏府的时候出事。他们分明就是联手策划的一出调虎离山,一方面方便他们行事纵火,另一方面,你父亲罪加一等,百口莫辩,必死无疑,成为了他们的替罪羊。”

    关鹤天“噌”地站起身来:“简直太阴险!难怪我的人寻不到她的踪影,她若是藏身在深宅大院里,我的人的确鞭长莫及。”

    “可是有一点,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一直不敢肯定。”安生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事”

    “就是柔姨娘为何不当场毁坏那账簿还要离开夏府之后,再派人回去偷盗而且盗贼入室偷盗,为何会漫无目的地胡乱翻找”

    安生这话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三人一时间也陷入了困惑之中,半晌静默。

    冷南弦忽然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安生,如若你是柔姨娘,你是会选择就地焚毁那账簿,永绝后患是吗”

    安生点头:“那是自然。”

    冷南弦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并未设身处地地将自己当成她!我不会!”

    “为什么”安生与关鹤天异口同声。

    “你想想,柔姨娘与你父亲在一起定然可以说是无话不谈,那么对于那些人的阴狠手段肯定也心知肚明。若是账簿被毁,你父亲被处决,那么此事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后患,便是柔姨娘。”

    “可柔姨娘不是与他们乃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吗”关鹤天忍不住提出心中疑问。

    “假如薛钊的推测是对的,柔姨娘应当是他们寻来的风月场上的女子。这种女子一直是在挣扎求生,做事情考虑得自然长远。她许是觉察到自己最后有被灭口的危险,所以,自己留了后手。”

    安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师父,你是说柔姨娘只要手中掌握着账簿的下落,不会落到那些人手里,柔姨娘就有了保命的资本,也可以与那些人谈判是吗”

    冷南弦点点头:“所以,柔姨娘离开夏府的时候,那账簿一定没有带在身上。”

    安生也“噌”地站起身:“有没有可能,那些人也并没有找到账簿下落”

    冷南弦与安生对望一眼:“账簿极有可能还留在府里。”

    安生顿时迫不及待:“昨日里正是深夜,翻找不够仔细,我们再回去重新搜查一遍,若是有发现呢”

    关鹤天上前道:“我寻两个人帮你们一起找。”

    安生摇头拒绝道:“不了,关大哥,总共院子就那么一点地方,就不用劳师动众了。而且此事还是少一些人知道为妙。”

    关鹤天“嘿嘿”一笑:“这两人可是长安小有名气的神偷,他们寻东西那是一绝,就算是账簿藏在老鼠洞里,也能给你翻找出来。而且,他们绝对信得过,跟官府毫无瓜葛。”

    安生闻言一喜,自然高兴:“那就有劳了。”

    当下,关鹤天立即差人将两人叫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夏府。

    柔姨娘的院子已经被薛氏重新翻找过,同样是一无所获。她见安生带人回府,不甘心宝贝落在安生手里,也守在院子里不肯离开。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三日后问斩
    男子一声冷哼:“你们这是着急销毁罪证吧”

    安生就是一愕:“什么罪证我们为什么要销毁”

    男子捋捋唇边短须,眯眼一笑:“此乃夏运海贪赃枉法,监守自盗的罪证,你们自然不愿意交给本官。来人呐,将他们几人全都包围了,一个也不能逃走!”

    这次不仅安生,就连冷南弦与关鹤天也忍不住愣住了:“监守自盗什么意思”

    男子一指冷南弦手里账簿,一声冷笑:“也不怕说与你们知道。今天,你们府上的一位姨娘主动到大理寺投案自首,说夏运海在任职期间,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一而再,再而三,偷盗粮库中的粮米,走私给个人,换取银两,进行挥霍。

    几个粮仓其实早就已经亏空,他为了逃脱罪责,这才亲自策划了这一场失火案。而他贪污的粮米数目,全都记载在了这个账簿上,被藏匿在这个院子里。”

    安生失声惊呼:“柔姨娘”

    “不错。”男子冷笑着点头:“没想到你们消息还蛮灵通,竟然早我们一步,翻找出了账簿。若非我来得及时,怕是早就焚毁了吧”

    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安生与冷南弦几人明白其中是非曲直,自然一听便反应过来。

    怕是今日关鹤天差人四处搜寻柔姨娘的下落,就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惕。而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返回夏家,将柔姨娘的院子翻腾了一个底朝天,对方肯定是得到了消息。

    他们害怕安生寻到账簿,对他们不利,所以就先发制人,命令柔姨娘前往大理寺扭曲了事实,栽赃夏员外。由此可见,对方已经对安生生了警惕之心,而且手眼通天,消息也够灵通。

    “简直是血口喷人!”

    安生气愤地道:“明明是有人从中贪赃枉法,我父亲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被栽赃陷害入狱。”

    中年男人一声冷笑:“其中是非曲直我们自然会有论断,若是果真有出入,也定当秉公而断,还你父亲一个清白。若是罪证确凿,也绝对不可能姑息养奸。二小姐,将那册子交给我。”

    安生有片刻的犹豫,原本,她的确是想将账簿交给大理寺的,但是此人手中并无签文,而且不愿意透露自己身份,究竟是不是奉命前来还未可知。他们会不会是官官相护,想要假公济私,毁坏账簿呢

    她坚定地摇头:“我与你一同去大理寺,我要亲手将账簿转交给负责审理此案的几位大人。”

    中年男人脸上神色一凜,收敛了适才的和颜悦色,骤然迸发出骇人的冷意来,望着安生几人:“若是我说不可以呢大理寺的门是你们说进就进的吗”

    “我们有冤要伸,为何进不得”安生冷冷地反驳道。

    “因为你们与夏运海乃是同党,有妄图毁灭或篡改罪证的嫌疑,二小姐,你是主动交出账簿呢还是跟你朋友们到大理寺大牢里面待几天”

    这明摆着就是以权势相要挟!明火执仗地抢夺!

    安生一时间怒火滔天,气得双目通红,偏生又发作不得。自己无所谓,可是不能连累冷南弦与关鹤天等人。

    关鹤天一听这话,顿时混劲儿上来了。自小到大,还没有人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他一声冷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让你家小爷我去大牢,来吧,看看谁敢动手!”

    对方好似有所依仗,面对关鹤天如此嚣张的口气仍旧是不屑一顾:“妨碍公务者,我管你是什么身份”

    冷南弦缓缓合拢了手里账簿,云淡风轻地一笑:“不就是一本账簿吗交给大人倒是省却我们再跑一趟。”

    中年男子得意一笑:“算你识时务,你们的罪过本官便既往不咎,拿过来吧。”

    冷南弦转身将账簿递给身后一人:“烦请兄弟将账簿上交给这位大人。”

    那人正是适才跃上屋脊自燕子窝里翻找出账簿的神偷,接过账簿,上前冲着那中年男子深深一躬,双手将账簿奉上。

    男子满意地接过账簿,鼻端一声冷哼:“早点不就完了,省得本官浪费这么多的唇舌。”

    然后将账簿塞进袖子里,冲着身后一挥手:“撤!”

    士兵们流水一样地撤回去,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安生只觉得,好似竹篮打水一场空,忙碌了一日,最后却仍旧是空欢喜一场,差点又委屈地落下泪来,咬酸了牙根强忍住。

    适才那神偷上前,将手里一样东西递交给安生:“安生姑娘,冷神医,不负所托,这是适才那狗官的腰牌。”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

    关鹤天兴奋地一拍他的肩膀:“可以啊,兄弟,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瞅着,你竟然还能手不走空。”

    冷南弦上前代安生接过那腰牌,缓缓一笑,胸有成竹道:“这便是他从我们手中取走账簿的证据,他不敢透露身份,其中怕是有猫腻。”

    “师父,你说这账簿能交到审理此案的几位大人手里吗”安生忍不住问。

    冷南弦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既然他带着这么多士兵前来,众目睽睽,总是要有一个交代,不会私藏下来的。”

    “原本还以为,父亲想通了,不畏强权,鸣冤直言,揭发了他们。没想到竟然是他们先下手,又给父亲罪加一等。也不知道,父亲面对着柔姨娘的指控,会不会辩驳被自己枕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闹大理寺
    父亲虽然不是两袖清风的清官,多少也会捞一丁点油水,但是安生再清楚不过,府中的日子可没有一点的骄奢淫逸,不过是仰仗着祖上家产,略微富裕一点而已。

    相比较起朝中其他相同品级的官员,父亲胆小,不与那些硕鼠一般的上司同流合污,已经算是安分守己。否则早就步步高升了,哪里会在这员外郎的位子上盘桓这么多年又何来贪墨一说

    明明,父亲告诉自己,那账簿是记载了他人贪墨亏空的罪证,如何一转眼,就扭曲了是非黑白,变成父亲的催命符如何就将这罪行扣在了父亲身上

    这些人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一点的是非黑白官官相护,就是这样扭曲事实的吗

    安生原本就是愣头青的性子,不过是重生之后,因为前世的磨砺,令她沉淀了许多而已。如今,这样的不公令她瞬间便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直奔大理寺门口。

    大理寺门口,设有堂鼓,鼓槌就吊在一旁。安生上前,抢过鼓槌,抡起胳膊,咬牙就要砸上去。

    大理寺门口有衙役把守,一步上前,就将她拦住了,一把夺过鼓槌,怒气冲冲:“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到这里捣乱。”

    这一声怒喝,令看热闹的百姓们吓了一跳,纷纷扭过头来,诧异地望着安生,顿时就是精神一震。

    大理寺门口的堂鼓与别的衙门不同。

    在长安王朝,大理寺的官员虽然官职不高,但是都是复审的大案要案,做最后的审判。敢于敲响门口鸣冤鼓鸣冤,那就是不服大理寺的判决,类同于登闻鼓,几乎都是上达圣听。

    而且,民告官, 有违孝悌之义。不实者,杖一百;事重者,从重论;得实者,免罪。

    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敲这鸣冤鼓,这是要多大的胆识

    安生此时几乎失去了理智一般,双目圆瞪,一字一句恨声道:“自然是要鸣冤!”

    “鸣冤”衙役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一声冷叱:“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安生大义凛然道:“小女乃是前户部员外郎夏运海之女,特来为父亲鸣冤。状告户部有官员沆瀣一气,贪墨亏空仓廪,纵火焚毁,遮掩罪行,栽赃给我父亲。”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顿时沸腾起来。

    “夏运海玩忽职守,致使粮库被烧,原本就是死罪,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还有脸前来鸣冤”

    “就是,像这种狗官就应当立即砍了脑袋,还要抄家,没收所有家产,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米。”

    ......

    安生一句话无异于引燃了民愤,大家纷纷对着安生唾骂,满脸鄙夷不屑。

    更有义愤填膺者,若非是顾忌这是大理寺衙门,怕是就要上前动手。

    一片菜叶旋转着砸到安生的脸上,点燃了大家的情绪,一片叫好。

    面对着众人指责,安生并不畏惧,昂首挺胸,义正言辞道:“我父亲玩忽职守,造成仓廪损失的确罪有应得,但是,我不服这告示之上的罪名,即便要死也要死得磊落,不属于自己的罪名绝对不当!

    仓廪明明已经亏空,大火焚烧的也并非粮米,我昨日已经交出了证据,为何大理寺不追究贪墨之罪,反而将所有罪过全都推诿到我父亲身上,我夏安生不服!”

    一番慷慨之言,无疑是将这大理寺的天捅开了一个窟窿,令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从大理寺中走出来,气急败坏:“哪里来的疯婆子还不将她赶走,让她在此胡言乱语!”

    “若是敲响鸣冤鼓,就是有冤情要伸,大理寺这是不准备受理吗”安生一声无畏冷笑。

    来人上下打量安生一眼:“你确定要鸣冤”

    安生斩钉截铁地颔首:“有冤就一定要伸。”

    那人颔首,也是一声冷笑:“若是查证之后不实,你就要受杖刑之苦。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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