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然后,他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着薛氏就是一番挑唆。
好话自然没有一句,阴损的主意倒是出了一堆。
他告诉薛氏,事已至此,再折腾也是于事无补,必须要尽快给自己做好打算。
这打算没有别的,就是敛财。
这夏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以后她是我的人
“拿不出钱还有第二个办法,立即将她带走,远走高飞,做你们的野鸳鸯。从此以后,再也不得踏入这夏家门半步,没有分毫的瓜葛。”
薛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喻惊云突然就笑了:“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我答应了。”
身后的端午却是被吓了一个够呛,一伸手就挡在了门口:“不行!夫人,你不能这样做你怎么能这样草率地就将我家小姐拱手让人我相信,我家小姐与这位公子是清白的。”
“忘恩负义的东西!”薛氏破口大骂:“你难道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吗竟然为了这个小贱人顶撞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薛氏称呼安生为“小贱人”,喻惊云便心知肚明,这个妇人断然是容不下安生的。
再联想起夏家如今的境况,聪明如他,也立即明白了薛氏的意图。
树倒猢狲散,夏员外出事,作为夏家夫人的她这是在谋划出路,迫不及待地铲除异己了。
他适才见到夏家大门紧闭,只有这个小丫头守在门口等着晚归的安生,心里就已经薄有怒意,而现在,薛氏竟然如此恶毒地对待安生,他更是怒从心起。
“你是安生的母亲”
薛氏点头:“对,我现在就是她母亲,她的婚事我做主,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下一秒,薛氏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带着惊悚的尖叫,在院子上空盘旋了两圈,然后才掉落在地上,双膝着地,整个人都直挺挺地跪着。
端午和那婆子全都呆若木鸡。
“杀人啦!”薛氏惊恐尖叫,挣扎着想起来,双腿酸麻,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喻惊云冷哼一声:“若非你是安生的母亲,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在”
薛氏知道遇到了硬茬,浑身抖若筛糠:“你,你是谁无法无天,我要告你私闯民宅,玷污少女,行凶伤人。”
喻惊云“呵呵”冷笑两声:“尽管去告,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喻惊云!”
京城姓喻的不多,这是湖广蜀乡一带的姓氏,更何况,喻家在京城那么显赫。
薛氏一双眼睛张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战战兢兢地问:“喻惊云喻世子”
喻惊云自鼻端轻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见识。”
薛氏顿时就瘫软下去:“喻世子饶命,喻世子饶命,妇人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了。”
喻惊云急着回军营,毕竟这雨落得挺急,正如安生所说,所有的罪证都将被湮灭。他不想在这里耽搁。
他伸手一指安生的闺房:“记得你适才所说的话,从今以后,这夏安生是我喻惊云的人,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立即要了你的性命。”
薛氏顾不得地上的泥泞,磕头如捣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喻惊云一声冷哼,直接足下一点,犹如一道黑影,在雨幕中一跃而起,几个兔起鹘落,便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府外的马背之上,一抖马缰,骏马在暗夜里一声长嘶,绝尘而去。
转角处,一身出尘雪衣的清贵男子手撑油伞,静静地伫立在雨里,犹如一副静默的水墨画。
千舟上前,劝道:“公子,安生姑娘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我们也回吧。”
冷南弦仍旧伫立半晌不语,千舟也不敢多言。
过了许久,冷南弦方才轻启薄唇,缓缓道:“回。”
第二日,安生自睡梦中醒来,外间的雨已经停了,雨滴轻巧地自屋檐落在青石地上,发出“叮咚”的清脆声。
安生有那么片刻的恍惚,以为只是每一个寻常的上午,自己起得迟了,错过了去药庐的时间。
她猛然从床上起来,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像疯狂缠绕的海藻一般,攫住了她的思绪。
夏家天塌了,父亲出事了。
她一撩被子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小衣,方才回忆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
“端午!”她惊慌而又急促地喊。
端午急慌慌地跑进来:“小姐,你醒了”
安生一迭声地问:“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端午眨眨眼睛:“是喻世子爷骑马将你送回来的。”
安生扑到窗前,向外一看,满地泥泞,心里便瞬间灰心丧气,绝望起来。
一夜秋雨,怕是真的如了那些人的愿,什么都留不下了。
“小姐你昨夜去了哪了担心死端午了。”端午担忧地问:“如何那副模样回来”
安生紧紧地咬着牙关:“我去调查昨日仓廪失火的事情去了。”
端午恨声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别人全都没事人一样,偏生让小姐你出头露面,四处奔波么夜半不归,夫人她们都不说担心你,出去找找,还净说风凉话,结果被喻世子教训了一通。”
“由着她们说吧。”
安生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情顾及这些她转身回来,打开衣箱自己翻找衣服:“府里有什么消息吗”
端午摇摇头:“昨日里薛家舅爷过来了,与大夫人关在屋里也不知道商量些什么能有什么消息还差人去孟家接三小姐去了,结果三小姐竟然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安生惊诧地扭头:“府里出了这么大
第一百七十八章 骗局
夏紫纤狠心道:“如今我父亲还在大牢之中,生死未卜,正是需要银两打点的时候,府里也是捉襟见肘。你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八千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这是要掏空我们府上所有积蓄。府里就只剩下我母亲与我们相依为命,若是为你还了这赌债,以后我们怎么办”
“这是怎么回事儿”端午低声问一旁的一个小丫头。
“今日薛家舅爷来的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说是薛家舅爷欠了他们八千两银子的赌债,若是今日还不上,就断了舅爷和表少爷两条腿。
一开始夫人也气恼,说舅爷这是雪上加霜,不想管。可是舅爷跪在夫人面前痛哭流涕,再加上旁边那几人吓唬,夫人心就软了,一口应承下来。这不若非四小姐拦着,那银票早就给了舅爷了。”
安生这时候便隐约明白过来,这是薛钊在外面欠了赌债,被人追讨,跑到夏府里找薛氏求助来了。不早不晚,正是夏府出事的时候,八千两,这薛钊真是敢要。
“不是还有我和你表哥吗我们两人一样能养你们!”薛钊立即一口大包大揽下来:“再说了,你父亲犯的可是滔天大罪,估计是要抄家的!没准什么时候,判下刑来,官兵就一涌而进,把宅子银钱没收充公了!还不如索性救济了我们。”
“是啊,姑母,修良好歹也是你半个儿子,以后姑父不在,表弟还小,也就只有我是你的依靠了。难道你忍心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断了侄儿一条腿我可冤枉啊。”
薛氏一听,愈加地六神无主,用帕子掩面,痛哭出声。
“你养我们你凭什么养我们暂且不说,当我们落魄身无分文的时候,你究竟是否能履行你的诺言,先问问你,凭借什么养我们这些年里,你花天酒地,哪一两银子,不是从我母亲这里拿走的我夏家才是你的摇钱树!”
利字当头,夏紫纤说话也毫不留情,每一句都“啪啪”地打薛钊的脸。
薛钊顿时就急了:“姐姐啊,你可不能听她胡说八道啊!咱们俩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这些年里,都是兄弟在帮衬着你啊。否则,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奴仆成群吗天地良心呐!姐夫一走,可又是弟弟我跟你相依为命,若是弟弟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谁还帮你”
身后两个大汉横眉怒目:“老子没有功夫听你们在这里唱苦情戏!给个痛快话,是要钱还是要命我数到三,你们自己做决断!”
薛钊顿时吓得抖若筛糠:“姐姐,救命啊!”
薛氏一咬牙:“简直就是造孽!薛钊,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薛钊面上骤然一喜:“兄弟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粉身碎骨,一定报答姐姐。”
安生站在门外,就是一声冷笑:“既然舅舅想要粉身碎骨报答母亲,那母亲干脆就现在成全了他吧,何须再大费周折”
薛钊一听到安生的声音,顿时就着急了,害怕她坏了自己好事:“姐姐,这个小贱人那是巴不得兄弟死了,以后就没人给你们撑腰了,你可千万别听她的,赶紧让人把她赶出去。”
安生一步迈进厅里来,望着薛氏,冷声道:“母亲可要想仔细了,我夏家如今正是危难之时,需要上下打点花费不少。这银两一出手,日后父亲的案子若是有需要银两周全之处,我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其中利弊,母亲自己权衡。”
薛氏的手顿时就僵住了,又有些犹豫。
那两个汉子手里的刀往前一寸,架在薛钊的脖子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上老子直接剁了他!”
“不要!”薛氏一声惊呼:“还,我们还!”
安生微微一笑:“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可惜,杀人偿命,更是天经地义。从今天开始,若是他薛钊遭遇什么不测,我们便认定乃是你们所为。
我们的确是正在危难之时,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大伯如今还仍旧是大理寺少卿,想要追究你们的死罪应当是易如反掌。”
两人一声狞笑:“别拿官府吓唬我们,我们手里有借据在,他薛钊可是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就算是闹腾到官府,一样是我们占理儿!今日若是不还,老子先剁了他的腿!”
安生更是不急不慌:“废了腿舅舅倒是老实了。母亲可以养着他,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怎么算都划算。”
薛钊顿时就急了:“夏安生,你怎么就这么黑心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安生笑得意味深长:“我再黑有你黑吗你亲姐姐正是最孤苦无助的时候,你不帮也就罢了,偏生还往她心口处再捅一刀子,勾结别人,趁机前来做戏谋夺钱财!”
“呸,胡说八道!”薛钊恨不能跳起来与安生理论:“姐,这是咱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还不将她赶走,让她在这里掺合什么”
“被我一言戳穿,心虚了是不是”安生胸有成竹地笑笑,转头面对薛氏:“母亲难道你就不想想,他薛钊身无分文,人家凭什么让他欠下这么多银子开赌庄的人又不傻!他们分明就是伙同了来骗你银子的。”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就安静了片刻。
薛氏惊疑,薛钊惊慌,夏紫纤惊诧。
她们一直都在纠结是否替薛钊还这八千两银子,但是谁也没有怀疑过此事的真假,因为谁也不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探监
“哭得真丑,像只兔子似的。”冷南弦用他千篇一律的声调揶揄。
安生突然就破涕为笑了。
“这就对了,有什么好哭的宁肯笑扯了嘴巴,也不能哭红了眼睛。”
“那还不一样都是兔子”千舟跟在身后疑惑地问。
这次就连端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冷南弦从怀里摸出帕子,递给她:“快些擦擦鼻涕吧,这一笑都是泡泡。”
安生不好意思地接在手里,笑着笑着又委屈地鼻子一酸:“明明知道那几个人是与薛钊串通一气来骗钱的,偏生我还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跑了。”
冷南弦劝慰地笑笑:“一点银两而已,丢了就丢了,只要人还在,那就是幸运。”
他一说,安生哭得愈加厉害:“可是我父亲出事了,师父,我什么也做不了。”
“安生......”冷南弦黯然出声。
“不用劝我,师父。”安生打断他未出口的话:“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我就是想要尽一份心力而已。父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还未来得及感受到幸福,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不翼而飞。
其实,昨夜里,我就想办法去了东城仓廪,你知道吗他们暗地里都说,这场大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我父亲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但是他们不想招惹麻烦,所以众口一词,说刑部和大理寺若是问起来,就说是天火。如今一场秋雨,所有的痕迹都没有了,就算真相果真如此,也没有翻案的可能了。”
冷南弦略一思忖,出声问道:“那喻惊云怎么说”
安生猛然抬起头来:“你,你怎么知道”
千舟没好气地道:“昨夜里我们寻了你大半夜,你说怎么知道”
冷南弦一声轻斥:“千舟,多嘴。”
安生感激地望了冷南弦一眼:“喻世子说这个案子非同寻常,让我不要不自量力,擅自调查。我执意要去寻找线索,后来就被他打晕带了回来。”
千舟一声不屑轻哼:“我一直以为他是为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竟然也这样胆小怕事!”
冷南弦摇摇头:“喻惊云只是为了安生好。”
“为了我好”
冷南弦点点头:“适才听你所言,这个案子可能的确不像表面这样简单,但凡是这样的大案要案,背后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千丝万缕,牵扯甚广。
就像是几年前的舞弊案,包括十几年前轰动长安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弃婴案,查到最后,触目惊心,朝廷都不得不不了了之。
案子调查期间,被杀人灭口者不胜凡几。喻惊云或许也是调查到了什么,觉得你冒冒失失地去调查,会对你有危险,所以才这样劝阻你。”
“我父亲虽然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好官,但是一向尽职尽责,也不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不求发达,但求一个太平,竟然也难,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安生黯然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冷南弦问。
安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今我也是有心无力。而且,即便我能证明,这大火乃是有人故意为之又能如何一样还是抵消不了父亲的罪过。我如今唯一的奢望,就是能见父亲一面,看看我这个做女儿的,究竟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已经是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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