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让我沉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东三十吼
按照惯例,主教做了一次演讲。可在亚瑟听来,这次讲话与其说是对信仰者的心灵洗涤,倒不如说是刺激他们以更疯狂的方式去虔信上帝的力量。
演讲过后,他和在场的所有信徒,都被注射了一种神秘的红色药剂。
甚至其中的执事、以及教区神父和修道院长,甚至连最高的枢机主教,全部都在注射者之列!
但在接受注射后只十分钟左右,亚瑟便感觉浑身滚烫,很快昏迷。等他醒来已经是整整一周后的事情。
后来他才得知,那一批注射者当中,只有他和另外一名来自意大利某教区的牧师活了下来。而包括最高的枢机主教以及其他教廷高级人员,全都因为无法适应病毒寄生带来的强烈生理排斥,在注射后一天内全部死亡!
可这不算完,更多的信徒来到大教堂的地下核心区域。他们一面接受神职人员从头顶洒落的圣水,一面任由冰冷的针头插入血管,直至红色药剂完全进入体内。
在核爆之前,教廷便拥有世界上最多的信徒。
无论身份高低或职业贵贱,人们总能在地球任何一个角落找到天主信徒。那个时代的信徒数量完全可以用“亿”计算。
而丧尸病毒爆发,接着又是核爆和辐射摧残,旧时代的人类已经成了“珍稀物种”。
不过即便如此,教廷的信徒仍然数量庞大!
他说那是一场大规模的“甄选”,最高核心没有公布各种数据,所有的事情全部是在半公开半隐蔽的状态下进行。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数以万计的死尸被丢弃荒野,或者扔入巨大的埋尸坑里......
听到这里,我有些伤感。如果那个苏格兰的老头教父活到现在,是不是会觉得悲哀欲死呢?
他们这种所谓对上帝虔诚的方式,直接将他们自己推入了死亡,而幸存下来得到强化的那些人,恐怕只是沧海一粟!
“你......还要听吗?”
“为什么这样问?”
“你刚才好像......走神了,如果你不想听,我可以跳过这些事情。”亚瑟说了一阵后,似乎已经从当初的惊慌中回过神来,说话流畅,脸色也渐渐正常。
只不过当我的手枪从他额头移到一只眼睛上时,他立刻紧张的舔舔嘴,继续讲述。
在他为寄生者后,很快被提升为教区主教。
这固然是因为他适应了病毒的特性,成为二星级强大宿主。
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整个教廷的核心人物几乎死光,像他这样原本就拥有神职,然后又强化成功的人都会立刻填补权力核心区的空白。
“那你们教廷的核心机构在哪儿?别告诉我还在梵蒂冈。”正他他机械性的说着时,我突然开口将他打断。
亚瑟愣了一下,像是反问我,说不在梵蒂冈又能在哪里?
我冷笑一声,鄙夷道:“你们已经修改了很多教义,可真是雀占鸠巢!”
“我们没......”
“继续往下说,我不想听你废话!”正当他本能的要反驳时,我用力顶了顶枪管,将他的不同意见憋了回去。
即便此时
第五百一十七章 老玻璃,想死吗?
想到这里,我收回目光看向踩在脚下的亚瑟。
然后提出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攻击镜像人军团的前沿哨所?”
“我、我不知道!”亚瑟费力的摇摇头,一脸茫然:“我只是带领教区的武装信徒,然后按照规定路线朝这边进攻。命令是只要出现抵抗就一概格杀。上帝需要纯洁的土地。而不是反抗的暴民......”
我听得一愣,立刻问道:“规定路线?”
“每个神父都会配备一定数量的武装修士。新教廷会按照各人的实力,指定某一行进路线和方向。这山谷是我们南下的必经之路,而我的小队......只是整个攻击部队里的先遣部分。”
“半个月后,会有不少于五百名的武装修士部队陆续抵达。其中至少包括五名神父和二十名传教士。他们拥有大量的普通武器装备,甚至可能会配备战车。我派人侦察过,山谷那边的镜像人基地根本挡不住。”
亚瑟确实十分配合,我只是问了一句,他却详细的解释了半天。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怕死?”
我问完这句话,亚瑟突然用力挣扎一下,将半个身子从地上抬起一些,然后盯着我看了一刻。
就在我感觉到莫名其妙时,他像是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垂下眼帘道:“你的父母应该是核爆前就在,对不对?我也是......”
我瞬间眯起眼睛,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
从被俘到现在,他表现出的精神状态很奇怪。之前怕的要死,而后一脸迷茫痛苦,但现在他却给我一种漠然——对生死的冷漠,似乎看透了某些事情。
不过他居然不是新人类或者复制人,起码他有父母,这一点共鸣让我点了点头。
“果然,你可真幸运!不过,更幸运的是你还没有变疯!”
亚瑟说完这句话后脸色痛苦,呢喃道:“我所相信的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也许我加入上帝之剑根本就是个错误,我应该成为自己流浪,这这个世界大部分人在做的一样。呵呵,就像你看到的,我竟然亲手杀死了那个无辜的女人,还用她的身体去敬奉根本就不存在的上帝!我说什么?我说上帝他......主啊!宽恕我。”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激昂,精神状态看上去有些混乱,直等乱喊了一通才瘫软下来,开始小声抽泣。
看着他如此反应,缓缓抬起压制他的右脚。
亚瑟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撑起身子,失声道:“不杀我了?”
“没错,我确实动过想要杀你的念头,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摸摸鼻子继续道:“如果你想要知道我不杀你的真正原因,或许应该去问问上帝。当然,我指的不是那个手里拿着利剑的混蛋,而是一直存在于你心里的真正信仰!”
“信仰?”亚瑟愕然,声音颤起来:“在我的身上,还、还能找到信仰吗?”
“这要问你自己!”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开始整理装备。
而亚瑟则痛苦的咬住嘴唇,然后疯了似得开始用手抓地,直到十几分钟后,他的手指尖已经全部流血才停下来。
我摇摇头转身就走,但当我刚迈出一步时,他突然开口:“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我转过身,他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在梵蒂冈最后一次觐见教皇陛下时,他虽然已经病入膏盲而不死,无法出声。可我从他的唇形变化中,大概推断出他想要说的话。”
有趣的来了。
不过这却是在我放过他一命后,他作为感激甚至回报才打算说的。
沉默几秒他终于开口道:“教皇似乎在说......虔诚的信徒们,我们都被欺骗了!骗我们的人是......”
“是谁!?”我打了个机灵,心头疑惑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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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你作死,我成全!
卡塔塔这个变态,竟然对男人也感兴趣!
他说完那些让人恶心的话,便迫不及待地握住那里开始揉搓,大概是因为变态的兴奋全身泛红。
我目光渐冷,内心想要压制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进而没有丝毫过程,直接如火山般爆发!
“滚!”我低喝一声,瞬间跨到他的侧面,膝盖骤然间抬起狠狠磕在他的右腰。
卡塔塔就像纸糊的蝴蝶一样倒飞起来,然后重重摔落开始惨叫。
但这根本不算完,就在他抬头看我时,我已经举起沉重的沙发,直接向他砸去!
“嘭”的巨响传来,卡塔塔直接被我砸得没了音。与此同时,门口的士兵也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抱着怀里的冲锋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对士兵也动手时,沙发下的卡塔塔竟然忍住剧痛破口大骂,对象是自己的士兵!
士兵们面面相觑很快离开,连我也愣了,心想他是不是天生的贱骨头?
“再来一下,求求你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结果还真让我猜中,卡塔塔这个二星级寄生者,竟然一点都不反击,反而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求我。
真他大爷......我两只拳头快要捏爆了,强行压下弄死他的冲动,直接转身离开。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更是个严重的虐待狂和受虐狂。这让我无比迫切地想要杀掉他。
......
寒冷的夜风,从荒凉的平原上空呼啸而过,一直袭向隐没在黑暗夜色深处的北部丘陵地带。
基地灯火通明,几十辆不同类型的装甲战车从仓库里开出,停靠距离防护电网不远的空地上。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镜像人士兵也已经集结完毕,与战车混编直接开出基地。
我跑在队伍的末端,而卡塔塔则穿着那身少尉军装坐在装甲车里。
我们谁都没有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混蛋在上车之前,又刻意瞟了我一眼,那眼神摆明了是一种“挑逗”。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这么相死。我一定找机会成全你!”心中暗自腹诽,我跟着队伍,开始为了自己更重要的目标继续前进。
......
队伍的行进非常顺利,在距离谷口哨所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四辆装有一百零五毫米火炮的改装车稳稳停下,就地形成一个简单的临时炮阵,把高高昂起的粗大炮口,指向早已被锁定的正前方。
而所有士兵以小队为单位迅速三开,朝着目标所在的那个位置,迅猛突进。
就在所有人都忙碌于自己的事情时,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支队伍,然后顺着熟悉的路线,回到自己审讯亚瑟的那个隐蔽处。
随后从背上取下狙击枪,趴好后瞄准车队所在的方向。
“轰!”
就在这时,镜像人的炮兵开始发力。一枚炮弹在距哨所不远的地方炸开,震的地面微颤。
只是几秒不到,荒野山林间的各种生物被惊醒,它们成群结队地逃散开来。纷乱的嘈杂与爆炸的轰鸣交织在一起,让人颇为震撼。
借助爆炸产生的火光,我将卡塔塔的脑袋套在了高倍瞄准镜的中央。就在炮声响过的那一瞬,直接扣下扳机!
狙击镜中,卡塔塔的头盖骨直接被掀飞!而他的整个身体也被巨大的动能带动着向后翻去,撞在装甲车的车身上倒地。
“老子已经警告过你,这是你自己找死。”
我嘀咕一句,转身便离开隐蔽地所在,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中。
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快返回大部队,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那二十万元足够买到百分百的抗辐射药剂。
......
一道十余米的炸裂口,出现在哨所外围的混凝土墙上。那些参差不齐的裂口边缘,突伸出无数弯曲扭绕的钢筋断头,只要用手轻轻一拨,散碎的水泥块便回窸窸窣窣地滚落下来。
镜像人士兵在残破的建筑周围忙碌,他们用各种简易材料对围墙周边的警戒塔进行临时修补,然后搬开被炸毁的机枪,重新设置新武器。
而就在哨所中央的空地上,横躺着五十多具身穿灰色制服,胸前佩有十字架标志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我不得不说上帝之剑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 老天爷,眼瞎了吗?
当我返回基地,开着自己的勇士军车离开时,车厢里装满了补给品和弹药。
另外,在基地的小型交易处,我得到了两支带有镜像人军团特殊标记的纯抗辐射药剂,一下就花掉十几万。
不过这十几万可不是折扣价,而是尹山的慷慨所致。他在职权范围内愣是帮我将抗辐射药剂降到几乎一半。
我心里很清楚,这是一种交换,甚至也可能变成日后两人交集点的开始。
......
脚尖轻踩油门,手臂舒展控制着方向盘。
冷峭寒风从车窗外涌入,那一瞬让我脸上轻轻麻痒,也勾起了我想要躁动的身体。
随之脚掌狠狠踩下油门,汽车陡然加速,只在破旧的公路上留下两条白灰色车辙印。
依我所见,现在与旧时代没什么不同,同样存在肮脏的等级和权力交易。
无论是镜像人军团还是上帝之剑,我与它们相比,只是一个小角色。至于它们谁胜谁负,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除了让苗夕等人醒来、找到父母等人,并亲手将沈梦等人铲除消灭外,我只会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斗。
这其中无所谓正义,也无所谓意义。如果非要在行动和前面加上一个标题化的附缀,那么只有“价值”这个词语最合适。
在那个被毁灭的时代,“主宰世界”一直是阴谋家老掉牙却又为之奋斗终生的伟大目标。显然,军团和上帝之剑仍然在继续着狂妄者的迷梦。
它们像凶猛好斗的蟋蟀一样。在地球这个被自然圈禁的狭窄空间里拼命撕咬,直至伤痕累累,残肢碎体。
如果说这场战争是为了争夺某种利益,那么现在呢?
除了辐射,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干净的饮用水和食物都极度缺乏。而这种最简单直接的追求和两大集团的相互倾碾相比,无疑更能体现利益存在的价值。
我一边想着这些稍稍带了些哲学的东西,一边从摆在副驾驶座上的背包侧袋里,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长方形纸质小盒。
用牙齿撕开表面的包装,从裹附在内的亮银色锡箔缝隙里,露出一片飨黑色的块状物体。
这是一块镜像人军团制造的奶油巧克力。在基地可供购买物资的清单上,它被列为顶级军粮的附带品,售价也高达每百克五千元。
嚼在嘴里的巧克力,依然拥有记忆中的味道。香浓、软滑、甜腻得几乎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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