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军火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河先生2015
史勇一眼看出文奎的心思,笑道:“大当家,辛师傅一走,好像把你的魂也给带走了。”
“哦是吗”
“难道还不是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啦。”
苏北也随声附和道。这些日子,整个山寨的训练抓得很紧,就是想迎战大比武。文奎要从这些精兵里挑选一名黑虎队队长。
风放出去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跃跃欲试。谁都知道,黑虎队直属于大当家文奎,是精锐中的精锐。黑虎队员的主体是那么经过精挑细选的难民,队长必须是强人中的强人。
从目前情况下,除了史勇、文冲、李敢等少数几个人,大多数人仍然不具备和苏北竞争的实力。
文奎送走林自强一行人,刚坐下来没多久,李敢就走了进来。这家伙比史勇还要匪性十足。史勇在黑水寨原班人马中算是最善类,而李敢在铜鼓山属于最恶类。
所以,文奎或多或少对他还是有些防范。
“李敢,你有何事”
李敢竟然象三岁小孩似的,有些腼腆起来:“少爷,你能不能教我打枪那些大大小小的队长,黑虎队队员都配了枪,唯独我没有啊。”
文奎猛然摸了一下脑壳,好似恍然大悟道:“你看我这记性!真没把兄弟的事当事,该死!”
“行,你的愿望我满足你。但有一条,你必须保证对我的绝对忠诚。要不然,道理你懂的。枪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
李敢刷地抽出匕首,就要断指发誓,被文奎拦住了。
“李敢,万万不可!义字当头,不是靠一时的头脑冲动,而是需要长久的修养。习武之人,断了一根手指终究是不方便的。况且打枪之人,更需要手指头呀。”
………
李敢的箭法好,练起枪来也很快。文奎仅向他讲解了一些步枪的基本原理,如何拆卸,组装,装子弹,瞄准等。半个时辰后,李敢扣动了平生第一枪,居然一枪命中了靶心。闪舞
连史勇和苏北都看得傻了眼。原来从神箭手向神枪手转变如此容易还是李敢具有射击的天赋
文奎笑道:“你自己单独做一遍,再给你打一枪。”
李敢装好子弹,屏住呼吸,瞄准,扣动扳机,“砰”!又是一个十环!
训练场上掌声雷动。如此下去,李敢一定能成为一名神枪手。
“嘿嘿,我以前打过猎。枪的原理,和打猎差不多。只不过这子弹有些特殊,射程远,精准度更高。”
文奎从怀里抽出勃朗宁,递给李敢一枚铜钱,笑道:“你把它抛起来。要用力抛。”
铜钱被李敢抛向天空。枪响了。当的一声。铜钱掉在地上,李敢捡起来一看,子弹把铜钱打了一个深深的凹印。
李敢看得脸色都变了。
苏北也不示弱,猛然拔枪,扣动扳机,向飞舞在半空的蜻蜓开了一枪,蜻蜓的翅膀被打掉一半,掉在地上还不停地打转。
“你们真让我大开眼界!服,我算是服了!这辈子我真没服过谁!没想到在黑水寨遇到这么多高手。”
文奎指了指苏北和史勇几个,笑道:“他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徒弟,而且也仅仅练了半年。李老弟若是有心,用不了多久一定比他们还要强。”
“大当家,李敢一定刻苦训练,绝不辜负您的厚望。”
文奎把自己的勃朗宁手枪赠给了李敢,同时还送了十粒子弹。
临了,他忘不了交待一句,子弹很金贵,打完了就没有了。千万别乱开枪。更不能拿我的子弹来练枪。
 
第一二0章 一个青光眼老人
“孟和,你先回去吧。找其其格的事情,我会尽力安排好。一有消息,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
文奎让文冲送孟和下山,自己和李敢准备下山。
不一会,文奎在李敢的授意下,精心打扮成乞丐模样。一身破烂衫,戴着破斗笠,还一手拿打狗棍,一手托着一个破饭碗。
李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觉和文奎表面上挺象个乞丐,可惜皮肤白嫩,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个养尊处优之辈。李敢用漆黑的炭灰在文奎脸上、颈脖处、手臂处涂了几下,隐去了文奎的真面目。
看着这个被雕塑出来的乞丐,李敢笑道:“这样还差不多!我再给你取个丐名,就叫老鬼吧。”
“奎”——“鬼”。读音近似。文奎得意地向李敢后脑勺拍了一下,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李敢颇具丐帮经验,说道:“你别小看乞丐,他们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擅自闯入,可是要挨打的。但他们的信息很灵通,要是社会上有个风吹草动,最先知道的是乞丐。乞丐一旦形成帮派,就有他们自己的帮规和潜规则。丐帮的内幕让你感到触目惊心,一点也不比土匪好混。”
文奎不解地问:“其其格失踪,和丐帮有什么关系”
“也许有关系,也许没关系。我是想通过他们打探一些消息。我离开丐帮已经多年,想探听一点消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隔行如隔山。
文奎一直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并不了解乞丐的生存环境。听李敢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感兴趣。要是能将这帮人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将会是一支不可小觑的情报力量。
饶州县城。
文奎和李敢两个“乞丐”蓬头垢面,出现在城东马市市场一带。据孟和所言,其其格是来买马的。
他们一出现,立即有招引来三五个不怀好意的小乞丐。那些小乞丐像看大猩猩似的,盯着他们看。他们心存不满,却不敢上前来惹事。
文奎和李敢两个在市场门口席地而坐,面前摆放一个破碗,嘴里喃喃道:“行行吧,家乡发洪水,活不下去啊。”
嚷了小半天,他们面前的破碗仍然是空的。能进入马市的顾客,应该都算是富人。那些衣冠楚楚的有钱人,对于两个年轻乞丐,全都采取了直接无视的态度。
也难怪。年轻力壮者,哪怕上码头当个搬运工,也不致于靠乞讨为生。
“当!”
文奎面前的破碗里被扔下一枚铜钱。文奎一抬头,看见一个同样黑得只能看见两个眼珠的小孩,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这小孩其实也是乞丐,给他一个铜板,无非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文奎抬起头来,却看见了小乞丐眼里的不善。
“这是我们的地盘,谁让你们来的”
李敢立马接过话茬:“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家乡发大水,活不下去呀。”
“你们识相点就早点滚,要不然,让四哥知道了,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李敢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要见你们四哥,拜山头的钱我们还有。”
“好吧,你们随我来。”
文奎纳闷了,一个小屁孩,居然能让李敢低声下四地讲话。李敢是什么人,文奎还不清楚
在如迷宫似的小巷里七拐八弯,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文奎和李敢随小乞丐来到城西的一座土地庙。到了这里,他们看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小的五六岁,大的十七八岁。这些人坐在一个土坡上
第一二一章 沈氏兄弟
看得出来,李敢和汪根发的感情不错,两人也算是旧相识。文奎只是冷静地看着,并不插话。
李敢道:“汪叔,此事受朋友所托,绝非寻常,还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其其格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不瞒你说,马市附近的确是我负责。你且稍等。”
说罢,汪根发把土地庙里的小乞丐全部集中到一块空地上,几十个衣衫褴绿的小乞丐,应该都是学龄儿童,他们只能以乞讨为生。
然而,汪根发问了一通,那些小乞丐一个个呆若木鸡,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其格的事情。
文奎上前半步,补充道:“一个穿着蒙古服装的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她的头发很长,头上还戴着叮叮当当的首饰,很漂亮。你们有没有看见”
“大哥哥是想找她做老婆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人群里传来一声稚嫩的调侃声。汪根发听声辨人,知道此人叫呆瓜。十岁左右,有点傻,说话没轻没重。
“如果告诉我,我有奖励。一块银锭。”
文奎变戏法一般,从衣兜城拿出一块银锭,银光闪闪的,至少有一两。那些小屁孩看见银子,一个个眼放绿光。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文奎把银子拿出来了,现场却哑雀无声。连那个叫呆瓜的小男孩也不出声了。
现场有些尴尬。那些小孩,原本叽叽喳喳的,突然间都不出声了。
静默了一会,汪根发朝人群吼道:“呆瓜,你不是说知道吗怎么不说话了。再不说话,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说狠话时,汪根发的脸上浮过一丝阴冷。文奎这才相信,乞丐这个地下世界,的确不是那么好混的,连一个患有青光眼疾的老人,说起话来也那么可怕。
“呆瓜,出来!”
随着汪根发一声怒吼,呆瓜乖乖地从人群里走出来。
汪根发问:“说,你看到了什么”
呆瓜看上去有些木讷,被汪根发逼得紧了,痴痴呆呆地喃喃着:“我、我、不敢说。”
文奎从呆瓜的神情看,觉察出这小子至少知道一些蛛丝马迹。汪根发让其他人都散了,把呆瓜单独叫到土地庙里面。
呆瓜随几个大人进到土地庙,脸上乖张淘气的神情全然消失,给文奎的感觉是更加木讷。
文奎把一块银锭在呆瓜面前晃了晃,微笑道:“呆瓜,我说话算话,绝不食言。告诉我,你昨天看到了什么”
“大哥哥,你真的会把银锭给我吗我娘生病,需要钱买药,你可不能骗人。”
呆瓜恨不能把银锭抢到怀里,暗暗吞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昨天傍晚,太阳快下山了。有一个漂亮姐姐牵着一匹白色的马,她的后面跟了两个人。那两个人我认识。”
听到这里,文奎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上来了。他一把揽过呆瓜的双肩,急切地问道。
呆瓜毕竟是混丐帮的,整天受够了别人的白眼,也没少挨打,皮厚着呢。他偷偷瞄了一眼汪根发,内心还是有些顾虑。
咕噜——
文奎清晰地听到呆瓜吞咽口水的声音。可见这小子想钱真是想疯了。文奎便直接将银锭塞到他手里。
呆瓜终于开口了,说道:“她的后面,有两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是沈兴发和沈兴旺两兄弟。”
汪根发听到这里真是急了,问道:“阿呆,你没看错吧要是看错了,
第一二二章 交易
沈家坪,距离饶州县城大约二十公里。李敢做了多年乞丐,可以说是饶州县的活地图。
两个人告别了汪根发,找到一家客栈,换下乞丐的衣服,打扮成习武之人。每人穿了一套青色紧身衣,还从客栈租了两匹马。
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沈家坪。这是一个背山面水的小山坳。远远看去,数十户人家依山傍水而建,掩映在一派氤氲的暮霭之中,倒也有些诗情画意。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样的世外桃源,居然出了沈兴旺沈兴发这样的恶人。
经人指点,文奎和李敢找到了沈氏兄弟的住宅。这是一幢三进房,后面还有一排低矮的杂货间。
汪—吼——
一条黑色的恶犬突然间向文奎迎面扑了过来。文奎感觉一阵阴风刮来,眼看就要被咬住手臂,幸亏李敢眼疾腿快,飞起一脚,踢中恶犬的腰部。
汪—汪--汪—!
恶犬腰部被重重地踢了一脚,飞出数米开外,倒在地上无比哀伤地嚎叫着。
“谁啊”
里屋传来一身不满的责问。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吊眼皮,长相有些猥琐。
此人正是沈兴发。
李敢双手抱拳,微微一拱,笑道:“想必你就是沈兴发沈兄弟”
文奎听得愣了神。奶奶个熊李敢凭什么说他就是沈兴发,而不是沈兴旺呢这其中有什么奥妙
浓兴发问:“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
李敢幽默地看了看地上哀嚎的恶犬,笑道:“沈兄,你家的狗和你一样不欢迎我啊。你可知道铜鼓山”
沈兴发听说是铜鼓山,不由暗暗吃惊,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土匪窝里的人了
他连忙试探着问道:“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李敢。铜鼓山二当家。”
“哦请进。”
坐进客厅,文奎才知道什么叫“乱”!
客厅摆着一张梧桐木的八仙桌。四条木板凳。满地的鸡屎鸭屎,还有一堆堆的狗屎,臭不堪言。真不知这两兄弟是怎么生活的。
更不堪的是,桌上一大盆煮熟的猪肉,已经板结长毛,这食物应该有十几天了吧
沈兴发有些抱歉地说道:“家里没女人,所以——”
李敢故作惊讶地问道:“凭沈兄的才干,怎么还没结婚”
“屁,我有什么才干”沈兴发不瞒地斜了李敢一眼,问道:“听江湖上传言,说前些日子铜鼓山发生了一些变故,已经被黑水寨收了编”
李敢面不改色地说道:“沈兄的信息还是挺灵通了嘛。你都听说了一些什么该不会都是以讹传讹”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不知道李当家找我有什么事”
沈兴发指了指摆在八仙桌旁边的凳子,自己抢先坐了下去。文奎不得不承认,这么脏的地方连落脚都很困难,沈兴发却显得很习惯。
李敢刻意选择靠近沈兴发的凳子坐下,文奎坐在沈兴发的对面。他把手悄然伸进了衣兜,打开了左轮手轮的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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