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卫幽
什么都由父皇解决了,老六怎么能从一颗小豆苗,茁壮成长,变成一棵参天大树
老父亲一片苦心,都是为了锻炼孩子啊!
鲁王见陛下没有说话,心中暗喜,看来陈王的病情果然严重,离不治身亡就差点时间问题了。
不过面上他还是显得十分关心的,“父皇,能不能让我们几个去看看六弟”
陛下摆了摆手,“去吧,睿儿就躺在里间,毫无意识,生死未卜。唉!”
他故意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面了,你们想见就进去吧!”
说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在不停地注视着几个儿子,身为帝王的敏感,他确信,害了陈王的凶手就在这四个人之间。
嫌疑最大的当然是鲁王。
因为那日只有郑王和鲁王到了镇国公府,郑王不去提了,虽然也不能算是个老实人,但也确实没有和陈王过不去的必要。
鲁王的可能性大些。
鲁王是贤妃之子,大约年幼时陈王也叫过贤妃一段时间的母妃,所以自小就存了和陈王一较高下的心理。
这些儿子中,也就属鲁王欺负陈王最狠一些。
还有,镇国公手中那银色的蝙蝠扣子。
假若做实,那就是鲁王谋害亲弟的证据了。
虽然种种证据都毫不留情地指向了鲁王,但剩下两个没有到场的,也不代表毫无可能——栽赃嫁祸,那可是夺嫡必备的手段啊,他有经验。
陛下心想,若是他自己要害人,必定是不会去现场的,不会给任何一丝卷入此案中的机会。
除非是真的蠢死了,才会在自己没有办法择开的情况下,做这种害人的事,而且还被人捡到了蝙蝠银扣子。
鲁王……应该不至于真那么蠢吧
但也难说,鲁王毕竟是贤妃的儿子……
龙生龙凤生凤,贤妃的儿子会打洞。
当年,他好心好意送了个儿子给贤妃,她也不晓得这是对她的宠爱,多一个儿子傍身,好好宠爱,将来老六就是鲁王的左膀右臂。
偏偏贤
第97章 催眠
薛琬有事情想对侯三公子说,侯三公子也急得不行,他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薛妹妹呢!
侯三公子对着下人们说道,“我和薛姑娘进去看望一下陈王,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他向来都是吊儿郎当笑嘻嘻傻乎乎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这么严肃,居然格外地有威严。
站在外头伺候的丫鬟护卫都战战兢兢地点头,“是。”
因为害怕,都没敢去猜测侯三公子和薛姑娘的关系——若是换了往常,这可是最热门轰动有话题的八卦啊!
客舍的里屋,陈王果然已经醒了,脸色恢复如常,气色精神都还不错。
只不过因为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怔忪,他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转脸抬眼看到薛琬进来,目光顿时一亮,他忙道,“薛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彷佛错过了一出好戏,惆怅的是,身为主角他居然压根不知道演了什么!
薛琬笑眯眯地说,“殿下不知道自己高热不退昏迷了五日吗”
陈王愣住,“啥”
侯三公子一脸同情地点头,“是真的,殿下你睡了五日。”
他顿了顿,“这五日来,要不是我母亲亲自给你喂米汤喝水,恐怕你也熬不过来。”
逮着机会还是要给母亲大人表表功劳的,母亲真不容易,都六十高龄了,还要亲自伺候人!
陈王眼珠子瞪得更大,“啥”
他指着自己,“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居然有五日那么多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我刚才又怎么醒了呢”
薛琬冲他笑笑,“想必是殿下吉人天相吧!”
她顿了顿,“我来是想告诉殿下,鲁王恐怕要倒霉了。接下来几日里,殿下就好好地待在家中养病,最好哪里也不要去,越安静越好。”
鲁王能倒霉,陈王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鲁王兄是这些年来欺负他最狠的一个。
记得小时候,鲁王还将他五花大绑在树根下,在他身上脸上撒上蜂蜜,引得蚂蚁爬满了他的身子。
浑身被虫蚁爬满啃噬的那种感觉,他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
只可惜,鲁王是贤妃的儿子,母家甚是强大,根本就不是他一个毫无根基没有母妃的皇子可以撼动的。
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吃亏,然后夜里在默默伤感流泪。
这下可好,鲁王居然要倒霉了,若是可以,他真想连放三日的炮仗快意一下!
不过,陈王抬头问道,“鲁王怎么要倒霉了”
薛琬笑笑说,“我其实也不确定,只是见陛下出门的时候心情不太好,而且他又多看了鲁王几眼。我想,定然是鲁王犯了陛下的忌讳吧!”
她顿了顿,对着侯三公子问道,“侯三哥,我能这样叫你吗”
侯三公子小脸一红,“虽然从来都没有人叫过我侯三哥,不过,我都叫你薛妹妹了,你叫我一声侯三哥也没什么。”
他撇过脸去,小手指晃了晃,“叫吧,叫吧!”
薛琬悄无声息地从怀中拿出一块金灿灿的链条,下面挂了个圆圆的东西。
她抬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侯三哥,我前几日得了一个好东西,据说是从西域来的机关,打开这个圆盒子,里面会自动出来乐曲,很是神奇呢!你要不要看看”
侯三公子脸上的微红换成了另外一种浓烈的潮红。
他的目光都是亮的,“自动出来乐曲来,我看看!让我看看!”
薛琬拎起金链,不停在侯三公子面前来回晃,一直晃。
突然,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笑了起来,“侯三哥,这个东西我就送给你吧,你若是参透了这机关,以后可要记得给我做一个比这个还要
第98章 前情
回靖宁侯府的马车上,薛琬心情很好。
她一路哼着小曲,若不是对面老父亲的脸越来越黑,恐怕要高兴地放声大唱起来。
忍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薛长安终于忍不住了。
他咳了一声,“琬琬,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高兴”
薛琬笑眯眯说,“也没什么事,就是高兴。”
薛老三狐疑地望着女儿,该不会女儿真的和侯小三有什么首尾了吧
不过就是和人家说了一句话,就高兴成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薛老三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发痛。
倒不是女大不中留,怕女儿有了喜欢的男人就忘了爹,而是担心她若是心喜侯小三,以后的路怕是有些难走。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门儿清的。
镇国公倒是个好人,但镇国公夫人可不是个良善的妇女,她手上还沾了鲜血……
薛老三至今都无法忘记二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他的穿开裆裤朋友镇国公跑到了他的书房里哭成个泪人的模样。
镇国公哭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才抽泣着告诉他,“我之前不小心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因为家里的母老虎太凶,不敢惹事,所以就只养在外头。”
他说一句哭一阵,哭完一阵再说,“现在孩子都已经三岁了,还养在外头,连太夫人都没有拜见过。我想是时候可以让孩子认祖归宗回家。可是,那母老虎知道了居然……居然将她……”
作为至交好友,薛老三虽然对镇国公这种养外室的行为嗤之以鼻,但人都哭成这样了,他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何况,镇国公夫妇的情况,有点特别。
这两位是祖辈定下的婚约,立誓要结成秦晋之好。
“啊,我的长孙一定要娶你的长孙女!”
“好的,我们约定好了,谁都不许反悔,谁变谁就是小狗!”
原本这也是一段传奇。
但天公不作美,谁能想到镇国公夫人家里早早地生下了长孙女,镇国公家里却是生一个孙子夭折一个,一直等了好几茬,才终于得了镇国公这根独苗呢
镇国公夫人十五岁的时候,镇国公家还没有生出孙子来,原本以为可以欢天喜地嫁人了。
谁知道就在说亲的时候,得,人家蹦出来一个孙子。
差了整整十五岁,都可以差一个辈分了了!
双方父母都不太满意,但当时当家作主的可是老爷子们。
一拍桌板,“嫁!”
另一边也拍桌板,“娶!”
就这样,一段震惊皇城的名门联姻就此诞生了。
所以,镇国公夫人十七八岁就嫁到了镇国公府,从小就领着光屁股的镇国公到处玩耍。
镇国公夫人对镇国公来说应该是妻子,但感觉和母亲是一样的。
要说男女之情,那是没有的。
有的只有尊敬和惧怕。
这么诡异的婚姻,情爱自然是几乎没有的,幸亏镇国公有点小厉害,唯有的几次,例无虚发,三年整了两个儿子。
他的任务完成了。
镇国公夫人下半辈子的依靠也有了。
所以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开始各过各的。
镇国公是花楼的常客,出了名的风流男人,哪座青楼没有留下过他的传说
镇国公夫人都知道,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那些女人折腾不起浪花。
可是,有一天,镇国公在外面置办了一房外室。
有外室也就算了。
反正他没胆子将野女人领回家来。
但那外室偏偏好巧不巧还怀了身子,没过多久,就生了儿子。
镇国公当然可以允许自己的女人住在外面,他觉得只要给的宠爱足够多,没有名份也问题不大。
可是他不容许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连家门都不能进。
几番谈判之后,镇国公夫人给了他一个选择,“外面的女人死了,孩子就可以进门,你若是舍不得下手,我也可以替你动手。”
当然不可能。
那可是镇国公活了二十多岁,唯一真心喜欢过的女人,怎么可以为了让孩子认祖归宗,就要
第99章 报恩
薛琬所料没错。
陛下虽然宠爱贤妃,爱屋及乌,对鲁王其实也颇多疼爱,但这不意味着他会包容鲁王染指只属于他自己的领地。
那可是千机司。
掌握了天下所有秘密的千机司。
陛下可以主动提出让心爱的儿子去千机司历练一番,这是在他注视之下的行为,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他绝不能容许有人私下接触千机司。
笑话!
他还年轻着呢,身体健康,强壮如牛,若是他肯,还能继续生他七个八个十个皇子出来。
只不过是他醉心于研究诗词歌赋,觉得做学问远比造人有乐趣罢了!
孩子已经够多了,就这么多已经尔虞我诈你死我活了,再多就更乱了。
懒得生!懒得费那劲!
可偏偏鲁王犯了他的忌讳。
那狗崽子居然敢在他年富力强的时候,就直愣愣地表示出了狼子野心,实在是……蠢啊!
所以,在潜渊将鲁王身上有解药,并且曾偷偷接近过千机司总舵之事禀告上来后,陛下当即决断,摘了鲁王亲王的头衔,贬为庶人,罚他去看守皇陵。
贤妃又哭又闹甚至连白绫都挂上了,也没有用。
陛下叹着对贤妃说,“鲁王的罪过太大,原本应该要判他个死罪的,但念在他总是我们的孩子,朕也不忍心让他这么年轻就丢了性命,这才网开一面让他去看守皇陵的。爱妃啊,你要知足啊!”
贤妃泪如雨下,如开梨花,凄美又动人,“可是,鲁王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陛下还是心疼美人的。
尤其是贤妃这样脑子不太聪明好糊弄的美人,他一看她哭就心疼得不行。
想了半天,陛下一把搂过贤妃就往床榻上滚,“爱妃,你还是放弃鲁王吧,朕再给你一个儿子!”
陈王府里,陈王知道了消息开心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拖着长史的手臂左摇右晃,“长史,长史,你说这是父皇终于看到了我的委屈吗所以才会替我做主收拾了鲁王哦,不,现在应该叫他庶人了,哈哈哈哈哈。”
长史可没有陈王那么天真。
他知道这里头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这几天他问了陈王好多次了,这傻孩子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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