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赖狐狸
洞内突然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真是没用……”接着便响起一阵似念经般的歌声,刚才被黑衣人打倒的人纷纷站了起来,拿着武器向他攻去。
黑衣人大开杀戒,但那些人好像没了感觉,即便是被砍掉了半个脑袋,却仍是进攻。
公子不再旁观,跃下树来打退了几人,拉着黑衣人便走。
见他们逃了,歌声嘎然而止,被操控之人都栽倒在地上。大汉踢了踢躺在他脚边的人,看了看山洞里,又一次琢磨着是否杀得了那为首之人。而山洞内,夜无尘正接过夜久递上来的一大碗散发着淡淡酸臭的汤汁,一口喝干后,吩咐道:“那个人恐怕又会生事,你等必须尽力忍让,万不能让他知道底细。”
“大王,为何不杀了他”
“他竟然能破的了本王的密术,还令密术反噬,你们与他硬碰硬更是占不到好处,如今只能加快速度,以期尽快归国。”
“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大王早已解决了敌人。”
“是本王小觑了他,怪不得旁人。”
玉珏听了禀告,知道公子回营,急急的迎了出来:“你去哪里了我正准备带人去找你。”
“幸亏有人相助,我应是找到了他们的巢穴。”公子指了指旁边的黑衣人,“我大致把你遇刺的事对他讲了,他愿助我们一臂之力。”
玉珏看了看那人道:“这位仁兄不妨先去疗伤,稍后再具体谈……”
“这些伤没有大碍,还是先讲明情况吧,事情了了,我也好尽快赶回中土。”
“也好,这边请。”在帐内就坐后,玉珏说道,“你是否介意以真面目示人或者至少让我们知晓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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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夜袭
公子漫步在林中,阳光透过树冠照进来,在草地上投下了片片光斑。远远的便看到乌鸦的黑马立在溪水边,而乌鸦本人则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初冬的暖阳。看到他没有戴面具,所以只是远远的站着:“你倒是会享受。”
乌鸦没有动:“既然你无杀我之心,我的面容被你看去也是无妨。”见他没有靠近的意思,坐起身来,主动与他面对面说道,“你若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何不学我戴个面具这样的天气却戴着斗笠,只会更引人怀疑。”
“面具遮不住我想隐藏的东西。”
乌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可是要动手了”
“明日日出之时。”
“为何不是深夜”
“图蒙大王的功力在日出时最弱。”
乌鸦牵了马,再转回头时面具已经覆在了脸上:“我习惯于事先埋伏,你们可以在天亮之前与我汇合。”
“只有你我二人,你若不介意,我可与你同去。”
“他竟让你只身犯险”
“为何不许”
乌鸦摆摆手道:“我以为……没什么……我会埋伏在洞口的巨石后,你准备好了便可到那里找我。”商定好后便上马进了林子。
公子回到主帐内,摘掉斗笠,向玉珏说明了情况。
“只有你二人实是不妥,我还是带人与你同去为好。”
“不必,你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晚拔营启程,明天我自会赶上你们。”
“连乌鸦的模样都不曾知晓,这是否是一个圈套”
“他是可信之人。”不理会玉珏玩味的目光,重新戴上斗笠回到自己的帐内收拾东西。
深夜,玉珏带领大队人马悄然离去后,公子一人钻入林中。
“你来得不慢。”乌鸦悄声说着,不经意间看到他的下巴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此时,才得到紧急密函的图蒙大王夜无尘正在思索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定是他透露了自己的行踪,才引来了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想到此处,不免心中一叹,也怪不得周边各国对图蒙不讲半点情面,若是自己做为他国君主,也会不踏平图蒙誓不罢休。将兵符交给夜久,嘱咐道:“命令大军即刻启程回去增援。”
“大王不与大军同行吗万一有了危险……”
“边关战事要紧,快去。”
袁北隐在暗处,远远的看着被手下保护的密不透风的神秘人。试探了这些人许久,不论如何无理取闹,总是百般忍让,可见他们只是虚张声势。起初把自己吓唬住的掌控人心之术,肯定只是杂耍百戏的手法。想到此,他站起来,大摇大摆的往那些人走去。
“站住。”一个守卫拦住他大喝道。
“老子要见他。”
“什么事”
“你一个小喽啰没资格跟老子说话,滚一边去……”
那人恶狠狠的盯着他,最终仍是没有动手:“你若真是有事就告知于我,我自会转告。”
“你聋了吗老子说你没资格……”袁北先发制人,提刀就向对方心口扎去。
守卫挡开他的进攻,斗了不过几个回合,袁北便发现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而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却不动手。
“你们有本事就一起上呀……”袁北大声嚷嚷着,却是小步的往后退。
“闭嘴。”夜久站在他身后低吼了一声。
袁北见他没有拿兵器,想着也许能偷袭成功,左手抓着刀鞘,右手紧握握紧刀柄,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夜久并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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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包藏祸心
夜无尘在守卫们的护卫之下急匆匆的赶回图蒙,可是这一路并不顺利,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到的消息,有七八路人马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虽然最后还是回到了图蒙,但不仅身边的守卫伤亡惨重,就连夜无尘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本王的情况如何”见着太医支支吾吾,夜无尘阴沉着脸说,“若是不说实话,本王现在就砍了你。”
“启禀大王,大王之前已经经脉受损,现在又受伤严重,至少要休养一年才能恢复如初。”
“一年本王没这个时间。”
“大王,”敬公走进来说道,“太医所言不差,大王还是莫要再过操劳,养好身体才是第一重要之事。”
“叔父,从齐伦带回的宝物你已经看过,确是图蒙宝藏无疑,是否可按本王的方法行事”
“那几件宝物虽说是图蒙宝藏,但数量未免也太少了些,要实行大王的新政只是杯水车薪,恕老臣不能同意。”
“好,距离本王答应的期限还有些时间,本王一定会将剩下的宝藏全部找到。”
敬公沉声道:“还望大王以病体为重。”
“若是能找到图蒙宝藏,本王死不足惜。”
“大王,齐伦骗取图蒙宝藏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数任大王都想追回却是一直无果。如今大王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批宝藏上,希望以此改善图蒙堪忧的境况,未免太过孤注一掷。”
“只要图蒙稍微有一丝松懈,周围各国就蜂拥而至,妄图置图蒙于死地。若非图蒙烧杀抢掠错事做尽,也不会如此四面受敌。”
“从图蒙建国起历经十七位大王,没有哪一位大王不想改变现状,却都是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只得如此终于,才能让图蒙子民勉强可得温饱。不是图蒙子民愿意如此行事,只是老天对图蒙着实不公,其他各国皆是地势平坦物产丰富,却唯独让图蒙地界多深山密林,野兽毒虫横行,唯有南方一小片平原可种植作物,却是土地贫瘠而且内涝不断。这是刚送来的折子,南方又有奏报,洪灾已淹没了大半田地,死伤过百……”
“叔父说错了,非是老天不公,而是历任大王都用错了方法。以安兰为例,该国虽是四季如春,但因虫害过多而不适合作物或蔬菜生长。安兰王索性不再种植作物,而是遍种名贵花卉再贩至其它国中,以此换得所需的粮食瓜果。因为是安兰特产别处无法得到,各国贵族争相购买,使得安兰经济短短几年就增长数倍。本王也是知道骚扰边境抢夺物资,是现在唯一有效且快捷的方法,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但本王坚信有志者事竟成,既然本王已经找到部分宝藏,那便说明肯定还有更多宝藏有待发现。待寻回那批宝藏,图蒙子民便可不再以抢掠为生,本王也可重修与各国的关系,安定富足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大王为图蒙百姓如此惮精竭力,老臣实是佩服。老臣向大王举荐一人,可帮助大王尽快康复。只是若期限到时,大王还是无所收获,老臣不得不收回被大王调配的人员,还望大王也能理解老臣的苦衷。”
“那是自然。”夜无尘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请叔父让他尽快进宫。”
“是,大王虽然已经归国,但在身体恢复之前,老臣还是想继续替大王分忧。”
“当然,叔父不辞辛苦替本王处理国事,本王真是感激不尽。”
“为了图蒙怎敢谈辛苦,老臣先行告退。”
夜久在他离开后向夜无尘说道:“敬公之心大王不是不知道,他手中握有兵权,若是再让他把持朝政久了……”
“本王也是明白,但无奈他说的是事实。而且现在的将领全都是他的人,即便交于本王,也是难以调动,奉了他的命令,反而还好用些。当初先王被迫将兵权交出后,就曾对本王说过,除非有了可用之人,否则叫他归还兵权只会令自己徒增烦恼。”
“属下觉得大王受伏击,可能是敬公所为。”
“既然本王没死,就不要再深究了,当务之急是快些寻回宝藏。”
“敬公推荐的那个人,只怕也是不能用的。”
“叔父是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既然是他亲自举荐,短时间内还是可以一试。”又将太医重新召了进来,“若是有人要给本王用针或是开方子,你可要瞧仔细了。”
“是。”
“启禀大王,敬公推举之人求见。”守卫领进来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
夜无尘看了看他,中等身材,长了一张毫不起眼很难让人记住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夜莫。”
“你是皇族还是家奴”
“家奴,奴隶祖上世代为医,得主人恩典赐姓夜。”
“本王以前为何没见过你”
“奴隶的父亲被原来的主人派去中土学医,去世前才告知奴隶已经被转送给了敬公。奴隶是在中土出生,返回图蒙没有多久,因此大王没有见过奴隶。”
夜无尘点点头,自己的父亲在位时不仅将身边的得意之人送了出去,也令各府选出一些人来送去周围各国,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机会游历多国。
“你有何方法能让本王尽快恢复”
“请大王恩准奴隶近前。”
“你过来吧。”
夜莫走上前去,先是看了看夜无尘的面相,又翻了眼睑看了舌头。
夜无尘知道他是要行中土的望闻问切之法,主动伸出手来等他号脉。
夜莫几乎是从头到脚的查看了一遍,才开了个方子递给太医:“此药需一个时辰服一剂,十二
第二十一章:灭顶之灾
蝶源海一直没有得到图蒙大王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接到战报,玉珏大军已经逐渐逼近都城。
唯一凡虽然不知道其中变故,但是也明白蝶源海没有得手,立即进宫向雀氏王禀道:“高人昨夜又给下官传话,需要血祭才能平息天怒,以保陛下江山永固。”
“如何血祭”雀氏王已经看过蝶翩翩身上的秘密,对于美色的迷恋始终敌不过失去皇位的恐惧。
“高人会亲自向陛下说明,在此之前,请陛下准备祭坛。”
“你去办吧,宫内人员任你差遣,一应物品随意取用。”
唯一凡领旨后指挥着一众太监在御书房的花园里忙活起来,直到后半夜才算告一段落。
“唯一凡呢”雀氏王起身后听说祭坛已成,立即带着肖公公过来查看。
“启禀陛下,唯大人回府梳洗更衣准备早朝。”
“传朕的旨,免了他今日早朝,在家好好休息吧。”
“是……唯大人临走前吩咐,祭坛上的摆设越稀有名贵越好,以向上天显示陛下的诚心。”
“你领着他去国库里挑选就是了。”
“老奴方才已经查看过了,国库里虽说件件都是珍品,但……”
“朕最喜爱的都在御书房里,你派人去取吧。”想起被玉珏盗走的宝物,又是一阵愤恨。
“那几件只怕不够。”
“国库里的都不行,朕也是没有办法,去后宫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夜无尘一行人几乎没有休息,在第四天的夜里赶到了齐伦都城外,藏在一片阴影中查看着城楼上的动静。
“好像无人守城。”等了半天都不见有动静,夜久向夜无尘说道,“属下去打探一番。”见他点头,用布蒙了脸,贴着城墙摸到城门处,静待了片刻,还是没有声音。站到城门前双臂用力,厚重的城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被推开了一条缝。
夜久急忙后退两步,紧握兵器准备迎敌,可是城内却毫无反应。
夜无尘带了人走近,守卫们合力将城门又推开一些。夜色中的齐伦都城鸦雀无声,不但没有行人,连打更巡夜的人也没有。
夜久从旁边的门房里揪出一个人来:“启禀大王,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人是在睡梦中被拎起来的,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跪在地上就磕头:“好汉饶命,想要什么随便拿。”
夜无尘无奈的说:“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守城的人都去哪儿了”
“听说玉家军已经围了城,能跑的都跑光了,谁还留在这儿等死”
“兵临城下更要奋起抵抗,临战脱逃难道不怕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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