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传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梦千回
“哼,你们这帮臭男生,就愿意给别人起外号。”陈香撇撇嘴说。
“男生们还在私下里点评你们几个谁最漂亮。”
陈香一听上了心:“都怎么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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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该看到的一幕
姚世利最终也没有请客,那几天,他正风风火火地忙着给哥哥租房子。他的哥哥姚世荣已在所属的青龙山金矿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在市里与他人和伙开办了一家贸易公司,做着倒手建材的买卖。
一九九二年春天,延春撤县改市、被国务院宣布为边境开放城市后,几乎一夜之间,延春城内尚可出租的门店便挂满了大大小小贸易公司和贸易会社的牌子,郭长青和孙少华好奇,放学路过县招待所的院门口认真一查,发现挂在院墙上的各地办事处和贸易会社的门牌竟有十五块之多!
眼前日新月异变化让所有的延春人目瞪口呆。从四月末开始,整个延春城就成了一个诺大的工地,平日的街面上,见到最多的是运送各种建材的卡车和各种牌号的走私轿车,尘土飞扬中人头攒动,只要你停下脚步,在一砖头能砸倒三个经理熙熙攘攘的街面上,那些夹着包的三三两两的人群,都在神采飞扬地谈论着有关与开发开放有关和建材或是走私车辆价格有关的话题。
从城中心到城郊,各处都在拆迁,随处可见的是正在隆隆的施工各种机器设备,标记着省内外各大建筑公司门楼矗立在市区里各个建筑工地入口,让人看着莫名的兴奋。各种建筑材料也随之水涨船高,砖头最贵的时候每块达到了四毛钱!当年年底,延春周边一下建起了二百多座砖厂、三百多处采石场。
也从那年春天开始,延春城一下子涌入了大量来自全国各地的淘金者。本地居民将自家多余的房屋甚至仓房简单收拾后进行出租,仍一房难求。为了尽快给哥哥租到房子,姚世利甚至动员了孙少华和鲁盖,最后好不容易在城郊一片平房区的胡同里,租到了一间由煤棚改造的偏房,屋里仅是简单的盘了炕,窗口低矮,位于正房的后身,只不过单独开门而已。但就是这种条件,姚世利的哥哥已经相当满意了。
“世上已千年的上一句是啥啦”下午的自习课上,按捺不住兴奋之情的姚世利问孙少华。
“山中方七日。”孙少华不冷不热地好半天才回应。
“对!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大家整天呆在教室里,太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了!昨晚市委书记袁敏在电视里说:我们现在的建设速度,已经是当初深圳的速度,我们将用二十年的时间,把边城建设成人口在八十倒一百二十万之间,集陆海联运、边境贸易、出口深加工为一体综合性的远东港口城市。那时候,延春就是远东的鹿特丹,北方的深圳啊。”姚世利鼓动起唇舌,向周围的男女同学激情的描绘着。
作为市委书记一级的官员说出的话,没有人想到去质疑他的真实性。
鹿特丹,学着地理的文科班学生通过书本,对这个世界级的贸易、海运大港并不陌生,至于深圳更不用说,当时街面上流行着一股把延春与当初深圳发展初期进行综合对比的论调,以此论证延春城将来天翻地覆般发展变化的美好图景。
在全市人民都在街头巷尾热议着延春未来美好图景的时候,孙少华的历史老师千寿峰,这位早年毕业于延州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在那年春天一节历史课结束前忽然提起了当下延春人民最热的话题,说了一句让孙少华终生难忘的话:时间最牛,历史最狠。泥塑的神经不住一泡尿,纸糊的仙经不住一把火。真的不装饰也是真的,假的抹上三吨雪花膏也是假的。
孙少华坚信千寿峰老师这番话,一定是深深刺激了姚世利,因为在班里所有同学鸦雀无声还震惊于他们所仰视的这位老师惊世骇俗的言论时,他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大声问:“千老师,你认为市委袁书记在说胡话、说瞎话、说假话呗!”
站在讲台上的千寿峰扶了扶黑边眼镜,平静的一笑说:“小同学,莫激动,袁书记说的是二十年为限,你能等到,我也能等到的。”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延春市受制于边疆近海不临海的地理区位和周边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限制,没有成为鹿特丹、深圳那样闻名世界的城市,但也经历了天翻地覆、沧海桑田般的变化。也从一九九二年开始,我们故事里的几个主人公在开发开放的历史背景下,开启了悲喜交加、跌宕起伏的人生旅途。这都是后话了。
孙少华一度非常坚定的认为,如果陈香有幸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一定会培养出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她一直不为外面喧嚣的世界所动,一心一意地监督着自己的学习,毫不懈怠。
“将来的延春无论怎么发展,也需要有文化、有能力的建设者。”陈香经常用这番话敲打着对孙少华,以至于孙少华都把这番话背诵下来了。话语里透着课任老师教育但孙少华认为,陈香之所以一度看管的过于严格,也是受到了姚世利的影响。
那段时间,大嘴姚世利散布的一个最主要思想是,延春正经历着千载难逢的最容易赚钱的发展机遇,机不可失,他一度强烈的产生了辍学跟着哥哥做买卖的念头,甚至在一次自习课上,对孙少华和鲁盖说:“所谓企业家:就是每个女人,都想嫁的那个人。”听到这话的鲁盖大脸上,立刻浮现出无限憧憬和向往之情。孙少华也不失时机地也笑嘻嘻补了句:“那可是宝马雕车香满路啊。”
孙少华没想到,无心的这句话立刻惹了大祸,话音刚落,陈香用脚已经狠狠碾在
了他的脚背上,猝不及防的钻心的疼痛让他“嗷~”的一声哀嚎,惨绝人寰的恐怖声音立刻碾压教室里一切的嘁嘁喳喳,刹那间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同学们惊魂归位面面相觑间,发现制造异端恐怖的竟是双手捧着脚丫子的孙少华时,随即燃起了他们恍然大悟的笑点,紧接着便是连绵起伏振聋发聩的狂笑声,以至于,很多同学都笑堆了。
外面的形势无论怎么变,但陈香看管约束孙少华的心思一直没变。当然,不变的还有孙少华正在就读的延春一高中,高考是校内一切活动的指挥棒,进入高二下半学期,学校恢复了晚自习,每晚都有一个或者两个主科副科的老师到班级解难答疑。
 
第26章 都是打火机惹的祸
俩人低头猫腰,轻手轻脚推着自行车,心里慌慌的向胡同外走,孙少华还是不小心弄出了声响,立刻吓得他俩和魂飞魄散,飞奔上车,一口气窜到了胡同外的街面很远才停下来。
停好车子站在街角,孙少华敞开怀,看着和自己一样神情紧张的鲁盖相视一笑,便开始大口喘着气,好长时间也没缓过神来。
“真没想到!这个姚世利和吴馨,虽然只比咱们大一岁。”孙少华感慨地说。
“以前吴馨也是瓷器,现在看来是破罐子破摔了。”鲁盖擦了擦汗,从上衣兜里拿出半盒揣在身上很久的长白山,抽出一只点上,又递给孙少华一只,重重的吸了一口说道。
“吴馨和陈香不一样。”对于鲁盖把吴馨和陈香放在一起品评,孙少华很是反感。
“我看你呀,婚前是晋级不到姚世利的水平了。”鲁盖撇了一眼孙少华说。
“结婚那是很遥远的事。”孙少华望着远方,忽然有种莫名的忧伤。
“我就不信了,看了刚才那一出,你再见到陈香,还能憋住你的蠢蠢欲动你小子可别对我说,你是一本正经的柳下惠。”鲁盖双瞪起那双牛眼,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
孙少华听了叹口气:“不想失去他,就是憋坏了也得憋着。”
鲁盖听了哈哈大笑。继而又无限回味地说:“刚才那一出,比录像精彩多了,我要是不拉着你,你是不是一直看下去呀”
“咱们这是偷窥。”孙少华看了看鲁盖,转头又把目光投向天边马上就要落到山脚的夕阳,虽然下身还有着反应,但他此时的心境已经慢慢平复下来。
“偷窥也是无意的。”鲁盖底气不足地说完,看了看沉默中的孙少华,接着又说:“知道我为啥拽你走吗以前无意中听大人们讲,如果在野外撞见那事,是很晦气的。”
“是吗可他俩在屋里,咱们也没在野外啊”孙少华转过身吃惊地说道。
“怎么,还想回去看看”鲁盖瞪起那双牛眼,上下打量着孙少华。
孙少华不好意思地笑了。【… …最快更新】
“有个女人真好。你说,刚才看到的那一出,你联想到了谁”
孙少华看了看他,愣愣地摇摇头。
“假正经,别跟我说啥都没想。”鲁盖吐了口烟说。
“这还带联想的”孙少华诧异地问。
鲁盖犹豫了一下,转动着牛眼瞅了一眼四周,悄悄对孙少华说:“不骗你,刚才回忆那场面,我忍不住的想到了我和柳玉娴。”
孙少华听了哈哈大笑:“你他妈的也太淫荡了!”
“你先别笑!”鲁盖压低着声音说:“以前,我
有时候晚上出去看录像,回到宿舍睡不着,就把我和柳玉娴带到了录像里的场面去了。”
“啊!”孙少华听的目瞪口呆。
鲁盖不满地上下打量一眼孙少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喜欢柳玉娴,也控制不了不去想她,咋的我就不信了,晚上回家躺在被窝里,你就不想陈香啦”
“想也不是你哪种想啊!”孙少华不高兴的说。
“得了,你如果跟陈香继续发展下去,早晚不跟刚才看到的两位一样满炕骨碌吗!我相信,你现在做梦都想和陈香发展到刚才看到的那一步。”
“我没你那么淫荡。”孙少华白了一眼鲁盖说。
“那是早晚的事!你呀,总是把感情看的太理想化、神圣化了,陈香将来也会从女孩变成女人,变成男人的女人…”
“给我闭嘴!!”孙少华双眉紧锁,厉声打断了鲁盖的话。
偷窥事件给孙少华的心里留下长久而深远的印记。在那个荷尔蒙旺盛生长的年代,有关男女之间的隐秘故事,是学校和社会禁忌的话题,然而被压抑的心里和生理,突然被开发开放的无限诱惑的现实社会打开了释放的出口。鲁盖就曾对孙少华说过,在经历了偷窥事件两个月后,他把他的第一次献给了当时流行于延春大街小巷的卡拉ok歌厅的工作者—卡拉ok小姐。
孙少华与鲁盖有些不同,在经历了偷窥事件后的很长时间里,他的精神阵地牢牢被陈香的主流正统思想占据着,那是一种他不忍去亵渎的纯净心灵,一个从未被现实污染青春之花,带着许羞涩、任性的刺,在他面前静静地绽放。
多少年后,孙少华回忆起少年时代的陈香,只对她的俏丽容颜记忆深刻,至于她的胸部、以及三围等等体现女性特点的尺寸一直模糊不清,在那段短暂懵懂的青春年代,陈香一直很刻意地坚守着她的世界观,在外界有形和无形的压力面前,保持着不容越过底线的理性,但从不拒绝精神的爱恋,并时时把持着主动权。
在陈香的身上,孙少华看到了女孩少有的聪慧,虽然有些任性,最让孙少华感动的是,在陈香明知自己身世的情况下,仍然接受、坚守和发展着这份情感,不为世俗的观点所左右,那种美好的,纯纯的情感,是孙少华一生都回味无穷的精神之恋。
但离开了陈香的视线,**绝不敢、也不愿出轨的孙少华,精神却被所经历和发现的现实干扰着无法自拔。于是,他痛苦而又混沌的短暂青春时光便从他经经历
第27章 过犹不及
孙少华听了心里一惊。陈香提到的这只打火机曾是姚世利的宝贝,据说是他哥哥的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机身是一位身着三点式的摩登女郎,如果倒置过来,三点式便不见了。把它送给孙少华,主要是做为打赌输了以后以及孙少华帮助找房子的一种补偿。稀罕两天后,孙少华怕被陈香发现,又转手送给了鲁盖。可结果,还是被陈香知道了。
“鲁盖拿着呢。”孙少华低声说。
陈香盯着孙少华的脸看了半天,冷笑两声:“到底还是看了,看了又看呗,怎么又舍得送给鲁盖了呢!”
孙少华双眉紧锁,沉着脸不说话。
“不高兴啦!”陈香在孙少华面前转了两圈,忽然咬牙切齿地提高了嗓门:“看那个多不过瘾啊你不一直梦寐以求的想看真的吗好,今天,我就脱给你好好看看!”陈香说完便开始解连衣裙的系带。
“别,别!”孙少华一看慌了,一把按住陈香的小手:“姑奶奶,我错了行不!”
陈香一把拨开孙少华的手,向后捋了一下头发,接着用手点着他的心口说:“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就那么难吗刻苦努力一年多,考上大学,或者你当兵考学,咱俩的关系一片光明,不然的话,你认为咱俩的关系会有前途吗行行好,努力学习吧,哪怕为了我,不行吗”
“一个破打火机,至于上纲上线吗”孙少华低声嘟囔着,心里不服。
“你怎么还犟啊!”陈香说着,眼圈红了。
正在这时,屋外听到俩人争吵的赛虎“汪汪”叫了起来。
“回去好好想想吧。”陈香下了逐客令。
孙少华在古城墙坡上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望着沉落到山下的金色夕阳,他才站起身,握紧拳头,忽地发狂地冲下墙坡,一口气跑到西北的山脚下,向着山谷大声喊着:“改了吧!改了吧!”余音久久回荡着。
必须除掉这个罪恶的毛病,否则,你会失去陈香的,而且是那种被看不起的抛弃,而这种耻辱的抛弃,更是心里永远无法接受的。总结一下午的思绪,孙少华咬牙发狠的下着决心。
整理完作业,看看书,晚上十多钟,困意袭来,孙少华脱衣服一脱,灯一关,倒头就睡。偏偏就在黑暗里,睡意竟又慢慢的消退,曾经诱惑折磨他的影像又复活了:吴馨那丰满雪白的上身,陈香光滑如玉般的脖颈以及隐隐所现的锁骨,想到陈香,孙少华的思维忽的又拽到了今天上午,那一抹雪白的胸……接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了裤头里。
不能再想了!!真无耻!
孙少华睁开眼睛,“腾”的坐起来,拉开
灯,思绪平稳后,从书架上随意拽出一本书,《卡夫卡小说集》,翻了两页,困意再次袭来,把书一扔,灯一关,又倒头睡下,结果,又是在他似睡非睡的档口,曾经诱惑折磨他的影像再次浮现在眼前。
“啪!”孙少华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再次做起来,打开灯,掀掉盖着的薄被,下炕推开房门,来到院里。
皎洁的下玄月挂在半空。只穿着裤头跑出门的孙少华,站在微风习习的院里,彻底清醒了,毕竟是六月初,晚风带着阵阵凉意。借着月光,他渐渐看清了周围的景象,正房的窗沿旁边,放着一口东北农村几乎家家都有的腌渍酸菜的大缸,里面困满了两天前母亲准备浇花的井水。
孙少华走到缸前,看着缸里弯刀似的月亮想了想,接着附身拿起放在缸边的小铝盆,舀出满满一盆,来到院中,屏住气,从头到脚,倾盆到下。
一阵激凌凌的冷战,孙少华差点喊出了声。过了一会,身体缓过来,他感觉对自己的惩罚不到位,又从缸里舀出了一盆水,再次来了一个醍醐灌顶。
如此反复了四次后,已经浇灭了自己所有**的孙少华,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弓着身子跑回屋,裤头一脱,简单的用毛巾擦了擦身子,钻进了被窝。
这一晚,曾经在夜里困扰诱惑孙少华的影像再也没有出现过。只不过,第二天一早还昏昏沉沉的他,感到浑身疼痛,眼睛都睁不开了。
已经过了饭点,还没见到儿子过来吃饭的孙少华母亲袁贞淑意识到了情形有些不对,疑惑地推开大儿子的房门,只见湿漉漉的裤头扔在屋子中央的水泥地上,孙少华裹着被子蜷缩在炕头,她上去一摸额头,吓了一跳:“这么烫!小华,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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