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罪寻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负少年
却这两人口中的石胎并无任何踪影。
“原来是你们两个酒鬼。”
陆尘张了张嘴,摇头苦笑。
倒也并非意外,那石人丢了手中宝物,陆尘早先就已经想到该是老酒鬼所为,却不想那魔帝之心脱离镇压,卷动一阵黑风,竟是将他二人也吹到此间。
想来那石胎便丢掉的宝物,而这两人也未能走远,否则不至如此。
“那砍了石人手指的,就是你们两个”
屠白衣啧的一声轻叹,倒也并未恼怒,只有些哭笑不得。
世人都知太初遗址凶险诡秘,若真的不慎落入其中,定会小心翼翼,寻找出路离开。却眼前这两人,也或说那老酒鬼,纵是而今也未曾有过任何不安,全当寻乐而为。
若非如此,也不至如今境地。
“陆兄弟屠白衣”
小酒鬼也见到了陆尘两人,面上当即愣住。待回过神来,这才露出些许惊喜,拉着满脸不开心的老酒鬼上前,与两人说话。
屠白衣的误会早便解开,而今不知其中缘由的,也就鹏飞三人。
待一切言明,陆尘与屠白衣也是无言以对。
是先前太初遗址复苏之际,这老酒鬼自然见到周遭众人都是没命地奔逃,如何都不会继续逗留此间,便小酒鬼也拉着老酒鬼要尽快离开。却奈何老酒鬼疯劲上头,四周瞧过之后非得拉着小酒鬼一起出了城墙,而后不知怎的就眼前混沌,头脑不清,醒来时已经到了那生死两仪之地。
“我也从未涉足玄道,不通其中道理,那什么生死两仪之地自然是不太明白,却心中知晓得小心谨慎,不敢乱闯。却这老东西没了踪影,我也得寻他才行,就之后找到他时,这老混蛋正趴在那奇怪的古树上,与九窍石人抢它手中的石胎...对了,石胎呢你这老王八不会把它丢了吧”
将将冷静下来,却小酒鬼心中怨气也是难消,一句一个称呼,心中也恨透了老酒鬼的所作所为。
却后者不以为然,掏着耳朵装作没有听到。
“石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陆尘与屠白衣也懒得理会这些,心中仍旧挂念那石人究竟手中托着个什么东西。
“石胎...这老不死说是石胎,却我也不知道。”
小酒鬼瞪了老酒鬼一眼,却真个说起这东西,他也不甚明白。
“在我看来,那就一个浑圆的石头,虽然长成了黑白两色的太极图模样,气息也有些古怪,可究竟怎么回事,这老东西肯定知道,偏偏就是不说,跟个宝贝一样抱在怀里,也收不进命渊。却先前之事说来就觉得生死,只为抢那石胎,九窍石人的手指都被他生生掰断了几根。那等存在咱们又如何能够随意冒犯,找死也不忘拉着我一起!”
如此就说道许久,小酒鬼方才渐渐消气,不再继续质问老酒鬼石胎之事。
却陆尘与屠白衣是不明就里,然小酒鬼不通玄道,未曾涉足哪怕些许,说不出个一二并无意外。可老酒鬼显然知晓那石胎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更心中清楚石胎中究竟孕生了怎样的宝物,否则依其性情,断然不会如此珍稀。
可先前所见,老酒鬼将自己身上翻了个遍,脸上也露出过些许的失落与懊恼,虽说如今仍旧看来淡然平静的模样,却石胎肯定已经丢了。
“倒是可惜了那石胎。”
陆尘与屠白衣相顾唏嘘,心中也觉得无奈。
“这九窍石人未必就天生地养之物,虽说其中隐秘再难探明,可石胎定逢时而生,内蕴珍宝,说不得就一锻造大圣道器的圣料。毕竟这里是太初皇城,出现怎样的天材地宝都不为过,却可惜已经丢失,否则必是极大的造化。”
“若将那石胎保住也算极好,却偏偏石胎已经丢了,又平白无故遭受黑风透骨...”
小酒鬼仍有怨气未消,就其转身时才见到,那脊梁已经血肉模糊,森森白骨狰狞地露在外面,如陆尘与屠白衣也瞧得心惊胆颤,近乎能够见到内脏的存在。
所幸几人身上都带有足够的丹药,这般伤势固然严重,却老酒鬼也算照顾小酒鬼,不过外伤罢了,黑风未曾入体,否则才是极大的麻烦。
暂且休息片刻,小酒鬼也包扎了伤势,一行人就盘坐闲聊,只老酒鬼默默无言,大概也是因丢了石胎而兴致全无。
待得一切安好,几人方才转身上路,已经定下要去那仙阙之处瞧上一瞧。
太初皇城之浩大绝非陆尘与小酒鬼能够想象,望山跑死马也并非毫无道理。仙阙明媚,眼瞧着并非很远,却走了整整半日,已经明月高悬,夜色霭霭,方才临至近前。
纵然入夜,灵光朦胧之下依旧瞧得清晰。
仙阙依山而
第600章 琴魔受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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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详,究竟是什么。更新最快
陆尘从来无法解释所谓的不详,那是一种气运的影响,却根本的道理,无法言述。
这座破落的院子前后不过十丈方圆,木屋许久不曾有人居住,积满了厚厚的尘埃,其中陈放着些常人平日生活所需之物,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已经腐朽的床榻更是脏乱不可言述。瓶瓶罐罐太过平凡,就里面盛放的东西也无法辨别,不过乌黑的一团。
篱笆三尺余高,错落稀疏,杂草好似常常有人清理,不见杂乱模样。却那药圃好似不曾有过改变,错落有度的草药依旧于生长之中,尚未成熟。就其中,三道人影正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自那狂风之后,便已经到了此间。
走过木屋里外,见过每个角落,不曾有过任何意外与不详,却唯独可以确定,他们再难离开。
只行出院落哪怕一步,狂乱的风沙顷刻就会遮天蔽日,怎个的身法与速度都不能逃离。沙浪比天高,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狂风犹似寒刀刮骨,纵陆尘也不敢承受哪怕一息的时间,否则命渊都要彻底崩溃,血气也要就此熄灭。
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只一瞬的时间...”
陆尘苦笑一叹,玄道天眼也不能瞧出任何破绽。
这院落,无论何处离开,都会席卷漫天乌黑的风沙,好似深渊一般,给予迎头痛击。冰冷,森然,沙粒土石堪比道道锋芒,可将人彻底绞杀作尘埃消散。
而陆尘也终于明白为何琴魔老人会受困于太初遗址数千年都无法逃离,皆因落入此间。
那院落一角的石磨上,陆尘见到了琴魔老人的留字。
“这些个痕迹当真是复杂难测...”
瞧了许久,陆尘也不过深深一叹。
石磨不过寻常之物,却之上除却琴魔老人的留字,更许多推演的痕迹合乎玄道至理,况陆尘对照《青囊经》也无法理解。便观其纹络,观其走向,对应九天星辰,下彻冥府之相。怎个大道森罗,怎个玄妙横生,深奥已然涉及规则至理。
是陆尘不能堪破的存在。
“也不知琴魔前辈究竟推演了怎样的道理,如此古老的星空图竟也在其中。”
收回目光,陆尘稍有些痛苦地揉着眉心。
那前边幻化的痕迹之中,能够瞧出许多与常理相悖的存在,便如偏角的一处,是古老的星空图绘,诠释了星辰运转与日月之象。莫说陆尘,纵然老酒鬼醒来,认真辨别,恐也是看不懂其中分毫,更枉论屠白衣与小酒鬼。
“真要受困数千年吗”
陆尘痛苦地倒在地上,怔怔出神。
一昼夜恍然而过,却那药圃中的三人仍旧不曾醒来。
抬手便瞧见那至今也未隐没下去的魔纹,陆尘眉关紧缩,也不知这魔纹究竟因何而生,是死人山上吞下的那颗魔帝之心,也或心中横生的魔念,无法探寻来由。唯一可知,命渊中金字可镇压魔性翻腾,却这魔纹仍旧如先前一般,如何化解,如何隐去,陆尘一无所知。
却也并无任何影响。
“头疼...”
苦笑一声,陆尘翻身而起,再不理会手背的这些个古怪痕迹。
只擦了擦面上残留不多的黑铁面具,陆尘抿住了唇角,四周望去,却仍旧不过青山绿水,仙阙净土的模样。然这青山绿水,仙阙净土之下,是这般的古怪与神秘,陆尘也毫无破解之法。
《青囊经》入手,总篇曰:“天尊地卑,阳奇阴耦,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途,阖辟奇耦,五兆生成,流行终始,八体洪布,子母分施。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中五立极,临制四方,背一面九,三七居旁,二八四六,纵横纪纲,阳以相阴,阴以含阳,阳生于阴,柔生于刚,阴德洪济,阳德顺昌,是故,阳本阴,阴育阳,天依形,地附气,此之谓化始。”
玄法之道,万千变化,不出先天八卦,洛书阴阳。
谓之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是以: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却而今所处之地,无有形之变化,无有道之通理,唯天清地浊,日月如常。
道之玄,无有用处...
“大道至简吗”
一日一夜,日日夜夜。
陆尘将《青囊经》翻瞧了几遍,却仍旧没能找到哪怕些许的头绪。
这木屋依旧如常,只原本盖在药圃的几人被陆尘丢进了屋中,积尘也都清理干净,至少床榻可以歇人。正那古旧的木桌旁,破烂的椅子上,陆尘已经再无气力继续研究下去,饮了几杯便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心力交瘁所致,陆尘也无法清醒自己究竟睡了几日,就醒来时,屠白衣三人正各自狼狈地
第601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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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有道,阴阳两极,五行变化,八卦之数。
天星有轨迹,古今当唯一,然天地之变化无能言清,是故规则至理。
子复、丑临、寅泰、卯大壮、辰决、巳乾、午垢、未遁、申否、酉观、戌剥、亥坤,此为十二辟卦,坤初生为复,剥尽为坤。十二卦即十二月,又称十二消息卦,与五运六气相表里。
故天星,地脉,风气,水运,火行,皆堪舆之中。
“龙潜于神,复以存身,渊兮无畛,操兮无垠。复以存身,可与致用也。”
屠白衣将手中古书丢下,稍有些痛苦地揉着眉心。
“以此对应那石磨上余留的痕迹,却终究有着许多的出入,难以探明其中根本。大道无常,却而今看来,此间天地该是有着属于自己的规则与运行,绝非外界星数可以堪得其中。只抬头所见,天星繁复,无有常理之定性,便过往所学都再无任何用处...”
“琴魔前辈该是重新推演了此间乾坤变数。”
陆尘仍旧盘坐石磨一旁。
就如此模样,已经维持了三日,无论陆尘也或屠白衣都满面疲倦,双眼泛红,却始终不曾离去,将玄法之道是研究了个透彻也没能寻出此间至理。
老酒鬼正躺在药圃一旁,手里擒着壶美酒无所事事。
便真个说来,也就这一人不曾有过慌乱,小酒鬼都在屋中研究屠白衣相赠的玄道基础。
两仪之气,五行变化,八卦之数,尽于其中。
陆尘与屠白衣是懒得理会老酒鬼如何,就其疯疯癫癫的模样也不过捣乱罢了,只有什么需求,于大道不解,方才询问两句。只老酒鬼浑浑噩噩,口述不清,是每每遇到难题,老酒鬼也帮不上任何。接连几次之后,也就任由他去,做什么都好,莫要前来打扰便罢。
却转而说来,那石磨上雕刻的痕迹着实深奥。
古老的星域图绘,背离大道的痕迹走向,一切的一切,都仿若弃道而行。琴魔老人受困此间数千年,究竟怎样离开,又探明了何等的至理,是陆尘与屠白衣至今也无法明通的,便这许多复杂的痕迹摆在眼前也始终无法明晓其中大道。
等同离开的大门就在眼前,却奈何没有钥匙将其打开。
“龙化于蛇,或潜于漥,兹孽之牙。阴滋牙,不可与长也...”
屠白衣将面前古书翻了一页,口中念念有声,又转而瞧向那石磨,却终究不过摇头。
地势平平,并无变化,大道常常,未有散乱。
不见风岚起伏,不见日月有异,却偏偏踏出院子哪怕不过些许也有狂风作乱,可吹垮人的肌骨,至万般生灵于死地。如老酒鬼这般境界也曾尝试,最终不过走出丈许便再难坚持,需得退回才行,否则有死无生。
强闯并无可能,如屠白衣手中那绿铜元鼎也无法坚持,险些就此破碎,沦为废器。
“此间天地该是自成一方规则,绝非外界可以相比,也便先前所学都就此废掉,得从头再来。”
陆尘看了许久,对照脑海中的记忆,又几度仰望苍天,眸中金光明暗,许久才深深一叹。
“这石磨上的痕迹确实是星辰运转图绘,且与你我二人所知的天星并非相同。先前还以为是古老的星域而成,却现在看来,这片星图是太初遗址才有,亦太初遗址可用。要离开此间,需得依靠这复杂的星图推演大道规则,重新撰写玄道之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太初遗址的星图”
屠白衣抬头看来,又仰望天穹。
大日高悬,却不碍如何,屠白衣眸光精灿,隐有玄痕流转暗藏,而后归于无形,唯有无形无色的光芒将之覆盖,何等玄妙。
就如此视线来回,瞧了多次,屠白衣眉关紧缩。
“有些相像,却不过这些许的时间,还不能肯定。”
“确实是太初遗址的星图,这点无需置疑。”
陆尘起身,拍净了身上的土渍。
“第一次来到太初遗址时我便有所怀疑,青天白日也或明月高悬,眼中所见之物与外界有着些许细微的不同,却先前不曾注意,也未曾多想。却而今看来,太初遗址该当真是单独开辟出的一片空间,有着属于自己的天地乾坤之道,有着属于自己的五行运转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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