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小恶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色中心笔
被捞起来的宋耘,浑身瑟瑟发抖。权翼銘马上从警卫手里接过披肩,把她深深裹住。
大家正围着宋耘团团转,哪想,站在边儿上的宋卉小胳膊一挥,她拎起身边的权耒阳,把他丢进了水池子。
权耒阳落水的声音非常响亮。宋卉叉着腰站在池子边上冷冷地看着他。权耒阳在水里扑腾着,水花儿四溅。
周围聚了好多人。
终于,在大家的殷切注视下,权耒阳被警卫从水中救起。他缩成一团的小小身体和可怜受伤的眼神成了当地娱乐版面的头条。
第二天,宋耘带着宋卉度假谈心,权耒阳被罚在家思过。而可怜的欧阳依依,守着这条娱乐新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完美计划又被她搁到一边,欧阳依依再次直奔权翼銘的办公室,没带保镖。这次,她一点也不火爆。
“权翼銘,你把儿子还给我,好不好”欧阳依依哭着说。
(二)破镜重圆 11欲拒还迎
“现在,我彻底明白,我做错了!我对不起儿子!可是,我能怎么办——玩穿越吗穿越回到和你离婚之前,跪下来求你不要跟我分开无论你怎么荒唐,我绝不撒手放开我们的婚姻”
欧阳依依哭着,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藏起来,哇哇地停不下来。
权翼銘沉默。
如果,她当年会哭着不跟他离婚,他怎么铁得下心跟她分开
突然,欧阳依依的哭声嘎然而止。她抬起脑袋仰视着权翼銘,问:“你现在能不跟宋耘结婚吗”
权翼銘的心骤然一紧。
欧阳依依站起来,说:“我们重新结婚吧!这样,我就不需要跟你争抚养权,也不用担心会分裂了耒阳的成长。”
权翼銘盯着那张带着希冀与幻想的脸。片刻,他漠漠地说:“我们……是不可能了。你和耒阳,也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苦了自己。”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所有的幻想和希冀在一瞬间被粉碎!
欧阳依依想象不到“苦了自己”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前程艰难,茫然无措,孤独无助。
终于,她对权翼銘笑笑,说:“我懂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权翼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我在耒阳的教室门口,看过他很多次。我不敢告诉他我是妈妈。你送他回新西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欧阳依依仍然带着笑,她说,“我不会打扰他,我就在背后看看他就行了。”
权翼銘口里的话哽在喉咙里,他只能点头。
欧阳依依又说:“如果,耒阳再来天平,你让阿全告诉我一声。我只要能悄悄地看他几眼就好……”
面对欧阳依依抹掉眼泪后的笑容,权翼銘狠下心:“他回了新西兰,不会再来了。”
眼泪再次滑落,欧阳依依不再说什么,哽咽着走出了权翼銘的办公室。
欧阳依依走后,权翼銘盯着办公室的门。看了好久,不知何时,他的眼神里露出了疲惫。他盼望时间能快一点,五天之后,就是他和宋耘的婚礼。婚礼一结束,他就把权耒阳送走。
少了儿子兴风作浪,欧阳依依才能安静下来!
此时的权翼銘,因为欧阳依依的眼泪,已经少了许多锋利与激进。他也不想再出手修理权耒阳,只想把儿子和欧阳依依分开,慢慢消磨掉儿子的斗志。等他大了,他自然能明白他的苦心。
那时,他再认母亲,欧阳依依才会少得到伤害。
欧阳依依可不这么认为。
走出权翼銘的办公室,欧阳依依抹掉所有委屈可怜,她便开始积极思考运作。关于夺回儿子的抚养权,看来她是必须快很准地执行了!欧阳依依找了个最好的时间点——宋耘和权翼銘的婚礼上,她准备在所有人都关注的时刻,下手。事情来得突然,要让权翼銘再无还手之力,让徐金凤也无可奈何!当然,她还需要先和儿子坦白身份。
欧阳依依准备好了记者、水军,准备好了身份证明,准备了限量版的视频,准备了法律界的朋友,还把权耒阳的外公外婆呼唤了来……又雇了十来个保镖打手。
一切都还好,就是费用太高!欧阳依依望着自己急速减掉的资产,开始后悔当年离婚的时候没有接下那笔巨额的补偿金。
只是,再后悔也没用了。欧阳依依一边策划,一边开始密谋急速生钱的法子。在离权翼銘婚礼越来越近的危急时间里,欧阳依依居然抽空去电视台拍了个广告,赚了八千块代言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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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破镜怎圆 12 做番大事
欧阳依依想趁权翼銘的婚礼做一番大事,权翼銘要趁婚礼之后把儿子送走。
同样期盼婚礼来临的还有权耒阳,他知道自己的亲妈在婚礼上有行动,他判断以亲妈的实力,要闹事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要斗过他家历练老道的徐金凤女士,那是非常困难。所以,权耒阳也做了准备,他准备让亲妈打头阵,他做强有力的神助攻:第一步目标是破坏婚礼;第二目标是把他和欧阳依依的母子关系公诸于众;第三是让亲妈获得名正言顺的抚养监护权。
之后的目标嘛,当然是,让亲爹权翼銘跪在亲妈欧阳依依面前求原谅求复合了嘛。
坐在过山车上,眼前是花花晃晃的游乐世界,耳旁是欧阳依依的笑声和呼声,权耒阳正在规划三天之后的全新世界。
临近分别时,欧阳依依蹲在权耒阳身旁跟他说话,她说:“儿子,妈妈以后多陪陪你,好不好”
权耒阳闪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好。”
欧阳依依再次把儿子抱进怀里,她在他的额头和脸蛋上亲了又亲,十分不舍,说:“儿子,妈妈爱你。”
权耒阳从亲妈怀里蹦出来,说:“我要回家了。再见。”
欧阳依依和权耒阳分开后,继续打算,继续筹划;权耒阳也考虑着在哪里该再补点儿火力;权翼銘嘛,在准备婚礼之余还必须考虑该如何牵制那母子俩的额外作乱。
做为特别期待婚礼到来的一员,婚礼前那个晚上的权耒阳稍显郁闷。他的奶奶徐金凤女士已经抵达,她除了要为明天的风光出席做足保养之外,她还要紧紧黏住多日不见的宝贝孙儿,可惜,这个宝贝孙儿的心思早已不在她的身上。
权耒阳正绷紧了神经为明天煽动够劲的风波,徐金凤却老来打岔,害得他只能半夜悄悄起来熬夜。
半夜里熬得精神头十足,权耒阳满意地看着自己准备的各式套路,他觉得至少能弄它个**不离十了。
天终于亮了,权耒阳才钻进被窝里,他高高兴兴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等徐金凤带着佣人来打理他。
这时,比权耒阳还沉不住气的欧阳依依女士已经开始出动了,她带着她的团队,趁着天亮时分的人烟稀少人情惫懒,潜入了婚礼场地,有布防插线的,有踩点彩排的……比人家正经的婚礼策划团队还要勤劳!待到天朗气清,人影多起来时,他们又逐渐隐去。
好像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婚礼启动。
欧阳依依身后跟着保镖甲乙两人,她故作清闲地在对面咖啡厅喝茶。
欧阳依依把座位选得极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哪些宾客已经到了,他们脸上的笑容是真的还是堆出来的,谁和谁敷衍寒暄,谁又走出来接了个电话。
算时间,新娘子该到了。欧阳依依一直看着对面,她眼睛一眨不眨,她很想看看今天的新娘子会有多么惊艳。
一队黑色婚车缓缓驶来,车上下来白的黑的花的好一堆人。黑压压的一片片人挡住了欧阳依依的视线,她看不清新娘子的脸,只能看到她宽大浪漫的婚纱裙摆。
欧阳依依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她对着身后的两人说:“走!”
三分钟后,欧阳依依一副淑女名门的端庄模样,她站在接待处,对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们笑得如沐春风。
徐金凤正和几位夫人拉着手热情地说话呢,一扭头见着欧阳依依,脸色刷得变了。徐金凤用三两句话就把那几位夫人搁置了,她脸上挂着笑,向欧阳依依走
(二)破镜怎圆 13 梧桐奶奶
权耒阳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他眼看着亲妈此刻被徐金凤控制在弹丸之地以内,不由得由衷感叹这婆媳俩的实力差距。
权耒阳端正地坐在嘉宾席上,目不斜视地拗着造型。
终于,各类人员陆续进场,婚庆司仪以及国际知名牧师也已经就位,权耒阳注视着舞台中心的权翼銘,他觉得他亲爹脸上的笑容太过于浮夸少了几分真诚。
音乐想起,婚庆司仪用高亢喜庆的声音把现场所有来宾带入激情浪漫的氛围中,不过,当权耒阳随着权翼銘的目光搜寻,他竟然没有如愿地看到新娘宋耘的身影。
这个时间点,显然超过了预期。权耒阳微微皱起了眉头,新娘还不出来,他怎么出招凭空出招怎么能有的放矢
权翼銘也显得焦灼,因为根据排演,此刻,宋耘应该手拿捧花站在红毯的尽头等他,可是这时,宋耘没出现。
权翼銘让自己微笑,他把耐心与信任挂在脸上,满怀期待地望着宋耘应该出现的方向。此时,音乐缓慢而又温情脉脉,一如权翼銘的眼神。不过,宴会厅里的声音,慢慢从安静变为喁喁细语……细语又变成了明语。
时间每往下走一秒,厅里的声音就更多一分,权翼銘的心情就越沉重。权耒阳、欧阳依依,一个比一个焦虑!
那天,新娘宋耘愣是没出场。
观众们的注意力全被宋耘那方吸引了去,那还有人愿意了解谁是权耒阳和权耒阳他亲妈啊大家关注的是,这宋家的银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大伙儿该不该撤资。这么不讲究信誉的合作对象究竟以后该怎么合作
欧阳依依在礼堂处看了又看,她也没搞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来胡搅一通。而最后,她终究是没走出那一步。要争取权耒阳,她还有别的办法。在所有人都把脏水往宋耘身上泼去的时候,
那场失败的婚礼后,权耒阳和欧阳依依安静了好长时日。
权翼銘忙着收拾烂摊子,管不了权耒阳。权耒阳便在学校里肆无忌惮地和欧阳依依来往起来。
那天下午放学,欧阳依依竟是大胆地要把权耒阳带到自己家里过夜,并且晚上还邀请梧桐和榕树去家里共进晚餐。
梧桐去了,她见着鬼灵精的权耒阳,那简直就是欧阳依依的男生版,灵精淘气。梧桐终于明白这三年来,欧阳依依那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究竟是为何
而当徐金凤嚣张跋扈地闯进来,要带走权耒阳时,梧桐更是明白欧阳依依为何非要在今晚请她来家里吃饭。
对付家长,尤其是对付蛮不讲理的家长,梧桐那经验可是丰富得有的一拼。
榕树率先站起来,他那身高和体格已经把徐金凤吓得往后一退。
而梧桐,亲切地走上去,她握住徐金凤的手,问:“你就是耒阳的奶奶真是年轻漂亮,有魄力!怪不得能管理那么大的家业!”
“你是”
“我是依依小学时的班主任老师。我叫梧桐。”
就算徐金凤再仗势欺人蛮不讲理,她也知道,站在她面前这位,是享誉华人世界的资深班主任,银杏树学园有名的梧桐老师,培育出了好多人才,解决了很多家庭纠纷的班主任名师。
徐金凤笑着跟梧桐握手,把刚才那份煞气收了不少。
“耒阳奶奶
(二)破镜怎圆 14 放手是爱
权耒阳缩在徐金凤身边。
梧桐看看小家伙,又摸摸欧阳依依的手,极尽包容,她说:“有那个时期。很多人刚生完孩子,情绪不稳定,容易把事情放大。生孩子那一两年,年轻夫妻很容易出问题。那还真不是原则问题。依依这些年,也受到教训了!这几年,我很少见她笑。她小时候,可是活泼淘气的鬼精灵。”
见话说到这份上,欧阳依依明白时机已到,她下了决心。
突然,欧阳依依蹭地跪下去,她对着她曾经厌恶无比的婆婆,诚恳无比地推心置腹:“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喊你‘妈’,我以后不会这样厚脸皮了!以前,是我心高气傲。我不该招惹权翼铭!我既然招惹了他,我就该负责到底。我没有好好经营我和权翼铭的婚姻,我做得很失败。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那么草率地跟他离婚。这时光当然不能倒流,我和耒阳爸爸也是回不去了。不瞒你说,妈,在耒阳爸爸婚礼前几天,我还厚着脸皮求他跟我复婚。耒阳爸爸拒绝了我。”
这样的欧阳依依,大出徐金凤的预料,她没想到儿子能这样理智地拒绝他这不能再提的前妻。
“你跪我干什么你和铭儿离了婚,我也没有资格让你跪。你起来说话,在孩子面前,这像什么话!”
欧阳依依岿然不动,她瞅着儿子,笑:“这么多年,我不能想他,不敢想。我老是梦到,我离开他时,他的模样。我无数次地想,潜到家里去,就算是偷偷翻围墙,也要看他一眼。”
权耒阳没想到,亲妈还有这份冲动与狗胆,他快要热泪盈眶了。
梧桐却知道,这是欧阳依依的策略。
“我没那么做。妈,不是我不敢,也不是我怕撞见你。我怕我再见了他就走不动路了。我和耒阳爸爸协议好了,我没有抚养权,终生不能探视孩子。”
权耒阳皱眉,他嘟囔着嘴巴,训人:“我的亲妈呀,你怎么那么蠢年纪轻轻就当了离婚妇女,已经够惨了!你还把唯一的儿子的抚养权弄没了!你得到赡养费赔偿金了吗”
“没。”
“你这个怂样子,什么都没有,净身出户了”
“嗯。”
权耒阳扭头问奶奶徐金凤:“奶奶,她当时是有多讨厌”
“嗨!”徐金凤叹气,“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什么不要管这跟我有关,怎么不要管他们离婚就离婚,她不要钱就不要钱,那为什么要剥夺我见妈妈的权力呀我有什么错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欧阳依依低头不语。梧桐把她拉起来。欧阳依依揉着跪得发麻的膝盖,如果这苦情戏码也撬不动徐金凤的钢牙,那还有什么招能使啊
“奶奶,我长大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他们谁对我好,我就跟谁!”
“小孩子,不要胡搅,你爸爸妈妈的事,由他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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