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之天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尘谪仙li
“实际上的时间还要久远,我就简单与你说一说,在50多年前,大侠沈浪击杀快活王,还本来就不平静的江湖一个安宁。”
“为了表彰他这一事迹,青龙会铸造了‘德’‘隆’‘望’‘尊’四大令牌,赠送给那些为江湖做过巨大表彰的人!沈浪被赠予‘尊’字令,可这次事件之后,沈浪就携好友与伴侣游荡江湖,隐居于东海,这块令牌自然得不到使用。”
张梦白在一旁的纸上写下一个“尊”字,随后在上面点了两笔,他用的是毛笔,一只很细的毛笔。
“尊字令一出,只要是青龙会旗下的人,都必须要听从他们的命令,为令牌的持有人办一件大事。”
张灵道询问,“这青龙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能够用这样的令牌来号令江湖”
张梦白微笑,“这是一个在我幼年时,就已经成立的组织,听说是前朝的后人创办,随后逐渐做大,坐拥天下第一势力,成为江中的头号盟会。”
他从周围的书架里翻出一本书,递给张灵道,“这本书里有一些关于青龙会的详细介绍,你若是有兴趣,可以看一看。”
张灵道接过书,并没有立即打开,他知道这还不是他看书的时候,如果真的想要研究,后来有的是时间。
张梦白继续讲,“让我们继续回到20多年前,也就是朝廷初立,天下初步安定的时候。”
“大宋忠孝王呼延显为开国元勋,本可安享富贵,却因暗中护送后周末代世子柴复光潜逃而遭皇帝降罪,以谋逆论处,判满门抄斩。”
“实际上这件事情单独来看,也就是一场来自于朝廷的纷争而已,可是呼延显有一个朋友,是他率船队出海时,在海上所遇到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就是沈浪之子,王怜花的女婿,沈沧海!”
“彼时沈沧海和其妻子王琳琅两人在海上出游,机缘巧合之下,被呼延显所救,因为此事之故,两人竟结为至交。”
张梦白语气里多的是惋惜,他也很看好这朝廷之人,与江湖上人的交往,却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在行刑前夜,沈沧海自东海奔袭数千里,以一人一剑之力,杀入天牢,欲援救好友。但其时呼延显已自尽,狱中墙上仅留“何惜一死报太平”七字血书。沈沧海大恸之下,只得救出呼延显两子离去。”
“天牢都被人进去了,想来以当时皇帝的心胸,不会放过他!”张灵道也算是熟读历史,自然知道这段时间当政的是什么人,宋太宗赵光义,一个莫名其妙登位的皇帝。
张梦白从面前的案牍中,翻出一案,正是龙鳞刺血,“天牢遭劫,朝堂震惊。赵光义派出十万禁军与数千高手追缉;如若只有沈沧海一人,逃脱自然易如反掌,可他携老弱家小一路逃亡,就只能疲于奔命!”
“在危难的关头,沈沧海不得不祭出父亲当年所传下的“尊字令”,传讯江湖来援。尊字令出,武林不得不遵。白玉京率青龙会大军,接引沈沧海于燕云大漠之中。但朝廷大军亦紧追不舍,一场朝廷与江湖的血战,眼看将起!”
张梦白一番解说,当时危急的情况,立即在张灵道面前隐隐出现,不过事情自然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此时此刻,白玉京竟做出了惊人之举动——他逼迫沈沧海与自己决斗。若沈沧海赢,则青龙会无怨无悔,遵照诺言,为其开战,死而后已;若白玉京赢,尊字令则归白玉京所有,青龙会大军撤退,但白玉京
第八十章 黄金生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够见到若虚兄,不知近来可好”张灵道朗声喊到。
正在院内的白衣男子转身,露出一张英挺俊俏的脸庞,他穿着一身狐裘大衣,手里拿着一柄墨色的长剑,正是许久未见的独孤若虚。
说起来也巧,张灵道在这杭州城里也呆了几天了,这几天其他的门派弟子见过不少,可真正的像他这样的核心弟子还真没见着几个。
有的地方是距离这里太远,还有的是因为门派有事,就只能派几个普通弟子前来,八荒家大业大,弟子们更是云罗分散,能够凑齐神刀太白加真武山派的核心弟子,不得不说这财神商会运气还不错!
今日一早,张灵道听说财神商会的主人,大商贾黄金生将会出现在城中,早已按捺不住急迫心情的他,现在就想要出门去。
要知道这几天他过的可真不怎么样,真武的弟子们已经在谢天生的带领下回了山,就连梁夜师叔他们都已经在杭州城贩卖完毕,于昨夜回山。
在那么一瞬间,本来热闹的小院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虽说其它门派的小院里还有不少人,可他也不好,经常去别人那边走动。
却不曾想,今日一出门,就在荷塘边碰到了独孤若虚,他连忙叫住了对方。
“张师弟想不到真武这回派的居然是你看起来你已经从张真人那里出师了”独孤若虚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去过真武,也见过张灵道的水平,虽然说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的江湖人,可对于他们这些核心弟子来说,水平仅仅只是中下。
曾经出山的那些人,无论是龙复兴也好、笑道人也罢,都是甫一出道,即用自己的武力震惊天下,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但是以张灵道的武功,用不好听的话来说,碰上某个成名已久的江湖宿老,多半就要折戟沉沙。
他的确没有想到,这次派出山的,居然会是张灵道。
这些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独孤若虚继续说道:“不知张师弟此番是要去哪儿”
张灵道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而行,“师兄应该也知道了关于孔雀翎的事情,我在杭州城打探多日,现在正要去寻那财神商会的主人黄金生,向他寻求一番信息。”
独孤若虚眉毛一抬,“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还想让万象楼查一查呢!黄金生前几日不见踪迹,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看来是我多虑了。”
一抬手,他将手中的书卷往屋中一抛,张灵道这才注意到,独孤若虚之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之前他应该是在这里读书。
“我也需要调查此事,不知可否让我同行”他转身将门关上,询问张灵道。
“求之不得!师兄请!”张灵道指了指院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独孤若虚也不疑有他,径直走出门,回头看着张灵道一个纵跃飞上墙头,“师兄!你在官道上慢慢走吗我先行一步了!”
“这小子!”独孤若虚轻功自然不凡,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已经飘上了墙头,心里想着“笑道人和我说,张灵道这小子皮的很,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在这里被他摆了一道。”
不过张灵道的这番举动没有什么恶意,仅仅是单纯的恶作剧罢了,独孤若虚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两人反而在杭州城内,比起了轻功,空气的呼啸之声不绝于耳,在整片城中引起了巨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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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燕的故事二《人皮面具》
六月初一,一醉轩。
杜枫拿着刀走到平常惯坐的位子。
云中燕低头喝着闷酒,也不理他。
“怎么了燕子,不高兴”杜枫伸手过去想弹云中燕的鼻尖,云中燕侧首一避。杜枫的手指却如影随形般地追过去。再然后,本应是云中燕鼻尖的地方,就变成了一把刀鞘。
杜枫乖乖缩手,殷殷勤勤给自己和云女侠满上。
“如果你叫了杏子酒,那说明近日杭州风土太平,没什么案件。如果你叫了女儿红,那说明偶有烦心事。如果你叫了竹叶青,那说明这烦心事烦得很。——今日却是烧刀子。”杜枫挥手叫人,“小二,来壶好茶。”
“昨夜子时,鬼影第七次出手杀人。”云中燕将烈酒仰尽,“被杀者是周礼书院的士子。”
杜枫略一沉吟,“还是被剥去了脸皮”
云中燕点头。
“每十日一桩剥皮血案,此事迟早惊动王府,震怒问责。”杜枫忧心好友的前程。
“每十日一桩剥皮血案,不仅死者亲友沉痛,更令百姓不安。”云中燕的眼中射出寒芒,“杭州富庶,据称几家豪门已经私下雇佣杀手,去取那鬼影的性命——这实在是我等公门中人之耻。”
小二端茶上来,顺手送了他们一碟子花生米和一碟子咸菜。
“云捕头莫要烦心啦,您从前不是对小的说过么,再大的难题,只要杜公子在,都能迎刃而解啦。”
杜枫讪讪然摸了摸自己的头。
小二离开之后,杜枫试着探问,“昨夜杭州城布防一十三处,就是没料到是书院”
“鬼影杀人毫无规律可循。”云中燕轻叹了一声。“杭州城中数十万人口,我们亦是一筹莫展啊。”
“……或者,你有没有想过,没有规律,本就是一种规律”
云中燕一震。
杜枫掰着手指给她算,“第一次是男,第二次是女。第三次是老,第四次是少。第五次是僧,第六次是妓。第七次是文——”
“十日后的下一次,是武”
喝完一壶酽酽的好茶,送走好友,杜枫施施然走出一醉轩。
门口算命的冷瞎子喊住他,“杜大侠,卜一卦否今日乃是司命当值,龙虎对照,只收半价。”
杜枫心情不错,便停下来,“好。”
瞎子像模像样地起卦,嘴唇微微翕动。——外人看来不过是算命的把式煞有介事,杜枫却通唇语,准准读出了瞎子的说话:
“杭州十八户联悬万两黄金,要鬼影的人头。你接不接”
杜枫想了想,摇摇头。
“万两黄金,便是八万两白银。这么好的生意,你若不出手,我便找其他人了。”
杜枫点点头。
“几个新入榜的年轻人勤力得很;老被你压在底下的杀手榜第八‘黑衣’恰好也在杭州。”
杜枫有些不耐烦,“瞎子,是什么卦”
“二十五卦,无妄。”
杜枫笑了,“无妄者,至诚也。”
六月初十,问道台。
云中燕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整个杭州的士卒兵丁们全数拉来这里演练。
夜月如舟。只要过了子夜,便是过了初十,便是破了鬼影“十日一杀”的例。
云中燕看住眼前的香炉。
刀,稳稳握在手中。
一有动静,她自信可以在瞬息间赶到问道台的任意一个角落。
夜色沉沉。一只信鸽破云而来——
云中燕的心迅速向下沉去。
“城门见尸,速来。”
云中燕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
死的是同僚。杭州府新晋的捕快。
小捕快才新婚不久,小娘子挺着个肚子来到现场,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也不知孩子保不保得住。
云中燕心中五味杂陈,直到看到杜枫在人群中挤进来。
“杜大哥,我……是否不应该做捕快”她声音很低。
杜枫一愣,“燕子,你是赫赫有名的大宋第一女捕快。”
“如此无能的捕快,不但保不了一方平安,连自己的同僚也不能保护……为何我会漏了,捕快也算是武职为何我那么大意,竟未提醒众位兄弟要加倍小心”
——云中燕平时的样子并不大像是个女人。
但是此刻,她死死咬住牙关忍住泪水,眼眶泛红的样子,却头一次令杜枫心中一震。
“破案要紧。”他拍了拍云中燕的肩,转开话题。“今次,有何线索么”
“同之前一样,还是有股很淡的草香。”云中燕指了指不远处,“已请了王府中任职的药师前来辨别,但好似,还是闻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是像苍术,又像白芷。”
“……你有没有试过,找个胭脂水粉铺的老板娘来闻”
云中燕皱眉,“你是说,那股草香……”
“京城那边流行的香包香囊味道年年在变,听说这几年兰草香很受欢迎。”杜枫伸手弹了下云中燕的鼻尖,“你呀,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儿。”
“如此,我即刻去找胭脂铺与服装铺的老板,香包香囊在两处俱都有出售的。谢谢你,杜大哥。”云中燕转身匆匆而去。
杜枫凝视她远去的身影。
冷瞎子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边。
“杀手榜第八的‘黑衣’,第二十的‘花雨’,和刚爬上第一百位的‘幼狮’已接鬼影这单。”
“算我一份。”杜枫淡淡开口。
“哦,改变主意了堂堂杀手榜第七的‘无痕’,原来冲冠一怒,只为红颜。”
“别瞎说。我和燕子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
“她若知道你就是‘无痕’,还会认你这个大哥么”
杜枫冷冷瞥了瞎子一眼。
瞎子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六月十五,一醉轩。
大宋第一女捕快云中燕,只花了几天的功夫,便几乎将全天下做香包香囊的店家翻了个底朝天,连开封的几家大香行亦未幸免。
转机却在昨夜出现。
鬼影似乎是被逼急了,直接一枝白羽箭穿着一张脸皮投到杭州府衙,人皮上书十字:
“六月十六,嘉荫镇,快活楼。”
云中燕在一醉轩吃她惯常的午饭。
一碗红汤面,一碟咸菜,一碟花生米。
中午客人少,小二在旁边站着不走,“听说……云女侠今日要去……九华的……快活楼”
云中燕笑了笑,“消息长腿,跑得还真快。”
“那,今日,就不在一醉轩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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