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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野小子
紧接着,另一个城角又传来两声惊呼,一支利箭钉在守城弩上,箭羽震颤,嗡嗡作响。
城头上一片慌乱,不少人看向城外的黄忠,心生寒意。
黄忠站在城下百步之外,拉弓搭箭,一口气连射十三箭,射落了赵韪的大旗,射伤了沈弥和另外几个将领,接连射杀了三个操作守城弩的士卒。连续不断的射击,压制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在黄忠的强力支援下,刘备举起了战刀,开始狂奔。
“杀——”
“杀——”魏延一手举刀,一手举着盾牌,催促着扛云梯的将士向前。他原本一直比较自负,觉得自己武艺不错,只是刘表不识人,不肯用他,否则早就拿下扞关,打进益州了。和刘备较量一番,又入了禁卫营,他这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算什么,禁卫营随便挑一个人都比他强。自以为是之心一去,他埋头苦练,一心想练好武艺,杀敌立功。一个多月以来,他的进步神速,这一次随刘备出击,抢攻扞关,是他成名立万的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十名身穿重甲的勇士冒着城头的箭雨,冲到城下,将云梯竖起,就开始向上爬。十人准备支援,十人站在城下,举起手中的强弓,不断的仰射,压制城头的阻击。他们虽然只有十个人,十张弓,又是仰射,却毫不示弱,几乎箭不虚发,射得城头的守卒叫苦不迭,哪里还顾得上阻拦附城的将士。
魏延第一个冲到了城头,左手刚搭上城头,正准备跃起,一柄战刀砍来。魏延大吼一声,单手用力,横身跃起,一脚踹向那个守卒的盾牌。“呯”的一声,守卒立足不稳,连退两步,魏延在城头站定,挥刀左劈右砍,全力冲杀。
甘宁见状,勃然大怒,一边指挥着将士们上前,一边冲了上去,不由分说,连砍三刀。趁着魏延招架的机会,横肩猛撞。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魏延杀得正爽,忽然被甘宁一撞,有些手忙脚乱,翻身摔下城墙。眼看着就要摔落,爬到云梯中部的刘备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腰带。
“文长,能行么?”
“没事。”魏延松了一口气,大叫一声:“将军,将我扔上去。”
“好!”刘备大喝一声,用力将魏延甩了上去。魏延凌空飞上城头,如神兵天降,一眼就看到了甘宁,兴奋的大叫一声:“再来!”当头一刀劈下。
甘宁将魏延杀下城头,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魏延又飞了上来,不禁大吃了一惊。他举盾招架,魏延居高临下,狠狠一刀劈在他的盾牌上,砍得甘宁的手臂一阵酸麻,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魏延落地,得势不饶人,一口气连劈七刀,逼得甘宁连退七步。
刘备紧跟着杀了上来,大砍大杀,迅速在城头站稳脚跟。
甘宁大急,一边和魏延厮杀,一边怒吼着,命令所有的将士上前,将魏延、刘备重新赶下城去。刚刚开战就被他们杀上了城头,甘宁觉得很没面子。
一人拼命,十人难当。甘宁狂性大发,硬是挡住了魏延和刘备的步伐。可是,其他人却没有甘宁这样的实力和疯狂,当牛金等人纷纷率领敢死队发起冲锋,扞关的城头顿时告急。他们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即使是城头的守军蜂拥而上,也只能勉强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要想将他们杀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着混乱的城头,看着不断跃上城头的敌人,赵韪头皮一阵阵发麻。他现在才明白甘宁的意思。没错,攻城的只有三百个人,可是这三百人却不是普通人,而是三百名真正的勇士,每一个都不弱于他手下最勇猛的将领。要想对付这三百人,他不仅需要坚固的城墙,还需要更多的士卒,就算没有三千,至少也需要两千,才有可能挡住这些人的攻击。
可是,他却无法及时将更多的士卒送上城头,扞关建在险要之处,城池相应的也比较狭小,没有这么宽敞的输送通道。甚至可以说,扞关从建城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因为城下更狭窄,不可能同时有数千敌人发起攻击,城头有一千守军就足以保证扞关不失。
此时此刻,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勇士面前,曾经固若金汤的扞关城像一块千疮百孔的朽木,摇摇欲坠。
远处,刘辩看着即将易手的扞关城,转身对眼睛发直的蒯越等人说道:“诸君请看,天时、地利皆不足恃,唯有实力,才是胜利的保障。只要实力足够强,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蒯越等人躬身施礼,唯唯喏喏。
祢衡不服气的反问道:“那陛下的意思,就是德不足倚,唯力可恃?治理天下,就不要仁德了吗?”
“不然。仁的意义,就在于调和所有人的利益,形成真正的合力,而不是以仁义之名,行内讧之实。”他握了握拳头,又笑道:“我说,你知道合力是什么意思吗?”(未完待续。。)





神话三国 第443章 坐而论道
祢衡似懂非懂。
从字面上,他大概能猜得出合力可能是指什么,但是和刘辩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知道刘辩常常会说一些新词,未必就是他概念中的那个,贸然发言,难免会被他讥笑一通。儒者崇尚博学多识,崇尚引经据典,言必有出,祢衡之所以能横扫四方,就是因为他读的书多,记忆力好,而且能融汇贯通,出入自如。但是,在刘辩面前,他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书没读过,这让他很没底气。
当然,他读过的书,刘辩大部分都没有读过。可问题是刘辩并不因此觉得没底气,他根本不喜欢引经据典,他衡量对错的标准只有一个:是不是合情合理,能不能经受事实的考验。至于圣人怎么说,他根本不关心。
与这样的人论战,祢衡满腹经纶却无用武之地,不得不跟着刘辩的思路走,全面被动。
“还请陛下言明。”
刘辩撇了撇嘴,伸手拔出玄刀,信手一挥,面前的一块巨石应声而开,被削出一块平面,虽不能说光滑如镜,却也是平平整整,可以当作书案。仅是这一手,就足以让祢衡等人吃惊不小。谁都知道刘辩的境界高明,超过悟命破境的黄忠不知几许,可是谁也没见刘辩展现过境界。此刻看到他削石如泥,偶窥一隅,不禁大开眼界。
刘辩又画了几条线,将物理力学中最基础的力的合成原理大致说了一遍。祢衡等人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而且习惯性的进行了引申挥发。
“陛下的意思,是说仁的作用是集结众人之力,同心同德,共谋大事。而不是互相掣肘?”
“难道不是吗?”
祢衡眉毛一扬,战意盎然。“话是不错,可是这又有什么新意呢?儒门推崇礼法德教。不就是希望君臣一体,上下同心。共谋大业吗?”
“可是,现在儒门推举的领袖袁绍却是和朝廷战斗。”
“那是因为朝廷压制儒门,侵权臣下之权。从孝武皇帝起,屠戮丞相如猪狗,后来干脆取消了丞相。光武皇帝虽然以世家重兴大汉,却依然压制世家,屡兴大狱。桓灵二帝,重用宦官外戚。再兴党锢,儒门寒心,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见祢衡口若悬河,堪比滔滔长江之水,刘辩不屑一顾。不过,他没有打断祢衡,因为他知道,像祢衡这样想的人太多了,蒯越等人未必不是这么想,只是他们没有祢衡这么二。不会说得这么直接。很多事情就是因为不能坦诚交流,大家都在心里藏着,最后小事变成了大事。让祢衡做他们的代言人。把矛盾摆在明处,就像经常把私处亮出来晒晒太阳一样,有益健康。
征召天下贤良到洛阳议政,就是一次集中的曝晒。
等祢衡说得口干舌燥,刘辩才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那世家田连阡陌,隐匿逃民,富可敌国,与民争利,与国夺财。是内讧还是同心同德?”
祢衡一时怔住,随即又说道:“那朝廷呢?朝廷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难道就只能让朝廷锦衣玉食,士大夫却不能衣食无忧?”
蒯越等人竖起了耳朵。一声不吭。祢衡这大嘴巴真敢说,这些话连他们听的人都觉得心惊肉跳,更何况是正当其面的天子。如果刘辩恼羞成怒,祢衡可就惨了。不过,不得不说,祢衡这句话捅到了要害,世家豪强和朝廷不合,归根到底,争的不就是利益?
“朝廷锦衣玉食,不是你们儒门的礼仪规定的吗?”刘辩却笑了起来。“营建都城,立后册妃,哪一样不是按儒门礼法来定的?也许有时候会超出礼法,可是按照儒门的礼法,大多数天子还算是节俭的吧?别的不敢说,朕就算其中一个,你说是不是?臣愿意励行节俭,你们儒门中人能不能也上行下效,别再那么穷奢极欲?祢正平,如果你能说服天下世家守礼,朕就让你跻身辟雍,与圣人一起共享血食,如何?”
祢衡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他倒是想成为儒门贤哲,与孔子一起享受后世的祭祀,问题是这根本做不到。真要按儒门的礼制来,如今的世家豪强哪一个不逾礼?他可以骂得他们无言以对,体无完肤,但要让他们节俭守礼,无异于痴心妄想。
刘辩可以做到节俭,他却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王莽倒是推行古礼,结果是什么,大家都清楚。王莽能够代汉,是因为世家豪强的支持,后来之所以败亡,也是因为世家豪强的背叛。赤眉、绿林之类的流民不过是世家豪强手中的刀罢了。同样,儒门的礼法也是世家豪强用来和皇室争权夺利的大旗,真要强迫他们按儒门的礼法来,恐怕不用朝廷动手,世家豪强会先将儒门打倒在地。
能言而不能行,正是儒门德化天下的软肋所在。
刘辩追问道:“是儒门错了,还是动辙以儒门自居的世家豪强错了?”
祢衡长叹一声,哑口无言。正在这时,刘备、魏延等人从扞关城门中走出,一路走到刘辩面前,大声说道:“启禀陛下,仰仗陛下天威,臣等幸不辱使命,攻破了扞关城。”
看着扞关城头飘扬的大汉战旗,看着欢腾的士卒,刘辩满意的点点头,走下山坡,跨上驳兽,向扞关城走去。扞关城门大开,赵韪等人鱼贯而出,跪在城门外,低头请罪。
刘辩在赵韪面前勒住了驳兽。
“你就是故太仓令赵韪?”
赵韪汗如雨下,连大气都不敢出。刘辩知道他的名字,而且知道他是曾经的太仓令,当然对他为什么回到益州有所了解。看这样子,大概是不能放过他了。
“罪臣……正是赵韪。”
“现在还觉得益州有王者气吗?”
“罪臣愚昧,罪臣愚昧。”赵韪连连叩首。
“你放心,朕不会轻易杀你的。”刘辩轻踢驳兽,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赵韪更加绝望。“造反这么大的罪,自然要经过三公九卿复议,公正、公开、公平,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赵韪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刘辩转过身,对蒯越说道:“异度,赵韪是首恶,当由朝廷来处置,这些从犯,就无须千里迢迢的送到京城了,就地处置。这件事,就交给你如何?”
蒯越大喜,连忙躬身答应。
刘辩又看看祢衡:“你饱读诗书,过目不忘,又对律令了如指掌,就由你来辅助蒯异度。如果他量刑不准,或者公报私仇,你负责监督。不让有罪之人逍遥法外固然重要,也不能妄生枝蔓,牵连无辜。勿枉一人,勿纵一人,能做到吗?”
祢衡愣了愣,随即领命。“臣尽力而为。”
刘辩没有再说什么,进了城,登上城头,看着远处的滚滚长江,环顾众将。
“谁是先登?”
众将把目光转向了刘备。刘备有些局促。刘辩笑笑:“是你第一个破城的?”
刘备点点头,又道:“可是,若无汉升神箭压制,无文长敌住甘宁,臣也不能先登。”
“甘宁?”刘辩转向魏延:“你和甘宁对阵了,孰胜孰负?”
魏延咧着嘴,一脸得意。“回禀陛下,臣略胜一筹。不过,他擅长的是水战,到了水里,臣未必能占上风。”
刘辩笑了。“你魏文长能这么谦虚,还真是难得。好吧,玄德,你现在就是扞关守将了。文长,将那个甘宁带来见我。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你说。”
“唯!”刘备、魏延同时大声应喏。
魏延大步走开,过了一会儿,带着甘宁回来了。甘宁有些狼狈,头盔不见了,身上的战甲也被砍了几道刀痕,凹下去一个坑,估计都是魏延的手笔。站在刘辩面前,甘宁横眉冷目,昂身挺立,不肯下跪。
“不服?”
“有甚好服。”甘宁抗声道:“大丈夫,死便死矣,何必低头弯腰,做小儿女状,岂不让人讥笑。”
刘辩哼了一声,转身对祢衡说道:“像他这种情况,该当何罪?”
“附逆谋叛,抵抗王师。当斩,夷三族!”祢衡顿了顿,又道:“不过,他是从犯,只杀本人,家人流放,或者没为官奴婢。”
“听到了?”
甘宁脸色一僵,气势微堕。
刘辩轻笑一声:“朕刚才说过,要公正、公开、公平,勿枉一人,勿纵一人。不过,朕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据说你擅长水战,朕把你扔到大江里去,如果你能游到对岸再游回来,朕就饶你一命,让你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他笑笑:“能不能将你的家人从官奴婢之中救出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甘宁眉毛一拧,拱手施礼。“谢陛下!”说完,转身下城。
“文长,你去看着,如果他不死,以后就是你的部下了。”
魏延大喜,“噔噔噔”的下城去了。刘备有些失望。他原本希望能将魏延继续留在身边的,现在看来,天子对魏延另有使用,借着这次立功升职的机会,将魏延调离了他的身边。可惜了,魏延现在的境界虽然还不怎么高明,却是一个资质上佳的好苗子,假以数年,这人肯定可以独当一面,成为左膀右臂。(未完待续)




神话三国 第444章 问道鹄鸣山
天子派出三百勇士,一鼓而下扞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向四方。~,ww$w..co益州人为天子的兵威所震,有的惶惶不安,有的欣喜若狂,一时暗潮涌动。
不过,比起扞关之战,发生在城外山坡上的那一次辩论却更为读书人瞩目。在蒯越的建议下,扞关都尉刘备在那块巨石旁又凿了一块碑,由祢衡作文,蔡琰书丹,记叙了论道经过。一时间,天子图,祢衡文,蔡琰书,并称三绝,成为文人雅士们最时尚的谈资,如果有人不知三绝为何,就会沦为笑柄。
一向冷清的扞关城突然热闹起来,无数人跑到扞关城来,就为一睹这块碑,然后再雇人拓一张带回去,朝夕欣赏揣摩。有的人对祢衡的文章赞不绝口,有的人对蔡琰的书法欣赏有加,却没几个人对刘辩画的那张力学图有什么兴趣。
因为他们都不怎么看得懂。祢衡虽然在文中予以了解释,可是与他的文字太华丽,结果很多人欣赏他的文采,却没真正搞明白这张图是什么意思。相反,倒是有不少武人对这些图很感兴趣,他们都知道天子境界高绝,希望从这张图里能悟出什么刀法。
即使如此,随着祢衡文章的风行,大部分对刘辩的言外之义还是有所了解。显然,天子对世家豪强与国争利很不爽,予以打击,势在必行。这从之前对颍川世家的清洗中已经看出端倪。不过,从天子对荆州人的处理来看,天子虽然想打击世家,却不会粗暴行事,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他不会乱来。他曾经在扞关前亲口说过。要公开、公平、公正的处理附逆人员,依法行事。
如此一来,形势就很清楚了。益州世家中肯定有人要倒霉,天子肯定要借着刘焉背叛这件事对益州豪强进行清洗,只不过他只会清洗那些依附刘焉的人,不会横生枝节。对所有的益州世家下手。一直与刘焉做对的人固然是安全的,及时与刘焉划清界限的人也会得到宽恕,执迷不悟却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连根拔起,从此消烟云散。
想想颍川那些追随袁绍的世家,就可以明白自己的未来大概是什么样。
一时之间,益州风声鹤唳,州牧府门可罗雀,几乎没有人再敢和刘焉亲近。
刘焉心急如焚。他没想到扞关会如此轻易的失守。更没想到天子不仅在战阵上攻势凌厉,舆论同样玩得炉火纯青,一通碑文就逼得他众叛亲离。益州的山川地理不可恃,益州的人心同样不可恃。天子北行时,他和朝廷对峙了一年多,天子一出兵,他就兵败如山倒,全无还手之力。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继天子攻克扞关之后。征西将军张辽率步骑两万,越过白马山。经湔山道、汶山道,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攻占了蜀郡。
接着,汉中又传来消息,镇西将军牛辅率步骑万余进入汉中。天师道张鲁杀死中郎将张修,向牛辅投降。并自称系师,号召天师道信众反对刘焉,迎接王师。天师道信众遍布益州北部,张鲁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从底层挖空了刘焉的根基。
世家、百姓。同时放弃了刘焉,刘焉瞬间成了孤家寡人。
关山四塞的益州就像一只鸡蛋,在被刘辩敲开了扞关这个口子之后,随即土崩瓦解,袒露在刘辩面前。
两天后,刘焉在绝望中病死,益州世家随即易帜,宣布重归朝廷。曾经拥护刘焉的益州人董扶、河南人庞羲等有的束手就缚,有的潜逃失踪,如鸟兽散。
半个月后,刘辩到达成都,颁诏安民,将相关人等按照罪行不同,有的押送长安,有的就地处置。这些事都有专人处理,他本人最大的任务就是忙着接见益州各地的代表,安抚民心。益州是大汉帝国的西南重镇,与诸多羌地接壤,这里不能乱。
忙了大半个月后,刘辩才算清闲了些,一行人直奔鹄鸣山,天师道的圣地。
未到益州,刘辩就知道了戏志才闯刘焉大堂,带走卢夫人的事。戏志才后来去了鹄鸣山,再然后就消失了,只知道他西行,究竟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刘辩就想召卢夫人去长安,询问有关神像的事,只是被刘焉挡了驾,未能成行。现在他亲自到了益州,岂能不去看个究竟。
得知天子驾到,张鲁当然不能落后,亲自作陪,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关中治的大祭酒艾和,也就是第一个向刘辩提起先天十三势的人。
作为一个皇帝,刘辩出行很简朴,甚至有些简陋。他只带了二十名禁卫郎官,既没有前呼后拥的仪仗,也没有连绵数里的车驾,一律乘马而行。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甚至连驳兽都没有带。当他在鹄鸣山前下马的时候,张鲁愣是没注意到天子已经到了他面前。
好在艾和与刘辩很熟,连忙提醒张鲁。张鲁看着快步走来的年轻人,大吃一惊,看着艾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真?”
“当真。”艾和笑道,“陛下节俭是出了名的,你别忘了,他远赴玄冥海时,身边也只有一名侍妾。”
张鲁还想再问,刘辩已经到了跟前,他连忙上前,躬身施礼。
“臣不识陛下尊颜,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刘辩哈哈大笑:“好了,朕来此是为了求仙问道,就不用那么多世俗礼节了。张天师,能否为朕介绍一下这仙山的风光,引朕瞻仰一下天师的仙踪。”
“臣荣幸之至。”张鲁松了一口气,殷勤的引着刘辩上山。刘辩对艾和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点。“朕在玄冥海时,悟出了一套引导术,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先天十三势。不知天师道可有通晓先天十三势的高人,与朕切磋切磋?”
艾和苦笑一声:“陛下,自然张天师伉俪之后,天师道就没有人真正学全十三势。不过,嗣师夫人仙游前,留下了十三势的图谱,现在就保存在系师手中,届时陛下可以对照一番。”
刘辩没有再问。他其实已经问过荀彧,知道天师道的十三势来自儒门,而且是经过篡改的版本,不过是儒门想控制道门布下的一枚棋子罢了。他提起这些,是对天师道有所安排,这才特意和艾和寒喧几句,拉近距离。
上了山,来到天师道观,张鲁命人去请图谱,刘辩先瞻仰那尊神像。一看到那尊神像,刘辩就和蔡琰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这尊神像除了规模小一点之外,不论是面容还是造型风格,都和那尊神像极其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人,而且很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是臣的大母(祖母)雍氏夫人。”张鲁见刘辩神色,立刻上前解释道:“当初天师到鹄鸣山来修道,夫人便相伴左右,其道行与天师不相上下,门中不少弟子都是夫人所授,包括臣母卢氏夫人在内。”
刘辩转过身:“天师,你可能不知道,雍夫人的门徒不仅包括天师道中人,还包括鲜卑人,甚至包括那位曾经称雄草原的鲜卑大王檀石槐。”
“是么?”张鲁很谨慎。他已经听到过类似的说法,却不能轻易承认。“还请陛下指教。”
“说来话长,你也许会不相信。不过没关系,等你去一趟草原,亲眼看到鲜卑王庭的神像,你就全都明白了。”
张鲁心中不安,唯唯诺诺。这时,艾和拿来了导引图谱,刘辩接过,看了一眼便笑了。他轻轻的将导引图谱推开。“这等臆造之物,不看也罢。”
“臆造之物?”张鲁大惊,艾和也非常意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张鲁问道:“陛下,何以见得这是臆造之物。”
刘辩沉吟片刻,笑道:“大道至易至简,取法乎自然。此导引图谱处处逆势而行,看似取‘顺则凡,逆则仙’之意,实乃故意为之,并非自然之理。”他说着,脱下了外衣,摆开了架势。“朕所悟的十三势并非由图谱而来,乃是空明之境下自然所得,与这个图谱相比,哪个更高明,我想你们应该看得出来。”
说着,他凝神静气,开始演练这套导引术。张鲁和艾和不敢怠慢,瞪大了眼睛,用心记忆。张鲁本人曾经多次研习这十三势,对十三势中所藏的一些问题很清楚,只是一直没敢怀疑这十三势有问题。现在看到刘辩亲自演练,两相一对比,他立刻明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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