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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野小子
“愿为大帅效劳。”王强躬身施礼,反身回了山洞。
慕容风摆了摆手,十个亲卫拔出战刀,分成两路,分别从左右两侧进了山洞。王强也不看他们,静静的坐在一旁。亲卫们在山洞里仔细搜寻了一番,回到慕容风身边,沮丧的摇了摇头。慕容风和铁狼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派人四处查探,立刻追击。”
“大帅,奔驰了一夜,再追,将士们体力……”
“别说了,必须追上。”慕容风翻身上马,打断了铁狼的劝告。“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提前起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杀他的问题,而是合围不成,不管哪一路碰到他,都有可能被他重创的问题。”
“他一个人,逃都来不及,还能主动挑战?”
“很难说。”慕容风回头看了王强一眼:“他留下王强,未尝不是因为王强武力太弱,怕他横死战场。以他的武力,没有人有把握拦得住他。”
铁狼没有再说话。刘辩的武力如何,他最有发言权。慕容风之所以一直不听和连的话,不敢离刘辩太近,就是因为刘辩的个人武力强悍,擅长偷袭。慕容风谨慎,不代表其他人也谨慎。如果谁被刘辩杀死,而刘辩却逃之夭夭,慕容风这个发起人也难辞其咎。
时间不长,有亲卫来报,在山坡东路发现了踪迹。慕容风立刻下令追击,同时派人给其他人马送信,让他们立刻向东追击增援。
……
看着对面迟迟不动的鲜卑人,刘辩笑了,笑得非常冷酷。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北海,就已经预计到了狼居胥山有伏兵的可能。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会知道他的行程的,但他绝不会让他们的诡计得逞。拥有了超强的战斗力,他已经不是普通的一个人,而是一支只有一个人的特种部队。这场战斗也不再是一场普通的包围与反包围的战斗,而是一场特种战争。
对于慕容风等人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可是对他来说,这却是已经浸入血液的本能。
他原本就是一个精英战士,在他成为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皇帝之前。
所以,他只需要提前一个时辰出发,就可以将主动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对方部署了多少人马,在某一个时刻,他需要面对的只是其中一路。是战是走,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中。
段栩现在一定很为难,可是他同样也不轻松。毕竟他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架恶狼,略一疏忽,他就可能被一支流矢射死,或者被一匹战马撞倒,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是继续战斗,还是见好就收?
慕容风到了哪里,他有没有带玄武营来,有没有杀了王强?
有没有机会将慕容风这个隐患干掉?
刘辩抬起头,看向远处天空的大鹰,松了一口气。大鹰视力所及之处,除了他对面的这些鲜卑人,还没有看到其他的鲜卑人,貂蝉是安全的。
不过,西面的地平线上虽然还没有看到人影,却已经感受到了潜在危险,很可能有追兵正在迅速接近。
刘辩略作思索,做出了决定。他举起长矛,催动驳兽,向对面的鲜卑人驰去。
看到刘辩开始加速,段栩虽然还没有想出好主意,却还是下达了命令。他命令密集阵型,外侧的将士人人举盾,同时注意保住两翼,免得再被刘辩从侧翼攻击,为了砍保万全,他将后阵的展开阵型做了适当的收缩,将阵形变得更加密集,同时降低了速度,随时准备转向。
他不想再和刘辩面对面的冲锋,他要追着刘辩打,用自己的兵力优势拖垮刘辩。
号角声响起,马蹄声隆隆,双方越来越近。
看到鲜卑人两翼将士举起的盾牌,刻意控制的马速,刘辩的嘴角挑起不屑的冷笑。段栩已经没有了斗志,他现在只想自保,不想伤敌。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了战斗的勇气,还怎么能奢望取得胜利。
看来草原上的人虽然崇拜狼,可他们毕竟不是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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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 第344章 破绽
雪原之上,两军对垒。/
一面是四五百骑的鲜卑人,他们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巨大而厚实的矢形阵,每一个人都举起了盾牌,护住自己的头顶,凶狠的目光从盾牌的边缘偷偷的注视着远处的敌人,其中不乏有人只将目光注意在身前的同伴身上,而不去看那个越来越近的敌人。
一面是驳兽上的刘辩,一人一兽,孤单而骄傲。在鲜卑人的阵型面前,他就像雪原上的一个黑点。
可是,这个黑点却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一种更强大的信念,让对面数以百计的敌人为之胆寒。
驳兽的速度达到了极致,像一阵风,又像一道闪电,咆哮着扑向了鲜卑人。
吼声如平地惊雷,滚滚而来。
正在奔驰的鲜卑人惊恐起来,他们被驳兽的吼声吓得心惊肉跳,而更惊恐的却是他们胯下的坐骑,这些精挑细选,身体强壮的战马突然颤抖起来,不受控制,有的调转了方向,企图远离急速靠近的驳兽,有的甚至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将马背上的骑士摔了出去。
矢形阵的前端突然涣解,就像一柄木矛刺上了坚硬的岩石,突然崩裂,露出了一丝破绽。
刘辩乘隙杀入,手中铁矛如蛟龙出水,巨蟒翻身,坚硬的矛身狠狠的抽在鲜卑人的身上、盾牌上。
“呯呯呯”,一连串的撞击声响起,鲜卑人像流水一般向两侧分开。他们惊慌的挥舞着双手,却不是攻击刘辩,而只是为了保持平衡,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百姓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体察民情的帝王,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手舞足蹈的山呼万岁,恭迎帝王的驾临。
刘辩就是这个帝王。
这一次,他不求杀伤,真气贯入双臂,又注入铁矛。将铁制的长矛使得像一条软鞭。无情的抽打着迎面冲来的鲜卑人,将他们打下马去,却不取他们的性命,而是保持足够的速度。向前突进。
鲜卑人像遇到阻碍的流水。又像是被利刃破开的竹片。在他面前一分为二。
这是真正的势如破竹。
驳兽连声咆哮,让一匹匹战马筋酥腿软,避之不及;铁矛不断鞭打。将一个个鲜卑人打落下马。刘辩单枪匹马,不断的向前杀进,有若神助。
段栩听到了驳兽的咆哮声,大吃一惊。他一边极力控制着胯下的战马,一边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前面如流水般分开的阵型,看着越来越近的刘辩。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已经看到了刘辩骑的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而是一匹怪兽,但是他没想到这匹怪兽居然有如此威力,一声怒吼,就能让训练精良的战马因为恐惧而失去控制。
在奔驰的战场上,战马受惊失控,几乎是每一个骑士的噩梦。
如果连胯下的战马都控制不住,他们还怎么战斗?即使敌人近在咫尺,他们也无法递出手中的武器,发起攻击。
灵狐部落的勇士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五百多人攻击一个人,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杀到了中军。
刘辩出现在段栩面前,嘴角微微一挑,露出几分不屑的冷笑。
长矛如电,洞穿了段翊的胸膛,将段翊高高挑起。没等段栩惨叫声出口,刘辩手臂一抖,将他抛了起来,紧接着拔出了腰间的玄刀。刀光一闪,段栩的首级飞起,灵狐部落的战旗“喀嚓”一声从中折断。
刘辩还刀入鞘,凌空接住段栩的首级,拨转驳兽,斜刺里杀出鲜卑人的阵地,飘然远去。
“哗啦啦”一声巨响,灵狐部落的战旗从空中飘落,缓缓盖在段栩的无头尸体上。
驳兽的吼声慢慢的消失在战场上空,鲜卑人的战马慢慢的安静下来,灵狐部落的勇士们也慢慢的安静下来。他们勒住战马,看着狼藉的战场,心头笼罩着无以名状的恐惧。
没有人下令追击,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刘辩斩杀,他们的战旗也被刘辩折断,他们的勇气荡然无存。
……
刘辩追上了貂蝉,放慢了脚步,跳下驳兽,张开双臂,将欢呼着扑上来的貂蝉搂入怀中。
小兽“吱”的一声从貂蝉肩头跃起,跳到驳兽头上,抱着驳兽的尖角荡起了秋千,状甚亲密。
刘辩脱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外衣,将段栩的首级包了起来,扔在雪橇上。貂蝉连忙打开包袱,拿出一件干净的,侍候着刘辩换上。刘辩又捧起一把雪,擦了擦脸,将脸上的血迹洗去,这才笑道:“我说没事吧。”
“夫君神勇,战无不胜。”
“嘿嘿,这些人实力不弱。”刘辩坐上雪橇,吆喝着健马继续前行,回忆着刚才那持续不到半个时辰的战斗,暗自感慨。如果不是他的境界非寻常人可以想象,如果骑的不是驳兽,他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破阵杀将。这还只是伏兵中的一路,其他的敌人实力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果他没有提前从狼居山出发,而是被成百上千这样的精锐包围在狼居胥山,情况可就没这么乐观了。
现在的问题是,游牧四方的鲜卑人怎么会不约而同的聚到狼居胥山来截杀他?这是慕容风的部署吗,就因为他杀了慕容规那个丑逼?
这里面有阴谋的味道。可是谁会是幕后的黑手呢?
见刘辩眼神闪烁,貂蝉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一边拿出准备好的酒食给刘辩,一边给驳兽喂食。恶战了这么久,不管是刘辩还是驳兽都需要休息,补充体力,准备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下一场战斗。
……
慕容风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段栩的遗体面前,揭开了被鲜血浸湿的战旗,看了一眼段栩的无头脖颈,皱起了眉头。
“大哥——”段松红了眼睛,一声凄厉的长啸,哭倒在地。
慕容风一动不动,他环顾四周,打量着那些面无人色,神情呆滞的灵狐部落勇士,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正等着他往里跳。
在狼居胥山,得知刘辩提前离开,他已经有些不安,知道自己遇上了强劲的对手。和连很可能没和他说实话,或者和连本人也不清楚刘辩的实力究竟如何。总之一句话,他低估了刘辩。
能单人独马的闯进大漠,远赴玄冥海的汉人皇帝,实力超过了他最大胆的估计。他认为刘辩一个人可以对阵两百人,要五百人才有足够的胜算,现在看来,这个估计远远不足。
因为他的失误,段栩死了,灵狐部落遭受重创,而刘辩却毫发无损。如果他不杀死刘辩,给段栩报仇,那灵狐部落会将这个仇结在他的身上,认为是他的阴谋,借刀杀人。
更何况段松在他的大营里看到了和连。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将和连的消息告诉其他人。不是他想故意隐瞒,而是和连的名声太恶,如果知道有和连参与,没有人会来助阵。草原上的人恩怨分明,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能够为大局做出让步。
看着抚尸痛哭的段松,慕容风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段松,等我们为你大哥报了仇,将刘辩的首级献在他的灵前,再哭不迟。”
段松一跃而起,双目充血,像一头欲择人而噬的狮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五百人足以对付他,为什么我们来了五六百人,我大哥却死了?”
“你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不知道战场凶险吗?”慕容风厉喝一声:“你大哥是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难道你怀疑我千里迢迢的追来,就是要看你大哥被人杀了?”
段松被慕容风吼得一愣,气势顿弱。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慕容风放缓了口气:“在追击之前,我们要先搞清楚这一点。你把将士们集中起来,我要问话。看看这一仗是怎么打的。五六百人拦不住一个人,还被人斩将夺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
段松面红耳赤,耷拉着脑袋,下令全军集合。
……
花了半天时间,直到夜色深沉,慕容风才算是搞清楚了这一战的始末。
围坐在篝火边,慕容风一边搓着手,一边沉思着。
他让人叫来了段松和下午刚刚赶到了熊霸、裂狂风,还有另一路人马——野狼部落的宴荔游和土狼部落的后厘。宴荔游是和连的妹夫,原本是西部鲜卑的首领,中部鲜卑被刘辩扫荡之后,他也把部落迁到了这里。
“我仔细分析了刚才那一场战事,发现了几个问题。”慕容风淡淡的开了口,脸色平静而冷峻。“刘辩不仅个人武力强悍,他骑乘的怪兽也是一个极其强大的猛兽,能让我们的战马受惊。但是,他并不是没有破绽,从战斗的经过来看,他的箭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精准,否则,他没有必要冒着危险,破阵杀人。”
话音未落,旁边响起一阵如释重负的吐气声,原本沉重压抑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甚至有人笑出声来。
“可惜了他那一把力气。”(未完待续。。)




神话三国 第345章 烛龙
对草原上的人来说,最恐怖的不是近身博斗的能力,而是能远距离攻击的箭术。最可怕的对手不是身强力壮的勇士,而是射雕手。
个人武力再强,控制范围不会超过长矛的长度。
可是,如果对手是一个射雕手,那他就可以在你的攻击范围以外发起攻击,你还没看到他,就有可能被他一箭射杀。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即使到了战场上,箭术高超的射雕手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威胁。战场上流矢乱飞,百步之外,一箭毙命,对任何一方来说都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如果主将被人远距离射杀,这场战斗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决定了胜负。
拥有一个射雕手,即使是实力有限的部落也能赢得尊敬,这就是射雕手的影响力。
刘辩拥有射雕手必须的强悍力量,又抢走了铁狼闻名草原的三石强弓,如果他再有射雕手一样的精准箭术,基本上两百步以内,只要被他看见,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箭。在偷袭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在更远的地方射杀对手。
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对手战斗。
慕容风说刘辩的箭术一般,无法做到远距离狙击,无疑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没有了远距离的威胁,刘辩再强大,驳兽对战马的威胁再大,都有办法解决。
等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慕容风接着说道:“除此之外,刘辩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汉人皇帝真会享受,去冰原这么冷的地方还带着女人,暖床么?”
“可不是吗,真是要色不要命。”
慕容风抬起手,说笑声嘎然而止。他看看四周,严肃的说道:“刘辩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关键是他在战斗之前让这个女人远离战场,这说明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
“他很在乎这个女人,生怕她遇到危险。”熊霸淡淡的说道:“如果在战斗的时候。我们捉住了这个女人。就等于捏住了刘辩的软肋。”
“胡扯!”宴荔游没好气的打断了熊霸:“他是汉人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因为一个女人被你威胁?你以为他是你这种躲在冰天雪地里的穷鬼?再说了,他们汉人可不是我们鲜卑人。没人会把女人当回事的。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阙氏。”
熊霸沉默不语。慕容风看了宴荔游一眼。沉声道:“你们有谁知道我儿子的那个汉人老师?”
宴荔游眨了眨眼睛:“那个叫王强的?”
“对。”慕容风点点头:“王强被俘之后,一直跟着刘辩北行。可是现在,他在狼居胥山。”
众人听了。互相看看,明白了慕容风的意思。
段松站了起来,拍拍胸脯:“大帅,我段松相信你,你说吧,怎么做才能抓住刘辩,砍下他的鸟头,给我大哥报仇。反正我和这个汉人的仇是结下了,别人敢不敢,我不管。我一定要杀了他。”
……
刘辩从水中抽出玄刀,抖落刀身上的水珠,还刀入鞘,一步步的走回篝火旁。
见刘辩脸色不好,貂蝉迎了上来,柔声道:“夫君,怎么了,不顺利?”
“嗯,龙不在那里,不知道去哪儿了。那个心跳声却更慢了,几乎已经听不到。荀彧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看样子他已经在提防我,尽可能避免在水边宿营。慕容风……”
刘辩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荀彧对龙的了解比较多,知道他手中有玄刀,主动离开水源宿营,以免被他探知,还情有可原,慕容风居然也这么做,让他非常意外。现在,他只知道大概方圆二十里之内没有足够威胁的敌人,但是慕容风在哪里,有没有追来,他却是一无所知。
他是出于本能,还是和荀彧一样,知道了他手中玄刀的秘密?如果是后者,那么又是谁将这个秘密透露给慕容风的?
更让他不安的还是玄冥海的情况。巨龙不知去向,冰原上的心跳比上一次又慢了许多,几乎弱不可闻,这似乎代表着那个生物的境界又有所提高。这一点也验证了他对于玄冥海适合修炼的推论,不管是巨龙还是这个未知的生物,境界的提升都比他要快。
巨龙会不会是感到了威胁,所以藏起来了?
刘辩百思不得其解。
貂蝉不敢多嘴,只是尽心侍候。刘辩看看外面的夜色,拍拍貂蝉的翘臀。“好啦,你别陪我硬撑了,先睡吧。”
“那夫君呢?”
“我要静坐一会儿,理理思路。”
“好吧。”貂蝉乖巧的应了一声,脱去了外衣,钻进了被褥。
刘辩走出大帐,将帐门小心的掩好,以免有人在远处看到火光,发现他们的位置。然后在雪地上铺了一块熊皮,在上面坐了下来。虽然这里的雪还没有化尽,夜风依然冰冷,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和阳春三月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先练习了一会儿先天十三势的起手势,让全身的气机活跃起来,周身流转,刘辩这才入座,将玄刀横在膝前,双手掐起手印,置在腹前,调息宁神,进入玄妙的空无之境。他的意识先向内收敛,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听着血液在血管里的汩汩流动声,听着身体内脏在身体内震动,直到身体的每一根毛发被风拂动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刘辩听到了貂蝉细微的鼾声,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听到了驳兽和那些驮马的喷鼻声,听到了小兽在驳兽的鬃毛里翻身时拨动毛皮的声音,听到了远处雪地上雪粒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天地之间,万籁俱静。身内身外,混为一体。
有佛音从丹田处升起,循经走脉,缓缓流入双手的大拇指,流入佛骨舍利,又慢慢的流淌出来,沿着食指外侧缓缓上行,顺着手臂一路爬升,直到鼻翼。
刘辩听到腹中肠鸣,像是饿了似的,但是他一动不动,恍若未闻。他清楚的知道,以他现在的境界,就算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有饿了的感觉,更何况貂蝉还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向华佗了解过经络的知识,知道刚刚感应到的这一条经络是手阳明大肠经,气注大肠经,引发肠鸣是很正常的。至于为什么这条经络沿着手臂上行,和大肠并没有关联,却引发了肠鸣,他就不太清楚了。连华佗都不明白的医学知识,他更不可能一下子想明白。他能做的,只是返观内照,静观其变。
气机在鼻端盘旋了片刻,慢慢的消失在皮肉深处。刘辩忽然闻到了一股味道,这股味道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强烈,仿佛就在他鼻端一般。
有血腥味,有驳兽、驮马等动物身上的臭味,有帐篷里溢出的烟火味,还有淡淡的体香。一缕一缕,都变得清晰可辩,甚至能分辨出哪些是帐篷里的篝火,哪些是从风中传来的远处的烟火。
刘辩的嘴角绽放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心中有淡淡的喜悦。不用思考,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
气至迎香,百味自明,他很快将迎来一次新的突破。
……
刘辩北两千多里,荀彧站在帐篷外面,看着远处天空流光溢彩的绿色巨幕,目瞪口呆。
在漆黑的星空之下,冰原之上,一道宛如床帷的绿光正在缓缓流动,由近及远,遮住了整个天空,连整个冰原都亮了起来,被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绿色。这层绿色是如此的柔和,如此的纯净,不带一点杂色,却又变化多端,深浅之间过度得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巧妙,仿佛在不经意之间就变了模样。
看着眼前的奇景,荀彧忘记了酸胀的关节,忘记了刺痛的牙齿,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沉浸在这无以伦比的美景之中。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听到荀彧的感慨,引路的老人走了过来,恭敬的看着荀彧:“圣人,经籍中有提到这样的奇景吗?”
荀彧想了想,摇摇头:“圣人经籍中没有提到过,但是前贤东方朔曾经提到过,另外《山海经》里提到一种叫烛龙的神兽,说它闭目为冥,开目为昼,和眼前的这个样子有点相信。不过,我不太敢确定。老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人笑了起来,皱纹中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是引路人,没有等到圣人之前,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据说是西域传来的,与中原的说法不太一样。他们说,这是黎明女神,她是巨神的女儿,是太阳和月亮的妹妹,她有一驾用四匹马拉动的马车,从大海中腾空飞起,在天空播下群星和北风,还有智慧与力量。”
“智慧与力量?”
“是啊,据说,如果能在黎明女神的身边,被这样的光照拂,就能拥有与众不同的大智慧,成为人人尊贵的智者,或者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成为人人敬畏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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