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赖狐狸
玉珏说道:“看来其中必有内情,如此行事之人意图何在”
“定是要挑拨齐伦王与在下的关系,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请齐伦王助在下夺位,一旦在下可以坐稳珞珈国……”
“哪里跑……”不远处的树林内传出一声怒喝,接着便是兵器碰撞之声。
“齐伦王,他们是来刺杀在下的。”
“好大的胆子……三公子无需惊慌,朕的卫兵必会将他们尽数捉拿。”
“多谢齐伦王……”
树林中的动静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广,甚至还有冷箭直朝三公子射了过来,好在近卫警觉,持了盾牌挡住,才没有人受伤。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周,只有长安一人看到三公子在玉珏耳边快速的说了些什么。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家两位将军指挥着侍卫抬了不少尸体出来。
苏老将军向玉珏禀道:“启禀陛下,共发现数十人意图行刺,有几人乘乱逃脱,本是抓到几个活口,却都服毒自尽。”
玉珏点头道:“两位将军辛苦了……三公子,你已经没有危险……”
“齐伦王说错了,逃跑的人必然是回去向主子报信的。他们已经知晓了在下的行踪,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改日再来拜会齐伦王,在下告辞。”快步走回,上了马车后便催促着车夫快些走,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不知是谁悄声说了一句:“竟然就这样走了”
有人接话道:“这个三公子是不是专门来拿咱们寻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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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乌鸦
待二人领旨退下,对公子说道:“本以为你归家是件好事,不曾想你却是深陷危险之中。”
“本是先去看望了干娘,得到消息母亲抱恙,待我匆匆赶回珞珈,才知道却是一个圈套。”
“你母亲出了事”
“是母亲吩咐送的假消息,只为诓我回去。我本以为隐藏形迹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可是没想到王爷们反而认为我是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我母亲信以为真,害怕我借助了别人的势力,得势之后助我之人会将好处分了去。”
“你若想成事,齐伦自会助你,且不会要半点好处。”
公子摆了摆手:“我当然知道,万一失败,你的日子便难过了。更何况,我是极力想摆脱的。我已经跟母亲解释清楚,虽然惹得她又是大发雷霆,但好歹暂时打消了念头。可王爷们却是不好对付,我索性便承认了要争王位,更是大张旗鼓的来见你,而他们的反应,你也是看到了。借着这个机会,我已经派人送信去珞珈,告诉那些人,我被这次刺杀吓破了胆,绝对不会再提夺位之事,并表示要远走中土,彻底远离纷争。”
玉珏忍不住又劝道:“远走他乡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若不再如此固执,至少安兰还是你的安身立命之处。”
“我自是感谢安兰王的厚爱,但如此安排实在非我所愿。你是见过我剃掉头发的,若是能长出黑发,我早已把这一双眼睛也废了。”
“即是生来如此,也许顺应天命才是正途。”
“那也要我心甘情愿才好。”
“陛下,唯大人意欲呈递蝶府死亡人员验尸公文。”
“让他进来吧。”
唯一凡走了进来,也不好奇公子身份,直接奏道:“启奏陛下,蝶府的所有遇难者都已验过,确有可疑之处。根据名册清点,蝶家大火共有四十三人丧命,但有一份记录与事实不符。蝶源海的妾侍黑氏,因腿上有残,无法正常行走。可在所有女性受害者中,未见有腿部残疾的情况,可见蝶家除了夫人外还有幸存者,只是何人帮助黑姓小妾离开蝶府,又是何人替她遇难,却无从得知。”
“她若是生还,也许能得到一些线索。长安,宣画师进宫。”
“有人声称在发生命案的当晚撞见了一个黑衣人。当晚情况混乱,那些蒙面人见人就杀,那个黑衣人一路上砍杀了不少蒙面人,更是打开城门供百姓逃难后,才驾着马车出了城。”
“可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人戴着面具,没有看清模样,不过报告之人确定黑衣人戴的面具上绘的是乌鸦,似乎就是救了臣全家之人。”
果然是他,玉珏说道:“你向画师描述黑氏的长相,绘出图像后立即张贴出去。”
公子笑说:我才说要远走中土,就有了乌鸦的消息,若是寻到乌鸦,应该就可直接找到黑氏,很多疑问就可以解开。”
“你觉得她去了中土”
“乌鸦救了黑氏无疑,黑氏不方便行走,定然是被藏在了马车里带出了城。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又不能照顾自己,乌鸦将她带去中土的可能性很大。”
“乌鸦是个杀手,存了一丝善念救了她,未必就会为她安排后路。”
“我觉得乌鸦应是个重情义之人。”
玉珏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对他的印象相当好呢。”
公子白了他一眼,唯一凡跪下说道:“陛下,公子,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应允。”。
“什么事”
“若是真能寻到黑氏,能否向她询问,她的弟弟是否还健在”
玉珏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她还有个弟弟”
“不敢欺瞒陛下,小女与黑氏的弟弟黑焘两情相悦,只是不能在一起。”
公子答道:“若是能找到,我会询问的。”
“多谢公子,臣告退。”
玉珏还是想劝:“事情已
第二十六章:虚情假意
在府门口落了轿,戚平忠看见为他挑帘的管家一脸的愁苦,就知道夜无尘又来了。自己被册封为丞相的当天,他就带着自己与图蒙合作的证据,要挟自己帮他找宝藏。什么宝藏,无非就是唬人的说辞,谁不知道图蒙人阴毒,宝藏只是借口,齐伦的江山才是目的。待用你的人干掉玉珏,登上王位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一举灭了图蒙。
心中做着盘算,快步走进书房关上门,不等对方开口,从书案的格子里拿出一个包袱:“请大王过目。”
夜无尘打开包袱挨个儿验看,确定了都有图蒙的记号之后重新包好,向戚平忠冷笑道:“有劳丞相大人,其它的呢”
“这些都是从被大王杀死的官员府内搜到的,其它的还是无处着落。”因为戚平忠比玉珏早知道图蒙宝藏之事,提前把官员府内的图蒙宝藏秘密搜集到一处,就是为了应对夜无尘的逼迫。
“丞相大人……”
“若不是大王一时意气将知情人都杀掉,现在也不会如此麻烦。”
“你是说全是本王的错”
“大王莫要多心,只是情况确是如此,满朝文武除了唯一凡没有一个是前朝旧人,想要打探自是难比登天。”
“听说唯一凡也算雀氏宠臣,为何他不知晓”
“他是因为满足了雀氏玩乐的需要才被受了一个没用的闲职,这种大事自是不会让他知道。”
“既如此本王就再宽限你些时候。”
夜无尘带着宝物出了城,夜久带着两个心腹迎了上来:“大王……”
“那晚在城内死了几个”
“有七人没有归队,应该都是死了。”
“没有找到尸体”
“没有。”
夜无尘皱了皱眉钻进马车,夜久赶着马车走了一段,与其余守卫汇合后日夜兼程赶回了图蒙。
“恭喜大王又追回几件宝物。”敬公随手翻看了两下,没什么诚意的向夜无尘道喜。
“请叔父再宽限些时日,本王定能寻回所有宝物。”
“玉珏登基,大王认为有机可乘,老臣便已经宽限过一次了。可是大王不但损兵折将,更是又受重伤,还请大王以自身安危为重,以图蒙江山和图蒙子民的生计为重。”
“本王知道敬公已为图蒙殚精竭虑,但希望就在眼前,本王若是半途而废实在心有不甘,还望敬公能再支持本王一次。本王保证,若这次再不成功,本王便再也不提宝藏之事。”
“大王有如此恒心毅力,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第二十七章:救命恩人
四月中旬的中土,正值春末夏初,一条官道在一片稀疏的林中蜿蜒向前,一匹黑马载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在路上悠然慢行,那男子显然是不着急赶路,将缰绳搭在马脖子上,任由马儿这里吃草那里嚼花,而他自己则双手将剑抱于怀中,听着鸟儿的鸣叫,后来干脆平躺在马鞍上,将剑枕在脑后,微眯着眼呆看天上大朵的白云缓缓浮过。
才出了林子就听见前方一片嘈杂,男子皱眉望去,只见前方官道一侧是一大片池塘,堤岸旁已经围了不少人,更多的人从远处的村子里向水边涌去,一会儿的功夫就黑压压聚了一大片。
他抓起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片刻就来到了那群人的身后。从马上居高临下可见塘边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笼子,笼子里坐着一个手脚被绑住的男人,人群正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笼边站着一个老人,神情严肃的看了看围观的人群,高声道:“此人欲行不轨之事,着实可恶,老夫身为一村之长自不能任由此等歹人逍遥法外,村中德高望重者皆同意将此人沉塘,以儆效尤。”
村长招了招手,四个精壮的青年上前,正准备抬起笼子,突听人群之后有人轻喝一声:“慢着……”四人定在当场,看那来人装扮,一付不好惹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老人。
老人不悦地看着高高坐于马上的人,沉声道:“这是我们村子自己的事,还望公子莫要插手。”
黑衣男子跃下马来,分开人群走到笼前细看,笼子里的人低垂着头曲腿坐着,一头银发挡着脸看不清模样。身上原本白色的衣服沾了大块的脏污,还有多处损坏,但仍能看出这身衣服价值不菲。
男子转向老人,拱手说道:“在下非要插手,只是想问问因由,若是没有正当理由,私自行刑可是要吃官司的。”
老人本不想与他解释,但是见他左手持剑,还打着官腔,怕他是官府中人,只得指着笼子里的人对他说道:“此人夜半闯入寡妇家中,欲行不轨之事。”
男子一听,点头道:“此等恶人,果然是应沉塘。”老人的脸上立马显出暖色,才欲开口,却听他又说,“瞧他这身行头便知定是出身大户人家,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又有言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虽说污人清白之事必然沉塘以作惩戒,可在下仍要劝上一句,还是应打听清楚,莫要惹祸上身。”
老人鄙夷的回答:“我们可不是惧怕权势之人……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富户官家老夫都知道,从未见过此人。”
有人插嘴道:“他是外乡人,我们都不认识。”
黑衣人又说:“你们只道惹了乡绅父母官才是大事你们知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有权有势之人只要他们一句话,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有钱又怎么样,难道就白让他欺负了吗”周围人群嚷嚷起来。
老人瞟了一眼笼子里的人,再也不见方才的刚正不阿,一脸的犹豫不决。
这时从人群中跑出一妇人,跪在老人面前哭道:“还请村长为奴家作主,若是不能还奴家清白,奴家只能自沉在这塘中。”
黑衣男人见那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虽哭得凄惨,可在拿帕子擦眼泪时,眼光时不时的往那笼子里的人身上瞟,心中冷哼一声,可是却言语温柔的问道:“这位就是被那狂徒欺负了的娘子吧,你且慢哭,可愿意把经过说于在下听听”
女子止了哭声,抬头见眼前人相貌英俊,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身子竟似冒了火般,软声答道:“昨晚掌灯时分,奴家听到有人叫门要借宿一晚,便开门想告知奴家仍是寡妇之身,家中无男子实在不方便收留他。谁知奴家刚开门还未说话,他便撞了进来,欲对奴家行不轨之事,还好邻居听到动静,赶过来将他打倒绑进了柴房,否则小女子……”又呜咽的哭了起来。
“既然他只是个过路的,对此地并不了解,如何知晓你是寡妇,只有你一人在家”
“是……是奴家告诉他的。”
“你刚才明明说你才打开房门,还未说话,他便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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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甘为下人
晌午时分,不少赶路之人停下车马,在路边的茶棚下或是歇脚乘凉或是饮茶用饭,茶摊边上拴着的一匹马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如此通体乌黑不见一丝杂毛的马儿实不多见,再看马儿边上坐着的两个人,更是让人好奇,只因其中一人年纪尚轻却是一头白发,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污损。
与他同坐的黑衣人完全不理那些议论,待小二上了茶与饭食后,也不与同伴招呼,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那银发人也不介意,提起筷子也是大吃。
黑衣人吃的差不多了,又喝了两口茶后,向四周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塞进银发人的手里:“顺着这条大路一直前行便是下凉城,你可以在这里求人搭你,约莫半日即可到达。进城后买一匹马,别再穿这么好的衣裳,找一套粗布的换上。一看你便是第一次出门,钱财露白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快去寻你的下人,免得又碰到了什么歹人。”
银发之人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多谢公子好意。”
黑衣人险些将口里的茶喷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道:“你会说话”
银发人嘴角上扬,问道:“公子为何觉得我不会说话”
“那女人不是说你是哑巴吗你若会说话,方才要将你沉塘之时,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些人欲置我于死地,我无凭无据百口莫辩,无人会信的。”
“所以你就一句话都不解释的任由他们将你沉塘”
“若非公子出手,也只得如此了。”
黑衣人见他表情温和淡定,便低头喝茶,不再与这人理论,心里只道真是怪人。
那人却又将银子交还于他:“你已救我性命,不能再拿你钱财。”
黑衣人并没有伸手去接:“不算什么,日后再还我便是。”
“自是不行,若你不嫌弃,我愿跟在你身边做下人,以换得一餐饱腹。”
“你做下人”虽有意隐藏,但举手投足间仍是不经意的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气势,此人在自己家乡必是个人物,让他做下人绝对是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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