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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慕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诚炎

    玻璃门适时推开,王璟握着手机远远对着他摇了摇头。

    接连打了上百个电话,可李炜恩就是不开机,派人去房子里找也毫无音信,别说是场上的各位董事,连他自己也都快被逼疯了,也难为了按兵不动的奕川,表明看起来他是冷静的,心里其实早就急疯了吧,不仅恨她不辞而别,还担心她的人身安危。

    李炜恩偷偷走了,这个事实狠狠打击到了一门心思沉浸在仇恨中的温奕川,很显然,她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潜逃,更像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是这样没错吧,在她费尽心思激起了他全部的斗志之后,就甩手不干了。可她若真的走了,那c.vinse怎么办,一向贪恋权势的她舍得放手吗

    这个答案随后由通完电话的林浩揭开,而他在进来时还带了一个人,正是李炜恩聘请的法律顾问,自然也被给予传达重要指令的任务。

    啪的一声将文件袋中的股权让渡书摔在桌面上,男人隐忍多时的怒气终于爆发。他失控地一把抓住徐明浩的衣领将人揪起来,高声大吼,“李炜恩现在在哪告诉我她在哪里!”该死的,她休想把c.vinse股份扔给他后一走了之。“她和骆修祈联手欺骗我是不是,两个人先后卖了c.vinse持股只想远走高飞,攀上了骆修祈,她就连唾手可得的利益也不要了是吗”

    徐明浩为自己的处境捏了一把冷汗,纵然为难只得如实相告,“温总经理,我想你可能误会了炜恩小姐的意思,她签下这份让渡书并不要求任何报偿,只想对你做出弥补表达歉意。”

    “去他妈的歉意,你不妨去问问李炜恩,我要的是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份文件我不会签字的,她想和我脱离关系,门儿都没有!”

    林浩皱着眉按上他的肩膀劝说,“奕川,冷静一下,有件事还需要让你知道。”

    温奕川负气地回头,“什么事”直觉告诉自己这肯定又是另一番打击。

    林浩纠结的不知该如何表述,“董事长她……真名其实不姓李,徐律师已经转交给我一份文件,是温先生离世前签下的另一份关于股权的附加协议,由董事长发起,签名处是、是骆炜恩。”

    骆炜恩!这个姓氏竟然和骆修祈相同,他们两个若不是情侣,很大可能便是兄妹!

    如此惊天的消息震慑了在场的一干人,而温奕川也惊讶地松开了拳头,难以置信地倒退了两步。

    徐明浩整整衣襟继续补充道,“李姓是炜恩小姐的曾用名,现已作废,因而当初带有她签名的那份股权让渡书并不具备任何的法律效力,她已经预测到温总经理不肯签字,所以特意嘱咐我带来了正确有效的文件。”如此一来,温思年手中持有的c.vinse股份,连同先前从骆修祈处高价买回的那部分都全部归温奕川所有,他已经成为了c.vinse真正的当家人。

    游戏终于得以落幕,可当事人却没法高兴的起来,被脑袋里夹杂的一堆一堆疑问搅得心烦又难堪:李炜恩根本就无意于股份,身为骆家的女儿,她也根本不缺钱,可偏偏为什么,她要强硬逼着他重回c.vinse,又两个人并肩作战走到现在他恨她玩弄权势和感情,却不想原来都是一场子虚乌有的笑话!而她从未对他打开过心扉,只是因为他仅是一个可供利用的棋子,方便她游戏人间。

    眼眶刹那间红的惊人,温奕川狠狠吸了口气,硬逼着自己把打转的眼泪逼回去。快速收拾好心情,他冷眼一扫众人,下达最后的会议指令,“不论她叫李炜恩还是骆炜恩,在c.vinse的地位仍一如从前,那个女人一日不出现,董事长的位置就一直空缺,听明白了吗散会!”

    王璟知道他没法正视那些下属的同情目光,走上前抱住了他安慰。林浩也连连叹气,待众董事走后,将徐明浩送出门,后者将一把钥匙递给他。这钥匙形状很类似保险柜的钥匙,林浩不明所以,只听得他解释。“所有的真相都在炜恩小姐先前办公的房间里,这把钥匙现在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温奕川大踏步上前一把夺过钥匙,冷声质问,“除了身份以外,她还瞒了我什么”

    “总经理亲自看过,便会明白。”

    “你不说出她的下落,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徐明浩无奈的摊开手,“凭温总经理的本事,想找一个人应该不是难题,况且我确实不知道骆小姐的下落,不管你把我关上十天还是半年,答案都是一样。




第五十九章 心意情义
    “呵,真是稀客呀。”骆修祈揉着流血的嘴角,斜眼看着对面隐忍到极致的男人,开始讽刺挖苦,“温奕川,你和我有仇是吗我既没杀你老爸,也没抢你老婆,你居然一见面就打我,会不会太过分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推开了旁边的白慕妍,指不定连女朋友都要牵连着遭殃,索性慕妍没有事,否则,他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温奕川哼笑一声,“比起你们骆家兄妹对我做的一切,到底是谁过分”

    “我和炜恩好歹算是你们c.vinse的救命恩人,对待恩人就这种态度吗”话说回来,他对他还是蛮欣赏的,想不到跟了炜恩小半年,头脑快了真不少,寻常办法找不着人,还懂得埋伏在二院偷袭。

    “对于你们这种施恩方法,我还真是感激不起来,哥哥为了利益机关算尽,妹妹也惺惺作态骗钱骗感情。”

    骆修祈听了哈哈笑着倾身上前,凑到他耳边问,“你终于肯承认对她的感觉啦,这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轻松的说出口,有时候我看着你苦大仇深的模样都觉得你可怜,可怜你在情网里苦苦挣扎,仰望一个人简直卑微到了骨子里。”

    他笑的越欢,温奕川心就越沉,同情有什么用,他还不是一直在看戏,冷眼旁观他对她掏心掏肺,然后嘲笑他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骆修祈,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我想你应该明白。”

    男人止住笑声,挑眉问,“你想知道炜恩的下落”

    “不止是她的踪迹,还有你们究竟为何联手骗我!”

    “你都猜到了不是吗炜恩不是普通的女孩,她出现在c.vinse也不是普通的身份。没错,温家和骆家是定下过娃娃亲,但在你我出生皆为男孩的时候便该自动作废。炜恩的出现纯粹是偶然,她本性李,父母都是西城人士,十年前来到了骆家,从此就是骆家的一份子,是我骆修祈呵护在手心上的宝贝妹妹。半年前因温伯父病重我带她回来看望,不想你父亲提出了过分请求,竟然想要继续履行婚约。其实她本可拒绝,却因不忍你父亲的处境而松了口,在我要求下,她和温伯父达成协议,半年时间辅助你坐稳c.vinse的掌门位,否则,就得认命嫁给你为妻。炜恩她很要强,一直不愿意我出手帮助,所以只身来到c.vinse,承受着众人的不解和你的侮辱,从不曾开口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温奕川,你想过没有,她既然选择不告诉你真相,自然是怕你黏上她,不肯退婚了。”

    “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就想要逃”

    骆修祈反问道,“换做是你,突然间被人安排了陌生的人生,还得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结婚,你会接受吗”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不愿意,那他都反对了,炜恩不更反感嘛,尤其她性格还是那样。“实话告诉你,骆家人的掌上明珠,可不是任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娶走的。温奕川,你厉害归厉害,想要配的上她,也还差的远。”

    温奕川对他的说法难以苟同,“我若真的配不上,你还会同我在这里大费口舌吗况且以你这么小气的人,被我打了一拳居然没还手。”

    男人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慕妍说这是我欠你的,我利用了你高价转手了股份,确实做的不够光彩,还因为炜恩受伤打了你,也是一时冲动。”

    “废话少说,骆炜恩在哪里”

    “你干什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完。”骆修祈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认真的道,“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也许你会认为她骗了你,但在我这个局外人看来,炜恩的看似无情面向了所有人,却偏偏对你保留了余地。平心而论她待你不薄,为了温伯父的请愿甘心留了下来受尽指责,想尽办法助你树立威望管理公司,在你拿到更多股份后她本可抽身而退,却还是精心策划了一场反间计帮你除掉了温思涵,对待感情她都是认真的,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提前终止这场超脱事态发展的游戏。温奕川,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每次面对你的讽刺挖苦她有说了什么没,她明明什么都没承认,又怎么能说欺骗了你呢我对你也算是敬佩,为了爱情能受那么多苦,可是你要明白,感情是两情相悦的,强扭的瓜不甜,炜恩选择离开,对你对她都好,如果她留下来,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可能。”

    温奕川敏感的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按照骆修祈的说法,骆炜恩对他并非无情,那她的离开也是为了未来有可能“骆修祈,你把话说明白,为什么她留在c.vinse就不行,她明明也对我有感觉不是吗”

    男人长叹一口气,将缘由娓娓道来,“我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不太可爱,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十四年前的事故。你查过她的资料应该清楚,她的父母都是舞台剧演员,在一次排练中意外丧生了,从此以后炜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永无止境的努力只为自己而活,整整十年,我从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直到离开前才无意中碰见她的脆弱。温奕川,她对你应该是有情,而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

    是因为这个理由才选择逃避不肯接受他吗,只是为了那可笑的自尊温奕川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内心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必须要找她回来问个清楚。“骆修祈,谢谢你的坦言相告,我全都明白了。”

    “虽然你在身价上差她好几个等级,但论用心,我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没人能比的过你,我肯开天窗帮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炜恩的态度。温奕川,你若真的爱她,就花心思把她追回来吧,我想不用我使绊子你也不会太好过。”骆修祈咂咂嘴,拿出早已拟定好的条约给他,“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甲方是炜恩的公司众源科技,如



第六十章 巧合重重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这样两点一线的规律节奏再次纳入骆炜恩的日程表中。

    时隔六个月,在c.vinse所发生的一切恍惚的就像梦一样,当最终人散,梦里的幻境也自然而然破灭,曾经有过接触的那些人,她几乎都断了联系。在骆修祈的保驾护航下,别说沈如幻查不到她的去向,连宫长策都是几个月后才不经意间摸到了线索。

    他是个坚持不懈的人,每隔半个月定时来电问候,这份痴情让她颇为烦恼,明明,她早就拒绝过他了,他应该也清楚。

    十点十分,手机铃声准时响起。骆炜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拿着手机走向天台接听。

    “炜恩,我们有好久不见了,可惜我在西城忙的抽不开身,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顺道去看你。”宫长策顿了顿,才继续道,“其实主要是接了c.vinse的案子,碍于你的情面,总想做的好一点。”

    关于这个,他先前已经同她解释过,因温奕川坚持要保留董事长的职位,所以哪怕没有了股份,她仍占据着虚名。

    “我已经和c.vinse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再和我提起那边的事。”

    “你走的急,恐怕还不知道,温奕川消失了,就在你离开之后不久。这事说来也怪,王璟他们不急着找人,反倒把消息往下压,几个月以后才爆出来新闻,可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们娱乐圈中的人哪,心思真让人捉摸不透。”

    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骆炜恩的眉头微微皱起。也许是她的错觉,自宫长策开始主动联系以来,说话总是旁敲侧击的,不仅是提c.vinse的公事,有意无意间还说起温奕川的消息,莫非他在暗示她什么

    “不过你放心吧,c.vinse有林浩坐镇,沈如幻人也没走,没出什么大乱子,为了还郁启凡的债,正努力奋斗着呢……”

    瞧,他又来了。

    叹了一口气,她出声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半点钟还有个会议,不能同你长聊了,有时间我们再约。”

    通话就此终止,宫长策看着手机屏幕,等它黑下去了才抒发感慨,“你看,她对我总是这样冷冰冰的,电话说断就断。”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于女人的冷淡态度,几次来回,他已经有了些微的抵抗力。

    侧边沙发上,郁启凡双手抱臂调笑他,“不是和你讲过要采取迂回战术吗,你每次没说几句就又拐到c.vinse的话题上来,明知道她不喜欢听,也不长长记性收敛一下。”

    男人没好气地呸了他一声,“还不都是你,想出这么阴的招儿。郁启凡,拜托你有点时间也同情同情我好吗,我比温奕川还要可怜呐,骆炜恩明摆着拒绝了我不让我追她,我还偏偏得在她面前故意泄露情敌的消息。这可真是糟心,我这满腔的委屈要上哪儿说去”

    顾凝薇正好端着咖啡进来,看到宫老板懊恼的表情和郁启凡的得意神色,不免疑惑,“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你们宫总的求而不得。”郁启凡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才扭头对他提醒,“愿赌服输,你可别忘了。”

    说到这个宫长策就恼怒自己的不争气,赌局有三,可他皆三振出局。

    第一局,是赌骆炜恩的去向。当初她面对自己的问题,并没有明确否决温奕川,这让他哪里能想到,她竟能狠下心来扔下在河边发酒疯的某人和公司不管不顾远走高飞。

    第二局,是赌温奕川的动静。按照那小子对她的痴迷程度,更应该追上去死缠烂打才是,可他怎么偏偏一同消失了。

    而这第三局,就是他最想知道的心上人的联系方式,郁启凡是给他找来了没错,条件却是c.vinse ,这不是明摆着把他往火坑里推,让她更有理由讨厌他嘛。

    “郁启凡,你别太得意,咱们还有第四局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郁启凡笑着点了点头,“距离结果揭晓不会太久的,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温奕川八成已经潜伏在她身边,只是欠缺合理的时机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顾凝薇同宫长策对视一眼,发问道。

    “骆炜恩和温思年的约定期限是六个月,她也让温奕川从头到尾惦记了这么久,温奕川既然选择隐藏起踪迹,理论上还是想让她来找,依骆炜恩的性格这并不可能,所以他想要她感同身受的唯一方法就是情景重现,即她出现在他身边多久,他就离开她多久。这个时间点很关键,几个巧合叠加在一起,让一个心思一贯敏感的人发觉不算困难。”三言两句便把当事人的心理状态扒了个彻底。

    “算算时间,距离c.vinse换届也快一年了。”

    “所以,那边又有好戏可以看。宫长策,我劝你还是别跑她身边自讨没趣,温奕川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羸弱的样子,他这一次是势在必得。”

    骆炜恩的段数毕竟高出温奕川那么多,宫长策心里揣测着,不甘愿承认自己的失败,“我还就偏不信了。”

    郁启凡挑眉,“那这次你想赌什么”

    大老板看着对面时时不忘秀恩爱的一对夫妻,咬着牙说,“就赌凝薇的假期。郁启凡,我若赌赢了,你们三年不能要孩子,现在肖迪怀了孕,宫室又正处在上升期,我暂时还找不出合适人选接替凝薇的位置。”

    见他们把公事当做儿戏,顾凝薇适时握住了郁启凡的手提醒。男人又叠了只手反握,轻笑起来,“好,但如果我赢了,换凝薇带薪休假一年,你没异议吧”

    “你们两个。”顾凝薇有些无言,“做决定前难道不该先问问我的意见吗”

    宫长策轻轻哼了一声,“一个是你老板,一个是你老公,换谁发言你不都得听。”

    郁启凡随即打了个响指做附和,“今天废话这么多,就属这句还算中肯。”

    眼不见为净,宫长策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棋盘上,



第六十一章 谁的念念不忘
    若非她用错了方式,何苦将自己置于如此被动的境地。临阵脱逃不是她的一贯选择,那男人若找上门来也好,有些事情终究是避无可避的,哪怕要算账,也该当面算得清清楚楚。

    两天三夜的心理铺垫之后,女人自认已经可以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他,而只要她保持冷静,就有足够的理智去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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