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军火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河先生2015
其其格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显然是信了。文奎让人把其其格安顿好,就让她睡在文冲隔壁。随后,他又赶快找到辛力刚,让他尽快去田墩村,去找到林自强。他们是来秘密传教的,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其其格来到黑水寨,就像鱼儿游进了大海。文奎当心她乱跑,刻意在她门外安排了苏北和张龙两个高手当门卫。
苏北不解地问道:“文少,他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伙子,犯得着派我们去当门卫吗”
文奎只好趴在苏北耳旁一阵嘀咕,听得苏北毛骨悚然。
苏北是个嗜血如命的家伙,听说其其格是孟恩的女儿,不由脸上杀气顿起:“那么麻烦,不如——”,他做了个砍杀的动作,吓得文奎不轻,不由怒喝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必须像保护公主一样保护她。懂吗”
“她是蒙古人。”
“她首先是我的朋友,我的仰慕者。至于出身,不是她能选的。所以,你们必须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决不允许损害她一根汗毛。”
“那也由不得她任性乱跑。要是让她摸清了黑水寨的布防,会给黑水寨带来灭顶之灾。文大当家,你千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置整个山寨弟兄的生命于不顾。”
“这个——我自有分寸。”
………
文奎带着其其格,在黑水寨九曲十八弯的内部路径上转圈,转得其其格如身置迷宫。其其格是个打猎的高手,到了黑水寨就像小老鼠钻进了迷宫,要是没有文奎领路,她根本走不出那个迷宫。
“哇——文大公子,你们这里真是太好啦。简直是狩猎的天堂。”
其其格端起猎枪,举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砰!猎枪吐出一阵火舌,不远处的一只野兔后腿中弹,倏地掉进一个土坑。其其格如离弦之箭,猛然冲进了过去,从土坑里抓出一只灰毛野兔,得意地笑道:“文哥,你看我的枪法如何它还是活的,就是后腿受伤,跑不快。”
陪其其格打猎,只是为了敷衍,其实文奎的心事早就飞到田墩村。那几个白莲教传教士,千万不要被孟恩的人给抓了,要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他们。
第一一六章 敌人,还是朋友?
蒙古烤羊肉、辣椒炒野兔肉、清蒸石鸡、野蕨菜……满桌子的山珍野味,都是文奎让厨房特意为其其格制作的。
桌上,还摆着一大壶自酿的米酒。
文奎满脸歉疚地说道:“其其格,今晚我真该送你回家的。你既然刻意不肯回家,那就将就一点,陪我喝点自酿的米酒。”
其其格扑闪着大眼睛,无比幸福地叫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能吃到这么好的酒菜,真是幸福死啦。”
文奎坏坏地笑道:“那是因为你运气好,碰到好人。要是碰上土匪,早就把你抓去当押寨夫人了。来,让我们为小其其格的好运气干杯。”
其其格平时喝惯了蒙古马奶酒,第一次喝自酿的糯米酒,一股甘甜的味道润进喉咙,感觉特别舒服。再加上有文奎亲自作陪,其其格真的很幸福。
自酿的糯米甜酒和马奶酒是有区别的。糯米甜酒好入口,有甜味,喝多了后劲足,还上头。像其其格这样的酒量,文奎估计她喝两壶都不成问题。
数碗米酒下肚,其其格像没事似的,和喝水没什么区别。文奎看得出来,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并非因为酒,而是因为动情。
“文哥哥,你不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吗怎么没看见你夫人”
“我母亲和夫人都住在文轩苑,距离此地大约还有一千多米。要爬两道山梁,所以,我没敢惊动她们,免得发生误会。现在山寨里的兄弟们都知道你是个男人,嘻嘻。”
“那我明早就换成女妆!”
“别,千万别!要是太过唐突,我母亲肯定让我跪搓衣板。”
“唉,你还有老母亲真好。我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我是孟恩从大草原捡回来了。那时我还不到一岁。”
说着,其其格流下了几滴伤感的泪。不过,她很快就破啼为笑:“唉,不说伤心事了。我现在不是挺好吗生活在达鲁花赤家里,从小就被宠爱。孟恩虽说是我的养父,但视如己出,一点也没有亏待我。”
想起辛力刚已经带了两个小队人马下山,准备劫狱,杀孟恩,文奎不由有些惴惴不安。孟恩对于自己来说是阶级仇人,对于其其格而言,又是有着养育之恩。假如让其其格知道孟恩是被黑水寨的人干掉的,她还不恨他一辈子
“文哥,你就像我生命历程的一盏指路明灯。自从认识了你,我觉得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其其格有些泪眼朦胧。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纯洁如天山上的雪莲花。她怎么会知道世事之艰难,人心之险恶要是孟恩不在了,护荫她的大树倒了,她会不会活不下去
文奎觉得其实自己也是很残忍的!很快,他就让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失去父爱!
夜色如黑色的幔布,紧紧地罩在信州府的上空。
监狱。微弱的防风灯挂在门楣上。
两名手执利刃的官兵站在门口,冻得浑身瑟瑟发抖。
苏北和文冲带着两个小队埋伏在监牢附近,二十多人,就像二十多头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伺机向猎物发起最后的搏杀。
监狱内。林自强等人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孟恩和阿尔木亲自审讯,要他们说出同谋,是否认识文奎他们一个个都坚称,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叫“文奎”。虽说是突击抓捕,孟恩得到的答案却是相同的:这些人并不知道文奎这个人!
监狱的大门打开了。孟恩、阿尔木,还有十几个蒙古士兵鱼贯而出。这些人从昨晚半夜开始一直在疲于奔命,一个个眼里充满了血丝。
一刻钟后,孟恩等人已经走远。苏北大手一挥,从树边窜出来的队员如下山的猛虎扑向监狱……
……
一阵搏杀之后,监狱恢复了平静。
第一一七章 又杀一人
其其格手执那粒似花生米的子弹头,脸上现出了一丝疑惑。
打猎的猎枪,其其格常用。猎枪的子弹大多数是钢珠、铁屑等。这粒子弹坚硬无比貌,一头尖一头圆,体表光滑,看上去十分可爱。
其其格还在抽泣。阿木尔走了。
知府大人王道生收到消息,内心十分震惊。文奎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别人看不出这里面的玄机,他是最清楚的。
是夜。文奎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府。
王道生连忙笑迎了上去:“文少爷,贵客呀。来,楼上坐。”
书房在后院二楼。那是王道生和贵客密谈的地方。文奎跟在王道生后面,经过两道门,上到二楼。
门一关,家天下。四周十分安静。
文奎风接过王道生亲自泡来的热茶,轻轻呷一口,很香。
王道生问:“文先生,你怎么把孟恩也干掉了他可是其其格的养父呀。”
文奎微微一笑:“他已经把钢刀架到我脖子上了,我留他干嘛”
“唉,这些蒙古人的确很讨厌。我感到惋惜的是,其其格对你一往情深。要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会伤心的。”
“昨晚她就在黑水寨留宿。我还陪她喝了很多酒。这丫头的确很疯。这次的事,或许能让她早熟吧。要是没有孟恩罩着,估计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王道生不由头皮阵阵发麻,怔怔地问道:“她竟然找到黑水寨去了真是个痴情女孩啊。这次碰上你这个负心汉,怕是要失望喽。”
“嘿嘿,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个十恶不敕的大坏蛋。”文奎坏笑道:“知府大人,今天来,是想找你办件事。”
“什么事”
“还有一个家伙,叫阿木尔的蒙古人,你想办法打探到他家的住址,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你想要他死”
“他必须死。因为这次抓捕白莲教的传教士,是他和孟恩一起去的。他应该知道不少情况。杀人灭口,这是江湖的规矩。你懂的!”
王道生听得后背脊阵阵发凉。文奎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嗜血了。惹上他,准没有什么好下场。
第二天。深夜。
阿木尔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已经是亥时。
这是一座占地大约五十亩的庄园。作为元军的指挥官,他有一种抓石头打天的感觉。劫狱和刺杀孟恩定然是同一伙人干的。究竟谁是凶手
窗外的树叶影影绰绰。好似有人向屋里偷窥。
谁
阿木尔刷地抽出蒙古战刀,想冲出去看个究竟。他走到门边,想打开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别动,转个身来。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阿木尔手里的战刀举在半空,然后无力地垂下来。他很清楚“枪”的含义。在这个火枪已经被广泛运用的年代,“枪”已经不再陌生。
眼前站着一个蒙面人。这人用黑纱罩住脸,只露出两个闪着精光的黑眼珠。头上还缠绕着一块头巾。
阿木尔:“就是你刺杀了孟恩”
蒙面人:“算你聪明。”
阿木尔:“你是什么人属于哪个组织”
蒙面人:“你问得太多了。问得太多的人容易死。”
阿木尔:“我知道我会死,只是不想当个糊涂鬼。”
蒙面人:“告诉我,是不是郑绍东出卖了那几个白莲教的人”
阿木尔:“不能叫出卖,是举报。他从我们这里拿了十两黄金的赏钱。他太穷,事情就这么简单。”
噗!
阿木尔看见蒙面人手里的短枪吐着火舌,白色的,还冒着烟。
第一一八章 很矛盾的决策
孟和进来通报,文奎来了。
其其格一身素雅的妆扮,脸色苍白,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十岁。文奎是空手来的,只是来看望她。
其其格一头扎进文奎的怀里,先是呜咽,然后是号陶大哭,如山洪暴发一般。文奎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地搂着她,抚着她满头的黑发。
这个天下,迟早不是蒙古人的。其其格作为蒙古人,留下来是很危险的。一旦战火燃烧过来,一些起义军的做法很偏激,能否保全其其格的性命,文奎没有丝毫把握。
不知过了多久,其其格抬起头来,满脸认真地说道:“文哥,我爱你。我想随你上黑水寨。”
“……”
其其格见文奎默不出声,大声吼道:“你倒是说话呀!你并不爱我,对吗!”
“其其格,你还是回去吧。回到漠北深处,找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过着隐居的生活,或许会更安全,更快乐。”
文奎好不容易挤出几句话,连自己都觉得很牵强。果然,其其格满脸神色黯然,一下子不知所措。
“文哥,你是不是仇恨我们蒙古人你是不是觉得你才是这块土地的主人我们都是外来的侵略者难道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我阿布孟恩的曾祖就来到信州了,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近数十年,难道还回得去吗蒙古那个荒漠难道还属于我们吗”
说完,其其格呜呜呜地哭了。
文奎很无语!
其其格去过黑水寨,她应该明白,只有黑水寨才有那些短枪。就算她前些天没看见,要是让她多住几天,她一定会参破天机,到时候她想找到杀死孟恩的凶手,一点也不难。
不,绝不!
绝对不能让其其格上黑水寨!
这就是文奎的底线。
而底线是不允许任何人碰触的!
其其格是个很纯情的姑娘。文奎能够感觉得到她的爱,如炽热的岩浆,一旦喷发出来,是会灼伤人的。
“其其格,你阿布死了。你家的顶梁柱已经坍塌。现在,需要你坚强起来,这个家,除了你额吉(母亲),就要靠你了。黑水寨以前是土匪窝,名声不好,更不适合你这样一个蒙古族姑娘生活。所以,我不同意你去。”
房间里只有其其格和文奎。像孟和那些仆人,一下子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跑得无影无踪。
就连其其格的妈妈(额吉)也不知去哪了。他们仿佛商量好了一样,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
其其格哭够了,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子弹,黄澄澄的,很好看。文奎懂得这枚子弹的含义,心里更是堵得慌。要是被其其格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爱之深,恨之切。古已有之。
文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其其格的家的,他感觉头脑像一锅粥似的。其其格失去了孟恩的保护,她会不会被坏人欺侮会不会遭到其他土匪的洗劫文奎渐渐地发现,自己是喜欢这个蒙古族姑娘的。这种喜欢,明显和刘芸芸完全不同。
文奎和刘芸芸是指腹为婚,和她结婚是完成一桩使命。而自从认识其其格,她的美丽大方、激情奔放,深深地打动了他。让他觉得这种情愫,或许就叫作“爱情”。
想到这,文奎有点怕了。他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让辛力刚去干掉孟恩。
孟恩一死,其其格的天空就塌了。这对于其其格而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从此失去了保护。而凭其其格的性格,她迟早是会成为一只母老虎的。
这天夜里。文奎没有去刘芸芸房间睡,而是躲进了辛力刚的房间。
辛力刚看出文奎的异样,直接问道:“你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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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失踪
“文少爷,救命之恩,莫齿难忘,林某就此告辞!”
林自强拱手致礼,向文奎告别。文奎望着一条条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眼眶湿润。
此时的白莲教已经不是单纯的宗教组织,而是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彭和尚所在的淮西,属于徐寿辉部。根据史料记载,徐寿辉称王后,被一个叫陈友谅的强人诛杀并篡权,起义军内部的厮杀在所难免。
作为一名穿越者,文奎所知道的也只是史书上记载的知识,对于细节并不知情。辛力刚有机会出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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