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芳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迷九日
这个味道的主人并没有注意那么多,她弯腰伸出一只手搭上了颜端遥的额头,稍稍停留片刻就又抬手拿走了,然后人就出屋去了。
颜端遥却觉得浑身紧绷,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还从来没有被异性抚摸过,当然她的母妃不算在其中。尤其是刚才本就装睡,心中不免忐忑故而心跳快了一些,后来再一闻那香味,自己都觉得脸上有些火热了!这两下夹击惊魂未定,那软软的手又摸了他,就是那双软如柔荑的手搭在了他的额上,他当时都不敢呼吸了!幸而小姑娘没有发现出去了,他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装睡,要不然此刻还能直接见到那姑娘,也许还能说上几句话,他觉得自
第五章 主子有情况啦
第二日一早,颜端遥便起了床,他若有所思地站在大门口指望着能看那姑娘一眼,直等到朴玉把早饭都做好了来叫他时才知道,玲珑早已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出门了,只因那草药只有在日出之时才开花,玲珑要采的便是那花,所以早饭没吃就走了。
如此一听,颜端遥心中更是不舒服起来,这病害着自己的父皇母妃不说,现在连一个好好的姑娘还得为他上山采药,他胸口有些闷闷的,说不出话来。又因为他们可能会在这里呆上一个月,怕母妃担心,所以早饭后他又写了一封信交给周宁,让他下山给父皇母妃去个消息。陈大思则留在上山陪着他。
颜端遥饭后在屋子中休息,这才有时间好好看清这房间,这一定就是玲珑的房间没错,这间房紧挨着大门,一定是他昏倒了,众人慌乱之际就把他抬到了最近的这个房间。可是他睡在这,也不知道昨晚玲珑是睡在哪里的他走到姑娘的梳妆台前,上面仅放着一面小铜镜,一把梳子,还有两条绑头发的发绳,什么胭脂水粉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两本医药书,他拾起一本翻看,里面画着一些他没听过的药材图案。想来那姑娘把心思都花在了这上面。他又转身看向床铺,床上挂着粉色的帐子,现在天亮看起来颜色竟比昨晚更淡了一些,被子面是素白色的,上面零星绣着淡粉色的桃花,就跟他在桃林里见到的一样。
他又有些担心那姑娘怎么还没有回来,早饭已经吃完了,也日上三杆了,不是说她只采日出时的花嘛,那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心下想着,脚早已不自觉的迈出门去,他向大门走去,打算找朴玉问一下。
刚一出门却见玲珑也正好走到大门口,只见那姑娘仍然穿着那件鹅黄色的长裙,阳光照在她身上泛着柔柔的光,好像周身发亮一般。她的发髻随意的挽起,用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头簪子插好,鬓间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搭在脸颊两边,头上还有一些小树枝和草叶挂在上面。山顶吹起的微风卷着她的发丝和裙带飞舞,她伸手拢了一下,看向了颜端遥“颜公子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她笑颜浅浅,开口问道。
“已经好多了,多谢姑娘费心。有劳姑娘上山采药,颜某实在惭愧。”颜端遥立即应声答道。
那姑娘只是笑了笑就进了大门。
颜端遥望着姑娘的背影有些出神。在那支加国都城里,他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那些高门贵女哪个看到他不是娇滴滴,羞答答的,可是眼前这个虽然没了之前的警惕,却也没有多少亲切,看人的目光虽变得温柔了许多,可是跟其他人比起来.....他有些不明白了,平时那齐尚书的女儿围在他身边转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心烦,遇上实在不想搭理的时候还总是佯装咳疾复发来就此躲过,现在他却私藏着人家姑娘的衣服和发带迟迟没有归还,他觉得自己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了....
他站在门口,细细听着姑娘对朴玉说话,说她已采到了药,只需晾晒一日便可入药,又说了路上遇到的有趣事情,全然没有提过如何的辛苦。随后那姑娘放下背篓已然在药柜前忙活开了。
刚方便完回来的陈大思看见自己家主子站在风口里,慌忙跑了两步,开始念叨起来林先生叮嘱过的那些话,颜端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得回屋休息去了。
周宁在离开的第十天又回到了上山,这次他给颜端遥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回国便知道了他们支加国跟临近的比丘国签订了边贸协议,两国约定五日之后开通国门互通有无。他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震惊,要知道两国已经互不来往好几年了,眼下重修旧好,还进展如此迅速,听说都是大皇子的功劳。那比丘国虽然身处沙漠之中,但是却建在沙漠中的绿洲之上,不仅物产丰富,听说在那滚滚黄沙下面还埋着宝藏!最让人惊奇的是,比丘国的国王竟然是一个女人!上一任老国王膝下只有一女,身故后此女便继承了王位,招了一个男人入赘并于次年生了一个女儿,便再无所出。想必以后这王位也是那女娃娃的了!还有比丘国的国宝————往生镜,传言说此镜生者照看能现幻想,死者照看能肉身不腐灵魂往生极乐。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也不奇怪,就好像他们支加国的国宝————聚魂鼎,那不是也藏得好好的不让人看嘛!
他在上山的路上也没有停歇,呼哧呼哧地一口气就爬到了山顶,一眼就看到陈大思在院子里洗着什么东西,他喂地叫了陈大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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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事不好
颜端遥走居室门口敲了敲门,来应门的正是林先生,二人相请进屋,颜端遥说明了来意“林先生,实不相瞒,我乃是支加国三皇子颜端遥,之前向您隐瞒身份还请勿怪。现如今有一事想请先生帮忙,还望先生万勿推辞。”颜端遥站立着向林先生掬礼道“我的侍卫刚刚回来说我支加国与那比丘国已经签订了边贸协议,约定互开国门,晚辈心中略有不安,还望先生指点!”言毕又深深掬了一礼,却没有直起腰来。
那林先生上前一步双手扶起颜端遥,相对而立道“颜公子,其实我早已知晓你的身份,颜姓实乃少见,更何况公子这种气度又岂是寻常人物能比的。今日纵是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寻你了。老夫昨日观那星象发觉实在不妙,七杀,破军,贪狼三大凶星在你支加国的星宿主宫中重合了,天下恐有异变了。只是你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却也没有时间再多留了,你若是能来得及回去阻止盟约建立,也许还有一线挽救的机会!”
颜端遥只觉得心脏嘣嘣直跳,甚至能听得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先生,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林先生摇头“三大凶星一旦重合,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颜端遥的手心开始冒汗了,他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三皇子听闻此消息既已能知晓不详,心思已非常人所能及的了,三皇子只需耐心分析,一切则尽能在掌握之中!”林先生说完就出屋去了。
颜端遥愣了一会神,心中开始筹谋起来。
陈大思和周宁则在屋中聊着天,周宁上次回去的时候,陈大思还托他去看看他的阿芙表妹,还给他表妹带了一封信,信上描述了他们进山的不易,顺便又吹了吹因为自己的细致观察,才得以成功进山。他倾尽此生所学遣词造句,为他表妹描绘了一番九茫山的壮丽,说了林仙人的仙风道骨,还嘱咐莫要记挂他,不日就回去了,到时再去看她云云。
现在陈大思正缠着周宁问他要回信呢,周宁戏笑地看着他,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包来,扒开层层的油纸,一封信被叠的四四方方摆在中间。
“为了你这点事,我前前后后跑了两趟呢!你拿什么谢我”周宁把手压在那封信上,对着陈大思直挑眉。陈大思满脸堆笑,牙龈都露出来了,伸手摸向信上的手,周宁打了个冷颤,皱着眉马上就要憋不住笑了“给你吧,天天心里就只有你表妹”他把那个方块信和油纸一并推到陈大思面前,后者则认真看起来
颜端遥快步走到日常的居室中,亲笔写了一封信让周宁立先行一步给他父皇带过去。他与陈大思则紧随其后。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向他们二人解释这一切了。他现在立马就得走了。
周宁刚刚上山,现在有要下山,是一脸茫然,但是看着主子的神情,也只此事非同小可,转身又走了。
叮嘱完这一切,颜端遥复坐到床上,左手想要支撑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了压在枕下的东西。他想起了心中的小姑娘,想起了玲珑。马上就要走了,他甚至都没有见过她几面,他觉得有好多话堆积到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姑娘那日采药归来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眼前,微风吹的她
第七章 国破
朴玉把颜端遥送到官道上,便不再相送,颜端遥及陈大思已经认得了回去的路,便再三谢过朴玉,主仆二人驾着马车焦急地赶路。
起初路上还算安静,他们日夜不停,行至第二天中午,陈大思开始看到一两个路人,脚步匆匆,携家带口,越往前走看到的人越多,开始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后来则是衣着有些破烂,似是受了伤逃出来一般。陈大思赶紧探进马车内拍了颜端遥几下。
颜端遥因为咳疾尚未痊愈,这两日又忧心支加国内之事,再加上马车日夜行驶太过颠簸,所以陈大思拍了几下,他都没有反映。陈大思喊了他一声,他才疲惫地睁开双眼,望向陈大思“怎么了”嗓音沙哑“快到了吗”颜端遥双手在两边支撑了一下,想要重新调整一下坐姿。
“主子,情况不对!路上有流民,好像是从咱们支加国方向逃来的。”陈大思说着把车帘的缝隙掀大一些,好让里面的人能够看到。
颜端遥从座位上起来,身子往前略探了探,果然看到了陈大思说的情况“你快去问问他们怎么回事!”
陈大思应声下马,拦住一个赶路人准备问明情况,那个路人却先开了口:“你们可别往前走了,支加国完了,国王死啦,举国被俘,我们都是拼死逃出来的!你们也快些逃命吧!”最后这句还没说完,那路人已经踏出了好几步,继续向前赶路了。
那路人经过马车时,嘴中还说着那句“你们也快些逃命吧”,颜端遥听的清清楚楚,他心中轰地一响,跌坐到座位上,右手抓着的车窗帘因为跌坐的突然而“哗啦”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颜端遥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陈大思几个大步冲到车前,一把撩起了帘子,大叫一声公子,他的鼻尖渗出了汗,脸颊因为情绪激动再加上面色黝黑而变得有些发紫了,双目涌出了泪水,他抬起胳膊一抹,瞧清了车内的颜端遥:他斜倚在座位上,右手仍然死死抓着那车窗帘,从车窗灌进来的风吹得颜端遥发丝有些凌乱,一直在额间飘散。双目间充盈着泪水,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滑落到腮边,又坠到了胸前的衣襟上,已然打湿了一片。他的淡色薄唇微微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周宁此时躲在皇上最后让他进的密室之中,心急如焚。
他从下山后片刻不敢耽搁,连夜骑马赶至皇宫,从一进都城就觉察出异样,城中平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冷冷清清不见人影,两侧的商户门窗破败,像是打斗过一样,甚至连都城门口守卫的士兵将领也悉数不见了。他又连连抽了身下骑着的棕红大马,想让马儿再快一些。临近皇城时,他翻身下马,躲在隐蔽处暗中观察,只见皇城守卫穿着他不认识的铠甲昂首站立,来往巡逻的军队亦不是他熟识的将领,皆是没见过的陌生人,他心下大叫不好,觉得可能发生大事了。
他撇下大马,一路观察情况,小心翼翼,终于走到了皇宫的后面,这里有一处低矮的城墙,他拨开挡在前面的灌树丛,后面露出了一个三尺高的角门。这是他们主子小时候偷偷
第八章 密室
“皇上,有密道我们为什么不躲进去!”其他妃嫔开始叫喊起来,争抢着想要进去。皇帝立马旋紧突起,龙床又稳稳地落了下来。周宁看着龙床一点点压下来,一开始还能看到皇上的脸庞,那双眼睛目光坚毅的看着他,像有千般话要对他说,又似已经心满意足,紧接着只能看到皇上的胸膛,腰腹,脚背了“记住我说的话!”皇帝最后又朝着他说了一声,龙床稳稳地盖上了。
此时的支加国皇帝太清楚了,密道里的食物只能够一个人最多维持一个月,举国被俘没有援军,他不知道周宁要在里面呆多久,他要让周宁给颜端遥带话,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让大家都进去,他一定要让周宁有最大的生存机会。更何况支加国败在他手里,他有何颜面苟且偷生,他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
他把目光看向叫的最欢的皇后:“若不是你的好儿子想出互通商贸的主意,我们何苦沦落至此!”他怒目圆睁,眉头皱起,“还有你!”他又转向了二皇子的母妃“要不是你的好哥哥好儿子放弃抵抗带兵跑了,我们还会孤立无助没有援军!只恨我利令智昏听信了你们的谗言,导致今日下场!我已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你们也勿做挣扎了!”说完搂着颜端遥的母妃复坐到龙床上“谁也不准说密道的事!”他的目光看向众人,决绝而狠辣。
皇后心中连连叫苦,懊悔不已。
那日她听得皇上身边的眼线说,皇帝为三皇子颜端遥寻来一位张道士,那张道士说九茫山上林仙人能治好颜端遥的病,且颜端遥已经秘密地上山了。她一听便着急了起来。平日没少听眼线来报,说皇帝忧心颜端遥,日夜记挂着三皇子的病情,又隐隐听到什么立储的消息,她就坐不住了,她觉得一旦颜端遥的病好了,再加上皇上偏爱其母,必定打算将皇位传给那个病秧子老三了,她赶紧叫来儿子商量对策。她的好儿子却说今日有比丘国的说客找他说互通商贸之事,想让他在皇上跟前美言,他们届时再派使臣前来游说,这样里应外合,促成此事,岂不是大功一件!
他们母子俩复又筹划了一遍,觉得此事若成了,那对支加国可是意义深远呐,就算到时候皇帝想要立那颜端遥当储君,他们也可以此为由,发难那颜端遥,问问他这个病秧子可曾对支加国做出过什么贡献没有,届时就算他们不说什么,那满朝文武还能不说吗,到时储君之位必将稳稳地落入她儿子的口袋!母子俩心头一热,激动万分,大皇子甚至连自己的寝宫都没回,与他母亲幻想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进宫去寻他父皇说了。
支加国皇帝以为自己的大儿子转了性,知道替他分担朝堂之事了,顿感欣慰,又听那大皇子言辞恳切,有理有据,列出了互通贸易的种种好处,便决定听他之言,见见那比丘国使臣。
比丘国使臣随车推着一面大镜子,以皮革覆盖,一路上小心翼翼保护,说是要单独面见国王,呈上宝物,以作互通贸易的信物。那使臣让随从抬着那镜子进殿片刻便出来了,又将镜子重新放到车上回国复命去了。
支加国皇帝坐在大殿上面带微笑,他刚刚接见了那使者,使者简明说了来意,便请他看带来的那面镜子,他以为再寻常不过便走下一看,在镜中竟看到了国中百姓生活富足,国泰民安!那使臣趁机游说说此镜乃是能预知万事之镜,他们也是因为国主看到两国互通商贸以后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前来订立盟约。支加国皇帝不知其中有诈,也不晓得此镜乃是比丘国的往生镜,他看到的只是心中的幻想而且,所以当即定下盟约,开通国门,互通商贸。
互通商贸的前两天确实热闹,一些三合城中百姓从没见过的物品涌现了出来
第九章 顾时倾其人
颜端遥与陈大思主仆二人在路上呆立了半天,心中已知国破家亡了。颜端遥冷静的深吸了一口气,止住泪水,看着陈大思,“走,咱们去光武国,也许还能求得援军回去!”他俯身将马的缰绳拉过来递给陈大思“要快!”
陈大思抹干泪水,调转马头即刻向西边的大路飞奔而去。
他们又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三天天亮之时赶到了光武国的国都梵音城。
但是想要面见国王岂是那么容易的,任凭他们怎么对守宫门的人说,将士一概不理会他们。颜端遥拿出林先生给他的匕首,递给守城将领,想让他进宫转交给皇上,岂知那将领竟把玩着那匕首不肯还给他了。陈大思气的恼怒起来,动手就与那将领开打,但是架不住双拳难敌四手,守门的将士合力一起把他给绑了。
颜端遥身子本就没好利索,又因着不会武功,上去拉架也被撞翻在地,他的头发因为好几天没梳洗而有些凌乱了,头顶的几绺头发散落下来,显得落魄而无助,他的眼神充满忧伤,像是再也不会快乐起来了,嘴角因为刚才拉架也不知被谁撞到了而流了点血,他没有时间去擦,他又起身再次冲向陈大思,想要去解救他。
陈大思全身都被按倒地上,一侧脸也挨着地,他大声叫着三皇子三皇子快走!急喘的气息呼起了地上的灰尘,越聚越多。可是颜端遥怎么能丢下他,他又上前想要去拨开那些士兵,却又被推开,他一次次的重复,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怎么回事”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不紧不慢地穿透了这混乱的情景,在场的人纷纷噤声,看着那声音的源头。
只见一位少年身着银白色铠甲,坐在一匹通体乌黑的大马之上,左手随意的挽着缰绳,右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他的脸如雕刻般线条分明,透露着冷峻,面色因为常年的行军而现出小麦色,狭长的眼眸下发着寒光,双眉如鬓,绛红色的双唇紧抿“怎么赵将军也欺负文弱书生了!”那清亮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赵将军吓得立马叩头道“武安君,武安君不是这样的,这两个人随意拿着个东西就要进宫见皇上,还说自己是支加国皇子,如此信口雌黄之人我岂能让他轻易逃脱!”赵将军说完又举起手中刚刚把玩的银色匕首举过头顶,等着少年接过去细看。
他心里笃定这个武安君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俩人就算平时不怎么熟络,但是毕竟都是光武国之人,哪有不向着本国人的道理。再说那把破匕首算什么,那刀身都生了锈沾了泥!他要不是看那三颗红宝石还算透亮,他才不稀罕拿过来呢。而且他们坐的这个破马车还皇子呢!就一普通的百姓出个门那马车都比他们好!所以他自信的把那匕首举过头顶,等着武安君给他个评判,届时他再说误会一场并不介意武安君误解了他,没准武安君因这欠下的情谊,回去提拔他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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