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禁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基础
但好景不长,水中出现了漩涡,漩涡越来越大,卷走了屋子和渔船,吞噬了土地和生命。济国国君遣国柱巫祝前往镇水。
巫祝奉命来到清水庄河畔,方见大水便大变面色,朝着河水叩拜行礼称呼其为:“河神!”
正是为了平定这位河神,巫祝向济国国君请命,献上九对童男童女以祭河神,来年必当风雨同安。
在那个祭祀文化盛行的年代,巫族的巫祝一句话,便是代表着绝对。济国国君当然不会拒绝祭祀的请求,至于九对童男童女,当然是沿河九庄自己供奉了。
清水庄所在的高谷地不受水灾侵害,但巫祝说,八庄都已出童男童女,若仅你清水庄不出,将来河神愤怒卷走八庄必然冲上清水庄。
为躲避被祭命运,清水庄的老人们有自己的法子。便在前一夜,所有的老人将自家孙儿孙女当夜与人结亲,并连夜破除童身。唯有年逾七旬老来得子的李老二没有能耐为自己的儿子寻个媳妇。
祭祀当日,八庄壮汉硬闯清水庄。逢子便掳,当场验身。
李老二带着儿子奔上笠尖避灾,但老幼腿脚岂能和青壮年比较李老二拼死护犊,却被活活打死。其子李流湘亦被投入水中祭神。
其后全年,风和雨润,水祸平息,粮收倍丰。
次年,九庄再以九对童男童女祭神,谁知水祸倍增,比之往年更甚数倍。巫祝前往再祭,水祸又徒增数倍,八庄百姓,寥寥幸存。济国国君大怒,派遣大将前往当场斩杀巫祝,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给了巫祝,他仍然是受人爱戴的明君。
据传,巫祝死前回头看了一眼清水庄的方向凄惨冷笑道:“鬼!都是鬼!”
因此,即便是清水庄再近,八庄幸存者皆是不敢前往,纷纷离居。
巫祝之言同样传进了清水庄人耳中,恐惧那个“鬼”字的村民决
007 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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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不知道清月想见的人是谁,但他能够理解那份渴望活下去的心情。
清月褪去了上衣,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她的肌肤映衬的尤为苍白,红艳艳的肚兜显得格外惹眼。她不顾一切,飞扑拥抱向了韩信。
这个傻丫头想用破除童身的方式,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她的唇主动贴上了韩信,小手在紫衫里外生疏的摸索着。她很努力。
“停下吧!”韩信在心中悠长叹息了声。他是正常不过的男人,如此可人的小丫头主动出击,他本不该出言阻止。况且这是清月自己的求生之路,他不可能阻止她为自己的活命争取机会,那样太残酷了。但……
“照你这般,就是天亮了,你我都还是童身。”
他说出了这个事实。
小丫头顿时羞涩的满面通红,稍稍离了些韩信,不知所措站在那。
今夜的月光很盛,明日就该是满月了。也难怪小丫头这般急躁,因为祭神就在明日。今夜倘若不鼓起勇气有所作为,明日她便必死无疑。
“未必就能脱离死劫,或许他们只是需要一对男女祭神!”韩信看着那道在光暗之下颤抖的娇躯劝说道。他脑海里除却被勾勒的原始**,还有道德所趋的不安和责任。所以他很清楚,一旦开始,便无法结束。这是一把将锁住自己一生的枷锁,所以前世他从未碰过心爱的她。
清月娇躯颤抖着,她哭了。是啊,她何尝不知这种可能性,但她能如何她只是个命不由己的小丫鬟,本该遵循主人的意愿而生存或死去。但她心中有一束温暖的灯火,她渴望再次与他相见。即便是死亡,也渴望着是在他的怀中。
为此,她倾尽全部,愿意牺牲一切。她此刻脑海里回荡的只有那一句话。初春那日,他在满是白梨花的树下负手,微笑着对自己所说的话。
“为己所能为,行己所能行!”
不识字的她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后来,他耐心为她讲解了。
“韩公子,清月,无悔。”
盛夏的月光倾泻在这两百多年历史的古庄上,蛙叫虫鸣欢快地合奏着,微风荡动着深青色的浪潮,为这寂寥的月夜徒添了一抹闲适。
矮屋微弱的华光里,韩信看着越发靠近的少女,她决然毅然的目光中透着坚定。
真的能活下去了吗他不知道。
他可以看见她面庞上挂着斑驳杂乱的泪迹,那是在来之前留下的。她究竟下了怎样巨大的决心呢亦或说,她口中那个“他”在她心中究竟占了多大的比重呢
韩信决定赌一把,他被绑缚着,趋于被动,只能赌。
“你爱他么”
这是他选择的对赌筹码。
听到了“他”,清月眸中的坚定瞬间化为一汪春水,平静之下透着无限的生机。可仅是稍稍遐想,她便是如同望见了天神的信徒,眼中的憧憬之色全部变成了虔诚。虔诚之后则是忏悔。
“不!不!…清月只是一介奴婢,哪有资格爱慕他…”
“他是你的主子”他试探问道。
“不!”
她缓缓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仰望着不远处的黑暗。仿佛那个“他”正站在那儿对她颔首微笑。
“不!他不是清月的主子,他……他将来是要成为衙首的。”
话方出口,她忽觉自己失言,面色苍白几分,而后忙对韩信道:“清月方才胡言乱语,还请公子忘了。”
衙首!韩信心底微惊,外衙之首称之为衙首,那是外衙最大的官职。坐拥一方封地,在这分封制的帝国版图下,已经是相当大权力的官职。能够世袭衙首,那便是说那个“他”乃是现任某位衙首的长子。这等尊贵的身份的确不是小小丫鬟可以触及。
在帝国的阶级制度下,除非你拥有强大到能打破现有阶级的力量,否则,你只能低头苟且。
“不!”韩信用自己最强硬语气打断了她的思路。
清月疑惑的看着他,眼中很是不解。她不懂韩信的“不”意所何指。
韩信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的眸光,缓缓说道:“前朝传奇凉山北王,发妻乃是下仆之女。虽说凉山北王出身卑微,但结亲之时他已是王位。再看今朝开国晋元帝祖第三妻,亦是下仆。只要你愿意去努力,未必不能成为衙首夫人。”
一时之间,清月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韩信。良久之后,她脑海里终于浮现了自己和“他”相拥的情景。即便只是幻想,她也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
“届时,若你不是清白身。如何能伴他左右”
犹如当头棒喝,梦境破碎,清月一想到若是真有那一日,自己不是清白身,他断然不会要自己的。就像是那一刻已经到来了一样,她拼命抱住自己,渴望将身躯净化清白。
短短时间,韩信已是累的满头大汗。这一字一句皆是结合了媚功,十分消耗心神,不过看样子效果相当不错。他的媚功和黑袍女子的媚功不同,黑袍女子的媚功主要是迷惑心神,他的则是引导心神。
“穿好衣裳吧!明日我定会护你周全。”他缓缓说道。
清月蓦然惊醒,匆忙理好衣衫,朝着韩信行了个跪拜大礼。
“清月谢韩公子救命之恩!”
其后,她快步离开了矮屋,有些像是想快速逃离这窘迫之地。
韩信借着月光看着自己紫衫上划开的豁口,不禁苦笑,真的是救命之恩吗他分明连一个龙恨离都打不过…
这注定是漫长的一夜。
“你还有二十三小时。”
听着这一声悦耳的空灵声线,韩信胸中莫名一阵恼火,他一脚踹在柴堆上,踢翻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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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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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二十二小时!”
烟云在韩信耳畔宣告着死亡的倒计时。女子沉默的时间已有半小时,自韩信提出自己最后的问题开始,她便沉默了。韩信也不急,反正今夜他毫无睡意,有大把时间可供等待。
辰时祭神,还有六七个小时呢!韩信猜测自己极有可能等不到身体腐朽了。
等待着,等待着,窗外檐顶的一角天空已蒙蒙发亮。女子见时候不早了,便起了身,对韩信说:“此事尤为繁复,三言两句难以道明。若你今日能活下来,我必知无不言。”
她拉开了雕花木门,出去了。
韩信微微苦笑,又是“活下来”。烟云如此,她也如此。谁都觉得他不一定能活下来,因此将所有的秘密都推到以活下来为前提。只要自己死了,那所有的答案,就成了梦幻泡影,不必予以解答。
“你还有二十小时。”
他挺直腰脊,伸懒腰似的靠在麦秆垛上,仍然毫无睡意。但祭神必定凶险,他需要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一切突发情况。可他越是想强迫自己睡着,越是睡不着。
过了许久许久,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恍惚间,他望见门板被残暴的撞裂开,一名灰衫壮汉一手持刀,一手将自己提起来,踏出了矮屋。
“现在,是什么时辰”他迷迷糊糊发问道。
“卯时!”壮汉冷冷答了句。
踏出矮屋,刺眼的白光顿时将他照射的睁不开眼。他眯着眼,试图看清些什么。
矮屋的轮廓、山峦的边角线,成为了他视野里全部的风景。
渐渐的,他逐渐适应了这道强光。这是夏日的清晨,蔚蓝的苍穹,丝丝缕缕白云漂浮,几只早起的燕子随风游荡。往前看,有六道身影。
身躯藏在黑袍之内的龙恨离和女子,二人站在一个比他们矮上两个头的老妪身后。这老妪眯着眼缝,看着似乎相当和善,一身朴素的灰衣更让她看起来像是平常老妇一般。韩信猜测这位应该就是二人口中的“婆婆”了。
另一侧,则是站立着一名头戴玉冠,身着锦袍的贵气青年。清月和那名给他送过面糊的老妇便站在他身后。
远处茂盛的草浪,和碧绿的河水成为了他们的背景,风扬起了韩信额前的长发,他看见了许多东西。
这是白日的清水庄,一个很美的地方。
壮汉持刀走向老妪,恭敬蹲在老妪面前。“婆婆,人已带到。”
老妪面色不改,转头瞥了瞥贵气青年淡淡说道:“秦二少,童男我们出,该你的童女了。”
青年负手而立,面容之上皆是自信所带来的恬淡之色。他看着老妪丝毫未动,倒是身后的淡青衣衫少女主动走了出来。她颔首低眉,满是紧张与恐惧。
这便是童女了。
“我还以为你会交出铁处女呢!”老妪嘿嘿而笑。
面容娇嫩,身躯颓败的老妇随即抬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笑道:“嘿嘿嘿…龙婆婆,你就不怕我趁你行祭礼时,偷袭杀了你”
老妪顿时大笑一阵,而后拖着韩信往岸畔走去,边走边说道:“庄上还那么多人呢!尤其是那百岁龙鱼……所以,你不敢。”
老妇冷哼一声,却不否认。
“丫头,跟上。”老妪喊了声。身后那迟迟未迈步的清月稍稍犹豫后,还是踏出了步伐。她只是个奴婢,不敢违逆公子的命令。另外,韩公子曾说过,会护自己周全的。
来到岸畔,老妪一指封了韩信的穴道,韩信体内的劲力顿时全被锁住无法使用。她将韩信与清月分别安置在了河畔边上,两人相距三丈三,不远也不近。
之后,韩信便见到了传说中早已被晋元帝祖扑灭的祭祀了。
老妪戴上了奇怪的鸟羽毡帽,朴素的灰衣外披上了一整件由带血兽皮编织而成的长袍。右手是一块残破陈旧的铜牌,上面勾勒着不知名神兽的肖像。左手则是一把发黑的兽毛扇子。她口中唱着韩信听不懂的歌谣,一步步迈出,舞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动作。
清月害怕的闭上了眼睛,韩信静静看着老妪跳动,看着平静的河水等待着。那所谓的河神,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他抬头,可以看见太阳正在山峦顶上与自己对望。空气正在变热,清晨的凉意逐渐褪去,这才是盛夏该有的味道。
昨夜没睡好,听着老妪如同催眠一般的歌声,他渐渐闭上了眸子,就像是前世在课堂上,听着老师喋喋不休的授课而感觉困倦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此刻会这样放松,毫无危机感。
站在岸畔的五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此处,分明再过一个时辰才是辰时,但秦家二少不愿等了。龙恨离静静看着河面,女子目光不停游离在韩信和河面上,用眼角最微不足道的光观察着身旁的龙恨离。
秦二少眯着眼,和身后的老妇一起等待着。
五人中唯有持刀的灰衫壮汉不关心水面,他神情冷漠,死死盯着清水庄方向。他
009 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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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此!”老妪冷冷发笑,抬手掐过腰间一捆发黑的细麻绳,身形一跃,展现了绝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灵巧,而后将黑绳搭在了清月脖颈上,一扯,竟是想勒死她。
韩信顿时大急,立即便要咬碎口中提前含着的药丸。便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黑绳顺着老妪一拉,居然没进了清月的喉咙里。她的皮肤就像是水面,黑绳沉入后,水面恢复如初。
又一猛拉,黑绳顷刻间从清月背后被拽了出去。黑绳结成的绳圈当中正套着另一个半透明的脖子。
那就是不知何时潜入清月体内的恶鬼。
老妪一手拽绳,一手取出腰后的葫芦含上一口,其后将葫芦换成铜牌,将口中的液体喷吐在铜牌干净的一面上。紧接着,一铜牌按压下去。
铜牌碰触在半透明的脖子上,就像是火红的烙铁落在水面上,顿时升起了阵浓郁的雾气。一道刺耳的鬼啸直击耳膜,那半透明的脖子被老妪继续扯动,逐渐从清月体内脱离,呈现出了一个人形的半透明物体。
“你是河神”老妪将那半透明的人形用黑绳紧紧扯住,持着湿漉漉的铜牌威慑发问道。
韩信多少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敢出手与鬼神交锋的,必定是气境。以气斩神,以气杀鬼。可这老妪却不以气为手段,怕根本是个神婆,而不是气境。既然如此,那秦二少身后的老妇也不是气境清水庄里那些江湖高手,也都不是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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