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小恶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色中心笔
权耒阳把欧阳依依的过山车神态全看在眼睛里,冷漠极了:“我们老师说,不能随便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
(二)破镜怎圆 3恶魔二代
权翼铭那意思是,权耒阳明天必须继续去上幼儿园。
权耒阳有多人精,这次谈话全是他掌握着主动权,他能看不出权翼銘心里的弯弯拐拐
顺着权翼銘的意思,权耒阳继续数落他在幼儿园的困境,他悲情地说:“一个学校,老师全是花痴!爸比,你认为,这个学校还有救吗我还有必要去念这样的学校”
权翼銘脸色不善,眼神却婉转,他矗立原地不动。
权耒阳继续说:“你不相信那是真的!真的太可怕了!花痴的就不说了!对我笑得流口水的,也就算了;想要抱我亲我占便宜的,也忍了。但是,有个女人站在教室门口直直地看我一个小时,又痴痴傻傻地问我叫什么名字……啊!真恐怖!她还说自己是什么欧老师!呃……只要我想起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欧老师是欧阳依依老师吧!
权翼銘那故作严肃的脸色不自觉地松动下来,这世上能有几个女人有痴傻地站在教室门口观望一个小时的爱好
权翼銘问:“你告诉欧老师你的名字吗”
权耒阳机警至极,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陌生女人我的名字”
权翼銘开始想象当时欧阳依依五味陈杂百转千回的心情,他心里觉得很爽。不过,他终于知道欧阳依依已经见到了权耒阳,她没打电话来吼叫他,他只能是佩服她,佩服她更沉得住气。
权翼銘训诫儿子说:“那也是学校的老师。对学校老师,要有礼貌。”
“哦。”权耒阳表现出极不情愿的样子。
对话完毕,权翼銘走出花园。
权翼銘出走的背影显得轻松,权耒阳全看在眼里,坏笑挂满了一脸。对今天的战绩他满意极了,他继续指挥工人们铲铲铲、栽栽栽。
权翼銘回到书房,在椅子上坐下,他掏出手机,把它拿在手里把玩。
儿子幼稚的话语又在他耳朵面前响起:“有个女人站在教室门口直直地看我一个小时,又痴痴傻傻地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这世上,除了她还会有谁这样痴傻
权翼銘回忆起当年他和欧阳依依的第一次交锋。
“这位小姐,我知道我长得帅!但你也不用那么花痴地看着我……虽然我还没有女朋友,但我可以肯定,我不会喜欢你!”呵呵,只是下一秒,他为自己的话忏悔得跪搓衣板。她对他,不是花痴,他却肯定自己喜欢上了她。
后来,他们喜结连理、早生了贵子。
不过,这却不是美好的童话,他们以离婚收场,还说好,她永远不能再见儿子。
权翼銘唏嘘,让一个母亲永远不见儿子,那是无比残忍的事。他自认不想成为那样的前夫——他曾当众发誓,要爱她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事实却总有差错,他不能和她继续婚姻之路,却仍可以有某些作为,比如,派两个保镖守护她,让儿子主动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以慰藉她的相思之苦。
本来当时分开时,权翼銘有意将权耒阳的抚养权交给欧阳依依。但是,徐金凤女士一如所有的豪门恶婆婆一般,对待被扫地出门的儿媳妇,她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她坚决抢回权耒阳,并且拒绝再承认欧阳依依是权耒阳的母亲。
权翼銘见母亲如此强势,本以为欧阳依依会为了孩子重新考虑他和她的离
(二)破镜怎圆 4鸵鸟美梦
自从见了权耒阳,欧阳依依那眼泪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作为老师,曾一身正气地批评过无数准备分崩离析抛弃孩子不管不顾的父亲母亲。
现在想想,她也没有资格,她也是那样的母亲。
食不知味,宿不成眠,欧阳依依又开始了内心无尽的辗转痛苦。
欧阳依依难受的是,自己爱生如子,把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情感的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爱护教育。
可是,她对自己的儿子却没尽到半分教育责任。
独身以来,欧阳依依不断修补自己的创伤,劝慰自己开朗豁达,把一己之爱的自私母爱推己及人,泛爱他人。
她以为,能原谅自己。
但是,她看到权耒阳孤僻地站在幼儿园同学中间那一脸生无可恋时,她所有的心理构建瞬间崩塌!她后悔了,非常后悔!
她怪自己当年太过于自负,她认为自己当年就该做低装傻,只要能陪在儿子身边,只要能给儿子完整的家……怎么样都好!
这人就是这样,不管在想象中你能做到多坚强,但事实袭来,终究招架不住。
欧阳依依伤心了好长时间,终于在迷糊中入睡。
可半梦半醒之间,脑海里全是儿子尚在襁褓中的稚嫩模样,她想伸手去抱她,儿子却一转眼长大了,儿子的脸庞不再可爱,他竟是凶巴巴冷冰冰地问她,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欧阳依依突然惊醒,夜里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欧阳依依没再去西瓜班探视权耒阳,她把自己深埋在疯狂的工作中。
第三天,凌晨半夜,欧阳依依又从梦中醒来,她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拿出手机上网——给自己在某相亲网站上投递去一份资料。
所以,在权翼銘准备着他与宋耘的盛大婚礼时,欧阳依依也忙着找寻下一站幸福。
关于父亲和母亲的平行关系,权耒阳小朋友深感不妙。
他不住地反省自己的周密计划,思考究竟是在哪里失了差错,为什么第一步能顺畅,后面却难以发展
权耒阳可不愿意宋大小姐屈尊降贵给他当后妈!尽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
近来,每一次权翼銘和宋耘的约会,权耒阳都坚持要去做个电灯泡,虽然,那两人之间毫无电流可言。
不过,权耒阳神奇地发现,宋耘居然是一个大度包容的女人,她能忍受他每次插足在他们的约会中,能忍受他各种无理要求。当然,他也惊喜地看出,宋耘看权翼銘的眼光和看他这个六岁小男孩的眼光一样,没有热度。
惊喜之后,权耒阳更加泄气,如果有一方单恋着,那战火还容易挑起,那全靠利益联合,不冷不热、遵规蹈距的,任你怎么撩,也出不了任何风波。
今晚又是二人的约会。
剧院里,演出大厅的舞台上,正上演着由国家级演员倾力奉献的大戏,观众们被逗得哈哈大笑,时而掩面偷偷拭泪,又时而注目深思。
权耒阳一本正经地端坐在宋耘和权翼銘中间的看椅上,演员们的魅力如何,他全不在意。他尽用眼角的余光去交替打量旁边的两人,那两人全程不动不笑,像两尊木头雕像。
对于这样见面,权耒阳也深感无趣,不说话不牵手,没拥抱没kiss……
他想,何必浪费大好青春他们该早点儿散场各自谈恋爱去!
谈恋爱啊……真有人正准备恋爱!
&nb
(二)破镜怎圆 5 前世情敌
麻溜地,权耒阳想要矫健地爬起来,不料却撞上了舞台的边缘。
等到权翼銘把权耒阳扶起来再审视时,权耒阳小朋友已经如愿地身负“重伤”,他的额头上翘起一个鼓鼓的包块,脸上也搓破了皮。
国宝级演员也亲切地走过来,想要探视权耒阳小朋友。
权耒阳激动得一下子扑进国宝演员的怀里,高昂地喊道:“爷爷!爷爷……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是您的巨大号粉丝……”
看不懂权耒阳肚子里正酝酿着什么样的才华,在大庭广众下,权翼銘只能尴尬地微笑,伸手把儿子拉回自己身边。
国宝演员慈祥地说:“小朋友,你是我的粉丝还是巨大号的”
权耒阳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求合影。
国宝演员同意了。
于是,国宝演员和权耒阳拍了照。照片里,权耒阳亮堂的光头和肿亮的青包和国宝演员慈爱的笑容交相辉映,显得非常和谐。
看着自己的光辉形象,权耒阳满意地笑了。权耒阳倒是满意了,权翼銘的忍耐限度也到尽头了。
演出结束,离开大厅,权翼銘风度翩翩地目送宋耘上车离开。然后,他转头清风黑脸地看着权耒阳。权耒阳小朋友似乎还沉浸在追星的喜悦中,他高高兴兴地捧着那速印出的照片,对着国宝演员的苍苍白发与深深皱纹,热情地进献飞吻。
权翼銘深感儿子智商的低下与教养的缺失,他面色极度不悦,发号施令:“上车!回家!”
权耒阳的疯癫状态仍在继续,他双手高举着他和国宝演员的合影照片,蹦得老高,喊:“上车上车!回家回家!ou,ou,ou……”
权翼銘努力压制自己想把儿子胖揍一顿的内心狂躁,他等到权耒阳跳颤地跑进车,便立马落下了车门锁,轰上油门,狂飙出去。
权耒阳对十足有劲的马达声一点不恐惧,他仍是兴冲冲地拍手唱歌,啦啦啦啦啦!
权翼銘把车窗摇下,喊:“闭嘴!”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仅一会儿,权耒阳又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喘不上气。
权翼銘又说:“把嘴闭上!”
哈哈,哈哈哈,权耒阳说:“闭不上!”
权翼銘一脚把油门踩尽,说:“闭不上!好,回家有你好受!”
回家有好受的!那不正是权耒阳期盼的
这一路,对权翼銘来说很漫长,因为他那烦躁抓狂的儿子;对权耒阳来说,这一路也开得太久,因为卖力发癫,他的能量都要耗完了。
终于到家,父子俩都迫不及待地从车里钻出来。权翼銘腿长,是他先跳到权耒阳面前,呵斥他跟他到书房去。
在去书房的路上,权耒阳安静了,权翼銘没说任何话,家里的佣人还恭敬地给这两代主子问好。
父子俩进了书房,权翼銘轻轻地关上书房门,落了锁。权耒阳看着父亲一步步向他靠近,静静等待着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权翼銘解开扣子脱下西服外套,松下领带挽起衬衣袖子,他站在离权耒阳二十公分之外,说:“为什么解释!”
权耒阳闭口不言,严肃静默,没有半分之前的疯癫之态。
“不说话权耒阳,看来是我太惯你了!”权翼銘一把拎起儿子,把他放在办公桌上。
权耒阳却说:“惯我的不是你,是徐金凤。”
“啪!”权翼銘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权耒阳屁股边儿的办公桌面上,他很严厉:“徐金凤是你奶奶!说话没规矩!你以为我不会揍你我问你,你那一套跟谁学的我们家做企业,靠的是管理运筹,不是靠
(二)破镜怎圆 6气派家访
是的,他欠揍!为了撺掇起亲妈心中的愧疚之情,权耒阳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不光要在人前自毁形象,还要背地里惨遭亲爹毒打。
好!打得好!权耒阳痛得嗷嗷叫奶奶。
权翼銘一阵心烦,又送出一记重重的巴掌!
哇塞!真痛……权耒阳推测,他屁股上的手掌印儿已经足够给亲妈提供问罪权翼銘的胆量了,他就无比哀切地喊:“妈——妈——妈,爸爸打我!他打我!你快来救我!”
真不用喊出三个“妈”!
权耒阳喊出第一个“妈”时,权翼銘已经瞬间冷静下来。他收了手,把儿子扶正,给他穿上裤子。
屁股痛得发麻,权耒阳满脸委屈,眼泪却坚强地不掉下来。
权翼銘手上的牙印仍在滴血。
权耒阳站在权翼銘面前,他伸出手背在后头,搓自己的屁股。就那一搓,也痛得他龇牙咧嘴。
权翼銘的面色终于和缓,甚至是有了愧色,他说:“对不起!”
权耒阳继续搓着受伤的小屁屁,痛得吸气,说:“没关系。”
权翼銘蹲下,面色惭愧,说:“儿子,对不起,爸爸错了!”
权耒阳说:“我没怪你。”
权翼銘让人拿来医药箱,一边给自己手上的牙印消毒敷药,一边要给权耒阳看伤。
权耒阳执拗地拒绝了,他说:“你给自己敷,记得打狂犬疫苗。我的屁股,你就不要管了!”
此时的儿子,显得淡漠疏离。
权翼銘深恨自己出手太重,他说:你敷点药,没那么痛。”
权耒阳却拖着受伤惨重的屁股走出了权翼銘的书房,留下他爹静默反省顾影自怜。
一回到自己独立的小天地,权耒阳高兴地蹦到床上,扭扭地跳起mj式舞蹈来。跳完,他拿出摄像机,赶紧给自己脸上的青包巴掌印和屁股上的青红相接做上记录。
同时,权翼銘正在书房面壁思过,他出手揍了不听话的儿子,可是,却深感受伤。
那晚上,权耒阳小朋友却激动地几乎趁夜未眠,他非常期待欧阳依依看到他的伤情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第二天,权耒阳没能如愿地见到欧阳依依老师。欧阳依依老师去同城的学校做交流,不在学校里。
在接受了西瓜班所有女生的怜惜疼爱和幼儿园老师们的关注照顾之后,经过三四天的修养,权耒阳的屁股和脸都几乎恢复常态。
而这时,好久不露面的欧阳依依终于来了,她来西瓜班看视自己的儿子。
再次面对欧阳依依的关切来访,权耒阳已经丝毫提不起兴趣,他头上既没有硕大的包,屁股上也没有惊心的巴掌印,他觉得没脸见自己的亲妈。
欧阳依依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权耒阳在小朋友们中间孤独地摆着pose,她不再和他搭讪,也不和他正面接触,她就静静地守在他的教室门口。
权耒阳对亲妈的明送秋波没有反应,他还是一脸生无可恋孤僻弃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