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重临

    “艾布纳，他确实背叛了我。”弗雷什说道，“我并不怪他，你们都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现在也是，伙计。”霍华德走近了两步，“很快你就会意识到，死亡与痛苦才是这个世界的旋律。”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弗雷什同样走近了两步，”可我不希望这一切是由你带来的。“

    “你错了，弗雷什先生。”弗雷什看到霍华德张开手，好像在拥抱着那无尽的黑暗，“只有我，才能开启这一切，而你，伙计。“

    霍华德将自己的右手蜷曲，只留下的食指指向弗雷什，“弗雷什先生，你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他用着一种即为阴沉的表情看着弗雷什，语气卻极度亢奋”你不知道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是由什么组成的，你不知道我们的周围潜伏着什么，那些早已经被抹除的神秘历史，它们告诉了我什么。“

    “霍华德。”弗雷什看着他，他的语气依旧平静，“我知道你可能遭遇过很多可怕的事情，一些不为人知的可怕事情，但我只知道，蒂娜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你爱上她了对吗情圣弗雷什。”霍华德捏着嗓子说道，“一个痴情的绅士为了自己的公主排除万难，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生命的美丽故事。”

    “是的。”弗雷什真的点头说道，“我现在已经死了，霍华德，我对于你的计划已经再没有威胁。”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霍华德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奇怪的是他一直将自己的手缩在袖子里面，即使是拿着鲜花，弗雷什也没有看到他的手从袖子里面伸出来。

    “这一个桥段太过于庸俗，我已经失去了对它的兴趣。”霍华德的语气又突然之间充满了厌恶，“就像我同样厌恶这个名字一样！”

    “那天我去找你之前，却遇到了蒂娜，那应该是你所授意的吧。”弗雷什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你需要我的介入，才能够完成你的计划，你计划了很多年的计划，不是吗”

    “那是什么计划呢”霍华德问道，“你知道我并不会为你提供什么正确答案，但如果你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我不得不说，这确实调动起了我的神经。”

    “你的计划很简单，完成当年没有完成的使命。”弗雷什说道，“那天你放在屋子的古籍，那些并不是你收集的，而是早就存在于那个房间里面的，对吗”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霍华德问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当时的你还有些财富，可那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些什么。”

    “因为我有着足够的好奇心。”弗雷什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一切的巧合确实过于惊人，如果不是你的干预，我不会冒着如




第一百零八章 莎士比亚
    让我们将时间拨回到三天之前，在弗雷什准备进行那可怕的仪式之时，隔着数百公里之外，在霍华德的宅子深处，又传来了美妙的音乐。

    是的，霍华德回来了，没人知道他的归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他变成了如那个歌剧院幽灵一样的存在。

    他正在有着厚厚的，足以隔音墙壁的房间之内，凝望着一张油画。

    那是一幅十分考究的肖像画，作者已能够赋予画作生命而闻名，那画面中的人正是他的父亲，老霍华德爵士。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霍华德说道，他的双手依旧被袖子掩盖。

    “事实上原著是生存与毁灭，少爷。”

    墙壁的回音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是那位神秘的管家进来了，曾经何时，霍华德还在弗雷什的面前说这位管家是个魔鬼，但，现在谁又是魔鬼。

    “我们的计划，快要实现了是吗”霍华德说道，“我们几代人的努力。”

    “事实上，是你们这几代人。”管家说道。

    “你想要说什么呢”霍华德看着管家，“你想说，自己不会死是吗”

    “这是事实。”管家顺着霍华德的目光，也看向那张照片，“如果不是我，你不可能拥有这些财富。”

    “你是在提醒我。”霍华德将目光移开，放到管家的身上，“我父亲的死是吗”

    “老爷只是会死而已。”管家说道，“这只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你蛊惑了我。”霍华德的嘴唇不自然的抽搐着，“你让我做了那些事，你摧毁了我的精神，再用那些残酷的真相填满，你让我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

    “真相就只是真相而已。”管家说道，“那并没有什么恐惧与否的区别。”

    “弗雷什，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管家从他的推车里面取出了一个放在冰桶中是瓶子，“来一杯吗少爷。”

    “滚开！”霍华德把装满酒液的玻璃杯打到地上。

    “事实上，少爷。”那神秘的管家依旧保持着职业式的微笑，“艾布纳的死，不也是你所期待的吗”

    “我会期待我朋友的死亡吗”霍华德冷笑道。“我也许应该送你去见他。”

    “你不会这样做的，少爷。”管家说道，“而且我们也并没有真正终结他的生命。”

    “你做的事情，远比那要残忍。”霍华德瞪着管家的笑容，紧咬着的牙齿发出将尽崩坏的声音，“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弗雷什，或者艾布纳。”

    “相信我，少爷。”管家又倒了一杯酒，“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也是这么做的，因为你和弗雷什先生，你们正在谈话。”

    “那怎么可能”霍华德就好像听了一个玩笑那样开心“我在这里。“他说道，”在这里，和一个魔鬼说话。”

    “少爷你忘了吗”管家看着霍华德，说道“你曾经定下过契约，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了那位存在，虽然那对他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但再微小的力量，只要用对了时机，也会取得重大的成效。”

    “你在威胁我。”霍华德看着那神秘的管家，“你和我说，我可以掌握未来。”

    “你的确可以。”管家点点头，看着霍华德的袖口，“少爷，只要有我的帮助，你的确可以。”

    “就靠这样掌控吗！”

    霍华德将袖口猛地抬起，伸出的却不是手，而是不知道为何物的存在，那就好像一团扭曲的绳索，还有着蠕动的肉瘤，那样子简直比在幻象之森时异变的弗雷什还要可怕。

    霍华德



第一百零九章 巫师
    “另一个你”霍华德冷笑着，“你是在说，他是你与蒂娜的孩子吗”

    “自然不会是这种意思。”管家说道，“他是我，是另一个我。”

    “他是你损失的那一半灵魂”霍华德问道，“你说过，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我，而不是我的灵魂。”管家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灵魂，已经失去了回归的道路。”

    此时，歌剧终章高亢的声音随着最后一个凹槽的旋动而停止，两人似乎也因此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安静。

    “关于蒂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良久，霍华德才问道。“你找到的这个蒂娜”

    “他是你找到的。”管家叹了口气，“要再喝一杯吗”

    “不了，谢谢。”霍华德说道，“是你告诉我，去哪里才能找到她，也是你暗中将那歌剧院幽灵的消息发布出去，甚至故意让霍华德看到当初的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是吗”

    霍华德环视着这间屋子，“这一切都是你要我做的，这里的一切，包括地下室那里的可怕东西，也是为了她，对吗”

    “是的。”管家说道，“你说的没错，少爷。”

    “可是你明知道即使是当年的蒂娜，她也并不爱你。”弗雷什接着说道，“她和你一样，也是一个疯子。”

    “我知道，先生。”管家说道。“可我还是喜欢他，就如同现在的弗雷什。”

    “你们都是疯子。”霍华德说道。“你花费了无数岁月，只为了找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这就是爱，先生。”管家说道，“你或许无法理解……”

    “我并不想理解，先生。”霍华德又看向那副画，“我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知识，我只是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我的父亲能够再度出现在我面前。”

    “您真的爱他吗少爷。”管家说道，“您真的想让老霍华德爵士复活吗”

    “为什么不呢”霍华德问道，“他是我的父亲，在别人的眼中，我们的感情很好。”

    “可当你能够决定命运的时候，你还好考虑别人目光吗”管家继续问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霍华德看向管家，“与你无关，先生，我想你需要关心的是，你所谓的时刻，究竟在什么时候。”

    “唯有死亡能唤醒旧日。”管家说道，“死亡，先生，时间并不重要。在无尽的长河之中，无论多久远的时间翻不起一片浪花。”

    “你真的要借助它们的帮助吗”霍华德说道，“那些在我父亲收集的手稿中，那个疯子所写的东西，那里面所记载的那些怪物”

    “不，你错了少爷。”管家说道，“那些不是怪物，而是真正的神明。”

    “可你的目标并不是它们。”霍华德说道，“你知道自己的计划有多么疯狂吗”

    “只有未知的力量，能唤醒未知的力量。”

    管家说道，“先生，若是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讲一些事情。”

    “可我有，亚瑟。”霍华德打断了这漫长的谈话，“我要去确定蒂娜的状态。”

    “你应该这样做。”管家说道。“我等你回来。”

    “你这个疯子。”

    霍华德说完，打开



第一百一十章 亚古造物
    预知未来的能力在整个霍华德家族之中也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所具有的能力，对于大部分霍华德家族的人而言，他们只是有着古老血统的普通人而已，即使普通人并不会受到如他们一般的追杀与驱逐。

    在曾经，这极少的一部分人利用他们的能力将家族带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种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同样强大。直到一个妻子在睡梦中险些使自己的丈夫失去生命之后，他们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的血液有着疯狂的因子，那就像是藏在脑海中的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引爆，一旦这种疯狂发作，当事人将失去所有的理智，不顾后果的想要杀死所有还在呼吸的生物。

    更可怕的是，这种疯狂并不像他们的能力一样只在少数的人中存在，而是每一个拥有着弗雷什血脉的人，无论已经相隔了多少代，无论那血脉有多么稀薄，那疯狂的基因都有可能出现，这是真正的诅咒。

    至于原因，并没有人知道，那些觉醒者曾经想过利用自己的能力来解决这疯狂的力量，他们希望在时间之中找到答案，可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以自身的疯狂而告终。

    他们开始意识到也许这种疯狂的来源与那强大的能力有着某种可怕的联系，为了找到其中的联系，他们建造了这个布满着恐怖与黑暗的房间。

    霍华德那些尚未疯狂的族人在自己疯狂的驱使下，将已疯狂如野兽一般的族人，有些甚至是自己的亲友。将他们用足够结实的锁链捆绑在这里，研究着他们那血脉的来源。

    他们用了所有你能够想到或者想象不到的方法，为了保存自己的理智，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段时间，似乎每天都有新的人疯狂，那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血脉感应出了即将来临的变故，也有可能是在这场为了保存理智的挣扎中，所有人都已经变成了失去理智的怪物。

    没有人能够想象在那个狭小而坚固的房间中是什么样的景象，也许只有一句话能够形容。

    “人间才有地狱。”

    也许是他们的家族有着足够强大的运气，又或者是逝去的亲友并不在意他们的亵渎，总之他们的确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们所发现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即使是那些幸存的觉醒者，也为这个发现而震惊。

    他们发现自己所流淌着的血液，并不是来自于地球，

    这不仅仅是耸人听闻这样简单，在那无尽的虚空尚不在目光的所及之处时，要如何去想象在这颗星球之外的血脉行走在这个尚还处于蒙昧边缘的世间。

    但事实就是这样，无论他们用了何种可怕的方法，这就是他们所得出的结论。

    而至于那疯狂的来源，那不是血液的原因，是因为每一个霍华德家族的人都有着一部分看不见的身体。

    是的，在他们的身体中，有着那么一处位置，你无法看到它，而它也不与任何东西发生联系，同样的也无法被任何东西破坏。

    那就好像一个掌管着理智与疯狂的开关那样，掌控着每一个霍华德家族的人，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这份宿命，只要他们的体内流淌着哪怕一丝霍华德家族的血液，他们的体内就将会有着这个可怕的开关。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唯一的变异
    没人知道那可怕的使命从何而来，又是为什么会在此时才被老霍华德爵士知道，老霍华德爵士同样不相信，可他准备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老霍华德爵士首先依循梦境的指引找寻到了弗雷什所在的这座城镇，随即在这里建筑了如今霍华德所住的宅子。

    即使无法完全还原那一切，这座宅子还是仿照着原本霍华德城堡的样式而建造的。

    随后，当那些漫长的迁移和准备工作结束以后，霍华德爵士开始漫无目的的在道路上闲逛着，他融入了这里，并于很多人都成为了朋友，与此同时，他的孩子也出生了。

    很快，所有的人都接受了这个有着不少财富的爵士老爷，但他们不知道老霍华德这一切的目的。

    他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足以改变这一切的时机。

    这段实际，他的梦境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重复这那些他无法理解的内容，可他知道，在那些画面里面，一定包含着可以颠覆一切观念的信息。

    他在那些梦境之中看到了自己的计划，或者说，曾经的计划。

    那些生物并不是第一次想要重新自宇宙中苏醒，那些创造了这一切的怪物同样也想卷土重来，即使那可怕的灾难摧毁了它们的文明，它们那可怕到无以伦比的生存**依旧使它们存活了下来。

    即使现在的它们，甚至已经不能够被称为智慧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