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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燃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天空之承

    炮塔顶舰桥盖以及敞开的烟囱等部位,可说是飞行战舰的阿克琉斯之踵!

    远远望去,那些联邦飞机主体为白色,机头和机轮是黑色,色彩搭配好似黑嘴喜鹊。魏斯瞪大眼睛,努力搜寻那独特的红色机身,观察许久,终于瞧见了它。只见这只红色的雀鸟突然从云端钻出,以近乎45度角朝徐徐北撤的诺曼战列舰俯冲下去。诺曼人的主力舰连同两艘护航战舰虽有上百门火炮,包括数量可观的速射炮,但炮手们显然已经被飞来飞去的联邦战机给搞得头晕眼花脑袋发胀,根本没有注意到出现在仰视角度的攻击者。于是,在不受炮火阻拦的情况下,红色雀鸟在俯冲过程中从容不迫地调整飞行轨迹,直到离诺曼战舰数百尺,它摆动机翼,几乎擦着舷侧掠过。

    站在十公里之外,魏斯肉眼无法观察到联邦战机投下的炸弹,但在那红色雀鸟跟诺曼战舰擦身而过的瞬间,舰桥后部焰光一闪,大团黑烟随即滚腾而起

    干得漂亮!

    魏斯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他压根没有想到,在这个飞机技术如此落伍的时代,居然会有如此惊险而又精彩的飞行场面。他一面在心里为尼古拉的飞行技艺喝彩,一面忐忑地祈祷他能够得到幸运女神的庇佑,毕竟这种杂耍式的飞行,即便放在飞机技术更为发达的后来,也要担负相当大的风险。

    投弹攻击之后,那红色雀鸟没有立即脱离俯冲,而是全速冲过诺曼战舰编织的火力网,在离地几百尺的高度改为平飞。接下来,它在诺曼军队的进攻集结区域来回穿梭了几遍,惹来敌方地面防空炮火的追尾。那些用来对付飞行战舰的速射炮,对于这种小巧灵活的目标就像是舞着大棒打麻雀,根本是有劲使不上力。

    在轻巧戏弄了诺曼军队之后,红色雀鸟没再爬高攻击敌舰,而是调头向南飞来,那十余架联邦飞机也随之结束了对诺曼舰队的勇猛攻击,依次脱离了跟敌方战舰的战斗接触。且不管那些诺曼战舰还有多少战力,后面还会不会来轰击联邦军阵地,这一波空袭,已经狠狠打击了诺曼人的气焰,挽救了联邦军近乎崩溃的脆弱神经。当红色雀鸟带着那群白色的鹰雀从斯卡莫高地上空飞过时,魏斯摘下军帽,用力挥动右手,并且高喊道:尼古拉,好样的

    也不知那红色雀鸟上的骑士有没有听到魏斯的呼声,或是认出这熟悉的身形,他从敞开的座舱里探出头观察地面,优雅地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在两艘巡防舰的陪护下,诺曼战列舰蹒跚远去,压在联邦军官兵们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搬开了,可是这场艰苦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不多时,炮弹的呼啸声再度响起,诺曼军队的地面炮群开始对斯卡莫高地以及萨姆巴拉河南岸的守军阵地展开覆盖式炮击。在此期间,诺曼军队的装甲战车和步兵部队离开进攻出发阵地,浩浩荡荡地朝着萨姆巴拉河开进。

    带着截然不同的心绪回到掩体,魏斯默默注视着遭受敌军炮火的萨姆巴拉河防线。足足一个多小时的炮击,把原本井然有序的守军防御阵地轰成了月球表面。纵使如此,敌军炮火停息之后,无数联邦军官兵像是地鼠一般从各处角落钻了出来,沿着残破不堪的交通壕进入前沿阵地,位于防线后方的炮兵部队也在第一时间敲响隆隆战鼓

    伴随着尖锐的哨声,跟魏斯同处一处掩体的士兵们抓起各自的武器,扛上弹药箱,在军官士官们的率领下奔赴阵地。强敌当前,每一个人的脚步都显得仓促而又沉重。在掩体外,魏斯瞧见了团参谋莱瑟上尉,他满脸焦急地跟一名营长交流着,于是朝他小跑过去。走到半途,他突然被团长乔兰顿上校叫住。转身一看,嗬,这老兄脑袋上缠着纱布,看来是在敌人的炮击中不幸挂彩。

    长官!魏斯匆匆敬礼道,您受伤了?

    上校摆了摆手:一点小伤,不妨碍。之前你跑上去察看敌情,有什么发现?

    魏斯以简练的语言如实报告了联邦军飞机创伤敌舰的情况,顺带提到了自己在边境战役期间得到己方战机支援的事情。如果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双方飞行战舰不再参战,己方战机必定成为守军守住战线的一大助力。

    上校点头道:很好,克伦伯海森代理少尉,你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这样,一会儿我跟马克斯到前面去指挥战斗,你留在后面,协助乌德尔上尉指挥预备队。

    根据团部事先制定的防御作战方案,各营抽出半个连,加上团直属部队编成预备队,由侦察营的麦克斯乌德尔上尉负责指挥。在魏斯看来,这支预备队的力量稍显单薄,但是考虑到第340预备团的兵员构成,过多预留兵力会影响到正面防御能力,如若阵地过早遭到敌军突破,投入再多的预备队也可能于事无补。

    跟魏斯简单交代了两句,乔兰顿上校便跟着大队人马赶赴一线阵地去了,莱瑟上尉紧随其后,临行之前,他和魏斯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只是匆匆交换了眼神,彼此勉励,互祝平安。

    斯卡莫高地背靠大河,乃易守难攻之地,今有新编国防师所属两团人马坐镇,兵精器足,尚堪一战。可是,诺曼人尽遣精锐,大举进攻,以猛烈炮火将守军的地理之便抵消大半。对奉命固守此地的联邦军官兵而言,形势依然艰险异常。战斗打响之后,魏斯没有坐在掩体里干等命令,而是从乌德尔上尉手里要来了部分预备队官兵,带着他们帮助辎重和医疗连队向前运弹药往后送伤员,而从弹药的消耗伤员的增加趋势来看,别说守上三四天,能不能熬过头半天还是个很大的问号。

    督运弹药接近前沿阵地,魏斯择机观察战场形势。诺曼军队如狂风卷起的骇浪,汹涌澎湃地奔袭而来,虽兵势浩大,却无半点乱象。他们以装甲战车突前,有的负责冲锋陷阵,有的负责火力支援,彼此策应,互为犄角,大批步兵以层次分明的浪形散兵队列推进而至,有的集群突击,随同战车强攻守军阵地,有的固点驻线,掩护炮兵抵近前线。

    联邦军在斯卡莫高地的前沿阵地设在山脚与山腰之间,由壕沟铁丝网堑壕以及堡垒火力点构成,可这些防御设施已基本被诺曼军队的重炮荡平,诺曼军队一个冲锋便将为数不多的守军部队全部逐出。不过,轮式战车开到这里便再难前行,履带战车的速度也跟蜗牛无异。在山腰主阵地布防的联邦军居高临下,对敌军战车和步兵部队展开猛烈射击。尽管部署在阵地上的速射炮机关炮多半已在诺曼舰队的重炮轰击中损毁,存留下来的武器装备,加上守军官兵从掩体坑道拖出的备用火炮,依然给予诺曼军队迎头痛击,一度将他们的进攻部队压制在前沿阵地动弹不得。在这种情况下,诺曼军队层叠递进的进攻阵线逐渐发挥出守军难以抗击的威力,那些搭载速射炮和机关炮的装甲战车跟随步兵推进的野战炮兵部队迅速就位,以猛烈而持续的火力压制守军阵地,为诺曼步兵的集群突进提供了强劲助力。半个小时不到,诺曼人的步兵突击群抵近守军主阵地,双方在多处地段短兵相接甚至展开激烈的白刃战。

    见此情势,魏斯连忙组织自己所指挥的预备队士兵在靠近前沿阵地的堑壕和掩体待命,等团部命令一到,便带着这百余官兵在第一时间投入战斗,乌德尔上尉也很快带着余下的预备队投入战斗,依仗人数和气势将突入主阵地的诺曼军队赶了出去。

    一通惨烈的搏杀过后,魏斯看了看表,这才上午10点不到。为了顶住诺曼军队这一个回合的进攻,第340预备团遣上预备队不说,兵员损失粗估已超四成,如果没有新援加入,这仗还怎么打?

    诺曼军队第一波进攻的重点放在了斯卡莫高地,但也不局限于这座山丘,其兵锋在萨姆巴拉河北岸全线展开,沿河构筑临时阵地,与南岸守军隔河对射,似在为后续渡河行动做准备。可是,诺曼军队的指挥官很少循规蹈矩墨守陈规,他们热衷于施展战术谋略,以出敌不意兵行险招为荣,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守军还得提防各种意外状况的出现

    靠坐在主阵地的堑壕里,魏斯仰头望天。这个时候,他既希望那红色雀鸟带着一众鹰雀赶来支援,又担心频繁出击会让这支宝贵的战力快速损耗,以至于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无从作为。




第28章 诺曼人的战俘
    联邦军官兵在斯卡莫高地休整补充了一个多小时,诺曼军队的第二波攻势如期而至。

    这一次,魏斯没再呆在预备阵地待命。预备队替换下伤亡较大的连队,顶在了主阵地上。对于诺曼军队的凶猛炮火,初上战场的联邦士兵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们冷静地往返于掩体坑道,而当诺曼战车和诺曼步兵们汹涌来袭之时,他们镇定地准备好武器弹药,直到军官下令开火,方才扣动扳机!

    这残酷的战场,血腥的战斗,让年轻的士兵们迅速成长起来。如果能够顺利熬过这一战,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精神心理,都会获得惊奇的蜕变,然而面对志在必得的诺曼军队,奋战在斯卡莫高地上的人,也许只有很少能够活下来

    在诺曼军队逼近阵地之前,魏斯利用自己在两场战役中获得的经验和启发,帮助身边的联邦军官兵们应对强敌。精于战术的诺曼人,往往一边迎着守军密集火力摆出强攻之势,一边以机关炮速射炮进行抵近射击,通过压制守军火力杀伤守军人员,形成有利于进攻方的抵消模式。北方边境战役期间,诺曼帝国皇家第1陆战师连番猛攻联邦军阵地,到头来伤亡也只是跟守军相当,而在贝拉卡瑟隘口之战,诺曼军队攻下要塞所付出的代价,较联邦守军的伤亡要小得多。

    诺曼军队的进攻战术当然不是无懈可击,其实只要熟悉他们,研究他们,不难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堑壕里,魏斯一再叮嘱士兵们不要连续冒头射击,提防敌人的炮火和菠米弹,而且要善用菠米弹。

    在斯卡莫高地的主阵地,第23国防师所属的第340预备团和第404预备团打得非常顽强,战前所做的充足准备,为他们提供了物质上的支持,而在他们的对立面,诺曼军队经过第一波进攻的试探,相应调整了攻击的方式和节拍,那些身披钢甲的战车不再冲击高地,而是在山脚提供火力输出,步兵担负主攻任务,数十上百人的小型步兵战斗群取代了数百人上千人的大中型步兵战斗群,而且每个步兵战斗群的核心是投弹手和喷火兵。菠米弹的投掷距离和喷火器的喷射距离有限,诺曼步兵战斗群在抵近守军阵地之前还显示不出威力,一旦靠近阵地,便会让守军官兵惶恐和颤抖——那些携带喷火器的喷火兵不是恶魔堪比恶魔,他们只要放出炽烈的火鞭,守军阵地必定哀嚎一片。那些骇人的烈焰,仿佛令空气都变得灼热无比,它们制造出了一个又一个炼狱般的场景,瞬间摧垮了人们的斗志和勇气。

    见右侧阵地陷入火海,防御火力锐减,魏斯连忙招呼侧旁的机炮战斗组:速射炮,目标右前方五百尺,连续射击!

    那是一门5pir(25)口径速射炮,在国防师的标准编制中,是配属到步兵连的重火力。在魏斯的召唤下,炮手们迅速调转方向,朝逼近阵地的诺曼步兵群猛烈射击。倾斜而至的火力,转眼便毙伤了十多名诺曼步兵,暂时将余下的士兵压制在了原地,但他们的进攻没有罢手,即便扑倒在地,也继续用菠米弹展开攻击,接二连三的爆炸过后,他们正对的守军阵地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见此情形,魏斯连忙大声招呼身旁的一名士官:戈法,带上你的分队跟我来!

    激烈的战斗惨烈的搏杀,有时会让人颤栗恐惧,有时又让人热血沸腾。魏斯起身离开,被他点到名字的士官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受他指挥的十多名联邦军士兵也紧随其后,他们有的目光坚定面无惧色,也有的惶惶不安跌跌撞撞。

    沿堑壕移动的过程中,魏斯有意压低身形,时而小步快跑,时而停下来察看敌情。只要己方速射炮持续发威,那伙突进到距离守军阵地仅有百余尺的诺曼步兵始终动弹不得,可是好景不长,几发炮弹呼啸而来,落在魏斯他们刚才所处的阵地,一连串的爆炸过后,那门速射炮彻底哑了火。

    速射炮的火力一停,那些诺曼步兵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迅即以亢奋姿态向前突进。魏斯从腰后摸出一枚菠米弹,拉掉扣环,猛力甩了出去,顺势唤道:戈法,投弹!

    菠米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到了诺曼步兵当中。魏斯又接着往前小跑几步,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眼前火光一闪,整个人仿佛从正面被一辆高速行进的汽车给撞上了,瞬间倒飞了出去,在剧烈的痛感传来的瞬间,他就像是被这世界抹去了一样,突然失去了全部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魏斯突然睁开眼睛,全身知觉在视觉的引领下得以恢复。没来得及平复呼吸,赫然发现周围都是诺曼士兵。这下,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诺曼人在视线里晃动。他们有的在加固阵地,有的在沿着堑壕清理尸体,把诺曼士兵的遗骸抬去一边,将联邦士兵搁一边,堑壕里的武器也被收拢起来堆在一起。

    自己晕过去多久了?斯卡莫高地已经全部被诺曼军队夺取了?对岸的联邦军队有没有炸桥?有没有发动反击?

    这一连串的想法让魏斯更觉头疼。突然,一名诺曼士兵走近,冷不丁发现这名躺在地上的联邦军人正睁眼看着自己,急忙拿起枪,将枪口对准魏斯,嘴里嚷着什么,可魏斯完全听不懂。以诺曼军队对待战俘的恶名,他心里已经做好了随时就义的准备。不过,这个面容青涩的诺曼士兵没有朝他开枪。旁边迅速跑来两名诺曼士兵,他们手里端着步枪,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瞄准魏斯。三人短暂交流之后,年龄稍长的那个背起步枪,在魏斯面前蹲了下来,说了句生涩的阿尔斯特语:投降能活命。

    魏斯瞪着眼,皱着眉,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气力。如果手里有支枪,还能跟这些诺曼士兵搏上一搏,但他的佩枪在晕厥之时丢失了,靠拳头完全是送死。可是,他不甘心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向诺曼人投降,捏着拳头,在苟且求生与英勇就义之间踌躇。就在这时,一名眉清目秀的诺曼士兵跑了过来,他没有携带武器,而是背着一个有通用医疗标识的箱子。蹲下来之后,他用魏斯能够勉强辨别的语音说道:别动,医疗!

    这名医护兵的出现,竟然让魏斯在不知不觉间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他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对方检查自己的伤势。这名诺曼医护兵从药箱里取出医疗工具,对魏斯的头部右臂以及腹部进行了清创和包扎。就这么几分钟功夫,魏斯感觉好了很多,而等医护兵收拾好东西,蹲在旁边的那名诺曼士兵很麻利地搜走了魏斯腰带上的匕首,顺捎将他的口袋搜了一遍,然后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两名站在旁边的诺曼士兵抬高枪口,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医护兵对他的同伴说了几句话,背着医药箱走开了。那名稍稍年长的诺曼士兵对发现魏斯的年轻士兵说了些什么,然后又用阿尔斯特向魏斯重申:投降能活命。

    魏斯没有吭声,也没有任何表示。

    年轻的诺曼士兵拔出刺刀装在步枪上,刀尖朝魏斯晃了晃,示意他往前走。两人一路下山,沿途魏斯看到了战斗中被击毁的诺曼战车和不少还未被清理的阵亡者尸体。虽然只用了两次冲锋就拿下了斯卡莫高地,诺曼军队还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粗略估计,阵亡人数有两三千,可能略少于守军损失,但相差应该不会太大。

    两人没有下到山脚,而是来到了守军防御体系的前沿阵地,这里已然成为了诺曼军队的战地中转站,部署了临时的医疗指挥辎重单位。在一个巨大的弹坑里,魏斯看到了数十名被俘的联邦军士兵或坐或躺,他们大多有伤在身,而且跟魏斯一样得到了战地救治。

    几个诺曼士兵端着刺刀,在弹坑边缘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

    在那名年轻诺曼士兵的示意下,魏斯走下弹坑。有人认出了他,但仅仅只是简单的目光交流,没有人发声招呼。

    魏斯很自觉地坐到那名眼熟的士官身旁,低声向他询问战况。通过这名士官的叙述,魏斯了解到守军部队虽然没能撑过诺曼军队的第二波攻击,可仗还是打得非常顽强,基本上跟诺曼人拼到了最后。在山顶阵地失陷后,山背面的枪声爆炸声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从午后捱到了傍晚,期间诺曼人没有给这些战俘喂投,只是提供了一些淡水。及至黄昏,他们被诺曼人赶出弹坑,列队走到山脚,分乘数辆卡车离开战场。这些卡车向北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将联邦军战俘们送到了一处开阔的被铁丝网圈起的空地。

    魏斯抬头仰望渐渐低垂的夜幕,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要露天宿营了

    这个季节,户外的天气还不算太冷。被俘的联邦军官兵们自发地挤在一块取暖,这漫漫长夜不会太难熬,只是入夜之后,战场依然炮火不断,而且到了深夜,天空中传来了飞行舰艇的巨大轰鸣声,不久,南面传来密集的爆炸声,激烈的交火持续到了清晨,直到天边泛白才稍有停歇。

    天亮后,联邦军战俘被诺曼人一车车运抵这里,他们带来了很不好的消息:诺曼军队连夜强攻联邦军阵地,他们成功架设浮桥,在南岸建立了桥头堡,并于下半夜祭出了他们擅长的空降突击战术,使萨姆巴拉河防线上的联邦部队腹背受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条防线没有轰然倒塌,联邦军队仍在各处阵地顽强抵抗



第29章 敌营遇故人
    天明之后,被俘的联邦军官兵不断被卡车运来,关进这羊圈似的战俘营。快到中午的时候,魏斯大致点算了一下,这里的联邦军战俘已有两千多,接近一个步兵团的人数。

    午后,数十名诺曼士兵端着刺刀进入战俘营,将所有人驱赶到一块,接着,几个伙夫模样的诺曼人驾着马拉的货车来到战俘营,食物的香气顿时弥散开来,勾起了人们最原始的生存本能,抗争意识也即随之削弱了。

    不多会儿,一名蓄着短须的诺曼军官拎着简易的扩音器站上马车,用还算流畅的阿尔斯特语向联邦军战俘们宣布,只要他们听从安排,服从指令,那么诺曼军队将按照国际战争公约,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接下来他们需要挨个登记姓名军衔军职以及所属部队番号,然后领取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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