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赖狐狸
瑹瑀瑄接口道:“如果你输了,就要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半步都不许离开。”
“不公平,我要是在宫里待厌了怎么办”林蝶衣不满的撅着嘴。
“可以允许你出去散心,但不能离开的太久,要有人跟着你,让我每天都能知道你的消息。”
林蝶衣调皮的眨了眨眼:“可以,不过能不能跟的上我,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瑹瑀瑄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知道你本事大,我不管着你就是了。”
“我会愿赌服输的,不过肯定是我赢……”把兵符塞进他手里,“去看看太医诊治的如何了。”
太医在屋里为小王爷施针,瑹瑀瑄把兵符给了紫檀,又小声的说了两句,紫檀领命去了。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回禀道:“小王爷之前的伤势严重了许多,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再加上吸了这么多的香伤了经脉,只怕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
“能恢复到何种地步”
“最好的情况是能保持神智的清醒,但却要长期卧床。”
瑹瑀瑄点了点头,让管家为韩野和楚风安排了房间,又把府里不大可靠的下人换掉,便带了林蝶衣回宫。
在主母居住的福安宫内,主母和容佳听着瑹瑀瑄讲述完小王爷的近况,主母沉思良久:“不想曾经如此不可一世的小王爷,如今竟是如此情况……”
容佳没什么反应逗弄着爱爱,虽是小王爷的女儿,但小王爷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父女两人形同陌路。
“儿子已经命太医尽心治疗……”
“尽人事听天命,国主也不要太过苛责太医。”
“是……”并没有提及小王爷有可能进宫一事,又闲谈几句,见母亲有意把话题往安如身上引,便以处理政务为由告退了。
因为紫檀不在,带领小队出城的任务便交给了紫杉。
乌狼照例走在最前,楚风和林蝶衣咬着耳朵:“这个女人一路上都冷着脸,似是万般不愿的样子。”
“她是主母身边的,这次出来又要听命于我们,自然是不愿的。“林蝶衣只道她是心高气傲,却不知道紫杉因为听多了主母对这位林小姐的各种抱怨,从心底里就对她极为厌恶。
出城不久就进了山,因为崖壁陡峭不能骑马,干脆把马栓在了一处,留下两个人照看,其他人沿着羊肠小路上艰难攀爬。
乌狼
第二百七十八章:发威
过了没几天,迦兰王下了一道奇怪的旨,请了得道高人为所有官员家中的下人相面,有无故失踪者必须立即上报。
下人们或是疑惑或是虔诚,却都是盼着能让高人给自己看看面相。大人官员们都私下嘀咕,自家的下人皆是非常积极,怎么可能会有人失踪。但是清点人数时,竟然各府都有失踪人口,有的甚至是干了数十年的老人。这些人都久经官场,自然能嗅出味儿来,迦兰王此举必定另有深意,因此个个热情高涨积极配合,把那些失踪人员调查了个清楚,却都惊出一身冷汗。
“启禀国主,各府共有失踪人员十七名,已找到尸体的有六人,经仵作检验,都是下毒致死并剥去面皮。”朝堂之上杨观墨禀报着排查的情况。
“可有办法确认死者身份”
“凭疤痕胎记等特殊标记,已确认两人身份,其余四人尚无定论。”
“还有十一人的尸体并未找到,诸位大人可有良策”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一通,除了加派人手尽可能大范围的搜寻,没商量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即如此,各府也需派出人员协助搜索,任何人不得怠慢,否则国法处置。”不理睬一片抱怨之声,下了宝座,也不要人跟着回了寝殿。
林蝶衣正在书房里写信,见他回来丢了笔:“你可是头一遭回来的这么早。”
瑹瑀瑄在她旁边坐了,将人搂进怀里后问道:“你在写什么”
“表哥来信说要把这里的铺面经营起来,让我帮他物色合适人选做掌柜,我在这里都不认识什么人,自是帮不上忙,我想让他去向梅姨要人。那些个孩子里还真有几个相当不错的,就要看东叔和吕掌柜舍不舍得放人了。”
“关公子提过想做什么生意吗”
“杜家的绸缎庄短短半年便做的风生水起,表哥打算开一家成衣铺,杜家已经答应会以优惠价格提供布匹,另一间铺子却要我拿主意。”林蝶衣一脸苦相,对于做生意可是一窍不通,“开青楼,或是做我的老本行,怎么样”
瑹瑀瑄在她的唇上略重的咬了一下:“你敢……”
“那你说做什么”
“那是你的铺子,自然要你来想。”
“我想了呀,你又不同意。”
“你母亲可是以女将军为目标培养的你,难道你就只会做这些”
“那是小时候,现在可不只会做这些了。”
“那本菜谱还在我手里,不如你开家馆子。”
“那里面的菜一不小心会吃死人的,而且我母亲并不喜欢。”
“可是你却很喜欢,肯定会有与你口味相近的,退一步讲,如果卖不出去,你就自己吃了,也不浪费。”
“是个办法,吕掌柜把彩云庄经营得那么好,让他给我推荐几个厨子。”林蝶衣重新抓起笔,“还有一件事,你还记得王前勇和白先这两个人吗”
“怎会不记得……”居然将自己的女人叫做夫人,怎么可能忘得掉。
“表哥信中提及,这两人为了救人受了颇重的伤,已经不适宜再参军了。我怕他们生活没有着落又落了草,如果真开了馆子,他俩可以来帮忙,至少也算有个去处。”
“你也是学梅姨发善心”
“不算发善心吧,你不同意”
“你的主意挺好,也免得你觉得在这里没有朋友。不过却是提醒了我,城内流浪乞儿也是不少,你不妨学梅姨的样子将他们都归拢起来,给他们找些事做,这样你即省了请工人的钱,也可以为我解决些治安问题。”还有一点却没有说,有这些事情牵绊住她,她就不会再轻言离开了。
林蝶衣高兴的点着头,满口应承,守备长知道她的身份后便再也不敢让她做事,城里城外都已经逛了好几遍,待在宫中他又会担心,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奋笔疾书写好了信,忙不迭的跑出去抓了信鸽送出去。
随后的几天,林蝶衣依着瑹瑀瑄的想法,满城的转悠观察那些乞儿,在城外找到了几个落脚点后,子午便带着近卫将那些孩子都带进了城里一处铺面的后院。
“你们可都是无家可归的”林蝶衣看着他们一个个脏兮兮的小脸,不知怎的竟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楚风时,大概也是这么一个模样。
“你是个女人,我们才不要跟你说话。”一个孩子傲气的叫嚷着。
“看不起女人,你们绑在一起都打不开我。”
“你吹牛……”乞儿们对她做着鬼脸。
“那就打个赌,如果打不过我,你们当如何”
“如果打不过你,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以后什么事我们都听你的。”
“一言为定,你们一起来吧。”林蝶衣双脚微分站立当场,身子纹丝不动,仅凭双手便把几十个孩子通通打倒在地。
“你可真厉害……”孩子们呲牙裂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却都是一脸的崇拜。
林蝶衣让子午帮忙找了几个婆子照顾孩子们的日常生活,又请了人教他们念书识字礼仪规矩。
一连半个月都是早出晚归,瑹瑀瑄开始有了意见。不是他回来时她已经进入梦乡,就是窝在他怀里立即呼呼大睡,别说亲热一番,就连好好说几句话都是奢望。
这天一大早,林蝶衣迷糊醒来,习惯性的翻身却发现他还在床上:“你怎么没去上朝”
“本王向杨大人告假一天。”
“怎么了”摸了摸他的额头。
拉下她的手放在心口:“这里不舒服……”
“有没有请太医”林蝶衣紧张的问。
攥着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有你能治得好……”
清纱幔帐内你浓我浓,爱意无边。
迦兰王一连五天称病没有上朝,主母带着安如公主前来探望。才跨进院门便听到一阵阵清脆笑声,院子大柳树下置了软榻,林蝶衣正枕在迦兰王的腿上,一只手为他打扇,另一只手抓着一本书,正在给他讲书中有趣的故事。而迦兰王则拿起葡萄剥了皮放进她嘴里,两人的目光相对,眼中只有彼此,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国主……”主母声音严厉的唤着儿子。
林蝶衣立即坐了起来,瑹瑀瑄温柔的为她把头发理顺,才站起来笑答:“母亲怎么有空过来”
他的银发披散在身后,只穿了白色素袍,连腰带都没有系,主母板着脸说:“满朝文武都为国主的病体心急如焚,不曾想你却被这个女人迷得忘了正事……”
林蝶衣见着主母大怒,马上从软榻上跳下来,站在瑹瑀瑄身后。
主母见她光着脚站在青石板上,完全比不上身旁的安如端庄得体,训斥道:“瑄儿是一国之主,你不但不能为他排忧解难,反而一味缠着他与你胡闹,真是不识大体。”
林蝶衣被主母误会,委屈的低下头,她每天都催着他去上朝,却是他执意要陪她。
“母亲,你不要怪蝶衣,是儿子没有……”
“林小姐,”主母打断了儿子的话,“这里是国主寝殿,你住在这里不合规矩,王妃会为你在后宫安排住处,过几天你就搬走。”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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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鹿被解开后反应了一会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在院子里转着圈的想要逃出去。
瑹瑀瑄拍了拍乌狼的头说,“这是你的晚餐。”
乌狼呜呜叫了两声便追了过去,鹿见到狼过来立时回头逃跑。
一狼一鹿在院子里展开殊死较量,看得安如心惊胆战却要强作镇定,容佳很是高兴,主母只是阴着脸。
瑹瑀瑄对林蝶衣说:“以后时不时就要带它出去转转,只是养在院里,速度和技巧都下降了。”
“那要把它放在马车里带出城,否则会吓到人的。”
“这有何难,用本王的马车就是了。”
随着安如一声低呼,鹿被乌狼追上,倒在地上挣扎了没几下就没了动静。
乌狼对天嚎叫一声,一口咬穿鹿的肚腹,扯了肚子上的嫩肉,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乌狼吃饱,满意的趴在地上打瞌睡,瑹瑀瑄才牵着林蝶衣的手进了屋。
坐定之后,向主母说道:“经太医诊治,小王爷已经略有好转,大半时间神智可以保持清醒,只是身子已经完全废了。本王想把他接进宫中居住,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主母不知儿子为什么对小王爷的态度有所改变,但这也是好事,自然是不会拒绝。
“安如,你来安排吧,小王爷的居所要离本王的寝殿近些。”
“寝殿不远有一处云平殿,离母亲和本宫的寝宫也是较近。”安如又一次显示着自己超强的办事能力。
“既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你要把蝶衣安排到暗香院那么偏的地方去”
“那里最是安静,风景也好,本宫想着林小姐自在惯了,应是极喜欢那个地方的,当初安排她过去时,林小姐也没有异议。”安如完全堵住了迦兰王的嘴。
瑹瑀瑄没再说话,一付愉快的表情用着饭,甚至偶尔称赞味道不错。
安如想起院中满身是血的鹿,实在没有胃口,但见迦兰王颇有兴致,主母也是一脸欣慰,便摆出笑脸勉强自己用了一些。
晚饭用的相当愉快,正当主母和安如欣喜之时,瑹瑀瑄突然问道:“母亲宫里的丫鬟,怎么有几个是本王从未见过的”
“容佳带着孩子住在这里,人手难免有些不足,安如便从别的院里调了些人来。”后宫中闲置的院落颇多,主母并未问过是从何处调来。
“你们原来是哪个院里的”
迦兰王问话,谁敢不答,一个看起来很伶俐的丫鬟答道:“启禀国主,我们原来都是在暗香院的。”
“暗香院如今已有人居住,你们怎么不回去伺候”
“能伺候主母,是奴婢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安如公主调她们过来时,她们已经知道即将有人住进来。但迦兰王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位后宫女子,被安排到如此偏远的地方,自是极不受宠的。在暗香院难有出头之日,听说要去伺候主母,一个个都兴奋的答应着。
“你们都谁是暗香院过来的”有五个丫鬟站了出来,“子午,把她们都拉下去砍了。”
主母一听她们是暗香院过来的,便知道安如要逼走林蝶衣,并不觉得她做的有错,一听到要处死这些婢女,立即阻止道:“她们做事很是用心,国主为何要砍她们的头”
“她们这种全无忠心、如同墙头草一般的下人留在宫中,只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奸佞小人有机可乘。”盯着安如加重语气道,“子午……”
主母叫道:“慢着……”
可是子午只听瑹瑀瑄一人命令,叫了侍卫把大喊冤枉的丫鬟拖了出去,不过一柱香时间便回来复命。
瑹瑀瑄在林蝶衣耳边轻声问:“你可吃饱”见她点头,拉着她向主母告辞。回到暗香院,四名丫鬟正在门口候着,屋里已经备好热茶,林蝶衣也终于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瑹瑀瑄吩咐了紫檀将小王爷接进宫中,安置在了云平殿。
小王爷躺在床上,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瑹瑀瑄、主母和安如,突然开口道:“老三,那个丫头呢”
瑹瑀瑄皱了皱眉,却还是命了子午去请。
林蝶衣正在读信,听说小王爷要见自己,也是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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